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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既是如此不待见母亲,想来定不会反对在下邀母亲回魔界做客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谁都听得出邪神口中的威胁之意,如今太乙已醒,两人看似和谐的关系也正式宣告破裂,原本两人就是你死我活的死对头,此刻父神岂会听不出他言语中的不怀好意。
“自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邪神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微微勾起的薄唇,嵌着一抹深入骨髓的薄凉,太乙心下巨震,一时怔怔的望着他熟悉的侧脸,竟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她想不通,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怎么顷刻间就变得如此陌生。
父神哪里还有心思同他废话,转而眯眼望向比翼山方向,只见山顶上方乌云密布,黑气腾腾,当下心间怵然收紧,仿佛被什么牢牢勒住,憋闷得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你最好不要动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凌厉的杀意咄咄逼来,饶是太乙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眼前忽的一花,甚至来不及打一声招呼,父神便已彻底消失了踪影。
“在想什么?”
眼见着碍眼的家伙终于消失,邪神不免心情大好,即便是生身父亲,他也见不得有人与太乙如此亲近,如今略施小计送其滚蛋,果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许多。
“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太乙方才堪堪回过神,立时便又横眉立目的逼问起邪神来,父神关心则乱,所以才会为他这么拙劣的骗术所迷,她才不信他会傻到主动去得罪自己的岳母大人,鬼才知道他又动了什么歪心思。
正文(一百九十九)大结局(二)
“在想什么?”
眼见着碍眼的家伙终于消失不见,邪神不免心情大好,即便是生身父亲,他也见不得有男人与太乙如此亲近,刚刚他略施小计送其滚蛋,果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许多。
“你不要太过分,得罪了父亲,你早晚会倒霉。”
太乙闻言,冷冷的瞟了一眼身后八爪鱼附体一般的邪神,父神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被他如此拙劣的骗术所迷,她才不信他会傻到主动去得罪自己的岳母大人,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得罪了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怕是日后少不得他的苦头吃了。
按说父神与邪神法力原本相当,几乎就是不相上下的,若非如此也不会两人相斗了数载仍分不出胜负来,但若论起阴谋诡计来,身为邪魔之主的邪神自然是更没有底线得多。
所谓的兵不厌诈,也无非就是谁比谁更不要脸一些,如此说来,骄傲的父神大人自是要吃亏一些的了。
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不到最后盖棺定论的一刻,谁也不能就认定了意外的不可能发生?
比如堂堂父神爱上了下界的小妖,比如杀生成魔的邪神却偏偏爱上了父神的女儿,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早亦注定了结局。
……………………………………………………
“我好想你。”
箍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太乙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紧贴在背上的胸膛火热得有些烫人,厚重的心跳声一下下嘭嘭的直接敲击到她的心上,震得她六神无主,百爪挠心。
“战离殇。你以为这样的就没事了?我跟你的账可不止一笔,你最好想好了如何向我解释,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太乙越说越气,满腔的怒火就跟浇了油似的,蹭蹭的往上窜,她恨他对她的欺骗,恨他到死了还都肯放过她,恨他自以为是的闯入她的生活,恨他没完没了的对她纠缠不休。
最可恨的就是到了最后他竟连解释一下都不肯,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欺负人?太乙越想越委屈。几乎就要迸出泪来。
微红的眼眶。水盈盈的深眸。一波波的荡漾开去,撩拨得邪神心痒难耐,差一点直接就要扑倒了压上去。
这个祸害!
她曾咬着一口小银牙。恶狠狠的对他说:是你毁了我,我永远恨你。
可他又该找谁哭去?他毁了她,而她又何曾放过了他,他的处心积虑,他的万尊之主,哪一样不是毁在了她的手中。
“太乙,你是我的,不管因为何种误会,不管历了几世轮回,你永远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误会?!”
太乙扬着眉毛瞪着眼,显然又要发作,他竟然敢说这是误会,他有胆再说一次,信不信她直接引雷劈了他?
