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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儿,你怎么了?”
身为人类,他自然听不见伏魔铃的声音,只是看着心爱的夫人这般难过,他只能焦急万分的望向管莫言,眼底隐含着深深的祈求。
管默言随手拈一叶青草,口中念念有词,吹一口清气,青草便化成一道绿光,飘出院外。
院外
来人一身暗黄色的道袍,清瘦而颀长,青丝飞扬,仙风道骨,犹如仙人踏月而来一般。
他手中摇着伏魔铃,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今夜是月圆之夜,也就是那狐妖妖力最弱的时候,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算是乘人之危,师傅说:妖者——美色惑人、残害性命者也,这样的孽畜人人得而诛之,又有何道义可言?
师傅养他教他,他自然要谨记师傅教诲。
前脚将将要踏入客栈大门,一道绿光便疾射而出,势如破竹,他还来不及躲避,手中的伏魔铃已经碎成两半了。
不自觉的颦紧了好看的眉毛,他曾经与那狐妖交过手,当日她可没有这么精深的妖法,难不成短短几日,她已经妖法大成,修为暴涨了?
不可能!
嗅了嗅鼻子,虽然除了那日的狐妖,闻不到其他的妖气,但是伏魔铃上有一丝残余的异香,这香味来得太怪异,想必是那狐妖请来了高手罢了。
而且,或许这个高手连他也未必对付的了。
然而他仍毫不畏惧的踏入门槛,师傅临终之前,对他殷殷嘱托,期望他能依照师傅的遗愿,除尽天下妖物,他既已答应,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了。
循着妖气,他轻而易举的找到他要找的狐妖,此时月艳有些胆怯的躲在夫君的背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大胆妖孽,还不速速前来受缚,本尊念你修行不易,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黄衣道士负手而立,冷冰冰的脸庞,连声音都冰冷的无情。
“这位道长,请你放过艳儿吧。”赵荣将月艳挡在身后,双手抱拳,向黄衣道士深鞠一躬。
“大胆孽畜,你居然不思悔改,还敢蛊惑人心?今日我定不饶你。”
黄衣道士目光一凛,缓缓抽出身后背负的桃木剑。
赵荣见此忙张开双臂,面对黄衣道士冷冽的目光,将瑟瑟发抖的月艳挡在了他并不宽阔的臂膀下。
“道长剑下留情,我与夫人相亲相爱,即使她是妖,我也不在乎,这并不曾影响他人,道长缘何不依不饶的咄咄逼人?”
“哼,你中毒太深了。”黄衣道士冷哼一声,摆剑便刺。
“姐姐救命啊!”月艳失声尖叫。
黄衣道士一愣,只当这是狐妖的奸诈所为,意图逃脱的手段罢了。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娇笑声,这笑声并不算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却是格外的清晰。
“好一个冥顽不灵的牛鼻子老道。”
黄衣道士猛地收住剑势,急急的转过身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他来这里半晌,居然完全没发现背后有人,来人显然修为在他之上。
凝眉望去,眼前的女子娇俏俏的立在花影间,艳色天成,仅仅顾盼一笑,便风华绝代。
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女子身上妖气皆无,然而,他知道,她一定是妖,因为这等绝代妖娆的美貌,不是人类女子可以拥有的。
他打量管默言的同时,管默言也在打量着他。
他一门的时候,是背对着管默言的,所以她一直没有看清他的容貌,现在他转身了,正好可以细细端详一番。
这牛鼻子老道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身长七尺八寸,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飘如游云,矫如惊龙,长身玉立的,确有几分谪仙之姿!
“道长,小女子从来不杀无名之人,报上你的名号,到时候也好为你造墓立碑。”
管默言凤眼含笑,扭着柳腰,袅袅婷婷的从斑驳花影中走出来。
“好狂妄的妖女,本尊道号:绿竹君。”
绿竹君自从安葬了师傅之后,还是第一次下山来捉妖,不想第一次就遇见了月艳,原本想趁着月圆之日,收了这个狐妖,谁知道他居然还遇见了管默言。
实在只能说是他流年不利,或者是前世作孽啊!
