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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尽全身力气呐喊着,“你一生狂妄自大,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你认为是那样的东西就会被你冠上那样的定义,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这样认为的同时,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想法,你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这样,那个人就会感动,就会感激你,你错了,大错特错了,我根本就不需要,我讨厌你,讨厌着你给我带来的痛苦,你将我逼到这个地步,你将我所有的希望都扼杀了,还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绝不!”
天开始下起了雨,越下越大,将火把都熄灭了,雷声不断,像是老天爷在呜咽。
打湿了她和他,在雨中彼此的模样都变得模糊。
楚君问觉得心中有什么破碎了,听着她决绝的话语,锥心般的疼痛,拳头握的紧紧的,到嘴边却是苦涩的笑,“你就那么恨朕?”
“恨!”撕心裂肺的恨。
“你到底想要怎么?”
“退兵!”
“不可能!”
她高傲地看着他,冷冷地笑着,“我知道不可能,可是我还想要赌,用我的生命赌!”
她将袖子里的匕首架在脖子上,白色的长裙已经湿透了,仿佛雨中的一抹幽灵,随时随地都会消失掉。
“你威胁朕?”楚君问心中的悲更加浓烈,“你居然又为了别的男人不惜一切威胁朕?”
“退兵!”他的话语她听不到,她只有一个目的。匕首更进一步刺穿脖子,血流了下来,雨水将血洗涮,流得更加快,整一妖冶的红染上了白色的长裙,显得触目惊心。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而她也看着他,这是一场心理上的战争,看看谁更爱谁多一点,而那个最爱的,就注定是输。
她看着他的眼眸已经没有了柔情,满满的都是绝望和悲伤。
而他,亦然!
四周依旧风雨大作,所有人都有点承受不住,唯独他们像是没有感受到那雨水的拍打般,彼此凝望着。
最后,楚君问还是输,他放声大吼,“好,朕退兵!”
她释然的笑了,终于可以放心了。
看到她的笑,楚君问只觉心更加的疼痛,悲凉感肆意,“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他到底要付出到什么地步,她才能明白?
她点了点头,匕首从脖子上移开了,嘴角的笑却加大变得诡异。
再狠狠地插入心窝!
楚君问的眼睛瞬间睁大,心中惧怕不已,“不要!”
所有的声音像是被消掉了一般,眼中只有那鲜红的血不断的溢出,不断的溢出,像是没有节制般,将地面染的一片鲜红,狰狞不已。
她像个破布娃娃般从马上跌落,往绝情崖下而去……
“凌青萱你骗朕!”耳边传来楚君问撕心裂肺的呐喊。
她却笑的更加开心,她不会和他回去的,她现在对他只有恨,深深的恨,他们回不去了,回不到过去,若真的能回到过去,她也会选择不会与他相遇,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她这一生追求着自由,她说过,她不会再认命,她怎么会继续接受命运的安排呢?谁说她别无选择,谁说她只能乖乖屈服,谁说她只能当红颜祸水?痴人说梦,她就是要让命运看着,她还可以选择死,谁也别想主宰她,能够主宰她的只有她自己!
她狂妄地笑着,白色的长裙随风飞扬,乌黑的长发在身体的边缘漂浮着,她伸出手,“哈哈哈……我宁死,也不做红颜祸水!楚君问,来生我们不要再见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将所有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都埋葬在此,以此铭记。
她终于明白李云当时挥开她的手,撞向那大巴时候那抹绝望的眼神和最凄美的笑了,因为此刻她也正做着同样的事情,就是要报复,用死亡来报复那个人,让他一辈子不得安宁,真是让人兴奋。
上一次是他负了她,这一次换她了!
崖上依旧响彻着楚君问肝肠寸断的呐喊声音,“凌青萱,你给朕回来!”
一道闪电闪过,她失去了意识。
楚君问正想一起跳下去,却被其他人给拉着了,那道闪电劈在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大量的泥土滑落,混着雨水,成了泥石流,即使掉下去不死,遇上这泥石流,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啊~”楚君问疯狂的嚎叫,努力地挣扎着,众人却死死地抱着他不放。
玄武八年,二月,史上有名的以少胜多战役,罗口战役,又称绝情谷之战。楚军发兵紫郡,至罗口,昼败夜袭,分二支,紫郡夫人以身作饵,引其一入绝情谷,调虎离山,遇大雨,葬身绝情崖,死无全尸。
紫郡有女,以一人之力抵御夜袭,勇猛刚烈,杀敌无数,将一支全数歼灭,城池全数夺回。
楚军败,兵退,不再侵犯。
《凤凰传》有记载,罗口战役,风雨大作,紫郡有女,其名为优乐美,红发黑瞳,勇猛刚烈,狂性难收,嗜血战栗,歼灭楚军一支,世人皆称第一女将,因浴血奋战,红发如火,宛若浴血凤凰,故此日,火凤女!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还没结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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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此方与彼方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题记《菩提偈菩提本无树》
“滴哆……”,有水滴落的声音,点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向四周散去,最后无痕无迹。
“唉咿……”,船桨划动的声音。
为何她依稀还能感知到这些?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烟雾很大,几乎看不清前方,而她此刻正一袭白衣躺在一张木筏上,木筏缓缓的向前移动着,烟波飘渺,就像梦境般。
她摸摸了摸胸口,伤口不见了,亦感觉不到疼痛。
“我,没有死吗?”她喃喃自语。
“不,你已死!”一个如泉水清冽的声音从背后淡淡传来,温润如玉,无悲无喜。
她回首,只见一个人正撑着木筏,他同她一样,一身白衣,发丝如墨,全数倾洒而下,姣好的容颜依旧如此绝色,让所有女人都自愧不如,他如婴儿般澄净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但即使是如此,都美的不可方物。
“公子无尘?”她轻轻唤出口。
烟波上,他载着她,看不清来路,也看不到归途,一路向前。
“这里是哪里?又要到哪里去?”她茫然地看着他,浑浑噩噩的,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提不起心情,连临死前的憎恨也变轻了,仿佛已经是解脱了,无忧一身轻,过往都成烟,不再纠葛。
“三途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你也死了吗?”都是一抹魂魄,渡过三途川,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做人?
