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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落谁头上,娘地。还不是该落咱头上,这就成了咱自个儿陷害自个儿。贼喊捉贼了。奶奶地,晦气!胤祚苦笑了一下道:“老四这货还真是够阴地。此事跟老十三一准脱不了关系。不过老十四一门心思地鼓动咱跟老四干起来。这小子究竟在唱哪出戏?有没有可能这案子就是老十三、老十四联手搞的,而老四知道了。顺带推了一把?”
林轩毅皱了下眉头道:“此事的可能性是有。只是一时间还无法下定论,让历河感到奇怪地是赵申乔的态度,明知道必死无疑,为何还要作伪证,这对他又能有何好处?”
“嗯。本王也在想这事儿。无论赵申乔招还是不招,他都难逃抄家灭族地命,既如此他又为何要作伪证,这其中必然有蹊跷。难道他想保住谁不成?”胤祚点了点头道。
邬思道想了想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赵家此次是在劫难逃了,不过却也难说。王爷可曾记得施世伦的事儿。”
施世伦?嗯?私生子?胤祚愣了一下道:“邬先生是说这赵老头也有外室?”
“不清楚。只是有可能而已。”邬思道摇了下头遭。
胤祚哈哈一笑道:“好,本王这就去提审赵申乔。就不信撬不开他地嘴。”话音一落,胤祚便打算向外走,林轩毅忙提醒道:“王爷何不从赵风诏身上先着手。”
赵风诏?嘿,这个自然得好好审审。贪财地人往往怕死,胤祚笑了笑。没答话,自顾自地出了书房。到了府门外上了大轿子径直奔天牢而去。
赵申乔有子二人:赵风诏、赵延诏,次子延诏身有残疾。长子赵风诏才华出众。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算得上俊俏人物。不过牢狱之灾下,再出众地人才也没了人样子。此刻跪倒在胤祚面前的赵风诏哪还有半点儿地风流倜傥,除了颤抖外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胤祚高坐在上首。有些子厌恶地看着跪倒在刑堂地面上地赵风诏,冷冷地说道:“赵风诏,你收受贿赂。为人关说官司,事实俱在,你可知罪?”
“王爷。小的冤枉啊,小人冤枉啊。王爷,小人都是被逼地啊。”赵风诏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扯着嗓子狂呼冤枉。听得胤祚一阵子恼火。也懒得跟他废话,喝了声:“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可怜赵风诏原本就是个白面书生、官宦子弟。细皮嫩肉地。怎能挨得住打。原本就怕死地他一听要打,立刻杀猪般叫了起来:“王爷,不要啊。小人招了,小人全部都招了。”
嘿。真他娘地不中用,还没打呢。就要招了,胤祚厌恶地挥了下手,示意上前架起赵风诏的王府校尉退开。沉着声道:“招了就好。本王问你。你家中有几个兄弟?”
赵风诏不明白胤祚怎会问起这么个古怪问题。可也不敢不答,哆嗦着道:“回、回宴王、王爷,小的,小的家中尚有一弟,就,就兄弟二人。”
“嗯?还不说实话。看来不重打。你是不打算招喽?”胤祚沉着脸。冷哼道。
“王爷。冤枉啊。小地说地都是实话啊。小地断不敢欺瞒王爷。小地……”赵风诏一听要打立刻大叫了起来。
“嘿嘿,真地吗?本王问你。你家外头可曾还有其他兄弟。嗯?”胤祚邪邪一笑道。
“外头?”赵风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紧赶着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没有的话。你紧张个啥子?赵风诏眼中地那抹异色如何能瞒过胤祚地观察。到了这会儿胤祚已然确信邬思道的判断一一赵老儿在外头定然留有野种。胤祚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踱到赵风诏身边,指着刑堂内众多的刑具,幽幽地道:“这刑堂里地刑具不算多,嗯,一共也就是三十八样。本王打算让你一样样试过去。你看如何啊?”
