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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宠妃有点闲 作者:姗姗莫迟(晋江vip2014-05-31正文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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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自擀面条吃好不好?”
  纪晏:……;母妃;请不要诅咒父王。还有,您确定您做的面条可以吃?
  其实颜挽还真不是讲笑,这擀面条真是太简单了。搞个面团用擀面杖弄成饼型,而后切成条就行了。
  虽然这原材料是颜挽做的,但是这火候啊、配料啊、汤菜啥的都是大师傅精心而制。加上颜挽在面条做的过程中加了点豆面粉儿,吃起来倒是劲道香醇,于是……纪晏很是破纪录地吃了三碗饭。
  正在颜挽感叹自己厨艺精湛堪比御厨的同时,乐溪大总管带着人来这里亲自宣旨了。
  经过云里雾里一番套词,颜挽总算听明白了,这是皇帝陛下要给自家孙子福利,让他平日入住宫中朱弦阁,随武英殿大学士一起上课。
  颜挽那个感动啊,以前怎么没这事啊?一定是自己把儿子养得太好了!
  听得纪晏要随着乐溪进攻谢恩,颜挽这个尽责母妃还有些不放心:“要不我跟着你一道儿去吧……”
  乐溪给颜挽再次行了个礼:“娘娘别担心,二殿下在宫里接应着大公子呢,有了这等喜事,想必殿下心里也是欢喜的。”
  一想到纪念在宫里,颜挽有些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于是我们的寿星大公子就被带上了车子。
  等到跟皇帝谢了恩后,纪念同纪晏坐在百阅阁的一间屋子说话。看着儿子愈发修长秀气,脸色也不似以前那般白皙,更多的是带有了一种少年应有的健康红润,纪念心里也是高兴。
  “今儿是你的生日,父王在这边有事未曾回去,晚上给你好好补过个生日。”
  “儿子谢父王念着,今儿母妃亲自下厨给儿子煮了面,儿子生日过得……很是有滋有味。”
  纪念对这话表示怀疑:“你母妃也就是人家弄好了原料,自个儿把面条扔进去了吧,这也叫亲自下厨?”
  “倒也不是这般,那面是母妃亲自擀的,儿子吃着觉得很好。”
  !!!
  殿下瞬间出离悲哀了,尼玛果然儿子都比夫君重要嘛?话说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吃到挽挽亲自擀的面条啊啊啊!
  看到自家父王眉头打结了,纪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那么稳重的一个人,遇到关于颜母妃的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话说,这应该就是真爱吧。
  
  又是一年夏日时,府中妃妾的头面玉饰、纳凉的制式装备以及新做的夏衣成品也都源源而来,
  饶是有诵玉吟玉以及徐蔓贞新上任的姑姑阮平帮着,上官谨跟徐蔓贞还是忙得焦头烂额。
  鉴于萧子月这人过来了只能添堵,而颜挽则只能添乱,不得已间又把李佳凝和庞亦芝叫过来帮忙。
  等忙道日落时分,王妃才命人给几位沏了上好的冰镇花茶,进而谢道:“也亏了你们几个了,我这边有几只上好的玉枕,等会儿让吟玉开了库房给你们送过去,天热了更要注意保养自己。”
  几人忙不迭地谢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大公子进宫读书的事情。
