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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真道长不意单亮春会于答话之间突然出刀,一见金光耀眼,心中方自陡地一惊,森冷的刀气已袭到他胸前尺许之处。
他虽是武当当代一流高手,功力所学两皆不俗,但是在这仓促无防的情势之下,心底也不禁顿然冒起一股寒气!
眼看这位武当当代高手,即将伤在单亮春这奇快绝伦的刀势之下,间不容发的刹那瞬间,十三郎身形突然一闪,右掌疾探,已一把抓住了金刀刀背。
单亮春神情不禁倏地一怔,愕异地问道:“上座为何拦阻属下?”
十三郎右掌松开金刀刀背,神色淡漠地朝他微一摆手,望着寒真道长冷声问道:“道长现在已经知道那‘金佛武学秘笈’的确实藏处了么?”
寒真道长淡淡地道:“贫道已经知道了。”
十三郎道:“道长想掘取么?”
寒真道长双目一眨道:“想掘取便怎样?”
十三郎道:“道长如想掘取便请不要节外生枝,让单亮春出去。”
寒真道长道:“贫道如是不让他出去呢?”
十三郎冷冷地道:“道长应该明白,适才那一刀,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拦阻得快,道长只怕已经溅血受伤当场了!”
寒真道长道:“多谢少施主,贫道心中十分感激!”
十三郎道:“用不着谢,也用不着感激,你要掘取‘金佛武学秘笈’只管动手掘取,但请让单亮春出去。”
寒真道长摇头道:“贫道无法从命。”
十三郎双眉一挑道:“这么说,道长是不想掘取‘秘笈’了?”
“不!”寒真道长道:“贫道正是为了要掘取‘秘笈’才不让他出去。”
十三郎星目一眨道:“道长知道他出去做什么吗?”
寒真道长道:“通知隐身岭后的一些贵属上来。”
十三郎道:“道长可是害怕他们上来之后,道长便无法取得‘秘笈’么?”
寒真道长道:“贫道虽然并不见得害怕,但却认为少几个夺取的人,总比多几个好些。”
十三郎淡然一声冷笑道:“我有句很不中听的话,不知道长信也不信?”
寒真道长道:“什么不中听的话?”
十三郎语音冷漠地道:“如果我要出手不让道长掘取‘秘笈’,道长就永远也别想掘取!”
寒真道长双眉微微一蹙,道:“可是就凭少施主你一个人?”
十三郎冷哼一声道:“这当然是指我个人而言,就凭我一个人,你们‘璇玑双剑’,联手,也难是我手下三招之敌!”
寒真道长扬声哈哈一笑道:“少施主,你好狂的口气!”
十三郎神色冷漠地道:“我这口气也许是狂了些,不过,适才我阻止单亮春那一刀的情形,道长已经看见了,道长自问能么?”
寒真道长心头不由微微一窒,他虽然自知不能,但却不能输这个气。因此,他暗暗吸了口气,神情淡漠地一笑道:“那情形可有点不同。”
十三郎道:“怎样不同?”
寒真道长道:“你我立场如果互易,贫道就不见得绝对不能。”
十三郎冷声一笑道:“道长既然这么想,不信,那么我就和道长打个赌如何?”
寒真道长道:“打什么赌?”
十三郎道:“道长可以出剑攻我,一招之内我若不能令道长撒手丢剑,立即自缚双手任凭道长去处置,反之,则请道长让单亮春出去。”
寒真道长微一沉吟,问道:“隐身岭后的贵属,都是些什么人?”
十三郎道:“他们上来之后你就明白了。”
寒真道长心念电转了转,双目注视地道:“你说话算数不?”
十三郎两道浓眉倏地一扬,道:“我生平说一无二,从没有个不算数的!”
寒真道长一点头道:“如此甚好,贫道就领教你一招绝学,看看你是如何令贫道撒手丢剑法!”
十三郎冷冷地道:“道长请亮剑出招吧!”
那单亮春虽然由十三郎适才出掌,抓住他的刀背的那一手功力上,已知这位身怀“七星玉令”的人,一身所学功力高不可测,但是寒真道长乃当代武林一流高手,并非泛泛之辈,他心中却有点不大相信,十三郎真能在一招之内,令寒真道长撒手丢剑?