面对太乙咄咄逼人的目光,邪神狭长的眼眸中有几缕心虚一闪而过,解释这种事情,他此前从未做过,一是不需要,二是也不屑于此。
明知道应该解释清楚,偏偏就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并非因为他笨嘴拙舌,恰恰相反,这一世托了花执念的福,他俨然已经练就了三寸不烂之舌,可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哽得他呐呐不成言。
有时候,越深的感情越难以表述,你见着那个人,恨不得将心也一并掏出来呈在她的面前,可是你就是张不开嘴,总觉得仿佛任何语言都成了亵渎,她只是默默无言的望上你一眼,你便入赘云端,欲生欲死。
所以说,‘此中有真意,越辩已忘言’才是真情流露,而甜言蜜语倒往往总是要说给不相干的人去听的。
当语言变得苍白无力时,我们伟大的邪神大人无条件的遵从了自己最原始的渴望,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他渴望已久,粉嫩嫩的实在太秀色可餐,简直是诱人犯罪。
意随心动,当邪神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然毫不迟疑的遵从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太乙的瞳仁暮然变大,扑朔迷离的长睫忽闪着眨个不停,他竟然敢吻她?在她怒火中烧的时候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之后,他竟然还敢吻她?
唇畔酥酥麻麻得被啃得一塌糊涂,邪神湿润的舌长驱直入,撬开她微阖的贝齿,攻城略地,大杀四方。
脑海中彷佛有一根无形的绷得紧紧的弦,此时恰‘铮’的一声彻底崩断,太乙猛地一把推开邪神,力道之大是邪神根本不曾想到的,结果可想而知,饶是威武的邪神大人也被她推得一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显然没料到某人在这一刻会骤然发疯,邪神白皙如玉的脸上一片绯红,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湿漉漉得像极了雨后的春桃,体内不可抑制的骚动一波强似一波的涌上来,烧得他大脑有片刻的混动,空茫茫的空白一片。
然而下一刻,遽然劈下来的劫雷还是唬了他一跳,按说这样水平的劫雷根本就是连他的衣角都劈不到的,偏生招来这雷的人竟然就是太乙,对这个女人他做不到一丝一毫的防备,他甚至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被连续劈了三下,才终于如梦初醒的回过身来。
“太乙!”
这两个字是邪神一字一顿的咬着牙喊出来的,太乙心头微颤,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了火,可是再想到他的霸道欺瞒,她突然就觉得才劈了他三下,委实有些轻了,其实她至少也该召唤个九雷轰顶什么的才够解气。
虽有些不敢直视邪神那足矣杀人于无形的狂怒目光,太乙到底还是偷眼瞄了瞄他的狼狈模样。
灰头土脸,满身焦黑。
忍笑忍到嘴角抽搐,她还没活腻到敢当场笑出声来。
邪神的模样纵然狼狈,可实则并没有伤及根本,饶是他全无防备,这三道小小的劫雷还伤他不得,可是他到底还是受伤了,不过伤得并非是身体,而是邪神大大那个脆弱无比的自尊心。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竟然真敢降了雷来劈他?
正文(一百二十)大结局(三)
按说这样等级的劫雷是根本连他的衣角都劈不到的,偏生招来这雷的人竟然就是太乙,对这个女人他做不到有一丝一毫的防备,甚至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他只是这样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直到被她连续又劈了四下,方才终于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
“太乙!”
这两个字显然是邪神一字一顿的自牙缝中挤出来的,太乙心头微颤,暗想自己是否有些过了火,可是再想到他往日里的霸道与欺瞒,顿时又觉得才劈了他五下,委实是有些轻了,其实她至少也该召唤个九雷轰顶什么的才够解气。
虽说仍有些不敢直视邪神那足矣杀人于无形的恐怖视线,但太乙到底还是偷眼瞄了瞄他此刻的狼狈德性。
灰头土脸,满身焦黑。
虽忍笑忍到嘴角抽搐,她至少还没活腻到敢当场笑出声来。
邪神的模样纵然狼狈,但其实并没有伤及到根本,即使他全无防备,这五道小小的劫雷尚不足以伤他分毫,可他到底还是受了伤,不过此伤非彼伤,因为此时正在滴血的,正是邪神大大那颗脆弱无比的小心肝儿。
这个可恶至极的女人,她竟然真的敢降了雷来劈他?
