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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幽雪心里一沉,只觉得有夜晚的寒风飕飕地灌入自己的心中。
“看来果然是剑魔遗冢的墓,而地上的这柄剑也应该是传说中的魔剑。”
半响之后,陈幽雪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只有夜空中的冷夜雨声。她走到那柄遗冢古剑上,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复杂的笑意。
在陈幽雪走后,那张无人注意到的画随着清风飘向。
最终,那张画消失在古墓塌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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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花月阁
更新时间2011…5…24 18:42:17 字数:4265
在一处阴森幽暗的宫殿中,一个气质高雅的女子正在站在一处火烛前。
她一袭青衣,面蒙黑纱,眼中带着几分恨意,望向漆黑的黑暗处,黑暗中的那个人。
“柳长云,给我出来!”
她的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恨意。
随后,从黑暗中传来一个开怀的声音。
“幽雪,这几十年来,你终于来天魔宫中看我了,来看我了!”
“滚!”陈幽雪眼中的恨意更是重了,咒骂道“老不死的,我只不过是来你这问件事而已。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咦!”
下一刻,一个黑袍老者从那处黑暗中走出,一闪到她面前,他的面容像老树皮一样苍老,但丝毫掩饰不了他双眼中那份炯炯有神地光彩。
陈幽雪看着柳长云现在的这样,叹惜地道:“二十多年不见,你怎么老成了这个样子?”
柳长云呼出一口长气,叹惜道:“人老了,不中用了。更何况我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而你却还是如从前那般美,虽然隔着黑纱,但我仍然能想象你的美。“
“住嘴!”陈幽雪眼中的恨意又回来,道,“我问完你事后,我就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哦,”柳长云心中一震,道:“你要问的事是什么?”
陈幽雪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柳长云,你这一血脉究竟是怎么样的血脉?”
柳长云听到这话后,脸色一变,道:“幽雪,你问我这个干吗?”
陈幽雪语气强硬地道:“用不着你管,我告诉你我就是了。”
柳长云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的双眸,道:“你能将你的黑纱掀开,再让我看一眼吗?那样的话,我便告诉你。”
“妄想!“
陈幽雪丢下这一句话后,便朝外面走去,恨恨地道:“不用你回答我了。”
看着陈幽雪离去的青衣身影,柳长云心中一酸,眼中微微一湿,喊道:“幽雪,你等等!”
可是,陈幽雪听见了他的话,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柳长云见她这样,黑色身影突神秘闪现到她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路给挡住,结实的双臂拦在她的身前。
陈幽雪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没听见我的话么?”柳长云冷冷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压制不住的怒意。
“鬼听见了,”陈幽雪说着,右手显出五只银钗,刺向柳长云,怒道:“给我死开!”
五支断情银钗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中。然后,青爪一抓,抓在柳长云的胸膛前。
青爪抓在柳长云胸膛的那一刻,陈幽雪心中不再是怒气冲天,而是很是复杂,眼神中的神色有丝痛,感伤之色尤重。
在这时,在这宫殿中,没有任何声音。
随之而来,陈幽雪右手上传来疼痛,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怎么可能?我的断情银钗和幽魂爪竟然对他没有一点反应。这二十多年的时间,柳长云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陈幽雪抬起头,注视着柳长云那高大的身躯,如死神般的气息压在她的身上。
在看到她抬头的那一刻,柳长云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道:“你不愿就算了。我又不是不告诉你,干吗那么急着离开这里。”
然后,柳长云整个人后退了一大步,将插在身上的五支断情银钗震出体内,递向陈幽雪她。
“你的断情银钗还给你。”
陈幽雪接过断情银钗后,整个人心中一惊,竟然发现五支银钗上没一丝鲜血,可她自己明明将它们都刺进了柳长云的体内。但她也不去多想这银钗的事,开口道:“你快告诉我,你这一脉究竟是拥有怎么的血脉?”
柳长云目光深邃,望着宫殿漆黑一角,沉声地道:“我身上流着我上古魔族之血——圣魔之血。”
“圣魔之血?”
“嗯!一般在我生死关头之时,这种圣魔之血会自行觉醒。但凡是见过我入魔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除了二个人以外,一个是苍茫剑派的玄叶真人,还有一个便是碧泉谷的青泉道人。当年,圣莲寺的主持枯寂便是被觉醒后的我活活打死。”
“哦,那你若发起魔来会怎么样?”
