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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巾一听,黯然起来:“让你伤心,对不起。”
连习道:“我不再伤心了。走吧。”
爱巾道:“虽然谁也不能阻止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珍惜自己,能……让我看看你吗?”
连习想了很久,很久,才完全转过身来。
这眼神很自在,没有一丝忧伤。但在下一瞬间却又充满了惊异。
爱巾看出来了,莞尔道:“我,慕容爱巾。”
连习未回神。
爱巾道:“让你这么惊诧?”
连习还是未从记忆中恢复过来。
易鹤见道:“这人怎么了?”
其他人都未语。连习将脸转向一侧,样子痛苦。
爱巾敛住了笑容,问:“你……怎么了?”
连习手中的剑落了下来。
爱巾又问:“你……怎么了?”
连习连连摇头,却不说。
爱巾不懂,真的不懂了。为什么他一下子会这样?
正想着,他却已获得镇定。他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话落,这柄神锈回归了那石碑。
爱巾一见,道:“你不结束了?”
连习点头道:“姐姐让我……珍惜生命。”
爱巾道:“那-----往后打算做什么?你的驴跑了啊。”
连习道:“不是我的驴。”
爱巾笑道:“我又忘了。可你今后得有生活目标吧?”
连习道:“现在自己就象一个刚出狱的人,生活里的一切,都需要重新构筑。感谢你。”
说时,人朝林外走去。
爱巾追问:“你要去哪里?”
连习站住道:“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但……这不可能。”
爱巾道:“是啊,你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
连习道:“每一个人终会变得平凡。”
爱巾道:“你年纪如此之轻,怎会明白这么多?”
连习道:“懂得太多,就会不平凡。因此……想沉默。”
爱巾道:“不过,你让我很陌生。我很想认识你,可以吗?”
连习停住了脚步,这一次。
爱巾见他不说话,便问:“可以吗?”
连习不回。
爱巾欲语,席下道:“夫人,算了吧。这种人……”
连习开口道:“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认识呢?”
爱巾理解道:“你是说,用一个合适的身份,才可以?”
连习道:“我不想叫……你夫人。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爱巾道:“那就叫姐姐吧。”
连习点了点头。
爱巾道:“那从今之后,我可有一个弟弟了啊!”
席下听道:“夫人你……”
易鹤接道:“这不很好吗”
席下欲语,但元略总拉住了他。
而符贞也对易鹤道:“鹤妹,别闹了。”
公蝉道:“巾妹,你真这么决定了?”
爱巾道:“慕容家本来就只有三个女儿啊!”
公蝉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点赶回山庄吧。”
元略这时道:“夫人,那我们先走了。”
爱巾未及语,就听公蝉道:“怎么不一块去山庄?”
元略道:“对不起。夫人,告辞。”说着,已出了林去。
而席下道:“再见,夫人。哦,鹤妹子,再会!”
易鹤却摆出一副怪脸,对他笑着。
席下见道:“可爱的妹子,千万别学那女人摆丑啊!”
最后,在席下去后,五人也出了林。
谈名还在那儿等候。
一见众人,谈名就道:“似乎有些事情在意料之外。”
易鹤道:“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啊!”
谈名道:“祝贺你。夫人。也祝贺你。”
连习听道:“你在等什么?”
谈名道:“你看事情,终有一日会完全超越我,也超越自己。你不将你的剑带走或者毁去?”
连习道:“它会碎的。”
谈名道:“你将开始一段新人生了,但愿你能在尘世获得一份幸福与快乐。再见吧。”
连习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沉思起来。
爱巾见道:“你在看什么?”
连习道:“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也许……是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爱巾道:“说真的,对谈名的过去,我知之甚少。”
公蝉接道:“他们三个,都是一样的。他们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曾经。也许,正因为这样,江湖中,才突然有了‘三哲郎’吧。”
易鹤道:“我看那姓席的,不可能有什么悲伤的过去。他整个人就象是地痞无赖!”