  大家在这门子里的时间不短了,虽然看着这情况看着是个好事,但如果真的往深处探讨下去,这事就十分微妙了。
  纪念迟早上位这件事在府里已经不算秘密,大家也有许多小心思蠢蠢欲动着。太子住东宫,位于长垣宫东面,而余下皇子住怡庆所,也就是宫人们口中的“西宫”。
  而这朱弦阁正是西宫中的一处所在,如此这般,纪晏在朱弦阁烙印后,以后便与东宫有了一些平行线的意味。
  大家进一步揣测圣意,便可以知道皇上是不希望纪晏继承殿下衣钵的。被圣上亲自下了这般明旨,日后就算殿下想着翻牌,也首先要考虑孝道之类的缘由,所以可能性很是渺茫或者说几乎没有。
  徐蔓贞作为一个膝下有儿子的,一当思考到这里,也就真的有了几分喜上眉梢。
  旁边的阮平姑姑清了清嗓子,徐蔓贞立马便收回了姿态。
  不得不说这内务府挑的阮平姑姑也是个人才,道行基本接近诵玉、直逼绮兰,跟那个猪一样的队友荷姑那简直是一个筋斗云的差距。
  徐蔓贞也是后来才了解到,阮平是原如妃身边的大姑姑,如妃故后便在宫里的库房独当一面。
  俗话说得好,每一个成功的主子背后都有一个神一般的大姑姑。看当年如妃混得那般风生水起,就知道阮平一定是差不了的。
  想到这里,徐蔓贞心中也闪过一丝甜蜜,殿下……终究还是在自己身上用了心的。不管是为着两个孩子也好,为着自己也罢,终归不是因着流言事件便不管不顾了,还真是万幸。
  其实她误会了,殿下对宫里的事情哪里就那么熟悉?这个姑姑摆明了是皇后娘娘亲自挑的,为的就是怕府里再出幺蛾子。她禁足一个月,住所离得舒颜堂又远,殿下早就忘了有这号人了……
  这日难得舒颜堂的人齐全,殿下同纪晏都陪着颜挽吃饭。
  纪念给儿子打个眼色,纪晏无比乖觉道:“母妃,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颜挽看着便宜儿子好看的侧脸,怎么都觉得有点像初中时期的校草,心中不禁柔情汹涌:“好,我这就去厨房,你把昨儿学的那个什么书给你父王背背听听。”
  等颜挽出去后,纪念才开口道:“你舅舅刚结束这一期外放,昨儿已经回京叙职,我便叫人过去送了些东西过去,后日你外公就同你舅舅一道儿来府里看你。”
  “父王思虑周全,儿子感恩在心。”
  纪晏说完这句客套话后再一次张了张口,似乎在想着这句话究竟要不要讲。
  纪念吃了一口颜挽放在桌子上的芝麻糖:“有事情就说,跟父王还客气什么?”
  “是。前儿皇祖父给了儿子恩典,皇祖父的用意父王自然也是知道的,我的母家实在是立不起来,外公致仕不说,舅舅也只是福建那边的一个小小知州。皇祖父对父王寄予的厚望咱们府里都明白,祖父这也是为着长夏的千秋万代着想,外戚过盛容易掌权割据,而外戚太弱则皇帝容易受权臣胁迫。儿子懂得皇祖父的用心良苦,自然别人也是懂得,府里的各房母妃也都知道……唯独……我的母妃不知道。”
  纪晏说到这里眼睛闪了一下,而后润口茶继续刚才的话题。
  “颜母妃现在膝下只有我一个儿子,这么看来她才是府里各位母妃中最吃亏的。可是母妃似乎真的没有这般想,她只是发自内心地给儿子祝贺,还说儿子是几个孩子里第一个被皇祖父赏了大恩典的,一定是最有造化的。”说到这里,纪晏的眼神也骤然坚定了起来:“儿子叫颜母妃一声‘母妃’,就会真正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无论如何,儿子跟父王的心一样,随时随地都会好好护着颜母妃和日后她膝下的弟弟妹妹。就算日后父王不再此般重视疼爱母妃,儿子待颜母妃的心意却是依然不会变动。”
  纪念点头道:“你有这等想法很好,但你父王疼惜谁爱重谁不是你该挂在嘴上议论的,你现在还小,等长大就会懂了。”
  小子,你几个意思啊!我才是世界上最稀罕挽挽的人,你个熊孩子算老几啊!深情告白个什么劲,我就不相信你将来娶了媳妇还想着娘!
