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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默热红学--红学故事新勘、红学历史十讲 作者:土默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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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脂批提示的《红楼梦》对“一芹一脂”夫妻

  生活的记载

  以上分析已经说明,脂砚斋批语中透露的《红楼梦》隐情,实际上就是洪昇夫妻遭逢“家难”前后真实生活的记载。由于脂批数量很大,透露的内容颇多,有必要就一些重要信息再进行一些分析。

  脂砚斋先后三次,在批语中向“石头”发问:“比在青埂峰下萧然坦卧何如?”“比在青埂峰下闻猿啼虎啸何如?”读者莫以为这是闲笔。其实是黄蕙对丈夫当年欲在“青埂峰”出家的讽刺语。康熙二十九年,因聚演《长生殿》获罪刚刚出狱的洪昇,怀着满腔悲愤,一个人来到京郊盘山的青沟寺(即大荒山青埂峰原型),欲找老朋友智朴大师出家。丈夫欲出家,妻子作何感想,可想而知。洪昇后来由于“妻儿待米”终于没有出家,但必然给妻子留下话柄。《红楼梦》书中说宝玉谈禅终于“未晤”,“将来必无关系”,“一世跳不出”,与脂砚斋以上批语,同是对这段经历的曲折反映。

  脂砚斋有一条十分奇特的批语,在《红楼梦》第七十三回,抄检大观园前,有对奴仆挑唆主人内容的描写,看到这里,脂砚斋实在忍耐不住了:“杀,杀,杀!此辈专生离异,余因实受其蛊。今读此文直欲拔剑批纸,又不知作者多少眼泪洒出此回也。”“愚奴贱婢之言,酷肖之至!”没有锥心刺骨的相同经历,并且是与作者的共同经历,是不会如此评点《红楼梦》的。洪昇夫妇当年,就是因为受到家庭中“赵姨娘”、“邢夫人”、“马道婆”、“王善保家的”一类人的挑拨,不容于父母,被迫逃出家庭,发生天伦之变的,夫妇二人一生对此都痛心疾首,不能释怀。脂砚斋在批语中多次说,这些都是“余旧日目睹亲闻,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在“现成文字”处作此激愤批语,不是十分自然的么?

  脂砚斋对“西”字十分敏感,看到书中有“西”字,就“恐先生坠泪”。为什么呢?恐怕与洪昇夫妇的伤心经历有关。洪家故宅就在杭州西湖附近的西溪,西湖、西泠、西溪等三西是杭州的象征。洪昇夫妇就在这里经历了惨痛的天伦之变,被赶出了富裕繁华的家庭,从此一直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见了“西”字,如何能不落泪?批语中的“西堂故事”、“矮幽舫”故事等,似乎也是在西溪洪府时的往事,天伦之变后回忆起青少年时的幸福生活,如何能不感慨系之!

  脂砚斋对“三十年前”的往事,始终耿耿于怀,在批语中多次指出,“三十年前事见书于纸上”,并且这些事情都是她与作者共同经历的。“三十年前”是什么时间呢?正是洪家发生“天伦之变”的家难时间。洪家“家难”发生的具体时间是康熙十年到十一年,到康熙四十一年至四十二年脂砚斋批书时,不正是三十年时间么?脂批中多次以十分亲切的口吻说,“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这个在她身“侧”的“皓首驼腰”者,应该就是她的丈夫,《红楼梦》的作者洪昇。

  尤堪注意的是脂砚斋批语中说自己家族是“都中望族”,但自己却没有依恃,“父死母孀”的窘境,令自己“肠断心摧”。这正是黄蕙的真实经历。黄蕙的父亲黄彦博,是当朝大学士黄几的儿子,曾官居庶吉士,在黄蕙婚后不久就不幸病死了,死的时间是“夏秋之交”。《红楼梦》书中记载黛玉父亲林如海死于“九月初三”,正是江南的“夏秋之交”。宝钗的父亲也是早死,母亲薛姨妈“孀居”。联想到“钗黛合一”,不是与黄蕙的命运基本吻合么?脂砚斋批书时,回忆“父死母孀”,正是“三十年前”事。

  脂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多少忆昔感今”,胡适先生据以推断指的是江宁织造曹家接待康熙南巡的事情。其实康熙六次南巡,足迹遍及南京、扬州、苏州、杭州等地,每到一地,都有一个官员出面接驾。洪昇没有接过驾,但洪昇的好朋友高士奇却在杭州接驾一次,接驾的地点就在杭州西溪,高士奇为此专门在西溪修建了一座“山庄”,康熙也曾为山庄中某庭院题字“竹窗”。西溪正是洪昇的故居所在地,高士奇接驾时,洪昇也在杭州,对此当耳熟能详。联想到《红楼梦》中对修建大观园的描写,以及对潇湘馆的刻画,不是十分耐人寻味么?

