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看,都红了,你个傻丫头,真是个不知轻重的。”
捧着一双泛红的莲足在掌心,西门豹虔诚的神情仿佛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只见他慢慢伏地身子,玫瑰花瓣般的红唇,轻轻的覆上管默言白玉似的脚尖。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不动,只余下轻微的喘息声,管默言已然有些泛红的眼眸,竟然就这样慢慢的消退下来,不多时,已是渐渐转为子夜一般的漆黑色。
或许连西门豹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她的心中到底占了几分的位置,仿佛只要一靠近他的身边,管默言整个人都会瞬间安稳下来。
这就是在生活中一点一滴堆砌起来的情愫,不激情澎湃,却越见绵长,它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褪色,只会越见日久弥新。
其实感情也是可以升华的,就好似一颗无花果树,虽然没有经历过繁花似锦的绚烂花期,却也一样可以结出累累的硕果。
见管默言沸腾如滚水的心绪终于渐渐归为平静,西门豹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缓缓调匀略显纷乱的呼吸,西门豹的手臂松松的揽着管默言的纤腰,修长的手指打着旋子轻轻的揉按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西门~~”
管默言漆黑色的瞳仁已是空茫茫的一片,漫无边际的找不到落点,她软声的呢哝着,似梦呓,似絮语,那声音里仿佛浸染了春露,淡淡的沾着湿漉漉的清芳。
“乖,别怕!我在这里!”西门豹一下下的亲吻着管默言光洁的额头,从眉心至鼻尖,掠过她微微颤动的唇瓣,最后落在她尖尖的下颌。
许久,管默言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恍惚得好似落水者终于抓住了浮木,那种久违了的踏实感,让她全身都脱力了一般的瘫软在西门豹的怀中,垂首在西门豹的怀中小猫一样的蹭了又蹭,好半响管默言才慢慢的挣出他的怀抱。
背过身去,管默言定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石壁,她怔然的微偏着螓首,视线却仿佛是蒙了一层雾般,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分明。
虽然隔着厚厚的石壁,她却仿佛能感到石壁另一端深切的呼唤,那种震撼人心般的嘶吼,好似干涸已久的花朵,急需泉水的灌溉。
不自觉的抬手轻轻抚上石壁,管默言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道:
“西门,你能听见吗?”
西门豹懵懂的摇摇头,地道中空荡荡的寂静无声,除了两人说话的回音,他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管默言对西门豹的回答置若罔闻,她只是静静的伫立在石壁前,良久,她才轻轻的推动石壁,动作举重若轻得就好似归家的旅人悠然开启家门一般自然随性。
“噶蹦蹦!!”在西门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石门轰然开启,仿佛不经意间拂动了沉寂了千年的尘嚣,呛人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直逼得两人眼泪差点呛出来。
两人呛咳着煽动衣袖,好半响才终于恢复正常,既然石门已经打开,那么就更没有不入的道理,回手拉住管默言的皓腕,西门豹举步踏入石门。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六)唤醒
地宫之内;视线昏暗不明,只能隐约看到十几丈开外处,有一口墨色的石棺,石棺的顶端嵌有明珠数颗,借着明珠的熠熠光辉,管默言和西门豹才能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
原本在石壁之外,管默言还能清晰的听见石壁内那似急似切的呼唤,可是真的进入地宫之后,她却反而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只是仿佛有种莫名的渴望,在召唤着她一步步向石棺走去,随着越来越靠近目标,她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有些停滞。
映着奶白色的淡淡光晕,管默言终于可以清晰的看清石棺内的全貌。
石棺,顾名思义里面装的自然是死人,可是管默言却非常确定,这个人绝非死人,他面色红润,神情安详,怎么看都只是睡着了的样子。
