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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终于被他的不正经逗笑,这个男人啊,生来不受任何束缚,他生为人实在可惜,他若是妖,定然不可限量。
三个人一路笑笑闹闹的回到客栈,路上再无它话。
…………………………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还是那一日的雅间,五人围着桌子,竟然难得的无人讲话,都奔波劳累了一天,个个饿得是前心贴后背,谁还有力气废话。
好容易大家都吃饱了,管默言执起罗帕试了试嘴角的油渍,漫不经心的问道:
“九儿,白日里可忙了些什么?”
九儿此时刚放下筷子,听见管默言问话,便沉声道:
“我在三叔的身旁安排了眼线,三叔此次似乎是对尺家势在必得,他已经暗中联络了尺家的三大本家,这次他似乎是想笼络所有本家将尺素扳倒,然后再步步蚕食尺家财产。”
尺家何止是江南的首富,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这样富可敌国的资产谁不觊觎?不过那尺家大小姐也不平常的女子,手段可不是一般的了得,愣是让本家一众爷们儿都只能屈居人下。
尺家本家虽多,但真正有实力的只有三家,尺蹇尺囜尺淖算是三足鼎立,然三家却一直被尺素死死压制着,不得出头。
心里的怨念越积越多,三王爷的提议,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不过无奸不商,尺家的本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谁都懂,人家交换的是什么条件,管默言不知道,只是有一点她很清楚。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便是商人。
你三王爷可以谈生意,她也可以,她倒要看看,是他个人精有手腕,还是她个妖精有办法。
“花执念,明日替我暗中联系几个本家。”
“夫人意欲为何?”花执念的聪明就在于他会假装不聪明,即使明明猜到了,也要装作一无所知,要听闻夫人亲自娓娓道来,然后在拍手称赞。
他可不承认自己这算阴险,这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徒增笑耳。
“谈生意呗!”管默言一副你就不要再装了的表情,看得花执念忍笑不已。
“白逸尘,这个三爷你跟不得,让九儿的眼线也谨慎些,我总怀疑三爷其实只是个傀儡,他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大家还是小心点的好。”
白逸尘点头称是,见他这般听话,管默言的心情大好。
“今日都早些休息,每日一道陪我谈生意去。”
众人默,妖精谈生意?听着就稀罕,他们还真挺期待的。
……………………………
次日清晨,晴空万里,一碧如洗,管默言特意打扮了一番,便欣然携着四位美男子一同出游了。
花执念不愧为神通广大之名,办事效率就是高,只是一夜,便邀请到了尺家三大本家之一的尺淖。
地点便约在金玉阁的画舫上,泛舟西湖,临水而乐,果然是花花公子出游的首选。
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
金玉阁是花满楼在杭州分堂名下的青楼,以花执念之鼎鼎大名相约,尺淖自然没有不来的道理。
尺淖是尺素叔叔的儿子,今年二十有二,也是个风流人物,年纪轻轻,已经纳了妻妾十八名,即便如此,仍有姑娘趋之若鹜,不为别的,一是尺家家大业大,富不可言,二是尺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哪个姑娘不爱翩翩君子呢?
即使明知道此君子非彼君子,但是世人皆迷恋色相,能识清真相的,又有几人呢?
