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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这岂不是日久情深?季悠悠暗自咋舌,瞧着安淮生望着自己的样子,对沈怀璧的情谊应当是不少的。
她忙接过了绿央的话,只是一笑道:“因为安大夫长了玉儿几岁,又是自小长大的情分,一直是如哥哥一般看顾玉儿的。”
“是是是。”安淮生倒也回过了神来,忙低下头去应下了。
孟如芸是何等角色,怎会看不出安淮生与这个沈怀璧如今话中带话的端倪,却也只是抿唇一笑道:“原是如此,当真是亲切的很呢。”
007 回门
叶均山轻咳了一声,缓解了尴尬,只道:“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自个儿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轻松了许多,劳烦安大夫过来仔细看看,也好给出个解释来。”
安淮生听了,忙应了叶均山的话,这才不徐不疾地走近了他,轻轻挽起袖子,用手搭在了叶均山的脉搏之上。
许久过后,他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觉微微蹙眉。
见他不说话,孟如芸更是焦急,只道:“安大夫,怎么了,均山他……”
安淮生顿了顿,这才启唇道:“着实是奇怪,安某切脉时候,只感觉大少爷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两尺脉沉取有力而柔和,全然不像染指肺痨之症,与三日前安某来请脉时候全然不同。”
青萍听了大喜,忍不住道:“安大夫的意思是,少爷的病是不药而愈了?”
安淮生蹙眉,只道:“的确如此,只是各中缘由,安某也不得而知。”
孟如芸神色微微有异,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笑道:“如此,方可安心。劳烦安大夫随着青萍去和老爷夫人回禀了,也好让他们安心些许。”
叶均山淡淡道:“多谢姨娘安排。”
孟氏一笑,只说了许多要他好好看顾自己的话,又是握着季悠悠的手,要她好好照顾叶均山之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闻者动容,这才携了身边的婢女婀娜离去。
屋内只余下季悠悠和叶均山绿央等人,叶均山这才不咸不淡开口道:“看来你和这个安淮生……”
话还没说完,季悠悠就忙着打断叶均山的话,只道:“胡说什么,我和安淮生什么都没有。”
叶均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只微微靠近季悠悠,端看了她的面颊,咬牙道:“最好什么都没有,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若是敢和别的男人余情未了,我绝不会放过你。”
季悠悠瞪着眼睛回道:“你和那个青萍的丫头眉来眼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敢背着我和别的女人胡来,我也不会轻易绕过了你。”
叶均山不觉失笑:“男子三妻四妾不过人之常情,我喜欢谁,与你何干?”
“你!”
其实季悠悠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叶均山向自己宣誓主权的时候,也忍不住向他宣示了自己的主权,其实自己并不在意,反正他只是名义上的相公罢了!等她摸熟了这边的情况,自是打算开溜的!想到这样,她倒是淡定了一些,只是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算了算了,季悠悠撇嘴,你们爱干嘛干嘛吧,也不干本小姐的事!
※
三日后,便是三朝回门之时。
沈家让沈怀璧嫁给叶均山,不过是为了自家的绣庄生意,也没有好好筹备她的婚事,就连嫁妆什么的,也都是凑数的。叶家是为了让沈怀璧给奄奄一息的叶均山冲喜,也就没有三媒六聘,不过拿了大花轿迎娶了沈怀璧过门罢了。
谁也没有想到,沈怀璧过了门之后,叶均山的病情大好,身子痊愈不说,更是改掉了之前乖戾暴躁的脾气性子,叶家二老只觉天降福祉,势必要好好报答这个给叶家带了福运的媳妇,所以回门之际,将婚聘之时该拿的聘礼都一并捎了去沈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怠。
安乐镇将沈怀璧和叶均山的婚事化作茶余饭后的笑谈,都道是良缘天定,佳偶天成。就连操持这场婚礼的王喜婆都沾了不少光,自此这几天,找王喜婆说媒的人络绎不绝。
所以那日的回门,季悠悠携着叶均山,也是极其风光的。
沈家上下女眷得知,亦是歆羡不已。原本以为沈怀璧嫁给叶均山是注定要去守了活寡的,没想到竟是这样风风光光的,就连顾若娴顾姨娘对沈怀璧变得客气起来。
如今的沈怀璧自然不是当年那个沈家受气的大小姐,而是叶家的大少奶奶,身份可是尊贵着。