“绿竹君?!”管默言听罢,轻声吟诵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果然是个好名字啊!”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管默言那花瓣一般的樱唇中吐出,绿竹君没由来的面色一红,这个名字叫了已近二十年,从来不知道原来竟这般的动听悦耳。
说话间,管默言已经行至绿竹君身前,她大胆的直视着他的俊容,丝毫不见羞涩之态,倒是把绿竹君看了个大红脸,若不是他仍然冷着一张俊脸,一直在旁边观望的月艳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
“你顽固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会起了个这么雅致的名字?”
什么叫良言一句三冬暖?什么叫恶语伤人六月寒?管默言就是最好的代表。
她只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把绿竹君说得跳了脚,想他堂堂捉妖的道士,现在居然反被妖嘲笑,以后他岂不要遭尽天下人嗤笑了吗?
“你这妖女——”
绿竹君满腔的怒火还没发泄出来,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指按住了粉嫩的红唇,他直愣愣的瞪大双眼,呆若木鸡。
“道长别恼啊!就算小女子失言了还不行吗?还请道长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小女子的薄面上,放过月艳妹妹吧。”
管默言软语呢哝,秋水双眸盈着月光闪烁其华,那娇滴滴的模样,是个男人就无法拒绝。
其实管默言并不想与绿竹君为敌,毕竟他的背后可能是一个庞大的蜀山派或者昆仑派,她可不想招惹那些强悍的势力。
绿竹君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心跳竟不受控制的犹如撞鹿,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只女妖搅乱了思绪,他顿时恼羞成怒道:
“你我有何交情可言?且人妖有别,你有何薄面值得本尊来看?”
“此言差矣。”管默言笑语嫣嫣道:“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道长若是想我了,想多见我几次又有何难?这日子久了,自然就有交情了。”
“一派胡言!”
绿竹君终是恼了,想他师承天海道长,为昆仑派首席大弟子,何时受过管默言这样的调戏,即便只是言语上的,也足够他怒发冲冠的了。
握紧手中的桃木剑,绿竹君摆剑刺向管默言。
他左手两指夹着符咒,念念有词,右手抓紧剑柄,上下翻飞,一时间,庭院内卷起阵阵飓风,满园的残叶花瓣纷飞,席地打着旋子,沾染了院中人满身的花香草屑。
绿竹君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只可惜他遇见了管默言。
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的一个劫数。
(六十)调戏俊道士
更新时间2012…5…17 20:00:24 字数:2074
“一派胡言!”
绿竹君终是恼了,想他师承天海道长,又为昆仑派首席大弟子,何时受过管默言这般的调戏,即便只是言语上的,也足够他怒发冲冠的了。
握紧手中的桃木剑,绿竹君左手食指中指捻起一道符咒,口中吟唱法咒,瞬间符咒便燃起熊熊火焰,火焰化成一条火龙,直逼管默言面门。
管默言化成一道长虹,旋身跃至一丈开外,她曼妙的身姿,灵动如昙花一现。
绿竹君一击不中,哪肯罢休,他右手摆剑,抖出无数剑花,便向管默言胸口刺去。
不止一次,他泛着金光的桃木剑都堪堪的刺进管默言的身体,然而眼前的倩影转瞬间便化成一道道残破的虚影,在夜色中烟消云散。
饶是月艳都看的触目惊心,更别说身为人类的赵荣了,若不是胆子大些,只怕早就晕过去了。
眼见绿竹君不依不饶的步步紧逼,管默言百般忍让,终是有些恼了。
“牛鼻子老道,我与你步步退让,你却越发的得寸进尺,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姐姐我是开染坊的。”
扭身上前,绿竹君此时正举剑向管默言胸口刺来,却见她并不躲闪,反而竟然迎着剑刃撞了上来,不由得他怔然的顿了一下,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根本不经过大脑思考。
然而就是他这短暂的迟疑,却给了管默言机会,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管默言已经与他鼻尖对着鼻尖的站在一处了。
绿竹君面色一红,仓惶的后退,可惜为时已晚。
管默言一声‘定!’他竟然就傻傻的定在了当场,一动都不能动了。
心中气恼自己的疏忽,如果不是自己分神散了法力,管默言也不会借机控制住他的身体。
望着绿竹君咬牙切齿的怒容,管默言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她口中啧啧有声的围着绿竹君转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他如玉的俊颜上。
“好俊俏的小道士,绿郎,你可愿随我回千妖洞做我的妖郎?”