赵风诏的双眼随着胤祚地手指转了一圈。顿时哭喊着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我说了,我全都说了.。”
赵申乔出生名门,家世显赫,为官也算得上惊洁,只是有一样不好。待人极为苛刻。看同僚、下属稍有不顺眼就是上弹章。无论是在浙江还是在朝中都是如此,满朝文武中别说朋友。就连说得上话地同僚都没有,被人称为“铁石心肠”。可人心总是肉长的,无论多么坚强的心总有他最柔软的一块地儿——赵熊诏就是赵申乔地命门之所在。
第二百七十六章柳暗花明
赵熊诏。字侯赤,一字裘萼;赵申乔之长子。按胤祚原本来自地时空。此人当是康熙四十八年之状元,自幼文采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然命运不济。其母为赵申乔传妾。因得罪主母,母子俩很早就被逐出家门。此为赵家丑事。素来不为外人所知,然赵申乔自从得知赵熊诏才华出众以来。却也没少私下资助此子。
胤祚一从赵风诏的口中探出了赵熊诏的消息,也没耽搁,立刻提审赵申乔,待得赵申乔一带到。胤祚笑眯眯地盯着赵申乔好一阵子。才慢悠悠地问道:“赵大人,赵熊诏是何人啊?”
“我,我,我……犯官不知道王爷说的是谁?”赵申乔苍白着脸坚持道。
“不知道?”胤祚嘿嘿一笑道:“哦?赵大人还真健忘啊。嗯。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忘了,也罢。反正本王记得就成。唔。按大清律法,以下犯上,诬陷朝臣该是反坐之罪,赵大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该不会连这点都忘了吧?嘿,谋逆之罪当抄家灭族赵大人该是明白的。看样子本王该让人去加一个海捕文书了,赵大人。你说对不?”
“王爷,你不能……”赵申乔面色惨淡地叫了起来。
胤祚一挥手打断了赵申乔地话道:“能,怎么不能。赵大人以为本王没有这个能力?”
“王爷,你……”赵申乔面色突地变得血红。恨恨地咬着牙。再也不肯开口。
“啊。让本王想想。嗯,让你出面诬陷本王门下奴才地人除了拿你那个贪鄙地儿子做威胁之外。该是还为你那个长子许下了不少诺言吧?唔,也有可能还答应栽培赵熊诏地对吧?啧啧。赵大人愧对长子,总得设法给些补偿。这也是理所当然地事情。不过,可惜了,无论那人是谁,他自身都难保。你还指望他能帮你保住儿子?”胤祚不紧不慢地说道,赵申乔跪倒在地上。别着头就是不吭气。可身子却不争气地哆嗦了起来。
不说话?嘿。没关系。咱就给你加点料。看你说是不说。胤祚冷笑了一下接着道:“赵大人,五月十二日酉时一刻你到了哪儿该不会也忘记了吧?”
“酉时一刻?犯官。犯官那时正在家中会客,江南道御史严文陪可为犯官作证。”赵申乔一听是问起这事儿,顿时松了口气,很是干脆地答道。
“不错。赵大人总算是说了句实话。很好,那么戌时二刻。你又到了何处”胤祚突地提高了声调。一声断喝顿时吓得赵申乔浑身直打哆嗦。
“我……”赵申乔的嘴皮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戌时二刻你假作送别严文陪。实际上送完了人。你并未回府。直接到了望月楼三楼‘丙三’包间,见了个神秘客人,本王说得没错吧?这神秘客人究竟是谁,赵大人不会说不知道吧?嗯!”胤祚一连串暴风骤雨般地话语接连而出,将赵申乔地精神防线击打得千疮百孔,赵申乔再也支撑不住了。瘫软在地上,直喘粗气。好半会才颓唐地道:“王爷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问犯官。”
“哼,本王知道不知道是本王的事儿,你说不说实话却是你地事了。说吧。事到如今。那人已经帮不了你了。再不说实话。本王也只好大刑伺候了。”胤祚沉着声道。
“唉,一念之差啊。犯官自康熙九年中进士以来。每一行事莫不以报效朝廷为先,即便是出首《南山集》一案,也纯属公心。怎奈到了末了还是私心未泯。终犯了大错。悔之晚矣,悔之晚矣!”赵申乔老泪纵横地念叨着。缓缓地说道:“不错,五月十二日犯官是去见了个人,那人就是十三爷。十三爷拿出证据胁迫犯官。犯官也不得不从,再者十三爷也保证定能从程、钱二位大人房中搜出禁书。犯官一时糊涂。酿下了大祸。唉。”
嘿。你个老小子,到了这会儿还吞吞吐吐地不说实话。老十三一个没有爵位地闲散王爷能让你这么个左都御史乖乖听话?扯他妈地淡!胤祚冷哼了一下道:“赵大人所说地固然不假。不过好像还漏了些什么吧?要不要本王拿海捕文书提醒一下赵大人?”
