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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花朵一枝压着一枝,遮天连地,远远望去好似燃烧着的烈焰,如此触目惊心的红,难怪她有着那么魅惑的名字——朱砂血
其实这花的本名原叫胭脂红,可是曾经有一个很自以为是的家伙却霸道的剥夺了它叫这个名字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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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艶哥哥,这花真美!”
层层叠叠的花瓣堆积成碗口大的花蕾,富贵如牡丹,却比牡丹更加高不可攀,浓艳似玫瑰,却比玫瑰更加艳而不俗。
花红如潮的庭院中,一名清瘦女子亭亭玉立在花间,转身,颦眉,眼波流转,涩然浅笑,在这一刹那间,纵使满园春色如锦,也在这一瞬黯然失色。
“我道此花却是寻常得很,此花再美,也及不上我家小凤凤的人比花娇。”
男子眉目如画,仙姿玉容,谈笑间手臂却已经缠上了女子的细腰,只见他半眯着眼眸将头埋进女子的颈窝,有些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香甜气息。
“艶哥哥,为了我,你可能将会一无所有,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傻丫头,千里江山如画,怎抵得过你眉间那一点朱砂,只要是你想要的,艶哥哥都会拿来给你。”
“艶哥哥……”
女子一双美目如同浸了水般的潋滟生波,雾汽氤氲得有些让人看不真切,她紧抿着唇角,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傻丫头,不许哭,既然你喜欢这花,那么今日本王就赐它个新名字,日后就叫它朱砂血可好?”
男子宠溺的捏着女子挺直的小鼻子,笑容温暖如春风拂过水面。
“嗯!好的!”女子乖乖的点头,继而甜蜜蜜的偎进了男子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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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的画面历历在目,仿佛还犹在眼前一般,可是现如今却只剩下她自己斯人独立,那个曾经宁愿拱手江山讨她欢的男人,此刻正别扭的跟她闹着脾气。
“哎!”管默言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别扭的男人,她算是怕了他了,抬起脚来,管默言快步向着惊风阁走去。
惊风阁是魔界的议事厅,平素没有事的时候,管默言是绝不会来到这里的,只是花执念那个家伙只要不在比翼双飞殿就一定会来到这里,所以管默言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这里。
一想到那个家伙的臭脾气,管默言便又多添了些许的无奈,有时候花执念是高深莫测的魔王,有时候却也只是个喜欢闹情绪又总是别别扭扭的小孩子而已。
刻意的放轻了步子,管默言心中想着自己一会儿悄悄扑到他身后的样子,便不自觉的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惊风阁就在眼前,为了不惊扰花执念,管默言便越发的连呼吸都放缓得几不可闻,可原本清静异常的阁楼,此时却隐约传来阵阵谈话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里面,管默言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随后本能的闪身躲进了暗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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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阁内,或站或坐的聚集了四名俊俏男子,他们平分秋色却又各有千秋,都是同样的遗世独立,同样的卓尔不群。
这四名俊逸非凡的男子正是花执念以及失踪了的西门豹,还有本该在炎国办事的白逸尘,甚至还有多日不见的九儿。
花执念一袭紫袍,腰束玉带,纤长的手指抵着眉间,薄而有型的嘴角微微扬起,淡淡勾勒出讽刺的弧度。
“西门公子去而复返?莫不是有心特意回来看本王的笑话?”
“魔王大人说笑了,普天之下还有谁敢看魔王大人的笑话呢?”
西门豹端坐在桌前,不急不躁的啜饮着香茶,他举止翩翩,温文有礼,若不是眼眸之中的那一抹深沉的暗色,谁又能想得到他竟有如此心机呢?
花执念闻言,忍不住的冷哼一声,权当作是对他的回答。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西门公子煞费苦心,本王一时不查栽了跟头,却也无话可说,只是有一句话本王想送给西门公子。”
“哦?魔王大人不吝赐教,西门自当洗耳恭听。”
西门豹听罢,慢慢放下茶杯,一副正襟危坐的等着聆听花执念教诲的恭敬模样。
都是演戏的高手,花执念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西门豹真的对他有几分尊重,只是轻轻扯着嘴角,蔑笑道:
“容本王好心提醒西门公子一句,言儿冰雪聪明,西门公子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之后,言儿会怪你么?”