管默言凤眼带钩的瞟呀瞟的,言谈举止极尽轻佻之能事。
其实她根本不可能真的有此打算,带个道士回妖精窝?她还没疯到自寻死路的程度,也不过就是想故意羞辱绿竹君一下罢了。
绿竹君美目圆睁,长眉倒竖,脸色因怒急而涨的通红,显然对管默言已经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了。
“妖孽,你休要妄想了,本尊不会放过你的。”
管默言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眸善睐,浅笑轻颦。
“这张小嘴可真诱人,想必吻起来会更销魂吧?”
管默言眯着狐狸眼,倾身在绿竹君的颈间轻轻嗅了几下,淡淡的檀香味瞬间盈满鼻翼,清新雅致,很是好闻。
“你——你——你这个无耻的妖孽!”
绿竹君被管默言所控,躲闪不得,只能任她轻薄,顿时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噶蹦蹦作响,显然已经被气得几乎吐血了。
想他平素一直随师父的深山清修,即使下山也是备受世人敬仰,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且修道之人不近女色,偏偏管默言百般挑逗,引得他方寸大乱,他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纤纤莹白玉指,轻轻勾绘着绿竹君被气得颤抖的唇瓣,管默言笑得三分风情七分邪妄。
“记住我的名字——管默言,如果那天绿郎想开了,随时欢迎你到千妖洞来找我一述衷肠哦。”
管默言打的主意是绿竹君以后不要再缠着月艳,毕竟她不可能永远守在她身边保护她,所以她才故意让绿竹君恨透了她,反正她也不怕他来找她算账。
不过说起千妖洞,她还是很没良心的愧疚一下,希望这个愣头青道士不会真的找上千妖洞,不然的话,她娘亲可没她这么好说话。
玉指轻佻的勾起绿竹君的下颌,管默言无限惋惜道:
“今日我便放了你,他日再有缘相见,我可定要押你回千妖洞共赴云雨了哦!”
这些让人羞红了脸的话,管默言说起来竟然脸不红气不喘,毕竟自幼她就听多了身边的姐姐这样说话,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绿竹君气得直想破口大骂,然而他向来清修,根本不会骂人,只能恼怒得脸色通红,气喘不止。
管默言才懒得理会他的恼怒,手指轻轻一弹,空气间立时划过一记清脆的指响。
随着指响的消散,绿竹君那颀长的身影也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姑娘,道长去那里了?”赵荣有些忐忑的问着管默言,现在他看她的目光里,已然充满了敬畏。
“放心,我不会杀他,不过送他去了千里之外而已。”
管默言虽然好玩,但还是知道轻重的,自然不会轻易杀人,特别是背后站着一大帮派牛鼻子老道做靠山的人,她更不会杀。
但不杀,不代表她会轻易放过他。
再往前去五十里,便是佳宁镇,她记得之前跟娘下山玩的时候,曾见过那里有一间非常大的妓院,想哪绿竹君一生清修,定然是还没见过女人吧?
她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让他见识见识女人的妙处,想来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啊,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苦心!
“姐姐,你何必为了月艳而激怒他呢?你这样惹祸上身,让月艳自愧不已。”
月艳曲膝再次跪在管默言身前,狭长的凤眼里,啜着盈盈的泪光。
管默言随意的扬了扬玉臂,满脸狡诈的笑靥。
“放心,这个绿竹君最好是别去千妖洞找我,如若真去了,也是自寻死路。”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相互扶持的两人,管默言暗暗叹息,罢了,救人救到底吧。
扬手虚空一抓,原本在晚风中摇曳的池间碧荷,咻的一声飞至眼前,翠绿圆润的荷叶稳稳地悬在三人面前。
右掌屈指成刃,在如玉的左腕间割下一道蜿蜒的血痕,鲜血顺着白皙的指间滴落在荷叶之上,慢慢凝结成半碗之多。
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右掌在空中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