柳长云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脉的人若入魔后,双眼的眸色便会变为血红色,那双眼睛犹如来自地狱修罗般残酷可怕,还有…。。”
陈幽雪一呆,道:“还有什么?”
柳长云犹豫了一下,道:“若是额头上会闪现出一道魔纹。”
“那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拥有这样的血脉。”
“自我们的女儿晓雪死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除非,有人能通过唤魔洞的洗礼,才能获得成为魔的资格。”
然后,他的声音冷魅悠扬,表情犹如千年寒冰般,道:“都是苍茫剑派的张凝风那个小子害的,让我没了女儿。”
陈幽雪的面色不变,横生波澜的眼瞳满是痛楚,一时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让他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一滴泪落下。
它滴落在这冰冷的地上,搅混了两人的思绪。
“长云!”陈幽雪低喊了一声。
这一声令柳长云整颗心一愣,道:“幽雪,你刚刚说什么?能再说次么?”
陈幽雪低头不语,转过身去,半响后才说了一句话,“刚刚是你听错了。”
柳长云看着她的背影,感到她一下子老了许多,道:“哦,是我听错了。”
“我想知道的事都已从你口中得知,”她迈出离开他的第一步,道:“我先走了。”
“幽雪,你等等。”
这一次,陈幽雪听到柳长云的话,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过来。
“听龙牙讲,这次你被枯木重伤。现在好了吗?”
柳长云望着她的背影,渴望她能回头。
陈幽雪的语气很是复杂,道:“多谢你关系,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柳长云心中一缓,舒心地道:“还有那个叫依依的女孩,现在不知从镇魔井中出来了么?”
“依依她现在已经被我救出来。”
陈幽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光,不知道依依和晓雪的儿子怎么样了?尤其是晓风他,他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他是否已经恢复了过来。
“幽雪,我可否随你去看看你收养的孙女啊?”柳长云眼中的神色很是激动,有点慌张地道。
“不用了,”她冷冰冰地道:“你有时间的话说,还是去寻找混沌恶鸟,取回被它吞下的圣魔舍利,来助实现你的野心。
“怎么连你……”
柳长云眼神复杂地望着陈幽雪,一时间,似乎有千万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登时,陈幽雪脸上露出了仇恨的神色,立刻快步朝外面走去,冷声喝道:“柳长云,你不用解释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柳长云面色黯然,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叹,他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月沉乌云;银白的霜华突然被黑幕吞噬;陷入了一片漫漫黑暗之中。
陈幽雪处于一片花海中,沿着花海中的小路慢慢前进着,怀着异样的心情。
这里是花月阁,漫无边际的花海便是花月的标志。
花月阁的花海上,夜色虽没有了洁白的月光滋润,但此时却有许许多多萤火虫四处飞舞,闪烁着微微亮光。它们盘旋在夜色中,浮光丽影,环绕花旁,构成一幅夜色下的美景。
不时,有点点流萤从陈幽雪的脸上舞过,点点微茫闪烁,如同水月镜花。
但是,陈幽雪没有丝毫欣赏此般美景之意,依然向前方高大的竹阁雅楼走去。
走着,走着。
她忽然停下脚步,一时喜不自禁,右手伸向一处花丛。
犹豫了再犹豫,她最终还是心有不忍地摘下了那朵鲜艳的白玫瑰,“难得一见的白玫瑰,依依最是喜欢了。”
在她的手中,这朵沾着白露的纯白玫瑰显得格外娇美,仿佛还在被摘下前的那一刻。
陈幽雪收起白玫瑰,漫步走这,直到她到了花月阁阁前才停下。
花月阁处在两座不高的山之间,整座阁楼全由竹木构成,远远看去像朵含苞欲放的白花般。自花月阁建成后,便从未倒下去,已有千年不倒。
“阁主,你回来了。”
花月阁前,有个两个蒙面女子看见陈幽雪站在前面,恭敬地道:“阁主,你回来了。”
“嗯,”陈幽雪应了一声,便匆忙地走进花月阁中。
穿过一个又一个阁房,闻过一种又一种花香,她来到一个花香格外优雅的房间前。
陈幽雪略带担忧地望了一眼房中的人,只见陈依依清美的容颜上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双指间还捏一瓣玫瑰花片,手指上还不饿玫瑰花花刺所刺伤,有丝许鲜血正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流下……
心里,不由得狠狠一痛。
陈幽雪急忙走到陈依依身后,将她手指上的花刺轻轻拔了出来,道:“依依,你这是干什么啊?”
