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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就是将先皇地那些妃子们全都安置到一边去,除了太后要入住慈宁宫之外,其他皇贵妃都得搬出原有的宫殿,安排到皇宫里其他偏僻的宫殿去,而位份低微地诸如贵人、应答之类的妃子,则全部都集中安排到一个偏殿去居住,不得再影响到新君的正常起居。
安排康熙老爷子的灵堂需要时间,清检宫廷需要时间,安排胤祚的家小入住皇宫也需要时间,举行胤祚登基的第一次朝会还是需要时间,这一忙就从清早忙活到了傍晚时分,才算是将诸事都整理清楚了,总算是能松一口气,胤祚到康熙老爷子的灵位前磕了几个头之后,让贺铁负责宫中警戒,严防那起子兄弟私下串通朝臣,也没惊动太多的人,让陈天远、清松带领一帮子大内侍卫陪着,领上一起子小太监便匆匆出了皇宫,往狮子口胡同地大院赶去,那里还有一摊的事儿在等着他去处理呢。
“草民叩见皇上。”早已等候在狮子口胡同大院书房内的林轩毅一见到一身明皇服饰的胤祚走了进来,立刻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着大礼,原本盘坐在轮椅上的邬思道也挣扎着要起来大礼参拜。
胤祚忙抢上前一步,按住了邬思道,有些子不悦地道:“二位先生这是何意,朕还是朕,并不会因为当了皇上就成了神,二位先生这是要扇朕的耳光不成?”
胤祚的话着实重了些,不过话里头对邬、林二人地尊敬之意却是很清楚地,林轩毅跪伏在地上,虽默不作声,可眼中却留下了泪水,邬思道挣不开胤祚的手,只好正容道:“圣上就是圣上,天子之威不容藐视。草民理应大礼参拜。此为人伦,不可偏废。”
“好了,就当朕已经受过礼了如何?林先生也起来罢,没地成了磕头虫却也不好,朕能登上大宝,全赖二位先生谋划之功,朕该当重谢二位先生才是,本该朕给两位先生行礼地。又怕二位先生见怪,这就都两免了罢,大家坐下来慢慢叙叙可成?”胤祚哈哈一笑道。
“圣上英明果决,本就是万民之主,我等不过是从旁协助罢了,实不敢居功,再者,草民等这些年早已熬干了脑子,实已不堪大用。恳请圣上恩准草民等退隐林下颐养天年,草民等必将感佩在心,望圣上成全草民等一片忠心。”林轩毅磕着头道。
“圣上。草民得圣上不弃,简拔于淤泥之间,得以近天颜,草民自当鞠躬尽瘁以报主隆恩,怎奈草民已是残疾之身,不堪驱策,请圣上成全草民,草民自此不言政事。隐居林下。”邬思道老泪纵横地说道。
唉,就知道这两位先生担心咱鸟尽弓藏,若不是怕他们俩不告而别,咱也不用这么急赶着来了。胤祚苦笑着摇了下头道:“二位先生,朕并不是狠毒地主儿,也不会去做那些兔死狗烹的事儿,二位先生误会朕了。朕是真心实意希望二位先生能留下来帮朕的。嗯。眼下朕虽登上了大位,可一帮子兄弟个个虎视眈眈。外头爪牙横行不法,国事艰难,西边战事未止,二位先生忍心看着朕一人独扛吗?”
“圣上言重了,圣上如今权柄在握,一干跳梁小丑如何能翻出圣上的手掌心,无论张廷玉还是马齐都是堂堂正正之人,圣上如今要做的就是以正破邪,天大的阴谋都强不过圣上的强权,至于西边的战事,草民等其实并不懂军事,只会些阴暗勾当罢了,实上不得台面,草民这些年来殚精竭力早已耗干了身子,留下来也帮不上大忙了,望圣上成全草民。再者,圣上虽是仁慈之主,不愿枉杀一人,不过有一人必须先除去。”邬思道冷静地说道。
以正破邪?嘿,说得倒也不错,只是皇权之下地阴谋哪能如此轻易地就消失了,唉,老邬看起来是留不住了,也罢,就让他去好了,倒也不必什么中隐、小隐的,就让他在京中养老好了。胤祚沉吟了一下道:“哦?是何人?”