符贞却道:“鹤妹,你这么以为会让你今后受苦的。”
爱巾打破气氛,道:“我们大家别在这儿磨蹭了,走吧。”
夕阳西沉时分,几人终于到了慕容山庄。
在江湖中,山庄地位是与剑脉山庄、第二庄鼎足而立的。
身为慕容家的次女,爱巾,在武林中的名声却是最好的。虽说老大昭巾现在已是剑脉山庄的少庄主夫人,但性格却有些近似于泼辣了。
而三妹方巾虽然名声不响,但却是最可爱的。毕竟只有年芳二十啊!
一回庄中,方巾就跑了出来,和小外甥戈承一起跑了出来。
然,扇子只有一把。于是,爱巾就将它留在了袖内。
听方巾道:“姐,门口那个人是谁啊?”
爱巾笑了笑,走向门口,道:“怎么了?进来啊。”
连习看着庄边对联:
慕二仪之德
继三光之容
不语。爱巾又问:“想说什么?”
连习道:“我没有家,从来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爱巾被深深触动,道:“这儿----就是你的家。”
连习道:“姐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去吧。”
爱巾道:“好。”
大堂。一庄之主慕容仪与夫人仰晓从堂中走了出来。
爱巾唤过爹娘后,就听母亲道:“爱儿,她们是……”
符贞道:“夫人,晚辈符贞。这是小妹易鹤。”
易鹤跟着行了礼。
仰晓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爱儿,你也好久没回来看看我们了。”
爱巾道:“娘,让您挂心了。哎,姐和姐夫呢?”
话一落,慕容昭巾就传来了声音:“二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爱巾转向一侧,对姐夫身边的姐姐道:“姐,回来得很早啊。”
慕容昭巾道:“又是你和她!公啸人呢?”
公蝉欲语,爱巾已道:“他有病在身啊。”
慕容昭巾道:“都快十一年了,他的病就一直不见好转吗?”
爱巾浅笑。仰晓见道:“昭儿,你妹妹一回来,你就总要这样吗?”
岳母这么一说,戈己就道:“别说了。哦,二妹,这是你认识的朋友?”
爱巾正要说,慕容昭巾就已道:“二妹,你已为人妇,怎么还喜欢在江湖中这样……”
仰晓朝丈夫使起了眼色。慕容仪摇头直笑,道:“好了,别都在这儿站着。方儿,让管庄去安排一下,让这两位姑娘去歇会儿。”
慕容方巾接道:“两位姐姐,跟我来。”
符贞、易鹤便与她去了。
爱巾这时道:“娘,婆婆呢?”
仰晓道:“她病了,快去看看吧。”
在爱巾去后,仰晓对公蝉道:“亲家两人都好吧?”
公蝉道:“是,夫人。”
仰晓道:“公啸的病就一点没好转吗?”
公蝉有些尴尬道:“是。”
仰晓朝丈夫锁起了眉。慕容仪叹着。慕容昭巾道:“你弟弟的病到底是什么啊?有这么难治吗?如果难治,为什么还能拖十一年?”
这些话一出,让场面陷入了。
戈己道:“昭,话怎么能这样说呢?”
慕容昭巾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替我妹不值啊!真不知道这十一年来,她是怎么过的!也许……也许她到现在还是……一个……闺中女!”
仰晓立即道:“住口,昭儿!”
见母亲脸色严肃,慕容昭巾愤愤不语了。
慕容仪道:“算了,你也别说了。蝉儿,你也快去休息吧。”
公蝉也不好再说什么,但道:“不了,伯父,我还是先回去了。”
慕容仪道:“天色都这样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就这样回去呢?”
公蝉道:“可是我……”话未尽时,慕容昭巾拉起儿子回房间去了。
仰晓于是对戈己道:“你快去吧。”
戈己点头,对公蝉道:“她刚才是太过分了。你别在意。”
最后,院中就只剩下夫妇俩了。为人父母,对自己的孩子的未来,总是挂着啊!
仰晓道:“当初,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慕容仪道:“你说过了。已经错了。”
在仰晓叹气时,一个手持黑色之剑的男子'解志'走过来,道:“庄主,夫人,你们怎么了?”
慕容仪道:“为忧。”
解志道:“是爱巾?”
慕容仪道:“是啊。你有事?”