因此,十三郎话音一落,他立即后退了两大步,手持金刀凝目以观。
于此同时,寒真道长已抬手,缓缓地撤出了肩后的青钢长剑,气势沉凝地说道:“少施主请小心,贫道要出招了。”
到底是出身名门正派之士,招未发,先打招呼,这风度自不是一般江湖道可比。
十三郎神色语调平静地道:“道长只管出手就是。”
寒真道长口中蓦然一声沉叱,振腕抖剑,寒光暴闪,身随剑走,龙形一式,一剑直奔十三郎胸前刺到!
他这一剑直刺,看似一招十分普通的“毒蛇吐信”,并无什么奇突惊人之处,其实却暗藏着出人意外的玄妙变化。
十三郎乃五十年前一代剑圣“寒木神剑”剑主的传人,剑术造诣冠盖当代,他一见寒真道长这出手的一剑,不由立时目闪异采地朗声一笑说道:“道长这一剑虽然极为高明,平凡中寓有奇诡,可惜你遇上了我!”
话声中身形微侧,脚下不退反进,右掌倏伸即缩之间,顿闻“当”的一声,寒真道长手中的长剑已脱手跌落地上。
这情形,只看得一旁凝目而观的单亮春和一众江湖豪雄,心头全都不禁愕然地傻了眼。
那么多人全都注视着这一招之搏,二十多双眼睛竟都未能看清,十三郎用的是什么招式手法,是怎么出手的,其实这何只是旁观的单亮春和一众江湖豪雄等人,即连寒真道长本人,除了觉得右腕脉微微一麻,五指不由自主地一松以外,他自己也没有看清,因此,他也呆住了,楞着眼,望着十三郎直发怔!
十三郎神情淡漠地一笑,道:“道长现在可以让单亮春出去了。”
寒真道长没有开口说话,俯身拾起长剑,旁跨让开了路。
单亮春见状,立即收起金刀朝十三郎躬了躬身,挺胸迈步往门外走了出去。
十三郎望着单亮春的背影出门去后,突然轻咳了一声,双目凝注寒真道长问道:“道长定要掘取秘笈么?”
寒真道长点头一哼,道:“不惜一切!”
十三郎道:“这么说,道长之意是势在必得?”
“不错!”寒真道长道:“这也是本派掌门人的令谕。”
十三郎淡笑了笑,道:“如此,道长就请令谕贵派弟子,立刻动手掘取吧!”
寒真道长目光倏然一凝,道:“你可是想等掘出之后捡现成的?”
十三郎脸色陡地一寒,冷峻地道:“道长休得以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我保证我绝不出手夺取秘笈!”
“金佛武学秘笈”共分上下两部十二种绝艺,得一即可称绝武林,乃武林人人梦寐欲得之物,十三郎竟说“保证绝不出手夺取”,这话谁会相信?
寒真道长脸露不信之色道:“你这话真的?”
十三郎两道浓眉一凝,震声说道:“我顶天立地,昂藏须眉,向来言出如山不移!”
寒真道长目闪奇采地一点头道:“好!”
声落,倏然抬手朝站立门外的两名弟子做了个手势,立有一人转身而去。
刹那工夫,“天玑剑”寒如道长率领着二十多名弟子,出现“幽墅”门外,在寒真的指示下,两名带着挖掘工具的弟子进入“幽墅”,开始了掘取工作。
约莫一刻辰光,他们掘出了一只小铁箱,顿时,二十多双眼睛全投射在小铁箱上,现出一股贪婪之色,屋里的空气也立刻紧张起来。
这时,十三郎突然朗声发话说道:“各位,那‘金佛武学秘笈’就在这只小铁箱中,谁想要谁都可以出手夺取,但却不准在这‘幽墅’内动手,同时,我还要请各位自己先估量一下,如果没有把握,最好别妄想!”语声一顿,目光威凌地扫视了一众江湖豪雄一眼,转向寒真道长冷声说道:“道长请带着铁箱和贵派弟子到外面去吧!”
寒真道长深望了十三郎一眼,右手握剑,左手提着小铁箱,举步往门外走去。
蓦地,门外响起一声嘿嘿冷笑,喝道:“十三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发话之人正是那位“金令一号”卓重山,脸笼煞威,气势沉雄的岳立门外八尺之处。
这时,寒真道长正走到“幽墅”正门口,卓重山抬手一挥,喝道:“退回去!”
