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季平眼珠儿转了转,又说道:“可是据说,杀傅、宋二人之人的穿着与打扮年龄,均和十兄极为相似。”
十三郎道:“面貌也相似么?”
田季平道:“据说面貌没有看清楚。”
十三郎星目一眨,道:“那人手里也有一只蛟皮长袋么?”
田季平点头道:“不错!那人手里正是也提着和十兄一样的蛟皮长袋。”
十三郎浓眉微皱了皱,道:“因此田兄就认为,我是杀傅、宋二人的凶手?”
田季平道:“兄弟遍查江湖,尚未发现第二个身穿黑衣、手提蛟皮长袋之人。”
十三郎心念电转,目光倏然一凝,问道:“田兄和那傅宋二人是朋友么?”
田季平摇头道:“毫无渊源关系。”
十三郎沉声道:“那么,田兄查问此事的用意是?……”
田季平又摇头道:“十兄既然不是杀那傅、宋二人之人那就算了。”
☆☆ ☆☆ ☆☆
时将二更,十三郎忽然起身离座站起,朝田季平和珊珊姑娘抱拳一拱,道:“今晚承蒙贤兄妹设宴款待,在下就此谢过,并就此告辞。”
田季平连忙起身挽留地道:“时间尚早,十兄何乃急着言去,难道是嫌兄弟……”
十三郎摇了摇头,接口道:“田兄休要误会,我因另有事情要办,实在不便久留,只好有负田兄的盛情了。”
珊珊姑娘眨眨美目,接口问道:“眼下时辰已近二更,相公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呢?”
田季平接道:“对了!时辰已近二更,是什么事情,竟然如此急着要办,十兄能见告么?”
十三郎星目扫视了田季平和珊珊姑娘一眼,尚未答话,珊珊姑娘竟又眨眨美目,嫣然一笑道:“是有隐衷,不便告人么?”
十三郎忽地微微一动,淡然一笑道:“姑娘这么一说,我纵有什么不便说的隐衷,倒也不好意思不说了!”语音一落又起,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个小约会。”
珊珊姑娘问道:“什么小约会?”
十三郎道:“有两个人约我,今夜二更时分前往城东十里地方一会!”
田季平问道:“是两个什么人?”
十三郎道:“还要等见面后才知。”
田季平诧异地道:“十兄难道尚未和对方见过面么?”
十三郎摇头道:“没有,对方只叫店伙计传话相约。”
珊珊姑娘美目一转,道:“相公不觉得如此赴约有点太冒险了么?”
十三郎淡淡地道:“在下宁愿冒险,也不愿被人视作胆小之辈!”
珊珊姑娘美目异采一闪,道:“相公豪气凌云,实在令人衷心敬佩,不过……”话锋微微一顿,注目问道:“相公可记得兵家有一句俗语不?”
十三郎道:“哪一句俗语?”
珊珊姑娘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此时此刻,珊珊姑娘突然提起这两句俗语,其用意是什么,十三郎他怎会不懂、不明白。他淡淡一笑,道:“奈何我已经请那店伙计转了话,答应准时赴约,岂能不去!”
珊珊姑娘眨眨美目道:“但是妾身却认为,相公在未明了对方是何许人和企图之前,实在不应该遽尔冒险赴约,同时也没有这必要。”
十三郎道:“姑娘说的是,只是男子汉大丈夫,千金重一诺……”
不待十三郎话完,珊珊姑娘飞快地接口又道:“相公的意思妾身明白,昂藏须眉,自是应该守信,不过……”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相公若然定要冒险赴约,妾身自是不敢强拦相公不去,当与家兄随同相公前往一行!”
缘才相识,便即如此关怀,十三郎心中不由微动道:“多谢姑娘关怀,在下衷心至为感激!”话锋一顿,浓眉微挑地接说道:“想那城东十里地方只不过是一片荒郊,并非是什么刀山剑林,虎穴龙潭,纵是,在下又有何惧!”
话落,拱手一揖,转身潇洒地举步,伸手掀开帷幔,和贺云卿、东方兆荣飘然下楼而去。
☆☆ ☆☆ ☆☆
田季平飞快地掀开帷幔,由一线缝隙张望着十三郎等三人的背影下楼去后,这才转身目视珊珊姑娘问道:“珊珊姑娘,您看是他吗?”