“二号!”邬思道冷冷地说道:“前明之所以会亡就亡在吏治不清上,宦官把持朝堂如何能清吏治,二号虽忠心,然身为宦官,总是会惹人非议,若是落人口实则势必掀起大浪。”
二号实名李达,原本是胤祚的贴身小太监,一身武功大多是胤祚所授,当初胤祚大婚离开皇宫之后,特意为此人在宫中谋了个执事的职位,算是内务府里负责采买食物的主事太监,李达一向对胤祚忠心耿耿,也为胤祚的登基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会儿要杀此人,胤祚心中倒是有些不舍,不过也知道邬思道所言是实——李达宦官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一旦身份暴露,胤祚就有可能被扣上一顶篡位的大帽子,那日后的事儿可就棘手了。
“也罢,就依邬先生地意思办好了,朕会给二号一个大葬,嗯,邬先生既然不愿入朝为官,朕也不好勉强,这样好了,朕在小串子胡同有个不错的宅子,就送与先生度晚年了罢,先生要住京也成,要回乡也罢,朕不强求,但有一条,朕若是需要先生帮忙的时候,还请先生鼎力相助。”胤祚想了想道。
胤祚地话虽说得磊落,可还是没有完全放手的意思,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罢了,邬思道心中自然有数,却也不说破,拱着手道:“草民多谢圣上美意,草民这就搬到宅子里去好了。”
“先生不急。哦,林先生,朕当初是答应过你,等朕登上大宝之后,让爱卿退隐林下,朕不会忘了此点,不过朕心里舍不得林先生,再者以林先生之才若是埋没于淤泥之中,岂不是让人指责朕失德了,朕也只好厚着脸皮食一回言了。嗯,朕已经传了旨意,开恩科,林先生就直接参加殿试好了,朕上书房着实缺人手,就请林先生进上书房帮着朕再多操劳一阵子如何?”胤祚满脸子诚意地说道。
宣麻拜相是这个时代所有读书人的梦想,林轩毅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并没有因胤祚此言而激动异常,很是冷静地说道:“启禀圣上,康熙二十九年十月于望月楼一案中,先皇曾有批语,责草民永不叙用之旨意尚在,草民不敢有忘,还请圣上明鉴。”
厄,咱还真忘了这码事了。胤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无妨,朕登基大典在即,大赦天下就是了,此事无须再议,朕意已决,就这么定了,林先生就能者多劳吧。好了,不谈这个了,朕今儿个出宫并不止是为了两位先生的前程而来,也是为了朕自个儿的前程而来的,唔,朕已经传旨让老十四回来奔丧,谅他也不敢不从。只是一帮子阿哥都聚在京中也不妥,难免会生事端,朕没那么多功夫陪他们瞎胡闹,该如何着手,还请两位先生不吝赐教。”
林轩毅眼见自个儿是铁定无法脱身了,心中既高兴能拜相,又为自个儿恐难善终而担忧,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先磕头谢了恩,起了身,也不敢就座,立在一旁不吭气儿。邬思道去意已决,虽说目下暂时还无法完全脱身,不过他倒也不在意,笑了一下道:“圣上何须多虑,一句话,分而化之,各个击破就成。”
分而化之、各个击破?胤祚皱着眉头想了想,心中若有所悟,看了邬思道一眼,突地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从书房内直传到了窗外的夜空中……
第三百六十五章 路在何方
长章求更新票!的人来说,皇帝这个职业从来都不是份令人惬意的活计,劳心劳力,繁琐得很,这一点胤祚早在当监国亲王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了,可当他真儿个登上了大宝才发现皇帝的累远比他所预计的还要多得多。先不谈康熙老爷子去世前留下的那一大堆的政务,也不谈胤祚白天要处理政务,晚上还得给老爷子守灵,忙得团团转,就说大清的路将走向何方就令胤祚烦恼得够呛。
大清的体制不变革是不行的,可该变成什么样,如何变却是个烦难的系统工程,但有一点胤祚是清楚的,那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先进的未必就是合适的,领先时代的东西未必就是适合****现如今的国情的。就拿西方的资产阶级民主而言,民主、民权、民生叫起来很是响亮,也很动听,胤祚也很是欣赏,不过却不适用,道理很简单:并不是说****的经济实力不足以实施此等资产阶级革命,实际上现如今大清的经济实力在当今世界上还是排在第一位的,可问题是一者****是典型的小农经济,要想向资本主义转化并不是短时间里能实现的;二者,****数千年的儒家教育导致了忠君思想无处不在,民众始终需要一个皇帝,越强势的皇帝反倒越能巩固江山,这一点即便是到了后世也还是如此;第三,要改革就要有强权,即便胤祚身为帝王也不例外,因此胤祚也不可能在他这一生中搞出什么民主来,至少在他执政的中前期更是不可能。