管默言一行人作为邀约方,自然是先到一步等候的,那尺淖也不是不知礼的人,不多时,便姗姗而至。
乍见尺淖的时候,管默言还是有些诧异的,传言尺淖是个极尽风流的人,但是管默言却不以为然,一个沉溺于女色的人,是不会拥有一双如此清澈澄净的眼眸的。
尺淖一身月白长衫,墨色长发束于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眉眼清秀,身材有些似西门豹,偏属小巧型,是个标准的南方男子,彬彬有礼,温润如玉。
花执念之所以选择第一个见尺淖,自然是有道理的,据查,尺淖是三大本家中唯一没有接受三王爷提议的人。
当然他并非一口回绝,只是持观望姿态罢了,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商场如战场,一次错误的决定就有可能决定生死,谁也不愿意时刻小心提防,事事戒备,可惜你身在这个吃人的商场,便随意不得,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十七)停不了的爱
更新时间2012…7…20 20:00:29 字数:2126
“尺公子,好久不见。”
花执念见尺淖踏入画舫,立时起身迎了上来。
尺淖抱拳行礼,温文有礼道:“花兄,久等了。”
两人寒暄着一同进入画舫里间,尺淖一脚踏进里间,就正对上管默言似笑非笑的脸。
管默言今日穿了一袭孔雀蓝的锦裙,裙色艳丽,花纹自然就素雅了许多,只在领口袖间秀了些素色的彩云纹。
雍容的色彩,更衬得管默言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饶是尺淖千帆过尽,乍见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仍是愣住了半响,管默言嘴角含笑,低头轻咳了一声,算是对他失礼的提醒。
尺淖这才堪堪回过神来,脸色虽未变,但是耳根却异样的泛红,花执念只是装作视而不见,但请他坐下,唤来小厮,送上糕点茗茶。
双发坐罢,花执念避退旁人,直言道:
“尺公子,我想你也知道今日我找你来的目的了吧?”
尺淖但笑不语,目光平视着花执念,眉目含笑的等着他说下去。
“尺家现在虽然是尺素一家独大,但其他本家割据势力,已是暗潮汹涌,其中尤以尺蹇势力最大,且虎视眈眈,而最弱的便是尺公子你,尺囜已经投了尺蹇门下,尺公子除了选择与我合作,怕是只有被吞并一途了。”
尺淖捧起一碗香茶,埋下头细细的品着,雨前龙井,第一茬新茶,入口微涩,转而茶香满溢,回味无穷。
他不说话,花执念也不问,只是等着,管默言淡淡的望着尺淖的动作,默默注视。
许久,尺淖开口。
“花兄说笑了,所谓打断的胳膊往里拐,花兄凭什么认为我不会与二叔合作呢?”
“你当然不会。”花执念放下茶杯,懒洋洋的向后斜靠,单臂支撑着依在软榻上,他微眯着眼睛,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因为你爱尺素!”
此言一出,原本还云淡风轻的男子,瞬间就变了脸,他将茶杯‘咣’的一声摔在桌子上,起身拂袖而去。
行至门口时,花执念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从身后传来。
“我是生意人,不是施恩者,若尺蹇和尺囜当真与三爷合作,尺素怕是必死无疑,我不会帮她。”
尺淖冷哼一声,掀帘而去。
花执念一动不动的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狐狸眼享受湖面上清凉的柔风,管默言大嚼着八宝莲藕糕,吃的欢畅无比,满脸的碎屑。
“就这么让他走了?”西门豹还是有些担心的,尺蹇尺囜已经与三王爷合作,若尺淖亦投奔之,他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花执念眼睛都懒得睁,懒洋洋道:
“尺淖自十岁初次与九岁的尺素相见,便对她的美貌惊为天人,十年来痴心不改,然而尺素却在尺淖二十岁向她提亲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其百般羞辱,尺淖自此性情大变,两年之内,先后纳妾十八名,但即便如此也没有用,尺素以刻进了他的灵魂,他戒不掉的。”
“而且,尺淖绝对不会与尺蹇合作,是因为尺淖的生母柳氏,年轻时颇为风流,她曾背着尺淖的父亲与尺蹇偷情并被捉,尺淖的父亲曾一度怀疑尺淖非其亲生,欲取消他继承家业的资格,谁曾想他突然染病暴毙,虽然死因诡异,但却因柳氏和尺蹇的极力压制,最后竟然就不了了之了。”
“尺淖虽嘴上不说,但他心中自然清楚,父亲的死因必然与母亲和尺蹇有关,所以他当家这些年从不曾踏足母亲柳氏房门一步,而且他更是恨死了尺蹇,他是绝对不可能与尺蹇合作的。”
西门豹听得目瞪口呆,惊诧不已。
“执念哥哥,这么隐秘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不等花执念回答,管默言倒是吃饱喝足的插话进来。
“你家执念哥哥自然是趴人家墙头,听人家窗角得知的啊!真笨!”