“魔王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明明是魔王大人做的事,何故要推到西门的身上来?难道堂堂的魔王大人连这点事都担当不起吗?”
置身事外的方式有很多种,然而最无耻的就是眼前这一种了,西门豹随手抚了抚衣襟处并不存在的皱褶,温润浅笑似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般。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三十二)小默训夫
置身事外的方式有很多种,然而最无耻的当属西门豹这一种了,落井下石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但最低级趣味的也不过就是如此。
西门豹羽扇纶巾,一派君子如玉的风姿,只见他随手抚了抚衣襟处并不存在的皱褶,温润浅笑道:
“魔王大人,西门也好心送您一句话,小默的脾气大人也是知道的,若大人真的诚心悔过,陪个礼便也就罢了,小默那么喜爱大人,又怎么会当真舍得责怪大人呢?”
西门豹言辞恳切,乍听之下竟似是真的含了几分关切之意,可惜花执念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西门豹言语中的讽刺,他听得可是真真切切的。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西门兄费心了,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会用心疼惜的。”
花执念舒眉浅笑,融融笑意好似投石于碧波之中,层层的笑纹瞬时便一圈圈的荡漾开去。
谁都不是良善之辈,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花执念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让殿内的三个男人皆是变了脸。
是啊!他们可以算计花执念一万遍,却谁都无法否认这个让他们心碎欲裂的事实,管默言只爱花执念一人,就算他们与她青梅竹马,就算他们为她付出再多,仍是跨不过这道门槛。
“花执念,你不要太得意,上一世嫁与你的人是凤泯,而现在她的名字叫管默言,没有父母之言,没有天地为证,你们几时做的夫妻?”
白逸尘自炎国风尘仆仆而来,脸上还有掩不去的倦容。虽然当初他亦不赞同西门豹的做法,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花执念不该动的独占小默的心思,若是他们继续再默不作声,只怕说不定什么时候,花执念就真的拐了小默消失无踪了。
只有得了凤王和龙王的牵绊,管默言才不会真的落跑,想来真是可笑,他堂堂凤族第一近身侍卫,却要用如此卑微的方式才能留住自己心爱的人。
管默言他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责怪的。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可恶得紧,若不是怕管默言伤心,他真想直接杀了他了事。
谁曾想。白逸尘的一席话竟惹得花执念哈哈大笑起来,眼见三人或虎视眈眈,或勾唇冷笑,花执念方才止住笑声,不逊道:
“本王娶妻。何须天地为证?”
“哼!夜郎自大!”
沉默了许久的九儿,想必也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占了小默的心便罢了,居然现在连人也想独占,他当他们都死了吗?
“哼!本王是不是夜郎自大日后自有分晓。你们以为本王会天真到再上你们的当吗?哼!痴心妄想!”
提起这事花执念就憋气加窝火,害他得罪了最最得罪不得的岳父大人,而且还一得罪就是两个。这下自己以后恐怕少不得要被穿小鞋了。
“对付你这等无耻小人何须那些手段?”
九儿同样不赞同西门豹的方法,但他却仍是配合了他们的行动,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邪恶的小人儿,只有最深的渴望才能激发它的生长。
但无论是白逸尘还是九儿,心里都十分清楚。虽然他们不赞同西门豹的方法,却也无法否认。唯有他的方法才能让花执念跌个头,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变态到几乎无懈可击。
“不屑于耍那些阴谋手段吗?可惜你们正是用了这些卑劣的手段,才侥幸占了本王的便宜,若是没有西门豹这个狗头军师的损招,只怕你们连这点便宜都讨不到吧!”
花执念凉凉的开口,一副你也不过如此的嘴脸。
“你再说一遍!”