真怪,他们既是兄妹,何以竟这等客气,不喊“珊妹”而称呼“姑娘”,实在有点怪!
珊珊姑娘微一沉思,玉首轻摇了摇,道:“我看他绝不可能是。”
田季平道:“何以见得?”
珊珊姑娘眨眨美目道:“田香主,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香主”,这田季平原来是一位“香主”,但是他是哪一教那一帮属下的“香主”呢?
珊珊姑娘的这句话,问得似乎有些儿没头没脑,田季平神情不由愕然一怔,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道:“属下愚笨,不明白姑娘的意思是?……”
敢情珊珊姑娘的身份在“香主”之上,比田季平还高,不然,田季平怎会自称“属下”。
珊珊姑娘微微一笑,道:“此人一身傲骨,堪称当世奇男!”
田季平耳闻如是赞语,心底不禁闪过一丝妒意。
不过,他乃是个城府深沉,极具心智之人,心底虽然有着妒意,但于珊珊姑娘当面,可是丝毫没有显露形色。
因此,他眼珠儿微微一掠,一声轻“哦”之后,笑问道:“据此,姑娘也就断定他不是?”
珊珊姑娘玉首一点,道:“不错!凡是生具傲骨之人,必具有超人的气质,与众不同的性格,这种人,也都无一不是敢做敢当之人!”语声微顿又起,接道:“所以,我断定他绝不可能是,不然他绝不会不承认的!”
这番话,说得虽然甚是有理,但并不能说是绝对之理。
田季平沉默刹那,忽然轻声一笑,另有含意地说道:“看来,姑娘对他观察得倒是十分仔细呢!”
珊珊姑娘慧质兰心,冰雪聪明,他这种另有含意的话,岂有个听不出来的,娇面不由倏地一红,旋忽脸色一寒,说道:“田香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季平心头不禁倏然一惊,连忙赔笑道:“属下并无什么意思,姑娘请莫误会!”
珊珊姑娘黛眉微挑了挑,道:“你可是认为你话里的意思我听不出来,是么?”
田季平道:“姑娘聪慧无比,属下怎敢!”
珊珊姑娘冷哼了一声,道:“田季平,我警告你,以后你说话最好多小心些!”
田季平心中微微一凛,道:“属下遵谕,以后说话自当尽量小心!”
他嘴里这样说着,其实心中却另有想法。
珊珊姑娘人虽聪慧,但是怎会知道田,季平只是表面恭顺,心中另有想法呢?
她脸色稍霁地眨了眨美目,语音和缓地问道:“我看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看呢?”
田季平略一迟疑,拍马讨好地道:“姑娘向有察人入微之能,既然认为他是这样的一个人,那自是不会有错了,不过……”语声微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他那城外之约,以姑娘看,我们要跟去看看么?”
珊珊姑娘反问道:“在你看呢?”
田季平双目眨动想了想,道:“属下以为,我们应该跟下去看看。”
珊珊姑娘略作沉思之后,点点玉首道:“好吧!我们跟去看看也好。”
田季平道:“要不要知会蔡标他们两个一起去?”
珊珊姑娘微一摆手道:“不必了!”
☆☆ ☆☆ ☆☆
夜,三更时分。
十三郎和贺云卿、东方兆荣三人,到达了岳阳城东十里的旷野地方。
四周一片静寂,冷月清辉下,一眼可以望出老远,方圆里许之内,不见一座村庄农舍。
这,正是处非常非常理想的搏战场所。
贺云卿目光一扫周围的环境,双眉微蹙地道:“十大哥,事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呢!”
十三郎微微一怔,道:“怎么不大对了?”
贺云卿道:“怎地不见对方的人影。”
十三郎笑笑道:“大概是我们早来了吧!”
东方兆荣眨眨大眼睛,插嘴道:“十大哥,对方会不会不来了?”
十三郎微一沉吟,摇摇头,说道:“我想大概不会吧!”
