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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之前他到底是轻看她了,开始他本以为她不过是虚有其表以色惑人罢了,现在看来,连大名鼎鼎的花执念都对她百般宠溺,想必她才是这群人的中心。
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实在让凌笑震惊不已。
不多时,花执念已经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屏风,他着身殷红如血的大红袍,前襟微敞,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一头长发以锦带随意束缚,湿淋淋的水珠顺着发梢滚入胸襟。
好一个雌雄莫辩的妖孽!
凌笑咽了咽口水,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垂涎的,但是仍忍不住的感慨造物主的不公。
花执念冷冷瞥了一眼卧在床上流口水的凌笑,凌笑无端的打了个寒战,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对于凌笑的存在,花执念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显然即便他离开了,仍然对这边的事了若指掌。
“夫人?”
花执念俯身双手撑在管默言脸颊的两侧,温柔如水的轻声唤着。
管默言闭目假寐,对其骚扰置之不理。
花执念宠溺的勾了勾唇角,直接大咧咧的躺倒在软榻之上,小小的软榻顿时显得拥挤不堪,管默言不悦的挪了挪,终于忍不住的出声抱怨:
“下去,这样挤着也不嫌热。”
“乖,别动,让我抱会儿,自打离开,我一刻都没有合过眼。”
花执念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两条手臂更是蛇一般的缠着管默言的纤腰,他将头埋在管默言香暖的颈窝,说话间便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听见耳边均匀的呼吸声,管默言有些心疼的侧头望过去,花执念浓密的羽睫下,有着深深的暗影,即使他此刻睡过去了,仍免不了皱紧眉头。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紧急,让一向诸事都运筹于帷幄之中的花执念能连续几日不合眼,看着他眉头紧锁的倦怠样,想必很是棘手吧?
管默言忍不住的抬起手臂,轻抚过他纠结的眉心,指间轻触,清凉的舒适感立时让花执念连日来奔波的疲倦化为乌有。
看着他舒展的眉头和微微勾起的嘴角,管默言不自觉的浅浅一笑。
西门豹体贴的支起屏风,将凌笑探寻的目光挡在了屏风之外。
“凌公子理应多注意休息,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正途,不要探究你不该探究的事,毕竟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脸上温和的笑容尽失,西门豹凌冽的目光让凌笑不寒而栗。
西门豹看起来太过无害了,自凌笑来到这里,便只看见他如同普通丫鬟一般的伺候着管默言,原以为他不过是有钱人家豢养的男宠,谁知他竟然也会流露出这样凛然的气息,这样压迫感十足的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会有的。
原以为昨日管默言说要对付三爷,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他终究逃不过那一干人等的追杀。
现在看来,玉面郎君——白逸尘,踏雪麒麟——花执念,美艳不可方物的絶色女子,连贴身仆从都不可小觑,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非池中之物。
或许这一次,一向偏心的老天也会怜惜他一次。
他很期待,不久之后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麓战。
……………………………
管默言原本就睡得不好,现在被花执念八爪鱼一样的缠着,鼻翼间全是她所熟悉的花香,竟忍不住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起来。
那温热的胸膛让人无力抗拒的沉沦,沉稳的心跳成了最好的催眠曲,不多时她已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管默言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跟白灵一起去偷吃山神爷爷的下酒菜,山神爷爷平日里最疼宠她了,所以她也没少跟他捣蛋。
这不,她俩趁着山神爷爷去巡山时,蹑手蹑脚的溜到山神庙来偷吃吃他的最爱——红油牛舌,管默言最喜欢吃这道菜了,吃在嘴里滑滑嫩嫩的,回味无穷。
管默言正吃得津津有味,齿颊留香,眼看就剩最后一块了,白灵竟然伸手过来抢,管默言岂能让她得逞,急忙一口咬住,然后得意洋洋的笑道:有本事你来我嘴里夺啊~!
“哎呦!”耳畔传来一阵闷哼声,管默言迷迷糊糊的半睁起眼睛,只见花执念一脸哀怨的望着自己,眼神那个幽怨啊,都快苦出汁来了。
“夫人好过分,亲亲的时候流口水也就罢了,吸着人家的舌头不放,居然还咬人!”