或许因为身边的男人都太极品,乃至于凡夫俗子的姿色根本入不了管默言的眼,只是这个男人虽然称不上绝色,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见他英挺的一字眉下,是浓密纤长的眼睫,它呈扇形张开,寂静无声的低垂着,悬鼻,丹唇,五官称不上不明艳夺目,却如妙笔丹青细细描绘出的一般,儒雅隽永,出尘脱俗。
说不上什么原因,管默言初见他便莫名的生出了三分的亲近来,总觉得这个男人面善的很,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不自觉的伸手抚上男子苍白的脸颊,冰凉入骨的触感仿佛是千年的寒冰,管默言不禁皱起眉来,身体冷成这样,哪里还有活人的样子。
蹙紧的眉间堆满了难以名状的担忧,管默言正扶着石棺的边沿愣神时,手掌却不小心刮到了石棺顶端的雕花上。若不是这不经意的一碰,或许她还发现不了,这石棺顶端的雕花竟然都是九天玄冰所制,难怪这男人的身上会这么冷,没直接冻上冰棍,已经算他造化大了。
“小默——”
西门豹一声惊呼,不等管默言反应,他已经将她那双不老实的小手紧握在了手中,眼见着那白皙的手指上触目惊心的殷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大人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撩起衣襟,动作麻利的扯下一片干净的内里,西门豹细心的为管默言将那青葱似的小手硬生生的包成了个粽子样。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离脑袋远着呢!管默言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石棺顶端的九天玄冰上。
九天玄冰听名字也知道绝非凡尘之物,它本是九重天上的神物,因得了神女的眷顾而生,可这石棺中躺的男人分明就是个魔。且还是个魔力无远弗届的大魔,那骇人的魔力压得她几乎都直不起腰来,就是这么一个仙魔两届的死对头,怎么又会躺在九天玄冰所铸的石棺内呢?
两人一个在蹙着眉头冥思苦想,一个在专心致志的包扎伤口,谁都没注意到管默言指尖的血珠何时滴进了男子略显苍白的唇畔。
“这里的东西处处都透着诡异。小默还是不要乱碰的好。”
西门豹看着管默言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就有气,不禁又犯了唠叨病,絮絮叨叨的罗嗦了起来。她倒是个不怕疼的主儿,前世身为公主就到处惹祸生非的受伤无数,若不是有他照看着,估计这张倾世的容貌都能让她给毁了。
两人正忙活着,石棺内却突然传出来一阵窸窣的动静来。两人目光一滞,略显震惊的对视了一眼。尔后西门豹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横臂挡在管默言的身前。
管默言向来不习惯躲在别人的身后,此刻惊闻石棺内居然有响动声发出,哪里还忍得住,急忙直接拨开挡在身前的西门豹,踮着脚尖的往石棺里面望。
只见一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掌慢慢扒上石棺的边沿,紧接着出现的是漆黑如夜的头顶,然后再冒出的就是男子苍白如纸的脸庞。
管默言定定的望着石棺内的男子,视线就这样不其然的与他在空中相撞,那样深邃的眼眸,寂静无声有如冬天的深海,灰蒙蒙的一片,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
“你是谁?”男子不知已经沉睡了多久,声音竟然沙哑得好似被磨盘磨过一般,丝丝啦啦的只能模糊可辨,但管默言却是听清了。
男子神色平静,既不冷漠,也不热络,可就是在这份平静致远中,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威严肃穆,让管默言不自觉的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叫管默言。”
“管默言?”男子望向管默言的目光不免有些阴晴不定,这样一张千娇百媚的丽容,为什么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呢?
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一张相似的脸,总是那样怯生生的望着自己,虽然她没有管默言这样凌厉的气势,却有着极其深似的眉眼。
管默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男子的深邃的眼眸一路望下去,最后堪堪的停留在他的嘴唇上,仿佛踏雪寻梅,苍白的唇上,殷红的血迹犹如眉间的一点朱砂,竟然隐隐生出一种难言的妖艳妩媚来。
注意到了管默言的目光,男子竹节般修长的手指亦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嘴唇,触到那一抹粘腻的腥甜后,男子的目光便越发的晦暗不明起来。
“是你唤醒了我?”
“什么?”