  无论纪晏以前是谁生的,现在母妃却是颜挽,于是在纪念纪晏接见闵家男丁的同时,颜挽自然也是要接见闵家舅太太房氏的。
  房氏稳稳当当给颜挽行了个礼:“妾身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舅太太不必多礼,乐事,给舅太太赐座。”
  房氏再次拜谢后才坐在了一旁,轻轻一招手,身边的丫头便端上来一只鲜亮的永春漆篮,篮子里有八只掐丝珐琅彩盒子,每只盒子里都是满满当当的合浦明珠。
  “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娘娘笑纳。”
  颜挽看着那篮子喜欢得紧,忙笑着答道:“太贵重了,多谢太太。”
  “娘娘才是言重了,妾身方才也见过了大公子。从前兰妃娘娘……怎么说,性子太好,难免被人轻视。大公子小小年纪也便有了郁郁的忧思深重,然今儿看着大公子人高了也精神了,再不似从前那般小心翼翼,才知道果然是娘娘教子有方。妾身替我们兰妃娘娘,替我们闵氏一族谢过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铭记在心,来日必当报答。”
  难道是自己日益摧残间磨砺了纪晏的性子?颜挽终于悟到了这一层,果然啊,不难为孩子的家长只能等着孩子被别人难为,为了儿子成为葫芦金刚娃一般百毒不侵的存在,少女决定以后要更加难为他一点。
  哎……教导子女神马的最伤神了。
  想好了这茬的颜挽内心呼唤:纪晏,母妃喊你晚膳过来吃生煎包子!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伴着二更的梆子响了起来,明黄色的帷帐在安息香中微微晃动。
  萧皇后睁开眼睛,出声道:“来人,给陛下拿帕子和漱口水。”
  纪偃拿过帕子擦嘴,上面便带了一抹浓重的血痕。
  萧皇后不自觉地叹了口深气,这个月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
  看着旁边乐溪已经红了眼眶,纪偃哑着嗓子道:“不碍事的,你们下去吧,朕跟皇后说说话。”
  男人枯瘦的手指握住萧皇后锦衣下的手腕:“阿黛……朕怕是要先走了。”
  萧皇后心中涌出一阵酸痛,泪水也不自主地掉下来。
  “阿黛……阿黛……多想跟你再过一些日子,可是现下怕也是不能了。朕有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且记着,等将来咱们在地府里碰了头,再跟我算账。睦贵姬……我待她并不似传言那般,你知道的,阿黛,我知道你是明白的。”
  萧皇后含泪点头道:“我都知道,咱们少时夫妻共事这么多年,你想什么我都清楚。我知道你是怕萧家一门独大,才会让睦贵姬登临高位。她虽然生得好模样却出身卑微,自然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也能牵制我们家那两个舅爷,尤其是国安那个不省心的。你的用心良苦我都知道……你待越儿念儿的好我更是清楚明白。”
  “外戚之于皇权真是一把双利剑,把握不好尺度就会有人遭殃。想当年母后无宠,正一品四妃把持后宫,即便我当时贵为东宫太子,也是受尽委屈苦楚。看得李南臣这般逍遥,真是心神难甘,却又只得一步步瓦解势利。我做不到的……就让念儿来做吧……”
  说到这里,纪偃又是大喘气了一下,接着有些痛苦地闭起双眼:“越儿……自小在东宫长大,也是千娇万宠的,朕委实不忍心呐……可是不得不做,但愿他不要怨我。”
  萧皇后总算是破涕为笑:“不会的,越儿他……心宽。”
  其实萧皇后这句话说得十分有根据。
  自打纪越从自家舅舅那里套出皇帝陛下的深刻思想后,立马就开窍儿了。于是开窍的太子爷还来找了一趟萧皇后,请求搬离东宫。
  “母后,你是不知道,昌平东街那边刚刚空出一大块地,我已经让人着手修王府了。为了把院子装点好,儿臣最近总是两边的跑,你看,眼下面两团都是乌漆漆,这就是睡不好觉的结果,男人总睡不好觉很容易那啥的。”
  萧皇后:……,手脚挺快的啊,这么着就找好下家了。
  “怎么,对储君换人做这事还一点都不介意?”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纪越说得特别坦然,继而有些后知后觉道,“我以前去舅舅家去得太少了,对时事政治的敏感性太低,以至于跟不上时代潮流。听得萧让那小子还说咱们要整蛊李家,唉呀妈呀,简直太大快人心了,我早就看我那老丈人不顺眼了,还去抱老四的大腿,真是笑死个人了!要是我直接上手去对付李南臣,估计佳荷就能一刀切了我而后悬梁自尽的,所以……这事我干不了,让二弟来吧。”
  萧皇后:……
  “那个……母后,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嗯?但说无妨。”
  “那个,你让父皇动作快一点吧,让他赶快给我封个王啥的,一定要亲王啊,我可不想跟老四老五一样当郡王。要是将来让二弟给我封王,总觉得不如父皇给的比较有面子……记得啊!多给父皇吹吹枕头风,夜长梦多的事不能老等着,萧让昨儿就约了我喝酒,儿臣要去追赶时代潮流了,回见了啊母后!”纪越边说边做了一个极为内涵的肢体动作,“枕头风啊枕头风!”
  萧皇后:……,好走不送。
  天佑三十一年七月,东宫太子纪越让贤离宫,改封顺亲王。
  同年八月,二殿下应亲王改立东宫太子,为便宜行事依旧留住潜邸。
  九月,长夏王朝第十七任皇帝纪偃驾崩,谥号“仁”。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对睦贵姬既是有情的(跟后宫其他人比),也是无情的(跟皇后比)。其实终归睦贵姬的身份是硬伤,纪偃算是个比较明白的皇帝,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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