“啊!!!”管默言的瞳孔瞬间放大三倍,什么意思?难道刚才——
她不敢想下去了,这下丢人可丢大了,她日后怎么行走江湖啊?
“夫人嘴巴张这么大,是在向为夫索吻吗?”
管默言还处于风中凌乱的石化状态,某只无耻的狐狸根本没给她机会回过神来,已经直接推倒霸王硬上弓了。
虽然只有几日没见,但他却觉得好似几百年了那么漫长,真的想死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了,他一定要好好亲个够本,谁都别想拦着他。
管默言还是努力回忆着梦中那红油牛舌的滋味,为什么那么滑呢?是因为这是花执念的舌头吗?
趁着某傻妞在犯傻之际,某狐狸已经利落的扯下她的衣领,香吻顺着玉颈一路下滑至重峦叠嶂之地,正在意乱情迷的奋战时,耳畔却传来极不和谐的声音。
“执念哥哥,你在做什么?你饿了吗?怎么在吃小默姐姐?”
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总之西门豹的声音瞬间如同一盆凉水浇到管默言的头顶,让她立刻清醒过来。
毫不犹豫的一脚将花执念踢下床,管默言手忙脚乱的扯上衣襟。
花执念完全没有反抗,叽里咕噜的滚下床,甚至还撞倒了屏风,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狼狈不堪。
看着花执念的糗态,管默言憋不住的笑出声来,本来还很旺盛的起床气,瞬间消弭于无形。
见美人儿终于开怀一笑,花执念这才抖了抖衣襟,仪态万方的站起身来,姿态优雅的仿佛踏月而来一般,根本无法把现在犹如谪仙之姿的他和刚才那满地打滚的狼狈男子联系起来。
凌笑有些傻眼的看着花执念,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面前这个就是那个大名鼎鼎威震八方的天下第一楼楼主花执念吗?
就是那个阎王要你三更死,没人敢留你到五更的阎王令的主人——花执念???
看来他一定是受伤太重,所以产生幻觉了,一会儿他必须多喝一碗药才行。
(一百零二)花魁大赛(上)
更新时间2012…6…29 21:27:41 字数:2159
时光流转,转眼间,花魁大赛已经如约而至。
月满西楼作为发起者,所以主场地理所当然要办在月满西楼的芝兰宫了。
芝兰宫是月满西楼最大的宴客厅,据说当年是皇上亲自下旨,令本国最优秀的土木工匠日夜赶工,足足用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完工。
芷兰宫外观宏伟壮观富丽堂皇,里面其实别有洞天,除了大的吓人的舞台,台下更是筑建了小桥流水,假山文竹,将一个个座位巧妙的分开,既有独立的神秘性,又有与众不同的雅趣。
且他们还在二楼修建了四个豪华的让人咋舌的雅阁,分别命名为吉祥如意富贵团圆四大阁,当然这样的雅阁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应该算是真正的权贵销魂之所了。
还没掌灯,各家青楼就早早就把自家的貌美清倌儿送来,就算不能一举夺魁,到时候也定然是身价百倍,财源滚滚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西楼后,今晚的月满西楼,注定是个不夜楼了。
才一入夜,月满西楼已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了。
美酒丝竹,如花美眷,一盏盏明晃晃的红灯笼散发着暧昧的光彩,将偌大的月满西楼映照的恍如白昼。
芷兰宫自然不是随便就可以进的,花魁大赛也不可能是白看的。
老鸨天生的金算盘,每人一百两的入场费,你还别嫌弃贵,要的就是这样一票难求的效果。
男人就好这口,越廉价的东西,他越不稀罕,你越是端着姿态越是一脸的不屑一顾,他反而巴巴的粘着你不放,这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贱骨头定律。
老鸨这辈子见得的男人不可谓不多,所以这点小伎俩还是懂的,真正舍得花天酒地的男人,根本不在乎花这一百两银子。
即使是没有银子,借钱也是要来看看的,开玩笑,爷玩不起,看看还不行么?