唤醒了他?管默言一时愣忪得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刚刚自己貌似偷摸了人家的脸,也不知是不是她刚才动手动脚的时候弄醒了他?
这样想着,她不禁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谁曾想下一秒,她受伤的那只手腕便被男子死死的捉住,西门豹原本一直在旁边小心戒备的盯着,不敢有一丝的松懈,此时见男子突然动作,忙急火火的扑了上来。
“西门!”
管默言一声娇诧,言辞中不自觉的便带了七分威严,纵然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永远不会彻底的消失。
任凭西门豹对管默言的了解,纵然他多心有不甘,仍是只得乖乖的退了下来,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半点法力都无,在这法力高深莫测的大魔面前,简直如同蝼蚁一般。
管默言镇定自若的平视着男子的眼,神情中没有半分怯弱,她可以感觉到,男子身上并没有杀气,只是男子的眼神太过复杂,让她一时有些看不透罢了。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七)便宜老爹
ps:
偶下夜班睡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修文了,偶乖吧??特意多修了一些,送给大大们,亲亲!爱你们!!!
受伤手指上的布条被一圈圈拆下;随意的丢弃在地上,没有了布条的束缚,她的手指上很快便凝结出殷红的血珠来。
男子单手抓着管默言细白的皓腕,慢慢的倾身过去将她受伤的手指含在了口中,指端酥酥麻麻的吸允感,令管默言莫名的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似是在品尝着什么极品的美味般,男子脸上餍足的神情看得西门豹亦是脊背阵阵发凉,垂在两侧的拳心不自觉的死死握紧,然后再慢慢的松开。
管默言自始自终都不言不语的一动不动,有些时候,当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的时候,顺从将是唯一的出路,况且她也并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会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男子恋恋不舍的松开管默言的手腕,细长的眼眸慵懒懒的微眯着,食髓知味般的舔了舔染红的唇角,管默言的眉梢剧烈的抽动了两下,男子的动作让她不自觉的就想起林间的猎豹,那样残忍的动作也做得如此优雅,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带我去找你的母亲。”
男子无甚感情的吐出这几个字之后,便单手按着石棺的边沿,旋身跃至两人身前,直到此刻,管默言才深深的感受到男子周身徐徐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
男子身量极高,目测似乎比莫铘还要高上一分,看似儒雅的俊容上,满是不容侵犯的威严,长至腰侧的乌发随意的束在身后,微泯的嘴角透出一丝的不易察觉的冷漠孤傲。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管默言可以清晰的嗅到男子身上若有似无的波菱草的味道。只是波菱草到底是什么?她明明从没见过,却为什么会如此熟悉这种味道呢?
“你是谁?找我母亲有什么事?”
虽然这男子身上若有似无的总有些莫名的亲近感,但管默言却没有忽略掉他淡淡疏离背后的极致冷漠,这种深植入骨的冷漠管默言是极其熟悉的,只有皇族才会有如此漠然而孤傲的气质。
“我是你的父亲。”
男子一句话便让管默言和西门豹同时化成石像,许久,管默言才僵硬的转动脖子望向身侧的西门豹,见管默言满脸被雷劈了的错愕神情,西门豹不免歪了歪嘴角,随即才干涩的回道:
“你听的没错。”
换而言之。这个可怕的大魔确实红口白牙的说他是自己亲爹了,管默言满脸黑线,那么现在是不是该上演执手相看泪眼的认亲戏码了?
思及此。管默言不禁用力的甩了甩头,以挥掉自己满脑袋乱七八糟的混乱念头,现在她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而已。
“父亲大人,女儿斗胆,可以请教一下您的名讳吗?”
管默言不认为这个男人会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既然他张口说是自己的父亲,那么就应该是他真的已经确定了这件事,而至于他是怎么确定此事的,则并不是她现在该操心的事。
男子略微沉吟半响,才淡淡回道:
“临渊!”
临渊!!??
什么叫膛目结舌?什么叫外焦里嫩?管默言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老娘不是告诉她自己的老爹叫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