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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与穷奇等凶兽齐名,梼杌自也是有些本事的,太一自认若是与之对上,也未必能安然无恙得全身而退。
偏偏就是这么个又凶悍又难驯的家伙,竟然被羲和给收拾得服服帖帖,温驯的就跟个小花猫似的,且不仅如此,羲和还嫌弃人家长得丑,说看久了会污了自己的眼睛,愣是逼着人家幻化成了一只招财鼠的猥琐模样。
正文(一百六十四)百年一梦(下)
她还真有脸说!!
果然,羲和才将将开口,太一就隐隐觉得额头青筋乱跳,实在不忍继续听下去了,可惜某人压根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已经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个前因后果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原来后土妹子对帝江小哥觊觎已久,只不过一直屈于有贼心没贼胆的范畴,恰此次羲和如此豪迈之举,终于深深的触动了后土妹子那颗沉寂已久的心。
有人做了自己肖想许久,却一直没有勇气去做的事,即便自己没有身临其境,也足矣做梦笑醒好几回了,羲和绝对想不到,自己无意间胡闹的行为,竟然令后土敬仰不已,甚至还专门打听了她的喜好,不惜以重宝引羲和现身。
说起羲和的喜好来,就不得不提起小黑了。
小黑是羲和一次出游时降服的梼杌,梼杌本为远古四凶之一,是鲧死后的怨气所化,梼杌极其凶悍难驯,别名又称傲狠,光听名字就可以猜到这家伙的脾气到底有多臭了。
按说自从龙凤初劫之后,梼杌等凶兽也一并该沉睡的沉睡,该遁世的遁世了,也不知到底是羲和太走狗屎运,还是这梼杌扫把星临头,竟然自投罗网就撞到了羲和的手里。
既然能与穷奇等凶兽齐名,梼杌自也是有些本事的,太一自认即便是当年的自己,若是遇上鼎盛时期的梼杌,一时间也是胜负难分的。
偏偏就是这么个既凶悍又难驯的家伙,竟然被羲和给收拾得服服帖帖,温驯的就跟个小花猫似的,且不仅如此,羲和还嫌弃人家长得丑,说看久了会污了自己的眼睛,愣是逼着人家幻化成了一只招财鼠的猥琐模样。
堂堂远古凶兽梼杌竟被她糟蹋至此。太一看着都觉得心疼,可惜他也是有心无力,人家是羲和的灵魂契约兽,想怎么折腾还不是人家自己的事,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个外人插手啊?更何况,羲和这小祖奶奶的事他也不敢管不是?
能得了远古凶兽做为灵魂契约兽,这事要搁着旁人,那可是天大的机缘,可羲和既不用它作战,也不用它修炼。见天就琢磨着怎么训练它给自己寻宝,那阵势就差拎根骨头丢出去了。
到最后,太一实在是目不忍睹。只得婉拒了羲和邀他一同驯兽的热切请求,要知道,早预料到惨剧的发生和亲眼见到惨剧的上演,本质上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且不说这惨遭毒手的小黑梼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
可就因为羲和养了这么个招财鼠模样的梼杌,见天就领着他天南海北掘地三尺的找宝贝,那热情高涨的劲儿,就跟涨了潮似的,简直拦都拦不住。
按说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族内几个亲近的长老和三五个近侍知晓罢了。可竟然还被后土给打听到了,这事就值得深思了。
“别想了,是常曦。”
仿佛猜到了太一的心中所想。羲和云淡风轻的抛给了他一个颇为错愕的答案。
“她?她怎么会认得后土?”
