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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贞道:“巾姐,,你也去吧。”
爱巾点了点头。
三人各自回屋后,她也回到了和他的房间。
“咕咕”的叫声,似在迎她入房。
爱巾带着笑意的眼眸,自语:“连习暂时回不来了,别闹了,别闹。”
但它们却还是扑棱着红翅,闹。
爱巾摇起头,看了看榻上病睡的公啸,嘘声:“快安静,安静!”
但好象没用。
爱巾细声道:“嗯,要不我给连习捎封信,你们传去吧。”
说时,就到文房拿笔墨。
写什么呢?想了许久,她才动笔。
连习,
红鸽双闹咕咕,纷飞思念多多。
姐
她走到廊下,放飞了它们。可心却一下子空了下来。
站了许久,她才进去,关上门。
桌间的红烛残剩着。
望着焰光,她眼有些晕。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吞吐来:“我……我要喝水。”
爱巾微惊,侧身看向他,轻道:“你说什么?”
公啸面色低沉,道:“我要水。”
爱巾愣了愣,将水端到榻前,扶他起来。
公啸不去看她,吃力地喝着水。
喝完后,他还不想躺下。爱巾将杯子放在桌上,转过来,道:“你怎么醒了?”
公啸愠色道:“这么吵……能睡得了?”
爱巾不语。公啸道:“怎么……飞走了?”
爱巾不语。公啸道:“你……喜欢上他了。”猜不透的语气。
爱巾道:“你在说什么?”
公啸不回,又道:“可你……不是一个女人。”
爱巾深深困惑,对他的这句话。
公啸道:“听不……懂?从你嫁过来到现在,你……哈哈哈……还是一个没人碰的……有夫之妇……哈哈!”
听着他那诡异的笑声,爱巾始终沉默。
公啸道:“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无与伦比的女人,哈哈!”
爱巾眼中的泪水已在晃动。
公啸却又道:“你应该……去一个清静的庵堂,哈哈哈!”
爱巾脸上的泪痕渐渐明显起来。
公啸停了会儿,咳嗽着:“快……去吧,快去吧。”
爱巾终于开口:“公啸,你为什么这么厌恨我?”
公啸道:“我……有病知道吗?我……有病!”
爱巾道:“到底为什么?”
公啸道:“没听清吗?我……有病,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男人,懂了吗,我的……女人?”
爱巾道:“这不是原因,不是。”
公啸笑声越来越大:“那你说是什么?”
爱巾说不出来。公啸笑看她许久,许久,才道:“因为……在我心中……有过一个女人。她本来很丑,很……丑。可是……后来她……她……就象你……长得一副绝世的娇容。她……骗了我,骗了我!”
爱巾听着,不语。
公啸道:“你……不会懂的。因为你……还没真正地爱上一个人,但……我想很快你就会明白,因为……他。”
爱巾完全怔住了。
第十一章 终于的日子
公啸就在这时躺下了。爱巾走出了房间,独坐院中。
眼中清澈的泪水
是曾经的一个错
不可挽回的青春
有太多的煎熬、委屈
情感是已惘然
可----时光依然绚丽
别让心中的痛苦
成为选择人生的,后悔
-----《一个错》
黎明,天空不再晴朗,依稀的灰云在东边笼盖着。
一夜眠坐在石凳上的爱巾,缓缓醒来。
她踉跄着又回到了房间。可是,公啸竟没了人影。
她撑起额,在桌边坐了下来。
不经意间,触到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封休书。
遒劲犀利的字,就象是粒粒风沙,将她的眼哽住了。
欲走出房间时,慕容方巾进来了。
爱巾微微笑道:“方儿,贞妹她们起来了吗?”
慕容方巾回道:“在正堂。姐,你怎么了?”
爱巾泪水在晃动,道:“我……没事。”
慕容方巾道:“咦,姐夫呢?”
爱巾欲语时,慕容方巾已看到了那休书。
待她看完,却看见姐姐已静静走出房间。
爱巾独自坐在了岩边。
不多久,符贞四人都来了。
慕容方巾道:“姐,你别这样,也许姐夫是不想连累你啊!”
爱巾道:“方儿,我没事。”
公蝉道:“巾妹,你别坐在那儿。”
爱巾起身,回过来道:“婵姐,你们先去吧。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公蝉道:“他在哪儿?我去找他问清!”