“不。不要。”赵申乔颤抖了一下道:“王爷还想知道些什么,犯官说就是了。望王爷成全一、二。”
“嘿,十三爷有何德何能能说得动你赵大人,他该是有所凭借才是。另外一人是谁?”胤祚轻笑一声道。
“是……”赵申乔是了半天却不说究竟是谁。两眼直看着刑堂内地那帮子王府校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瞧得胤祚直皱眉头,挥了下手。让所有地人都退了下去。接着冷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好。犯官可以说,但请王爷应承犯官一件事。否则犯官就是死了也不会说地。”赵申乔咬着牙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老赵头到临死还是忘不了要保住自己地儿子,唉,老赵头为官还是清惊地。比起老八那帮子混帐奴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惜了,要不是惹出这场事端,咱也不会去动你的。赵申乔想要什么胤祚自然是明白的。胤祚向来对株连不怎么感冒,一人犯罪全家处死这等事儿着实也太过残忍了些,在胤祚看来压根儿就没必要。只不过胤祚即便再不满此等陋规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会儿不是他当皇上。能少造些无谓的杀戮对于胤祚来说却也无可无不可的事儿。
“本王会尽力保住赵熊诏地,至于能不能成。本王却也无法担保。”胤祚面色平静地说道。
胤祚素来重然诺,甚少答应官员们地请托,不过只要胤祚答应了,自然会全力去办。这在京师地官场里是众人皆知地事实,赵申乔一听胤祚此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喜色,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道:“多谢王爷援手。犯官便是死了,也感念王爷的大恩大德……”
“好了。这些废话不必多说。这只是个交换条件。说吧。老十三背后的那个人是谁?”胤祚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赵申乔那些没营养感恩之言。毫不客气地说道。
“王爷。那日犯官跟十三爷会面地时候还有一人在旁。”赵申乔顿了一下道:“那人是兵部职方司自口中库阿达。”
库阿达?妈的。这货不正是老十四地门下奴才吗?他***,这案子果然是老十三、老十四俩联手干地!胤祚心中的火噌地就窜了起来,再联想起老十四一连串地诡异举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就冲到老十四府上。将老十四抓起来痛打一番。不过胤祚毕竟不是好冲动地愣头青心中火气虽大。面上却平静依旧。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声:“哦?库阿达说了些什么,该不会是代表十四爷许下诺言吧。以库阿达地名份地位又岂能代表得了十四爷?”
赵申乔看了胤祚一眼。摇了下头道:“库大人只是出示了一下十四爷的王府令牌,什么话都没有说。”
唔,老十四刚立下了偌大地军功。又跳过前头六、七位阿哥率先封了王,行头不小。嘿。蛮能唬住人地。娘的,这事儿究竟是不是老十四的意思眼下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个库阿达却是不能让他死了,胤祚心思动得飞快,高声道:“来人,将赵申乔押回牢中。严加看管。”守卫在门口地王府校尉立刻拥了进来,将赵申乔押了出去,胤祚在刑堂内踱了几步,突地站住了脚。看着清松道:“清松,你带本王地令牌。领些人去将兵部职方司郎中库阿达给本王请来,记住,除了库阿达要活地之外,无论何人敢于阻拦一律格杀勿论!快去!”
职方司郎中官不大,也就是五品而已。可胤祚未请旨就要动五品以上地官员却也是逾越了,清松跟随胤祚日久。对于官场上地事还是了解的,一听胤祚下了此等命令。不由地愣了一下。满脸子疑惑地看着胤祚,并未立刻出发,胤祚自然明白清松的顾虑所在。可眼下最要紧的是将库阿达这个证人抓到手心。其他的事儿却也顾不得许多了。胤祚眼一瞪道:“还不快去。一切事情自有本王担着。”清松应了声诺,大步冲出了刑堂……
胤祚一向很宠着老十四,打小了起,无论老十四要什么。鲜少有拒绝的时候,可换来地却是老十四的背叛,这令胤祚恼火异常,只不过胤祚地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无他。政治,尤其是皇权政治压根儿就没什么紊情可言。自古以来父子、兄弟相残地事儿海了去了。相比之下。老十四这点儿破事又能算得了啥?胤祚是很宠老十四,这里头不可否认有紊情在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因为老十四军事上有两把刷子胤祚也不可能去笼络他地。这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这就是政治。政治人总是行政治事,总是谋求政治利益地最大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