太一的脸色瞬时变得有些古怪,偷眼望了望羲和,见她依旧神色如常,方才幽幽暗叹了一口气。
常曦是哥哥与羲和大婚第二年间迎娶进门的侧妃,按说正妃过门还没满一年便迎娶了侧妃。这无疑是天大的屈辱,可人家正主却该吃吃该喝喝。不仅没有黯然憔悴,且好像还胖了几圈。
倒是他个局外人竟义愤填膺得勃然大怒,不仅一怒之下砸了喜堂,且还被哥哥关进了壁仞川思过,好容易被哥哥放出来,他立时急火火的跑去看望羲和,哪知她四平八稳得正窝在贵妃榻上喝滋补汤呢,瞅那模样,分明是比他进壁仞川前还丰腴了许多。
当下,太一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喉口腥甜异常,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直接昏死在当场了。
所以说,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自己这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心神俱伤的小太一,于是乎失魂落魄得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许是心里憋屈得厉害,竟然一病不起,见天的躺在床上郁郁寡欢无病呻吟。
虽然太一已经三令五申绝不见客,但就好像箱子上的锁一样,防君子不防小人。
这天,太一正躺在床上伤悲春秋,感慨自己识人不清误交匪类,眼前便现出了自己心中暗暗咒骂了千百遍的罪魁祸首。
心道是莫非自己噩梦成真了?太一赶紧闭上双眼,希望趁着太阳正好,还能赶上重新做个美梦。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嗤笑,软绵绵的声线,一波三折,这妖精一般的软糯嗓音,除了她,还能是谁?
颇有些认命的抬起头来,太一红着眼睛瞪着羲和,小脸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瞅着可怜劲儿的,赶紧起来,嫂嫂带你玩去。”
习惯性的捏了捏太一的小脸蛋,羲和弯起眉眼,笑靥如花。
太一瞪着她的笑脸发呆,脑中顿时空白一片,身体不受控制的按照羲和的指示行动,直到出了天庭的地界,他才总算堪堪回过神来。
偷偷扭头打量着身旁笑意晏晏的女子,太一的心头酸酸涩涩得说不上是何种滋味,这样无伪的笑容也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展现吧?
太一虽然天真,却并不傻,他知道哥哥并不爱常曦,娶她只是因为看中了她身后所代表的势力,而最重要的是,羲和始终对哥哥不冷不淡,甚至于还不如同他这个小叔子亲近。
有些话哽在喉中,只因当初没有说,到如今却是更加说之不得了。
“想什么呢?再愣神可就要撞上不周山喽。”
身后,羲和不急不缓得凉凉提醒,太一才刚回过神来,眼前就现出一座黑压压的大山,还好他反应及时,赶忙幻出真身,带着羲和扶摇直上,总算是险险越过了山峰,饶是如此,仍是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我的姑奶奶呀!你就不能早点提醒我?”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太一回过头来冲着羲和怒吼,偏偏当事人满脸的无所谓,那一副无赖至极的模样,险些将太一直接气吐血。
正文(一百六十五)故人具鸡黍(上)
有些话哽在喉中,不吐不快,只因当初没有说出,到如今,却是更加说之不得了。
“想什么呢?再愣神可就要撞上不周山喽。”
身后传来羲和不急不缓的提醒声,太一才将回过神来,眼前就现出一座黑压压的大山,还好他反应及时,赶忙幻出真身,带着羲和扶摇直上,总算是险险越过了山峰,饶是如此,仍是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就不能早点提醒我?”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太一回过头来冲着羲和咬牙切齿,偏偏当事人满脸的无所谓,那一副无赖至极的模样,差点将太一直接气吐血。
眼前太一凶神恶煞的犹如杀神,羲和却根本就是视而不见,不仅如此,她还笑吟吟的靠上前来,单手搭在太一肩上,眼中的八卦之光毫不掩饰。
“小叔子开始思春了吗?想谁家姑娘呢?这么出神,连嫂嫂问话都没听见?”
“胡言乱语得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满腔的气势霎时一泻千里,太一眼神飘忽,满面绯红,极不自然将头瞥向别处,羲和扫了眼太一春色无边的小脸蛋,笑得越发得甜美起来。
“骗谁呢这是?瞅着小脸蛋臊得,跟三月的桃花似的。”
耳后的气息渐近,温热而略显濡湿,太一整颗心都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似的,痛痒难耐,毛骨悚然。
“你到底还走不走?不走我会天庭了。”
“当然走,还劳烦小叔子前方带路才是。”
望着太一整个人都仿佛炸了毛的小兽般张牙舞爪的小模样,羲和竟难得善心大发得决定放他一马,见羲和一反常态得如此安生,太一犯傻了才会再去惹她,索性气哼哼的招出法宝。继续朝目的地飞去。
好半响,太一才突然想起刚刚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再问一遍,这次羲和倒是好说话,格外乖巧得给他做了解答。
“没想到后土竟然是常曦的远亲?”