民主的道路是行不通的,至少在胤祚这代人是行不通的,甚至还得压制“民主”,但埋下民主的种子却又是必须的,这就形成了一个勃论。该如何做胤祚心中现如今只是有个模糊的影子,并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体系。政体要变但又不能变得过猛,也不能变得太过份,否则别说什么保证中华地繁荣昌盛,胤祚自个儿的皇位都不见得保得住。这其中的碍难之处多如牛毛。
政体的改革牵涉面极广,先不说现有的官制体系地强力反弹,就说教育制度要如何改就是个大问题…………科举弊端众多,选拔出来的“人才”大多都是些只知读“圣贤书”的贪官污吏之外。真儿个能派上大用场的少之又少,可问题是你不举行科举,别说天下读书人会起来造反,就说治理国家地人才又该从何而来,难不成全靠举荐或是自个儿去挖掘?那明显不可能!普及教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先不提国家将为此投入的巨量资金,就算真儿个普及了教育,该教什么?还是《四书五经》,那这等的普及教育又有何益处可言?
数理化?这套教材胤祚早就默写了出来。也尝试着办了几所技校,培养了一大批的技术骨干,可问题是这东西能普及吗?胤祚很是怀疑,无他,这时代的读书人大多是为了当官而读书,就算胤祚强制科举要考数理化又能如何?真的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明显不可能。学习好并不代表能当一个合格的官员,可该如何重新设计一套官员选拔体系也不是凭空就能诞生的,因此胤祚在政体的改革上只能是一步步地微调,利用手中的强权和舆论工具慢慢来,急也急不得。
政体地改革急不来,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可军事体制的改革却已经刻不容缓,先不说枪杆子里出政权这等大道理。就说对外战事已经迫在眉睫了…………“鸿鹄”海外情报系统已经发回了告急信号,英、荷两国的东印度公司对大清独占了日本市场已经极端不满,再加上每年高达八千余万两白银的贸易逆差已经使得英、荷两国乃至整个西方的国民经济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场大海战已经近在咫尺。
亚洲是亚洲人地亚洲,换句话说亚洲是****人的亚洲,这一念头早就埋在了胤祚的心中,为此。胤祚也作了诸多的部署和努力。从海事折子起就开始为这一目标在奋斗,也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现如今大清几支舰队在武器装备上是地超出了英、荷两国一些,可从战斗力上来说,大清海军与传统海上强国相比,那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能不能战而胜之还真是不好说,就算是能胜,只怕也不是一两场战斗就能分出胜负的,这场大海战还有得打的。
海军是按照胤祚地建军思想在一步步地向前走着,尽管目前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凭借着大清强大的经济基础,迎头赶上也算不得太难的事情,所需的只是时间罢了,但问题是即便海战胜了又能如何呢?总得依靠陆军去实现占领吧?就八旗军队那些大刀长矛和一些土枪鸟铳如何能去跟西方列强相抗衡?不错,胤祚是凭着前世的记忆设计出了先进的武器,但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生产力水平跟不上武器的先进性,每一支枪地造价高得惊人,要想组成一支小分队容易,要想组建一支军队地话,按现在的生产成本,就算将国库掏空了也就最多只能装备一个师地兵力,这一点兵力能起什么作用?拉出去能打一场、两场仗,可能占领广大的亚洲地盘吗?显然不可能!车床、冲床?有了,虽然还原始一些,可车床的雏形却是出来了,钢铁产量也不是大问题,就连动力也不缺…………蒸汽机已经投入实用了,可问题是越先进的武器越需要精密,现有的机械根本无法大规模、低成本地生产“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面对着先进的武器却无法大规模列装,这无疑是件令人懊丧的事儿,可也没辙,胤祚除了在研发上加大投入的力度之外还真是没太多的法子好想,问题是战争不等人,不可能等到先进武器面世之后才打仗吧?胤祚等得起,别的国家可不会去等你,无奈之下,胤祚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凭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