  在《红楼梦》中描写的“葫芦庙失火”,原因是那些和尚“炸供不小心”所致时,脂砚斋批道:“写出南直召祸之实病”。红学界一般都断定这是指曹家在金陵被抄家的原因所在。其实,若不是心中早有一个曹雪芹先入为主,“葫芦庙炸供”同曹家被抄有什么关系?洪昇康熙二十八年被朝廷斥革下狱,表面上看是因为“国丧”期间非时演戏,实质上是因为得罪了“北党”,“皆因朋党怒,岂在伶人戏?”当时的朋友就为洪昇指出了这一点。洪昇得罪“北党”的原因很多,其中一条主要原因,是洪昇在南京期间,曾经用“北党”领袖之一、当时巡抚江宁的余国柱馈赠的千两白银,买了一个小戏子邓氏雪儿为妾。此事对洪昇是美谈,对余国柱却是丑闻,心中之恼怒可想而知。宫廷国丧不正是“胡虏庙炸供”么?洪昇此时被祸的真正原因是在南京——当时的南直隶省惹下的。这方是脂砚斋本意所在。

  戚本第二十二回有一段十分惹眼的批语:“作者当日发愿不作此书,却立意要作传奇。”为什么立意作传奇呢?因为洪昇熟悉并热爱传奇创作,一生写了二十多部传奇稿本。那么为什么最终还是“作此书”了呢?显然是身边妻妾怂恿的结果。妻妾又为什么要怂恿作者写小说呢?蒙府本的一句批语可说明原因:“因为传他,并可传我。”妻妾即批书人,也有一肚皮话要说,所以有此举动。其实,不是妻妾怂恿,洪昇也要写小说的。在洪昇晚年,他与《隋唐演义》的作者褚人获,《女仙外史》的作者吕熊,来往十分密切,显然与创作小说有关。很可能洪昇传奇作了,小说也写了。康熙四十一年拿给朱彝尊看的《洪昇上舍传奇》,大概就是与小说《红楼梦》相同题材的传奇。《红楼梦》中的“红楼梦十二支曲”,以及一些类似戏曲写法的情节,也似乎就是从传奇中移植过来的。 
 
 
 
第二节  畸笏叟


  畸笏叟在脂本《红楼梦》中的地位绝对重要。他的批语数量仅次于脂砚斋,并且评点《红楼梦》的时间多在壬午年(1702)和丁亥年(1707)。壬午年是作者逝世的前二年,丁亥年则是作者逝世的三年以后了。畸笏叟的文化功底似乎不太高,批语中错别字甚多,翻来覆去就是“叹叹”那么几句话,或者以卖弄的口气,透露一些后三十回内容。

  这个畸笏叟有可能是谁呢?我们不妨回忆一下,洪昇的生活圈子里,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就是洪昇于康熙二十二年癸亥(1683),纳的一个小妾“邓氏雪儿”。康熙二十二年,洪昇以江宁巡抚余国柱馈赠的千两白银,在苏州买回了一个小“戏子”雪儿。这个雪儿,天生一副好歌喉,婚后洪昇家经常出现“丈夫工顾曲,霓裳按图新,大妇调冰弦,小妇啭朱唇”的美妙景象,就是洪昇作曲,黄蕙伴奏,雪儿高歌,其乐融融。

  洪昇创作《红楼梦》期间,雪儿不可能是局外人,联想到《红楼梦》中描写宝钗,让她姓薛,以雪喻人,吃冷香丸,似乎可以悟出点什么。壬午年洪昇夫妇年近六十,已是生命晚期,多灾多病,雪儿此时也四十来岁了,应能进入批书者行列,并成为批阅的主角,似为情理之中事;癸未、甲申年前后,洪昇夫妇相继去世,雪儿自然就成为《红楼梦》评点的惟一主角了,直到丁亥年她也死去。洪昇死于甲申六月,她在甲申八月的批语中,就说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并祝愿“造化主再生一芹一脂”,同时说明自己的批语是“泪笔”,这正是小妾这种特殊的“未亡人”;在丈夫和大妇死去时的口吻。至于她批语中曾说“命”作者做这做那,不过是少妾对老夫发娇的口吻罢了。