沈家人一起准备了美家佳肴,款待这位家世显赫的贵女婿,饭桌上,叶均山和沈怀璧也是坐在了沈衍身旁。
顾姨娘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这样的举止其实是让叶均山微微有些不快的。而沈衍不断说着的,也不过是让两口子好好过日子云云,碍着面子,季悠悠也是点头应允,时不时还与叶均山相视一笑,极力佯装出恩爱的样子。
沈衍的尊尊叮嘱,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一桩婚事是娘家人用了心思,为自己闺女谋了一个好婆家,只是季悠悠心知肚明,所以沈衍此刻的话落在耳中,还不时便是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情,她只觉得格外刺耳。
安乐镇的规矩,新嫁娘归宁日子,都该和自己的丈夫在娘家住上一晚,季悠悠和叶均山也不例外,那日只得在沈家歇下。
用了晚膳,叶均山被沈衍邀着一同下棋去了,而绿央虽然也跟着她回了沈家,却是和以前几个相熟的丫头聊天去了,只得留下了季悠悠一人无趣躲在房间里头数着手指头。
正是季悠悠百无聊赖之际,沈怀珠轻轻扣了扣季悠悠的房门,探出了自己的小脑袋,奶声奶气道了句:“大姐姐。”
沈怀珠是莫晚晴莫姨娘的女儿,也是沈家最小的女儿,如今才五岁大。从绿央的口中得知,莫晚晴在沈家地位不如顾若娴,也是被欺凌惯了的,她素来安分不争,与沈怀璧的关系倒也还好。
如今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着的小姑娘就是她沈怀璧的小妹妹了,季悠悠瞧着她一脸可人疼的样子,不觉招手唤了句:“珠珠,过来大姐姐这边。”
沈怀珠听了,蹦蹦跳跳往季悠悠身边跑去,腻在了她怀里,只又缓缓道:“大姐姐,娘亲让珠珠来唤大姐姐过去。”
莫姨娘?叫她过去?季悠悠不觉有些疑惑,这才牵起了沈怀珠的手,只道:“好吧,那珠珠知道娘亲为什么要叫大姐姐过去吗?”
沈怀珠嘟着小嘴摇了摇头。
季悠悠无法,只得缓缓道:“那珠珠带着大姐姐去找你娘亲可好?”
“恩。”沈怀珠娇滴滴应了一句,又搂着季悠悠的脖子甜甜地“吧唧”了一口。
季悠悠心里暗暗贼笑,色诱啊这简直就是!小妞从小就学会这招,果然不愧是她的妹妹,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008 莫姨娘的请求
季悠悠见沈怀珠似乎很喜欢自己的样子,脸上还腻腻地沾着她的口水,虽然伸手擦了擦,心情却是大好,只牵着她缓缓往莫姨娘的住处走去。
“娘亲,大姐姐来了。”沈怀珠见了莫姨娘,忙挣脱了季悠悠的手,直直往莫姨娘怀里冲过去。
莫姨娘也是她的长辈,季悠悠想着,笑着颔首走近,行了一礼:“问姨娘安。”
莫姨娘见了,忙上前去握了季悠悠的手,只道:“玉儿,和我这样客气做什么,快坐下说话。”说着吩咐梅婶子将沈怀珠抱走。
沈怀珠年纪虽小,倒也乖觉,并不腻着自己娘亲,只是眼神直直望着季悠悠和自己娘亲,一脸的不舍。
既然她如此大费周章叫了自己过来,想必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不知为什么,季悠悠总觉得莫姨娘的笑容底下是讳莫如深的神色。
见周遭只余下两人,莫姨娘这才缓缓开了口,只道:“玉儿,如今你换的这样一个好的姻缘,姨娘也着实为你高兴。”
客套话儿面上一摆,季悠悠知道接下来莫姨娘要说的才是重点。
果不其然,她手中的茶杯缓缓搁在了桌案上,这才抬眸望着季悠悠,只道:“玉儿,实不相瞒,姨娘这样叫你过来,是有事要请帮忙。”
季悠悠顿了顿,只笑道:“姨娘有什么烦恼事可与玉儿说说,先不说能不能帮上姨娘,再不济的,玉儿也能听姨娘唠叨着,为姨娘排遣派遣。”
莫姨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季悠悠一眼,这个怀璧嫁人不过是几天功夫,说话竟然变得如此滴水不漏,与之前那个喏喏不争的性子大相径庭,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因着,莫姨娘也是谨了心,只掂量着道:“事情是这样的,玉儿,斐儿半年前进京赶考,前几日收到家书,说是要回来了,这裴儿一回来……哎……”
季悠悠是知道莫姨娘口中的斐儿的,乃是沈怀璧的大弟沈斐,顾若娴的儿子,也是顾家唯一的一个男丁,只小了沈怀璧两岁。
沈家家底也算殷实,故而从小对沈斐那是千万个含在心口养的,顾姨娘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捐钱给他出了个秀才,总以为自己儿子是人如其名,文采斐然,只可惜这个沈斐,不过是一个啃着老爹家财的二世祖,活脱脱的败家子。
此次上京,更是花了家里的大钱,只是还是无功而返。不过这一点沈家人都清楚,沈斐不是中状元的料,也没人对他抱有厚望,当然,他的亲娘顾若娴可不这么认为,一直是觉得自己儿子天下第一的。
至于顾若娴顾姨娘,单不说以前是如何挤兑沈怀璧的,只一点,为了填补自家兄弟的烂帐,想方设法将沈怀璧嫁给叶均山那个痨病鬼冲喜,只这一桩事,季悠悠和她也是结下了大梁子!