满腔的邪火在将一触及到太乙那雾蒙蒙的剪水双眸时,瞬间便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般熄灭得连一丁点的火星子都不见。
哎!罢了!
邪神万般无奈得长叹一声,即叹息这女人的胆大包天。也叹息自己的刻意纵容,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给了她这样的权利,才使得她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无法无天。
再见她此时鼓着腮帮子,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已经忍到了极限。这样灵动而生气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想到她刚刚那一脸漠然的样子,竟陌生得他眉眼都有些发涩。
“高兴了?若还觉得不解气,就再来几下,我在这里不动,直到你劈到满意为止。”
并非是如何婉转动人的情话,可听在太乙的耳朵里,却宛若惊雷般震撼无比,只有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骄傲与霸道,纵然是她再如何修为高深出奇制胜。依着他莫测的修为。断没有躲不开的道理。
他在哄她。以他自己的方式。
他甚至甘愿放弃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尊来哄她开心,看着他明明凶狠却又瞬间柔软下来的目光,太乙的心尖尖仿佛被小虫咻儿的蛰了一下般。酥酥麻麻的酸痒不已。
当年的太乙绝不敢想,孤傲决然如邪神,也会放下身段来哄自己开怀。
当年的邪神同样无法预计,那个宁折不弯的刚性女子,也会因着他的示弱而满腔柔情。
或许在那些分离了的冗长岁月中,两个人都慢慢的学会了改变。
时间是这世间最好的良医,它教会了相爱的两个人何为爱,何为包容,也教会了他们什么是原谅。
久违了的泪水终于簌簌滚落,初时还是一滴两滴。如珠落玉盘,继而竟噼里啪啦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望着眼前这刚刚还张牙舞爪着引雷来劈自己的女罗刹,转眼间竟又粉泪扑簌的俏娇娃,邪神表示压力很大。
“傻丫头,怎么还哭了?,别哭,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邪神手忙脚乱,惯常冷漠疏离的俊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想必尊贵的邪神大人定然不知,这世间最容易令人落泪的两个字,便是————别哭。
眼见着太乙是越哭越凶,俨然已有了大雨倾盆之势,邪神终是乱了阵脚,只觉得千军万马困于阵中,也没有今日这般令他心慌意乱。
不多时,太乙原本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早已宛如蟠桃一般,是又红又肿,尤其是她那张小嘴,反复遭由其贝齿的蹂躏,水光光得竟有股是说不出的诱人多情。
邪神从来不知,太乙这般顽石般刚烈的女子,哭将起来竟会是如此的恐怖,不是梨花春带雨,也并非夏露湿海棠,她嚎啕大哭,满脸的悲怮委屈,看得邪神整颗心都不由自主的紧缩成了一团。
怀抱着软玉温香,邪神紧绷的身体亦随着太乙抽动不已的小身子不断颤动,眼见着劝又劝不住,不劝吧,又心疼得紧,邪神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哼哼唧唧的小嘴终于安静了,抽抽搭搭的小身子也终于僵硬不动了,邪神一边啃咬着香软可口的蜂唇甜舌,一边暗自得意,自己果然作对了。
一吻罢了,邪神气定神闲的将下颌枕在太乙深深埋入自己怀中的头顶处,那一脸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显然是极其满意的。
苦苦追了三世,死得更是一次比一次惨烈,如今终于抱得美人归,他比谁都想鞠一把热泪在手中,老天终于开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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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将娘亲怎么样了?”
许是刚刚才大哭了一场,太乙的声音中仍有些难以抑制的沙哑,委屈积压的太久,一朝发泄出来难免有些惊悚罢了。
其实心中不是没有疑惑的,许多事情她虽已然猜了个大概,但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