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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九娘初时也是一愣,不过转眼便又换上了一脸的妩媚浅笑,她也不挣脱,只是这样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夫君这是舍不得我吗?别怕,奴家去去就来。”
父神心神大乱,已然彻底乱了方寸,此刻他再无力冷静思考,只是单纯的想要留住她说个清楚明白,可她偏却游鱼一般霎时滑出他的掌心,三两下飘到他一臂之外。
“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刻虽神智已然清醒,但仍周身倍感无力,父神本欲探出神识查看体内情况,却只觉四肢沉重入陷泥潭,神识之内俨然已是一片空泛。
可恶,邪神这厮竟然封了他的神力。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管九娘说着,忽的竟扯起一抹笑来,父神恰此刻抬头,竟被她的笑容震到,久久无法成言。
她惯常是喜欢笑的,饶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也是顶喜欢摇着蓬松的大尾巴来哄自己开心。
曾几何时,她的笑容竟也会如此哀伤,那嘴角似嘲似讽的弧度,竟好似一柄利刃,硬生生的直插在他的心头。
正文(一百二十三)大结局(六)
掌中一空,父神本能的便欲起身将她拖住,哪知手臂一软,竟险些直接跌下床去,当下他不由脸色一变,沉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刻自己虽神智已然清醒,但周身仍旧倍感无力,父神暗自尝试运转神力,却只觉四肢沉重入陷泥潭,神识之内俨然已是一片空泛。
可恶,邪神这厮竟然敢封了他的神力。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管九娘说着,竟忽的扯起一抹笑来,父神恰此刻抬起头来,一时竟被她的笑容所震,久久无法成言。
记忆中,她惯常最是喜欢笑的,饶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就顶喜欢摇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来哄他开心。
曾几何时,她的笑容竟会如此哀伤,那嘴角似嘲似讽的弧度,竟好似一柄利刃,硬生生的直插上了他的心头。
“九娘……”
下意识的,父神竟鬼使神差的出口唤住了她翩然离去的脚步。
她的背影纤细无比,映着天边金灿灿的熹光,圣洁美好得令他心生恐惧,总觉得她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消散在这流光溢彩的晨曦之中一般。
场面不免有些胶着,一时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打算,管九娘并没有回头,良久,方才轻轻开口道:
“这封印最多只能封你一月,倘若到时你仍执意离开,我自会死心不再纠缠。”
话音稍顿,只觉那背影似是又更僵了几分。笔直的脊背硬生生的挺着,像极了临渊而立的陡崖峭壁。
“只有一月,就当是我向你讨来的好了,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这一个月里你不是父神,我亦不是狐仙,我们只是这滚滚红尘之中最寻常的一对小夫妻,坐看云起,闲听花落。”
仿佛怕他拒绝,管九娘言罢,便风一般的飘出了屋外,此刻屋门大敞开着,不时便有阵阵花香混和着青草的气息徐徐而至。清新美好的令人想要叹息。
再回过神时。房内只剩下一室醉人清芳。佳人已去,徒留满地哀伤,父神怔怔望着管九娘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言。
……………………………………………………
“若是不分开,会怎样?”
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管九娘的执拗太乙再清楚不过,她认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更改,其实太乙同管九娘一样不甘心,凭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天道不容算个毛,凭什么它说不许就不许?
“神妖私通,天道不容。”
邪神选了个特别舒适的位置,懒懒的靠了下去。此时两人正窝在千妖洞中管默言的寒玉床上腻歪着,软玉温香抱满怀,邪神正当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之际,哪里还有那许多闲心去担忧别人的事。
虽说管九娘毕竟也是自己的岳母大人,但人家的生死与否自有人家男人前去拼命,怎么说也轮不到他跟着瞎着急不是?况且若是父神真的为此事忙得不可开交,最受益的莫过于自己,傻瓜都能猜得到,一旦父神闲下来,第一个寻仇的绝对是自己。
“不对呀,父亲大人与娘亲早就相识,且还顺利生下了我,还不是没事?”