还真让老鸨算着了,这天还没黑透呢,芷兰宫已经座无虚席了,正在老鸨考虑要不要除了坐票再卖点站票的时候,喜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妈妈——妈妈——”
“叫什么丧,妈妈我还没死呢,给我好好说话。”老鸨难得没有勃然大怒,估计完全的看在钱的面子上的。
小丫头跑得实在急了,这下子喘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急急忙忙道:
“富贵团圆吉祥三间雅阁早就定出去了,只剩如意一间了,刚才来了两个客人,看样子都不是善茬,这下子竟为了争如意阁打起来了。”
“急什么?带妈妈我去看看去。”
老鸨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快能夹死苍蝇了,这个傻丫头,有冤大头送上门来给她宰,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恼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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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里闹闹哄哄的,时间过得倒是快,好像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花魁大赛竟然就要开始了。
一阵脆生生的击乐声过后,老鸨风骚无限的登上台来。
“首先,谢谢各位爷今夜前来捧场,我也知道爷们来月满西楼可不是看我这张老脸的,所以今日老鸨我就废话少说,花魁大赛现在——正式开场了!”
台下一片哗然,欢呼声四起,吵杂不休。
老鸨抬手很有气势的压了压,果然,声音戛然而止,丝竹声流泻而出,第一个姑娘已经袅娜而出了。
美色当头,平日里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君子,此时也化身为狼了现了原形,何况在青楼这种地方里还装清高给谁看?所以一时间场内狼啸声不绝于耳,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红着眼睛张着嘴,就差流口水了。
琼城的青楼共有四家,每家选四个姑娘参赛,环肥燕瘦,或美艳或清纯,总之眼花缭乱,几乎看瞎了台下这帮男人的眼。
本来月满西楼也是有四人参加的,可惜现在一死一伤,只能参加两人。
不过老鸨坚信,即使只能参加一人,这花魁的名号也非得落在她月满西楼不可。
月上中天的时候,前十二个姑娘已经表演完毕,最后两个出场的,自然是玲珑和华年了。
玲珑是老鸨给凌云新起的名字,取白居易的《醉歌》——罢胡琴,掩秦瑟,玲珑再拜歌初毕之意。
管默言对此嗤之以鼻,最庸俗的地方,偏偏绞尽脑汁的附庸风雅,一个字——太反胃了!
这厢,玲珑以一抹无限销魂的背影登场,还未转身,已经是口水声四起了。
有个词叫做‘浮想联翩’,此时玲珑的背影就是这般模样,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
伴随着管乐声声入耳,玲珑终于慢慢转身,明亮的火烛,渐渐照亮了她的容颜,花容月貌,掩映生辉,纤纤弱质,我见犹怜。
百花当中舒长裙,舞广袖,繁姿曲向终。
一曲凤舞九天,方方跳罢,台下已经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玲珑半掩着芙蓉面,含羞带怯的退下台去。
老鸨得意洋洋的笑开了花,玲珑一上台,前十二个姑娘明显就成了壁花,她就说吧,这花魁之名非她月满西楼莫属。
不过,她貌似高兴的太早了,她可还有一个压轴的妙人儿没出场呢。
特意上台比了个‘嘘’的手势,台下男人立时乖乖的噤了声,都眼巴巴的等着,也不知下一个出场的到底是何等的绝色。
谁知这人还没上场,倒是先搬了个薄如蝉翼的轻纱屏风上来,屏风后,依稀可见一道婀娜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不过单看这凹凸有致的修长身段,也足够台下一干狼人想入非非了。
古琴尾如焦木,丝弦银亮。
一柱檀香如缕,袅袅的自金猊炉的顶盖冒出。
透过薄纱,朦朦胧胧的依稀可辨,美人儿一袭红裙,螓首低垂,十指轻挑慢拢,微凝神,悠悠的一缕琴音便从她手下传出。
琴声叮咚婉转,如珠碎玉,如石溅瀑,清幽处,便恍若一泓清泉,轻柔的抚平所有听者心中的喧嚣。
这般绝妙的琴技,何止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一曲完毕,华年自屏风后面袅娜而出,她眉眼低垂,媚眼如丝,对着众人轻轻福了福身子,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所谓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而此时,台下竟然鸦雀无言,原本还热血沸腾的一众狼人,都仿佛失了魂一般的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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