“夫人,将为夫说的如此不堪,你很快乐吗?”
花执念哭笑不得,有这么说自家夫君的吗?他可是堂堂花满楼的楼主,何至于不堪至此啊?
管默言淡淡的瞟了花执念一眼,这个人天天以夫君自称,她可是从来没唤过他一声,他每天自娱自乐,很开心吗?
她懒得与他辩争,因为那根本就没有意义的事,花执念这个名字还真适合他,他的执念无人能动摇。
既然他长了九个脑袋,又有那么多无耻的办法来压制她,那么她还为他担心什么,他那么狡猾不利用多可惜,让他一个人折腾去好了,坐享其成的事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执念哥哥,既然尺素曾经那么伤害过尺淖,他怎么可能还愿意帮她呢?”
西门豹不懂,爱之深,恨之切,被最爱的人伤了,都会记恨一辈子吧,无怨无悔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
花执念摇着纸扇,笑容像一只老狐狸,讳莫如深。
“小西门,你不懂,男人若真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人,那么即使她往他心口插了一把刀,只要没死,他就停不了对她的爱。”
西门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管默言不耐的翻了个身,西门豹急忙乖巧的帮她捏捏腰,昨天坐了那么久的马车,肯定腰酸背痛的了。
花执念斜靠着软榻,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尺淖绝对会回来,他不急。
“白兄九兄之前来过江南吗?可上过这金玉阁的画舫?”
白逸尘摇头,他倒是自幼就踏遍了大江南北,但是他向来严于律己,自然不会踏足此等烟花之地。
九儿亦摇头不语,他一直被关在深宫,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这些,即便后来逃离宫廷,也无心玩乐。
“如此正好,今日便让诸位见识一下艳绝江南的金玉阁画舫的姑娘。”
花执念轻轻击掌三下,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帘幕掀开,进来一行人等。
艳若桃花的歌姬,半抱着琵琶,含羞带怯。
四位体态轻盈的舞女,着彩衣,贴云鬓,莲步轻移,款款步入。
清秀俊朗的琴师,背负古琴,恭敬的立在一旁。
花执念勾了勾手指,歌姬立刻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勾动着琴弦,轻挑慢捻,细声吟唱,歌声婉转如九转十八弯的山涧清泉,丝丝入耳。
歌舞起,乐声扬,一曲采莲新传,柳腰轻,莺舌啭,百转千回。
(十八)赏花赏水赏醉男
更新时间2012…7…21 21:01:56 字数:2240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当管默言吟到这一句的时候,恰是红日西坠,落霞如火的时辰。
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着歃血残阳,美轮美奂,恍然如梦,管默言斜靠在软榻上,凭栏而望,傍晚的夕阳,泛着淡淡的余辉,仿佛在她的脸上涂了一层醉人的胭脂,美得好似画中人般不真实。
这一刻的管默言无比安静,她凝眉望着湖面的波光艳影,感受着拂面而来的水雾清风,舒服的已经昏昏欲睡。
西门豹,九儿还有白逸尘,三个人围坐在矮桌前,推杯换盏,三十年的绍兴酿,酒香绵长,隔了那么远,依然顽固的将香味钻入管默言的鼻端,他们脚下已经躺了十几个空坛子,如今更是个个都面有醺色,醉玉颓山。
西门豹趴伏在桌前,身体缩成了一团,小小的他,一身白衣胜雪,懵懂的眨着有些微微泛红的大眼睛,可爱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兔子。
此时他两手撑腮,歪着头,笑得莫名甜蜜,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眉目含情,眼生烟霞。
白逸尘靠着栏杆,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衣襟微敞,露出里面麦色的胸膛,结实而肌理分明,他的脸色赤红如血,不用靠近就可以感受到那种烫人的热意。
见他一直这样念念叨叨,管默言实在好奇的紧,不免竖起了耳朵细细听来,半响,才终于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小默,我好喜欢你,我想娶你,然后跟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管默言一下子笑出声来,这个白逸尘啊,真是闷骚到了极点,此时他俨然已经是烂醉如泥了,若是醒着,他永远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三人中,当属九儿看起来最清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