“奶奶,你回来了啊,”陈依依脸上的忧伤淡了许多,道:“我在数花瓣,看晓风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刚说完话,她脸上
的欢喜转眼既逝,重新回到了那难言的忧伤中。
陈幽雪见她心中似乎有心事,道:“依依,你怎么了?”
陈依依哀求道:“奶奶,我很想见晓风。可是,四位阿姨不许见他。”
“咦!”
依依这样子,让我想起了晓雪她以前的样子。看来,依依是喜欢上了晓风。如果他真是我的孙儿,我一定会让他们在一起的。如果不是的话,我也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依依,你告诉奶奶我,你在镇魔井下面,那个叫张晓风的少年可有什么不同于寻常人的迹象?”陈幽雪看着陈依依,有丝激动地道:“告诉奶奶后,奶奶我便立刻带你去见张晓风他。”
陈依依点了点头,道:“晓风他在下面,双眼血红,而且他额头上有一道奇怪的符文。”
陈幽雪心中很是激动,道:“依依,是真的么?他的额头真的有出现一道符文么?”
陈依依再次点了点头,道:“是的。”
“好,”陈幽雪心中更是激动,拉住她的手,道:“奶奶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陈依依脸上扬起一抹可人的笑容,道:“嗯!”
走了几步,陈幽雪忽停下来,脑中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从衣袖中取出一朵纯白玫瑰,然后,将玫瑰插在陈依依的头上,道:“依依,这朵白玫瑰最适合你了。我的乖孙女。”
陈依依看见纯白玫瑰的那一刻,心中很是欢喜,脸上的笑如花般绽放。
纯白玫瑰插在陈依依的头上,如同刚绽放般的花姿,娇美动人。
清纯中带着娇美,娇美中带着清纯。
一花一世界,一笑倾天下,一笑醉人心。
“雪姨,”四大花使,看着陈幽雪走来,异口同声地道。
“那个少年怎么了?”
陈幽雪看向房中时,已然发现陈依依已在床前,凝视着还在昏迷的张晓风。她看见这一幕,心中一惊,这画面和二十多年前的画面很是相似,仿佛重现在眼前般。
昏迷的他,柔情的她。
四大花使也同样被眼前的一幕所惊住了,心中都有种莫名的伤感,其中一人率先缓过神,
那个人是四大花使中的彼岸花使,她回答陈幽雪的道:“雪姨,那个少年全身受伤严重,筋骨多处断裂。还好当时有依依照顾他,为他包扎伤口,现在早已用阁中圣药春风百花膏。这些日子来,才能使他身体慢慢恢复。不过,很奇怪的是他至今还是昏迷不醒。还有,请雪姨责怪我擅自用了最后一块春风百花膏。”
“一块膏药而已,比起他根本不算什么。彼岸你这次做的很对。”
彼岸花使被陈幽雪这话搞得有点不解,雪姨她竟然没有怪我用了春风百花膏,而且她还说道,春风百花膏和这个少年相比,根本不算什么。这个少年竟然会是谁?
房内,躺在床上的张晓风一脸俊秀,只是双眼紧闭着,脸上有些苍白。这让陈幽雪想起当日在葬魔谷中的情形,看来晓雪的儿子受的苦实在太多了。他的容貌和晓雪她相似的地方很多,当时我怎么没发现呢?还有他的身法和气息倒是和他那个父亲很是相似。
陈依依看着张晓风的脸,握住他的双手,无时无刻都在期待他的醒来。期待他醒来后,不会像上次那样。
一滴泪悄然落下,仿佛如她在魔域中所做的梦一样,梦中那个神秘女子的最后一滴泪,那么令人伤感。
她为这个少年所流的这滴泪,不是第一滴泪,也不是最后一滴泪。
这滴泪,不知在她忧郁的眼中停留了多久,才悄然落下。
落在张晓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