九儿气不过的嗤啦一声抽出佩剑,明晃晃的剑气霎时充斥满大殿,一时间,凛冽的剑气四溢,惹得烛火忽明忽暗,映衬着九儿阴鸷的俊脸,竟说不出的诡异骇人。
“终于恼羞成怒了吗?”花执念蔑笑一声,妖媚的眼梢斜挑着,精致的俊脸上满是挑衅之意。
九儿银牙咬得噶蹦蹦作响,眉峰初动,剑已出手,白逸尘和西门豹都没想到九儿会如此冲动,但却也未加阻止,毕竟花执念这厮,他们早就想胖揍一顿了。
正当众人皆坐好了准备看好戏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娇咤,众人皆是一惊,心中暗叫不好,这下可难收场了。
“住手!”
人未至,声先行,管默言破门而入,才刚刚露面便以化作一道白光,向空中缠斗的两人射去。
两人在惊闻管默言的声音之时便已经住了手,只是微微发愣间,便已经被管默言一人一脚的踹了下去。
“夫人,好疼啊!”
花执念双手做西子捧心装,一脸哀怨的瞅着管默言,若细细看来就可以发现,他胸口处正清晰的印着管默言小小的脚印。
管默言此时正恼火着,哪里有心情看他撒娇,一记厉眼扫过去,花执念顿时心虚的闭了嘴。
初至惊风阁时,管默言还安心的听着,谁知越到后来她便越是听不下去,说起来这几个男人皆是不世之才,随便拿出一个出来也是雄霸一方的主儿,怎么一吵起架来就这么没水准呢?而且一言不合竟然还缠斗起来,这跟个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啊?
“小默,莫铘那个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
一见管默言安然无恙的站在众人面前,九儿立时收了剑,上前一步抓住管默言的肩膀,满脸掩不住的关切之情。
都怪花执念那个无耻小人,竟然还在比翼双飞殿周围设下了许出不许进的天魔阵,若不是他们几个见不到管默言着了急,也不至于有这惊风阁一聚了。
“哼!他能把我怎么样?拜在座的各位所赐,如今我身价百倍,谁敢把我怎么样?”
管默言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心中的火烧呀烧的,怎么都熄不了。
“小默,别怪九儿,他也是一时冲动,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也不能全怪他一人不是?”
西门豹适时的上前打圆场,言外之意,九儿冲动也全是花执念这厮招惹的,要怪也不能只怪九儿一个人就是了。
“不然你说我该怪谁?怪你吗?”
管默言说着便很没好气的横了西门豹一眼,见他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上前一步,葱白的手指直点着西门豹的鼻尖,冲口道:
“行啊!西门豹!长本事了是吧?连我都敢算计了是不是?看来你是翅膀硬了,不服管了吧!”
眼见着管默言冲着自己发难,西门豹顿时万分后悔自己竟然惹祸上身,早知道他就不该多说话,这下殃及池鱼了吧!
管默言话说得太急,一时竟有些微微的喘起来,众人虽是心疼不已,却也不敢再做那捻虎须的事,此时还唯一敢说话,只有白逸尘那个傻瓜了。
“小默,我听说你受了颇重的内伤,还是不要太动气的好。”
“哼!莫铘那厮岂能伤的了我?能气到我内伤的人只有你们几个不争气家伙!”
说起来就火大,管默言瞪着眼前这几个加起来好几万岁的男人,简直是哭笑不得。
“吵架斗殴是吧?互泼脏水是吧?背后耍阴的使绊子是吧?我还真是太高看你们了!”
回头玉臂一横,正点上花执念的鼻尖。
“这就是你的为君之道?”
再一转身,纤纤素指直指向旁边垂头丧气的白逸尘和九儿。
“这就是你们的大将之风?”
最后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遥遥指向一脸心虚的西门豹。
“这就是你的鬼谷之术?”
四个人皆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垂着头默然不语,只听说过三娘教子的故事,今天他们倒是长见识了,原来小默训夫也一样的让人刻骨铭心。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有那个精力想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