爱巾摇头道:“婵姐,你找不到的。他一直就很好。”
公蝉道:“巾妹,你是说他……一直在骗我们,他根本就没病!”
慕容方巾道:“这不会的……不可能的,姐!”
爱巾道:“方儿,姐真的没事。你也该回去了。婵姐,你顺路带她回山庄,好吗?”
公蝉道:“好。我办完事,就带方儿回山庄,你别担心。”
慕容方巾欲言,符贞接道:“巾姐,我陪你吧。”
爱巾没有拒绝。
符贞转而对易鹤道:“鹤妹,我们就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多照顾自己。”
易鹤道:“知道。”
三个人用过早膳后,就下山了。
而爱巾与符贞则又到了昏睡的公二单榻边。上官荆是一夜未眠。那绝美的容颜没输给岁月,却输给了一根针。苍白忧愤的神色里,带着一些痴滞。
爱巾唤了几声,她却始终没听见。
此时符贞道:“对不起,巾姐,我暂时没办法。”
爱巾道:“不能怪你。”
话落,公二单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爱巾见道:“公爹,公爹。”
公二单睁开了眼。
上官荆已道:“你……醒了?”
公二单平静道:“我没事。”
爱巾接道:“公爹,我去端些汤来。”
公二单却道:“巾儿,你……怎么这么憔悴?”
爱巾笑道:“没事。公爹,我先去了。”
公二单又道:“巾儿,发生什么事了?”
爱巾道:“公爹,真的没事。我……”
上官荆这时道:“巾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爱巾不语。公二单问符贞:“符姑娘,你说。”
符贞犹豫了一下,道:“夫人,令郎他……”
公二单突然打断了:“好了,我知道了。巾儿,这些年太委屈你了。符姑娘,烦劳你先送巾儿回娘庄去。”
爱巾听道:“公爹,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公二单道:“公爹自有缘由,你先回去。”
上官荆接道:“可是啸儿那边……”
公二单道:“你无须多说。巾儿,是公爹对不起你。符姑娘,你立刻带她走!”
爱巾肯求了数次,但公二单态度坚决。
无奈下,爱巾只得和符贞离开房间。离开时,爱巾流起了泪。
下山之刻,爱巾驻足了许久。
符贞道:“也许庄主这么做是好的,巾姐。”
爱巾沉默。
符贞道:“只是当二老知道……公啸之事后会……”
爱巾道:“贞妹,别再说了。”
符贞道:“嗯。我们动身吧。”
爱巾点了点头。
路上,符贞却没有多说话,似乎在想事情。
爱巾见道:“贞妹,你在想什么?”
符贞欲言,却又只道:“巾姐,没什么。对了,我们是先去红门看悦儿吗?”
爱巾道:“好。”
符贞道:“巾姐,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提醒你,庄主为什么一醒来就急着赶你走呢?”
爱巾一听,转身道:“贞妹,你想说什么?”
符贞道:“按理说,庄主还不知道你和公啸的事,夫人也不知道。可为什么他不待我话完就说已经知道了呢?”
爱巾听着,不语。
符贞道:“巾姐,你认为这其中……”
爱巾道:“也许公爹以为你要说,他又指骂我了。”
符贞道:“巾姐,你再仔细想想。”
爱巾沉浸会儿,道:“是有些不对劲,贞妹,我们回去!”
大约半刻,两人又回到了庄内。
然而,心中的担虑却还是没来得及……
房中没有人,地上有许多极细小的光芒。
符贞仔细一看,是蚁脚针。
爱巾问道:“公爹和婆婆会去哪儿呢?”
符贞道:“巾姐,你先别焦急。问问管庄和下人吧。”
下人都在,可谁也不知道。再找管庄,却没人影。
爱巾又搜遍了整个庄院,最后,在连习是房间里,坐了下来。
听符贞道:“依庄主和夫人的武功来看,应该不会有事的。巾姐,我们还是先听庄主的,回山庄去。”
爱巾道:“可是……”
符贞又道:“巾姐,别太担心。”
爱巾不语。
符贞只得道:“巾姐,这已经不安全了。我可答应了连习,不让你受伤的。”
爱巾一听,有些睹物思人。
符贞见道:“巾姐,我们出去吧。”
爱巾欲起身,但手在离开桌面时,却被什么扎疼了一下。
符贞一听,道:“怎么了?”