太乙抽着嘴角,将挨在眼前的黑色头颅远远推开,这厮怎么就色心不改?都回归神位了还这般急色鬼的模样,实在是丢人现眼得很。
“你确定你是顺利生下的?”
完全不理会太乙的拒绝,邪神继续全神贯注做藤缠花状。
“呃——”太乙语塞,想想自己的出生还真是好事多磨,历经波折,若非是自己老娘豁出命来也要生下自己,只怕自己连出世的机会也没有吧。
不过难归难,自己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活在世上,所谓天道不容,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若是娘亲执意要与父亲大人在一起,结果又会如何?”
“神妖私通者,天降神罚,与平地飞仙成神一般,历劫者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淬炼,成者即为神,自然可以扶摇直上,腾跃九霄,败者即为灰,便要魂飞魄散,永无轮回。”
邪神正专注于一亲芳泽,难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话说他的亲亲小娘子实在是香软可口,令人欲罢不能啊!可惜就是话多了点,罗里吧嗦的惹人心烦。
“这算什么狗屁天道?简直岂有此理!”
太乙才听到此处,不由得顿时拍案而起,而因为身处环境的局限,拍案显然是不成的,不过而起倒还是可以的,邪神一时全无防备,此时被太乙霍然推开,不由得怨念横生,勃然大怒。
“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天道如何,也是你能说得的?”
邪神瞪大着一双火光冲天的桃花眼,眸底俨然已是赤红一片,有这么不称职的狐狸精吗?瞅瞅她现在浑身上下可有一点妩媚风情?
他等了她几万年,也寻了她几万年,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刚准备畅享一下胜利的果实,她竟然在床上干巴巴的跟他谈什么天道?简直岂有此理!
“本来就是狗屁不通,凭什么你这样的大魔头却不见天道来诛,人家好好的相爱竟要遭雷劈?这简直就是天道不公!”
太乙这厢犹自不知死活的跳着脚得给某人添柴加薪,显然是不知一个死字如何写的节奏。
“太乙,你找死!”
一阵磨牙声过后,某人终于呜咽一声化身为狼,猛的将眼前喋喋不休的小女人扑倒,并就地正法之以儆效尤。
……………………………………………………
一番巫山云雨,山呼海啸之后,某女终于瘫软成烂泥,再无力指手画脚,某狼则神采奕奕,眉飞色舞,谈兴正浓,大有口若悬河,舌战群儒之势。
“其实,你娘亲与父神那家伙的事,也并非全无转机,只不过……”
邪神说到此处,恰到好处的稍作停顿,本以为太乙绝对会乖乖的送上门来以供自己予取予求,谁知她竟是学聪明了,愣是挺了好半晌也不肯发问。
倒是邪神自己有些失了耐心,哪知回头一看,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合着这丫头早就睡死过去,难怪没有傻傻的上他的套呢?
正文(一百二十四)大结局(七)
等了许久仍不见鱼儿上钩,邪神终是有些失了耐性,哪知回头一看,顿时气得险些笑出声来,合着这丫头早就睡死过去,哪里还能傻傻得上他的套啊?