寒真道长立感一股如山般的暗劲涌到,迫得他身形一晃,连退了三大步。
“天玑剑”寒如道长见状,立时双眉一挑,便要拔剑动手,而十三郎身形一闪,却已奇快如电地站在“幽墅”门口,抬手一拦寒如道长道:“道长且慢出手!”语声一落即起,望着卓重山冷漠地一笑,道:“卓阁下,你以为我这是什么意思?”
卓重山冷冷地道:“老夫问你,你为何出尔反尔?”
十三郎道:“我怎样出尔反尔了?”
卓重山道:“你既然把藏宝地点告诉老夫,为何还要将之遍传江湖?”
十三郎轻声一哦,道:“原来是这件事。”语锋一顿,目光倏然一顿,接道:“卓重山,我请问,我答应过你不告诉别人,不传出江湖没有?”
这话问住了卓重山,的确,十三郎将藏宝地点告诉他的当时,并未说过不告诉别人,他也没有料想到十三郎会来上这么一手,立刻将藏宝地点公开遍传江湖,所以没有和十三郎作那“不得告诉别人”的约定。
既是没有约定,这焉能说十三郎“出尔反尔”?
卓重山眉锋暗皱了皱,忽又沉声说道:“十三郎,你为何要冒充本宫之人?”
十三郎双眉微微一扬,道:“卓重山,我什么时候冒充你‘七星宫’之人了?”
卓重山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应该敢作敢当!”
十三郎神色淡漠地道:“卓重山,我十三郎顶天立地,虽然不敢自誉是盖世奇男,却也不愿妄自菲薄,我如果冒充了你‘七星宫’之人,我绝没有个不敢当、不敢承认的,至于单亮春他要误把‘冯京’当‘马凉’,误以为我是你‘七星宫’的人,那是他的问题,与我何关?”
语声一顿又起,接道:“不信你可以当面问向单亮春,自始至终,我对他点过头,说过一句我是‘七星宫’之人没有?”
卓重山一听这话,双目立射煞威的,转望向垂手默立在一旁三尺开外之处的单亮春,冷声问道:“单亮春,事实确是如此么?”
当着“幽墅”内二十多位江胡豪雄,单亮春他虽然无法摇头不认十三郎所说的事实,但却另有道理地答道:“请令主明察,‘七星玉令’足以代表一切!”
一提起“七星玉令”,卓重山立刻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双目倏地一凝,道:“十三郎,你向他出示过‘七星玉令’了?”
此间实在有些多余。十三郎如果没有出示“七星玉令”,单亮春怎知,怎会有此一混?
十三郎淡然一点头道:“不错!要不他怎会将我误当做是贵宫之人。又怎会听我的话,通知阁下现身上来。”
卓重山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是早知他是本宫属下了?”
十三郎摇头道:“原先本不知道,只不过怀疑他可能是而已。”
卓重山眨眨眼睛道:“因此你就出示‘七星玉令’,以试探他是不是?”十三郎淡淡地道:“同时还另有用意。”
卓重山道:“另有什么用意?”
十三郎道:“我原意是想,他如是贵宫属下,一见‘玉令’定能知道我是什么人。”
卓重山道:“哪知他竟然有眼无珠,不知阁下就是十三郎。”
十三郎冷淡地一笑,道:“他有眼无珠,乃是阁下的大错误。”
卓重山神色微微一怔,注目问道:“怎么是老夫的错误了?”
十三郎道:“那夜岳阳城外之事,你如果立刻传知贵宫所属,单亮春他怎会不知,怎会有此错误,我又何能将错就错地要他让你现身上来?”
这话不错,是理,也是实情。
卓重山不由有点语塞,随即,他嘿嘿干笑了笑,道:“如今老夫已经现身上来了,你有何见教?”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我因为未见阁下的踪影,不知阁下是中途发生了事故尚未赶到?还是隐身暗中在安排什么阴谋诡计?现在你既然现身上来了,就好了。”
卓重山心念电转了转,话题倏地一改,道:“十三郎,你可是认为你将秘笈藏处的消息,公开遍传江湖,老夫就无法取得秘笈么?”
十三郎冷冷地道:“有法无法取得秘笈,那是你阁下的事情,与我何关,不过……”语声一顿又起,接道:“眼下为此而来的武林豪雄,各派高手,该已够你应付的了!”
卓重山嘿嘿一笑,倏然凝目问道:“你不想夺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