“无所谓生亦无所谓死!”
那是什么?
“只是一个引渡人!”无尘似乎看出她的困惑,为其解答。“三途川的水,是泪水与悲伤汇成的,每个人都会经过这里,或喜或悲,或释然或烦躁,或麻木,一生的执着都会投入这里,而后与人无忧,洗礼之后,便可前赴奈何桥,只等待消去所有生前的记忆。”
原来如此,她将过往全都投进这水里了,她望着三途川的水,清澈,载得动那些事情吗?
这个,她也已经不关心,一切都与她无关联了。
她静静地坐在竹筏上,等待着轮回转世。
无爱无恨,无求无欲,一切皆为虚无。
但是,却又好像有什么不见了,内心空洞。
不是都扔掉了吗?
“因为心中有眷恋!”无尘停下摆渡,停下的地方却像墨水般晕开般。
三途川上烟波依旧飘渺。
他居然知道她的心里话?莫非他有读心术?
无尘用那双纯净的眼眸看着她,“你的使命已经完成,本可回去或再世投胎做人,但你心中还有着眷恋。每个穿越者的人生都不一样,有大起大落,有默默无闻,有含恨而死,有安详终老,你们的故事都被记录在因果上,若你心中有眷恋,便不可前往彼方。”
“心中还有眷恋?”她还眷恋什么?“不能前往彼方?”
无尘点了点头,“一切都是要问你自己的心!”
“我的心?”
“现在,你可以选择,回到你的世界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那个世界,而根据你的选择不同,你的命盘也会不一样,前往奈何桥的路已经没有了!”他指着前方,果然,三途川的水到那里就没有了。
“回到我的世界还是留下?”她再次迷茫了。
她该何处何从?
自己的世界,有谁还在等着自己吗?
没有!
那个世界呢?
……
她还没做出选择,无尘公子便俯身而来,那双纯净的大眼睛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得通透。
却在她错愕的瞬间,将她推入三途川。
她无力挣扎地一直下沉。
烟波上,无尘淡淡地看着无一丝痕迹的水面,“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完后的人生,不再由天定,是福是祸,全靠个人。”
然后,船桨一滑动,竹筏在烟波中渐行渐远。
他是时间的旅人,不属于任何的空间任何世界。
心本无尘,尘即是心。无心无尘,人便死。
尘在外,心在内,常拂之,心净无尘;尘在内,心在外,常剥之,无尘无心;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何畏心中尘,无尘亦无心心中对世间一切事物的挂碍便是心中之尘。当人明心见性。知道世事无常。一切世间之相皆为虚妄。终须败坏。进而无住于相而生其心。无执着。无挂碍。即为无心无尘。
她还有着牵挂,并非真正的无尘无心。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知和意识全都回到她的身上,看着这样一张陌生的华丽大床,她艰苦地爬了起来,她这是在哪里?
她是不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无尘,有三途川,然后被无尘推下了水。
难不成,她又回到了那个浑浊的红尘?
无尘说她有眷恋,有牵挂,但,那到底是什么?
她觉得脑部头痛欲裂,全身酸痛麻木,这个身体真的是她的吗?
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传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看到她之后,惊恐地尖叫出声。
难道……她是鬼?
她自己也被吓到了。
接着小丫头撒开丫子跑,一边还扯开喉咙死命地叫喊着,“华侧妃娘娘醒了!”
华侧妃娘娘?
是说她吗?
又穿越了?
一想,她的头和身体又剧烈地疼痛起来,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眼前一黑,一个飞扑而来的身子将她压倒。
睁眼一看,一张邪魅的笑脸充满着喜悦,“女人,你死回来了?”
“齐羽?”
“居然还记得本太子的名字,真是让人开心呀!女人,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齐羽脸上的邪魅的笑加大,像只狐狸般。
“滚!”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让我好喜欢!”
慕韶华皱眉,这货是有被虐倾向吗?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她才刚醒。
“真的吗?”却更加有力的将她抱紧,几乎将体重全压倒她的身上,“这样呢?”
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再不起来,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怎么?又想要咬我的嘴唇吗?”齐羽邪魅一笑,翻身,他在下,她在上,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上,突然,很感性地说在她耳边低语,“这种有生机的触感才好,女人,你还活着,真好!”
她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迷恋上我了?”齐羽一改之前的感性,邪魅地舔了下她的耳垂。
“我为何会在这里?”她低声问出口。
她应该已经坠崖死才对!
“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呢?”齐羽意兴阑珊地回答,有一搭没一搭的。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