满心郁结成伤,可怜邪神一腔欲火才将将燃起,就被逼无奈的强行熄灭,搂着太乙柔若无骨的娇躯,邪神苦笑之余,到底舍不得扰了佳人好眠。
芙蓉帐内,两人四肢缠绕,抵足而眠,春风过处,香风绮丽涌动,一时仿佛有说不尽的缱绻缠绵柔情蜜意融入其中。
芙蓉帐外,竟是风起云涌,瞬息万变,两个好命酣眠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就当他们呼呼大睡之时,外面却早已是闹翻了天。
……………………………………………………
当九儿孤魂野鬼般回到魔界时,他所要面对的压力几乎可想而知,而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犹如行尸走肉般的狼狈模样,谁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责怪之词。
大概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陈述清楚后,九儿便直接昏死了过去,众人大惊,待西门豹确诊他只是虚耗太甚之后,才多少放下心来。
通过九儿的述说,众人也大概了解到了事情发生的始末,原来察觉到情况异常之后,九儿便果断折返回去寻找管默言的下落,谁知最后仍是晚了一步。
可正当九儿欲闯阵救人之际,那诡异的凶阵竟然神奇的凭空消失了,如同梦幻泡影一般,转眼间销声匿迹,任凭他掘地三尺亦遍寻不到半点痕迹。
这事听来委实诡异,但西门豹与白逸尘却心知九儿所言俱属实情,地狱之门乍然现世。三界皆惊,然而从其莫名出现再到神秘消失,不过也就是短短数个时辰,这等诡异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玉奴,此事来得甚是蹊跷。我总担心莫铘那边会对泯儿不利,不如你暂且留在魔界,待我亲自去妖界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私底下,白逸尘仍喜欢唤西门豹前世的名字,或许潜意识里,他仍沉浸在关于前世的回忆之中,那时泯儿的世界中除了他们三人与父王之外,再无旁人介入,而今他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好像就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不必了。”
西门豹缓缓起身。负手慢慢行至窗前。远处山峦叠嶂,延绵起伏,乌蒙蒙的天际阴沉压抑得令人心惊。
“你可查到花执念与临渊的下落?”
“这……毫无线索。”
白逸尘实在搞不懂西门豹何以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不过他仍是据实以告,花执念与临渊自那日离开之后,便再没传来任何消息,任凭他过后如何追查亦没有任何结果。甚至连管九娘都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
“不要再追查此事了,传令赤眼,即刻整顿魔军,准备迎战!”
白逸尘闻言,脸色不由更加凝重了几分,他亦有想到莫铘会趁此机会大肆进犯,是以他始终有派人密切观察着魔铘族的动静,只是他想不到他们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
“自妖王离开后,四大长老便各自为营,如今妖界早已经是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若我料得不错,只怕整个妖界已然落入了莫铘的掌控。”
西门豹原本俊秀出尘的小脸,此刻尽被浓浓的担忧之色所占据,其实这些事早就在他的算计之中,真正令他烦恼得只有一件事。
管默言离奇失踪,花执念等人又系数不见了踪影,此事处处皆透着古怪,每每想起,总令他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此事事关重大,我这就派人去通知重华。”
白逸尘自然知晓此事的严重性,见他转身便欲离开,西门豹不由再次开口道:
“重华君没有那么蠢,妖界的事只怕他知道得比你我更早,你顺便将泯儿的事告诉他,想必他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白逸尘明显犹豫了一下,方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西门豹望着他的背影出神,直至彻底不见,仍无法收回视线。
其实他心中亦存了与他相同的疑惑吧?只是自己刻意回避,他便也故意不问。
无论是前世的凤泯,还是今世的管默言,她们的身上都存了太多的秘密,一桩桩,一件件,知道的越多便越令人心惊。
他想,或许这一次,他们真的就要失去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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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完全不能插手?”
太乙横躺在自家老娘那张惯常最喜爱的美人榻上,四肢伸展,二目无神,俨然一副垂死挣扎状。
“不能。”
邪神手臂轻抬,无比优雅得为自己满上了一杯清茶,举止之高贵从容,与太乙的粗鲁无状立时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真的不明白,当个什么所谓的天神到底有什么好?规矩一大堆不说,好处倒是半点也没有,要是被那些个一门心思想要成神的人知道了真相,只怕宁愿做鬼,也愿来当这种憋屈的要死的狗屁天神。”
“你做的孽已经够多了,我看就不要再加上口业这一桩了吧?”
邪神眼下志得意满,心情自是极好的,况且现今美人在侧更怡然自得,哪里能体会得到太乙此刻烦躁的心情。
“我造的孽再多,也比不上您吧?”
太乙当下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邪神,显然已经没了与之虚与委蛇的心情。
“人间有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仙有仙道,魔有魔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