  雪儿为什么署名畸笏叟?其中还有一段隐情。洪家发生“天伦之变”时,洪昇是与二弟殷仲一起逃出了家庭。在漂泊困苦中,二弟夫妇不幸早死,无子女继承香火。洪昇于康熙三十八年己卯(1699),将二弟夫妇的骸骨迁葬故乡,并将自己的次子洪昇之益过继二弟名下继承门户香烟。这个洪之益,就是邓氏雪儿所生。雪儿开始批阅《红楼梦》在壬午年,正是己卯后三年,此时署名“继户叟”,谐音“继户嫂”、“畸笏叟”,是十分合情理的。甲申后的雪儿,是洪家存世的惟一长辈,戏称自己为“叟”,批语中倚老卖老,同时也谐音“嫂”,亦属情理之中。

  根据畸笏叟丁亥年夏天写的一条批语,说自己这年春天在“都下”结识了一个浙省的新科进士,该人善画美人,欲求他为《红楼梦》之黛玉画像,但因时间匆匆,愿望不果,常为此怅怅。“都下”显然是北京,丁亥年(1707)是洪昇死后三年,畸笏叟跑到北京干什么去了?从她的批语中推断,她在壬午年就知道了《红楼梦》手稿有“五六稿为借月阅者迷失”,心中十分不安,“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不要以为这是泛泛之谈。青埂峰就是北京盘山的青沟寺,癞头和尚就是智朴禅师,正是他在壬午年,把洪昇创作的《红楼梦》“抄录回去,问世传奇”。此后洪家的手稿不幸“迷失”了“五六稿”,畸笏叟欲补全手稿,到北京去找癞头和尚,去抄配石兄原稿,正是最合理的举动。她年轻时随洪昇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熟悉北京,有好多梨园界的朋友,去一次当不困难。至于她找没找到智朴和尚,找没找到“五六稿”原文,就不得而知了。畸笏叟死于丁亥年,她是否死于北京?丈夫的手稿是否也随她流落到了北京?给读者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可惜无从考究了。 
 
 
 
第三节  松斋


  当今红学界流行一种非常有意思的说法:在《红楼梦》各种版本中,“立松轩本”是总的源头!

  《红楼梦》现存的十几种版本,究竟应该如何划分类型是个很有趣味的问题。红学界一般都分为“程高本”和“脂本”,认为除了印本外都是“脂本”,这是很不科学的。那些题名为《石头记》,以八十回传世,并且有脂批的,应该属于“脂本”;那些虽然也题名为《石头记》,也以八十回传世,但每回都有回前回后总批,并有大量不属于脂批的批语的,却未必是脂本,而应是另一个版本系统;题名为《红楼梦》的一百二十回本,并且没有脂批的,即使是抄本,不是程高印本,也不能看成是“脂本”。因此把《红楼梦》版本系统分为《红楼梦》系统和脂本《石头记》系统、立松轩本《石头记》系统,是比较科学的,也是比较清楚的。曹雪芹传出的名为《红楼梦》的本子,与今天的《红楼梦》系统本子也不相同,无法归入哪个系统,但他的祖本,应该是《红楼梦》系统的本子,因此仍应归类为《红楼梦》系统版本。不过这个版本已经彻底失传了,这种归类没什么意义。总的说《红楼梦》各种版本大体可归类为“《红楼梦》本”、“脂批《石头记》本”和“立松轩《石头记》本”三大版本系统。

  这三大版本系统都是从曹雪芹手中一个源头流传出来的么?从表面上看,似乎应该如此,因为现今所能见到的所有版本中,不论内容有多大出入,书中开始都有“后曹雪芹在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篡成目录,分出章回,另题一名为《金陵十二钗》”字样。但细致想来,问题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在程高本印刷发行前,各种版本的《红楼梦》在社会上流传已久,并且都是手抄本。手抄本的特点,就是在传抄过程中,对于“此有彼无或彼有此无”的文字,往往用其他本子校核抄配,形成“百纳本”。除了甲戌本前面有个“凡例”显得特殊外,其他所有本子的开头文字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这显然是在长期的互相抄配过程中形成的。也就是说,开头写有“曹雪芹披阅增删”字样的本子,不一定就是从曹雪芹一个源头传抄出来的。

  由于历史资料极为匮乏,这方面我们只能做些推理判断的事情。洪昇初创《红楼梦》杀青是在康熙四十一年(壬午,1702),有朱彝尊记载的《洪上舍传奇》可证。此前先后写出了甲戌、己卯、庚辰三个稿本,最后定稿本应最接近今天的庚辰(1700年)本。就是这一年,洪的老朋友、京东盘山的“拙道人”(拙和尚)前往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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