先不管这其中后来出现的重生穿越来搅局,最后成了这般模样,只是顾若娴心思恶毒,季悠悠怎会看不出来。
但是莫姨娘接下来说的事儿,季悠悠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可以说是绕了一团麻。
“你也知道晚霜和沈斐那桩子糊涂事儿,如今晚霜还在家里,巴巴等着斐儿回来,可是我估摸着你顾姨娘娘家的反应,是定然不能允了晚霜和沈斐的。我在家里又不好说些什么,如今只有你,能够为我家晚霜说句公道话了。”
莫姨娘说着,又紧紧握住了季悠悠的手,激动道:“玉儿,如今你是叶家的少奶奶,身份尊贵着,咱们沈家又是有求于你夫家,只要你说服你相公帮衬着像你爹开句口,可算是救了我家晚霜了,姨娘求你,帮帮姨娘,好吗?”
等等等!!季悠悠不由大汗,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莫姨娘说的什么晚霜是谁?什么晚霜不晚霜的,还日霜防晒霜BB霜呢!
她算是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你也知道晚霜和沈斐那桩子糊涂事儿”,是哪桩子糊涂事儿!她是真不明白啊!季悠悠有些捉急了,这事儿,绿央没和她说呀。
她有些犯了难,要是真的要帮这个传闻中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姨娘,她倒是也愿意,可是现在是哪儿打哪儿啊?季悠悠可不敢随便应了。
见她不说话,莫姨娘差点要抹了眼泪,只怔怔道:“玉儿,晚霜本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可不能被斐儿毁了呀。”
季悠悠见其如是,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忙安慰道:“姨娘莫着急,怎和我说这样见外的话呢。这事儿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这话也是随意胡诌的,季悠悠很想掐自己一把,这这这……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捶地!!
莫姨娘听他这样说,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生生噙着眼泪,只道:“爹娘膝下如今只有晚霜一个女儿了。我娘家不如她的娘家,本就是守着一亩三分地辛苦耕耘的,家中又无男丁,爹娘本就落了人口舌,我又给人做了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抬不起头做人。”
“二老年纪又大了,晚霜心里虽苦,却还是照顾着爹娘,她曾在我面前哭成了泪人儿,说要不是有年迈的爹娘在,真想寻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玉儿,姨娘实在是没法子了……”
纵然季悠悠不知道莫姨娘娘家的情况,只听她这样说来,也颇觉得心酸。在云朝这个时代,寻常老百姓都是紧着腰带过活的,她沈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也是个有妻有妾的大户人家,而一般的人家,怎可能会有这样的吃穿用度。况且家中无子,更是惹了左邻右舍诟病。
话儿说完,莫晚晴见季悠悠还没有反应,更是难过,只哽咽道:“不过……这事儿,原也是晚霜不当心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你若是觉得不愿意染指,姨娘也不会怪你。
季悠悠心里一横,只道:“在家时候颇得姨娘照顾,可别和玉儿生分,玉儿若能帮姨娘一把,定当尽力就是了。”
季悠悠就是这样的性子,莫姨娘声泪俱下的恳求,她饶是知道是个坑,也是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这事儿她虽然知道得不清不楚,又不能明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