太一眉头深锁,好半天没有继续说话,按说常曦既然嫁了昊天,他理该客客气气的唤她一声二嫂才是,可惜早在大婚之时,两人便已然撕破了脸。如今更没有什么情面可言了。
“嫂嫂,我看今日之约……”
太一斟酌着言辞,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羲和从不屑于争宠那一套,但她不争却不代表常曦不与她争。
不管昊天对常曦如何宠爱有加,明眼人仍是一眼便可以看出两者的区别,但凡还有一个人敢像羲和这般胡闹,只怕早就化作一杯黄土了。何为真正泼天的宠爱,二者虽为交手却已然高下立现。
羲和平素狡诈有余,却因为人过于骄傲,根本不屑于使那些小手段小伎俩,偏偏就是因为如此,吃了不知多少哑巴亏。
初时太一见不得这些个龌龊。每每当场便闹得众人不欢而散,时就久了,见闹得最欢的便是自己与常曦。而当事人却完全置身事外般的乐得从旁看热闹,自此也便失了再闹的兴致。
不知为何,太一突然有些心神不宁起来,总觉得今日之行有些说不出的不妥,本想再劝劝羲和择日再来。谁知却被她一口否决。
“约好的事,岂能说不去便不去。”
也不知是不是无知者无畏。失忆之后的羲和性情大变,不仅越发得心高气傲起来,且冥顽不灵任意妄为得令人震惊,太一深谙她的脾气,见此景便知已然毫无置喙余地,只得抿嘴不言,暗道自己此行多加小心便是。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眨眼间便到了羲和与后土约定之处。
脚下房舍俨然,阡陌交通,映着青山绿水,隐于袅袅炊烟,红砖绿瓦,鸡犬相闻,虽是人间,却难得清幽得恍若世外桃源。
两人择了处僻静的角落,翩翩然降落地面,羲和嗅了嗅鼻子,便拉着太一朝着山脚下行去,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羲和自己捉了只梼杌当成狗来养,结果连带着自己的嗅觉也异乎寻常的发达起来。
“好醇厚的酒香。”
羲和一脸陶醉的又猛吸了几下,那副谗相实在看得太一牙疼不已,大哥的酒窖都被她搬空了,什么千年佳酿她没喝过,偏显出这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仿佛他们天家亏待了她一般。
别别扭扭的被羲和硬扯着向前走,太一虽面露不虞,却也并未太过挣扎,两人磕磕绊绊的一路来到一处竹篱笆围起的小院前,终于停住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杜康老儿何在?还不快快出来迎接本仙尊。”
羲和随手推开木门,负臂站于院当中,高声喝着酒仙下界前的本名,不是她不懂得何为尊老,而是酒仙虽面相占了些便宜,年纪照羲和比却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说话间,竹舍内乒乒乓乓的便传来一阵桌椅碰撞的声响,紧接着一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便跌跌撞撞的自竹舍内冲了出来,见了羲和二人,纳头就拜,态度恭谨,礼数周全。
“小老儿罪该万死,不知天妃与东皇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天妃东皇恕罪。”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这里也没外人,讲究这些俗礼给谁看?对了,后土来了吗?”
羲和随意的挥了挥袖子,抬脚便绕过前院,扯着太一向后院行去。
杜康一路半弓着身子,亦步亦趋的紧跟在羲和与太一的身后,见羲和发问,遂恭敬答道:
“后土大人早来了半日,见天妃未到,便央着去钓几条鱼来下酒,算起来,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好,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她回来。”
后院依山而建,蜿蜒虬曲着一架绿油油的葡萄藤,巴掌大的叶子层层叠叠交错生长,恰逢人间正是仲秋时节,大串的葡萄重重垂下,晶莹剔透的好似无瑕翡翠。
羲和懒洋洋的仰躺在葡萄藤下的竹椅上,偏过头来颇为怨念的剜了太一一眼,神情中分明就是在责怪他耽误了行程。
正文(一百六十六)故人具鸡黍(中)
羲和懒洋洋的仰躺在葡萄藤下的竹椅上,稍稍偏过头来时还颇为怨念的剜了太一一眼,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责怪他耽误了自己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