解志道:“一个人太闷,出来走走而已。”
慕容仪侧身对妻子道:“夫人,你去陪陪爱儿。”
仰晓听道:“切磋归切磋。别伤了啊。”
解志道:“庄主,在下的意思不是……”
慕容仪道:“怎么,不愿和我一个老头活动活动手脚啊?”
解志忙道:“能和庄主过招,是解志之幸!”
慕容仪道:“年轻人中,你是拔萃出色的,又是一代门主。”
解志不再推辞。在他抽出剑时,仰晓就去了。
而慕容仪见剑道:“好,就让我接接你那招天悲怜人。”
剑,虽呈黑色,但透出来的却全是悲怜之情。
一个人若心怀悲怜,那他的一招一式都会手下留情的。可是,身为一个剑客,这却是最致命的,在真正的决斗中。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最厉害的。
-----它往往能在一刹那让对方心软。或许这就是这一招的意义所在。
慕容仪的心是软的,面对好人。但解志却还是无法胜他。
-----慕容仪的拳法是移心的。
当你的剑将你的情发挥出来的时候,它却无法着落在他的身上。
-----他将情移给了另外的物。
几场回合后,二人停了手。
解志道:“庄主的移拳让我无力再出手了。”
慕容仪道:“我也不能正面接你的招啊!”
语落;解志看见了一个人;连习。
慕容仪侧身道:“你是……”
连习回道:“我叫祈连习。”
慕容仪道:“你是---爱儿的朋友?”
连习看着慕容仪,认真地回道:“我没朋友。”
慕容仪道:“那你有事吗?”
连习道:“我……能在这儿待下来吗?”
慕容仪怔了怔,道:“这是为什么?”
连习道:“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但很亲切。”
慕容仪无语。连习道:“我的话,是不是乱了?”
慕容仪笑道:“能说清楚吗?”
连习道:“我想自己能说清,可是……”
话未尽,爱巾传来声音:“爹。”
慕容仪转过去,看着母女俩,道:“爱儿,你认识他?”
爱巾道:“爹,这件事,我待会儿再跟您细说。连习,这是我爹,我娘。”
连习道:“我知道。”说得很慢,很低。
爱巾转向解志,道:“这是……”
解志已道:“解志。你,就是那位骑驴的人吧?”
慕容仪与仰晓有些惊异起来。
连习不语。爱巾道:“你怎么看出来了?”
解志道:“第九客,江湖中谁人不晓啊!但,却不知少夫人怎么会与他相交了。”
爱巾道:“总之,现在也不能说得清。连习,你先跟我去你的房间。”
连习轻轻点了点头。
这间房,很美。壁上“长”了许多花草树木。空气里流动着书香墨味;还有架上的许多书籍。
爱巾道:“喜欢吗?”
连习道:“这……曾经是姐的房间?”
爱巾道:“咦,你是怎么知道?”
连习轻轻笑了笑,道:“那姐你现在的房间呢?”
爱巾道:“待会再看吧。你先休息。”
连习却道:“不,我想到处走走。”
爱巾道:“好吧。吃饭的时候,再来叫你。”
她出去后,连习就一个人来到了偏院的廊上。
这时候,夕阳已经下了。天边的色彩,渐渐黯然。
连习在阶上坐下来,凝视着那一片片往下飘的叶子,仿佛中,那些叶子都是静止的。
一个小小的身影舞动着一把剑闯入了他眼中。
是戈承。
这柄剑毫不客气地朝连习双眼刺来!
那些叶子,依然没有声息,在连习眼中。
但戈承看不到,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剑为什么是静止的,为什么再也刺不上前了。
戈承撤开了剑,道:“你是谁?”
叶子还是不动的,在连习心中。
戈承见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连习没有眨一下眼睛,始终。
戈承又要问时,连习眉丝之间却浸出了鲜血。
戈承被这样子吓了一跳,叫道:“爹,娘!”
连习缓缓合上了眼睛,似在调息。
等慕容昭巾和戈己赶过来时,连习竟只能摸着回房间去。
慕容昭巾道:“你是什么人?”
连习只管走自己的。慕容昭巾又问了几次。但最后她只能用儿子手中的剑对他说话了。
当慕容昭巾用剑挡来时,一把黑剑却挑开了。
戈己见道:“师兄,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