爱巾看着流着血的手指,盯着桌面,不语。
符贞见道:“怎么出血了?”
爱巾细细一看,发现桌面有两个极细小的尖物。
她道:“桌背面可能有东西。”
符贞一听,将桌面翻了过来。
赫然是连习拿去的那根磁棒。只见它被穿透它身间的两根针固住了。而且……
符贞道:“巾姐,他竟然会想到把它雕刻成一根笛。”
爱巾轻轻一用力,将磁棒拿在了手中。
符贞道:“只剩下边上一些花饰没完成了。想不到连习的镂刻功夫也是一绝!”
爱巾抚摸着,久久不语。
符贞却突然道:“巾姐,丝巾上……”
原来,连习不仅把它雕成了笛,还在笛上绣了一块真假难辨的丝巾。
丝巾之上,有几排整齐的字:
失去了
生命的三分之一
自己的心
珍惜着,爱
时间的故事里
就不再有陌生的记忆
----《复活》
看着它,爱巾无法回神。
符贞也沉浸了。
爱巾将笛藏入了袖中。
符贞道:“巾姐,把你手中的两根针给我看看。”
爱巾将针给了她。符贞面色很快黯了下来。
爱巾见道:“怎么了,贞妹?”
符贞道:“这是孕针中的光针。”
爱巾道:“光针?”
符贞道:“光针,主要以速度取人,就象光一样。”
爱巾道:“怎么会在连习手上?”
符贞道:“应该是有人袭击过他,就象……庄主一样。”
爱巾道:“那连习会不会……”
符贞道:“巾姐,你放心,连习没事。你看,他能把两根这么小的针插透这根磁棒啊!”
爱巾道:“那这两根针还有效应吗?”
符贞道:“光针不同蚁脚针,它只能增生一个。我想它没用了,要不然连习怎会用它来……”
爱巾嘘了口气,道:“贞妹,我想快下山去。”
符贞点了点头。
离开山庄,已是巳时二刻。
镇街上,平凡的人们来来往往。符贞心里感触起来。
爱巾从她神色中,看到了一些带着快乐的迷茫。
她忍不住问:“贞妹,你微笑什么?”
符贞回神道:“没……什么。”
爱巾笑道:“不像。”
符贞笑道:“平淡的日子,活着真实。”
爱巾听了,眼中沉默。
符贞道:“巾姐,快午时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爱巾点点头。前面就有家“日子客楼”。在它的对面,就是一家“史肆”。
符贞走进楼时,朝它看了看。
伙计热情招呼过后,爱巾欲动筷,但见符贞时不时地往楼外看,便问道:“贞妹,你看见谁了?”
符贞却没回过神来。
爱巾不由起身,往外看了看,没见着什么,再回过来时,符贞已起身了。
听她道:“巾姐,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爱巾没问,回道:“好吧。”
一进去,只见到一些孩子。
孩子们在玩捉迷藏。
而和他们玩的却还有一个成年人。
当爱巾走过去,才知道是被蒙着眼的元略。
爱巾非常意外。外表看来沉稳的他会有……
他和这些孩子玩得很开心。就在这会儿,他已朝这边摸索来。
当他快接近一个人时,他本来欲抓过去的手却突然僵在了空中。
没有人立刻去打破这种沉默。
半会,才听符贞道:“我也可以参加一个吗?”
不是对着他说的,是对这些望着他俩的孩子们。
孩子们的回答当然是可以。
元略没有摘下蒙巾,却饶过身走向爱巾,道:“少夫人。”
才摘下了。
爱巾有些清楚他俩之间的某些存在了。她接道:“我也来一个吧。”
元略笑道:“你们玩吧。”
爱巾问道:“你呢?要去哪儿?”
元略淡淡一笑,朝外面的客楼走去。
爱巾转道:“贞妹,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符贞笑道:“好吧。你们也快回去吧。莫让父母担心了。”
又走回客楼时,就见元略还要叫菜。
爱巾立刻道:“不如与我们一桌吧。”
元略看了两人一眼,道:“为什么不玩了?”往这边走来。
爱巾道:“要不要上一坛酒?”
元略道:“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