语声略略一顿,忽地抬手一指百丈开外的一片荒坟场,说道:“走!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话落,腾身电射,当先朝着那片荒坟场掠了过去。
十三郎身形掠落坟场中,贺云卿和东方兆荣也紧跟着先后掠到,一左一右地凝立在十三郎的两边。
倏地,十三郎浓眉微挑,星目寒芒电射地,凝注着左边五丈之外的一座高大巨坟背后,朗声说道:“在下已经赴约来了,诸位何必还那么小家子气,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别再躲着了,请现身出来见见真章吧!”
一声嘿嘿冷笑倏起,巨坟后面现身并肩走出三名身穿青袍,胸襟上绣着“银星”,年约五旬开外的老者。
三人的胸襟上虽然都绣有“银星”,但是“银星”的大小数目却各有不同,居中那老者胸襟上的“银星”是七颗,两旁的老者是五颗。
显然,这“银星”数目的多少,可能是代表着他们的身份职别与高低。
三名老者步履沉稳,一致地并肩走近十三郎对面,距离丈余之处停步立定,居中那名胸绣七颗银星的老者干咳了一声,目射冷芒地逼视着十三郎道:“你就是那号称‘冷面绝情’的十三郎么?”
十三郎冷然一点头道:“不错!阁下邀约我来此有何见教?”
老者嘿嘿一笑,道:“和你谈谈。”
十三郎道:“你我素昧平生,从未谋面,有什么可谈的?”
老者道:“正因为是素昧平生,从未谋面,所以才要和你谈谈。”
十三郎道:“阁下要和我谈什么?”
老者冷冷说道:“就先谈谈你阁下的身世来历好了。”
十三郎凝目问道:“没有别的好谈的么?”
老者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十三郎道:“这话怎么说?”
老者道:“这话的意思,要等谈过你的身世来历之后才能决定。”
十三郎星目微微一转,道:“阁下,我请教你尊姓大名?”
老者嘿嘿一笑道:“老夫的姓名不及你的身世来历重要。”语声一顿,目光倏然凝注地问道:“你真的名叫十三郎么?”
十三郎双眉一扬,道:“不是真的难道还有假的,是冒充的不成?”
老者道:“也许没有假,也许不是冒充的,不过……”语锋微顿,嘿嘿一笑,接道:“这‘十三郎’三字,倒很有可能只是你的化名?”
十三郎淡淡地道:“你以为是么?”
老者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应该比老夫还清楚明白。”
十三郎道:“阁下,照你这么说,这世间上该是根本没有十三郎其人了。”
老者道:“这就很难说了,不过纵然有,也该不是你阁下。”
十三郎心念倏然一动,道:“那么阁下以为,我该是姓甚名谁呢?”
老者阴声一笑道:“老夫以为,你该是复姓司徒双名石玉才对。”
十三郎星目闪转地问道:“为什么?”
老者道:“这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
十三郎道:“奈何我不明白。”语声一顿又起,道:“我请问,那司徒石玉他是何许人?是何出身来历?”
老者双目一凝,道:“你真的不知道?”
十三郎正容摇头道:“我不是司徒石玉,也确实不知道。”
老者眉锋微皱了皱,道:“你既然确实不知道那就算了。”
十三郎神情淡漠地一拱手,道:“如此,我就告辞失陪了。”
老者突然嘿嘿一笑,道:“怎么,你这就想走么?”
十三郎冷冷地道:“阁下还有什么见教?”
老者道:“十三郎,你虽然没有承认你是司徒石玉,但是还未证明你确实不是呢!”
十三郎浓眉一轩道:“你想要什么证明呢?”
老者眼珠儿转了转,道:“最好的证明,便是说出你的身世来历,但是要有确实根据才行。”
十三郎冷冷地道:“一定非说不可么?”
老者微一点头道:“否则,怎能证明你确实不是司徒石玉!”
十三郎道:“我不愿说呢?”
老者道:“那就换个问题说也可以。”
十三郎道:“换个什么问题说?”
老者道:“说出你的师承门派来。”
十三郎摇头道:“阁下,两者我都不愿说。”
老者阴声一笑道:“十三郎,老夫劝你还是选择一个说明的好。”
十三郎神色冷漠地道:“不说便怎样?”
老者道:“不说,你今晚绝难走出这片坟场以外!”
十三郎浓眉一轩,道:“这片坟场是龙潭还是虎穴?”
老者嘿嘿一笑,道:“虽然不是龙潭,也不是虎穴,但是眼下却足令你溅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