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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鳖壳男形,双手捧住他美丽的脸庞,澪吸缠住他的唇舌。
——沙门曾经以自己的唇舌爱抚过的嘴唇。
情念,烧炙著澪。
沙门抚摸过的脸颊、耳朵,颈子。
还有——胸前的金环。
就是因为太眷恋沙门了,不知不觉,澪陷入仿佛和沙门一心同体的错觉中。
澪化成沙门对弁天爱抚。
同时,自己也是弁天。
弁天在自己的身体下,呼吸窘迫、不顺畅的扭动身体的模样,置换成了自己的模样。
但是,今天的弁天已经失去男人的激昂,让澪有些失望。
即使如此,澪还是能品尝苛虐带来的欢愉。
以女人之身,去侵犯一个男子的快感,让情敌知道他无力抵抗的快感——能够折磨让自己一败涂地之对象的快感。
这意想不到的强烈苛虐快感,温热濡湿了澪的蕊心,喜悦烧昏了她的神智。
仿佛被蛇魅盯住,任由对方恣意玩弄的弁天也不自觉沉溺在情欲里,失去了理性。
倒错恒久的时间吞噬了两人——,最后,澪获胜了。
*******************
澪回去后不久,宗左卫门来访。
从弁天紊乱的样子,他已经知道女儿做了什么,却一句话也没说,一把抱起精疲力竭的弁天进入浴室。
被这个男人抱著,慵懒的倚在浴池边缘,一种奇妙的安适感,以及令人莫名陶醉的袅袅水气,迷惑著弁天的身体,他感觉全身渐渐酥麻起来。
持续的挑逗欢愉,被名为悦乐的邢求折磨过、已经疲软如绵的肉体,又再度被拥抱呵护迷惑著弁天,让他主动伸手缠绕住宗左卫门的颈子,紧紧攀附贴住他。
宗左卫门象在安抚小婴孩般温柔的爱抚著他,嘴上也没闲下来,吸吮刺激他的感官,慢慢的将弁天攀向高潮的顶峰。
“啊、沙门”
在热水中,被最初的陶醉所侵袭的瞬间,弁天对抱住他的手腕产生了错觉,嘴里刻印出这个名字。
“啊啊、沙门、沙门、沙门”神智已经恍惚不清的弁天,朱唇不断的溢出男人的名字。
宗左卫门温和的对待在怀中陶醉神迷的弁天,再度将他推向颠峰。
将神智更加朦胧模糊的他从热水中捞上来,让他躺卧在桧木铺成的沐浴场上,在他调息混浊迷乱的呼吸时,以冰冷的手搓抚著他的身体。
最后宗左卫门扳开白嫩的双丘,将男刃抵住已经充血湿润成拓榴色的花蕾,奋力插入。
“啊啊好”
迷乱中,弁天释放了自己,他要的更多,宗左卫门也快意的释放自己的情欲。
——充分的注入男人的精液、要够后才放开弁天的宗左卫门,将手指伸进花蕾中,抠出残余的精液。
“沙门吗”嘴里说道。
此刻稍微回复神智的弁天反而噤声不敢开口。
“听你叫著心爱的男人的名字真让人忌妒,现在会这样也难怪,我就放你一马吧。不过,没有下次了。”
边说著,宗左卫门吻上弁天微微开启的唇,开始挑逗他的前方。
********************
澪拿著亲自准备好的饭菜送到地牢去。
关住沙门小次郎已经一夜了。
地牢内的四周没有窗户,光线是从靠近天花板的透气窗照射进入的,但却高的必须背上长有翅膀才飞的上去。
男人没有做多余的困兽挣扎,在毫无逃脱希望的地牢内,他索性放松身体,静卧不动。
“沙门,我带食物来了。”
澪将碗筷以及晚餐由格子下方的出入口推入。
浓密的女人香味,从她进入仓库开始就四溢飘散,襟口微敞著,身为豪商贵夫人的澪,却将自己装扮的带著几分烟花风情,企图勾引起他的兴趣。
“我去看过弁天。”
象是为了更吸引住沙门的注意,澪的嘴里刻意的滑出这个名字。
“是你跟弁天说你怀了孩子,为了把他骗来这里吧?”
澪的双目圆瞪,象是要否定有关她说谎的猜测,但是嘴角却诡异的笑起来。
“你知道啦?”
果真让他说对了,沙门冷冷的瞪著女人。
然后,将推进来的朱漆碗筷拉近一看,是五道用碗盖盖著的料理。
一点儿也没有要退回饭菜的意思,沙门或许还未将澪当一回事,她打算就暂时顺著女人的意,让她关著吧!
“你不担心弁天吗?”
对著这样接著问的澪,沙门一句话便堵回去:“他没办法背叛我,不论被谁拥抱,到头来他还是需要我。”
“真是可恨的人,这种理所当然的话,可不是能在爱恋你到疯狂的女人面前说的。”澪必须十分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不会被这样的话给刺伤。
“哼!”沙门嗤之以鼻。
“女人的心眼,我再清楚不过了。”
“不,你一点也不了解,女人的心也有可能变成蛇蝎、鬼魅的”
毫不在意澪的言语,沙门打开碗盖。
就在打开其中一个碗盖时,赫然发现里面放的不是饭菜,而是支很眼熟的红珊瑚发簪。
这是沙门买给弁天的东西。
沙门记得这支发簪后来立刻又转送给别的女人。
为什么这支发簪会出现在澪的手上?转念及此,他明白这大约就是澪口中所谓女人心的恐怖了吧?沙门低声冷笑了起来。
澪也咯咯咯的发出象噎著喉咙的笑声。
“弁天受到家父过分的宠爱,今天也几乎起不了床,他那迷乱的样子,真是叫人胸口一窒”
这句话,让原本表情冷漠的沙门,倏的睁大了眼睛。
“连你也和弁天搞上了么?”
澪以举袖掩嘴的动作代替了回答。
“快抽身吧,否则你将会无路可退。”
寒著一张脸的沙门说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威胁言词。
澪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
“办不到!这副得不到心爱男人拥抱的身体,至少也要得到那个男人的心上人拥抱,才能平息我内心的痛楚。”
天生的激烈浓情,胀满了澪的心里,也改变了她。
沙门仿若浑然不觉得看著自己践踏过的女人,在情感的折磨下产生的变化。然而,他那张冷酷薄情却俊逸不凡的容貌,瞬间也因为女人的邪魅而扭曲了。
“女人——我可以抱你,如你所愿,我会抱你。但是,别再和弁天交合了。”
对于沙门意想不到的回应,澪回以尖声的嘲笑。
“你就爱弁天到这种地步吗?沙门小次郎。”
澪的心在淌雪滴泪。
“可是已经太迟了,落到我父亲的手里,弁天很快就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你是根本走不出这间仓库的。”
澪狂乱的大叫:“恨你!我恨你!”
六
冬町,是各方名人选为隐居之处的地方。
这里是个环列著高级豪宅、风格大异其趣的城镇,一踏人此地,便有仿佛已与外界的喧扰隔绝开来的感觉。
其中又以宗左卫门于方百计寻来的房于最为舒适,只让弁天一人住实在是过大了些。
然而,明知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留夜住下,宗左卫门还是连日来访,恣意怜爱过弁天后才肯离去。
在第一天,被泥鳅的酷刑折磨得几乎发疯,宗左卫门要他说的所有不堪入耳的话语,弁天都予取予求地脱口说出,那种持续被玩弄,折腾得腰杆直不起来的激情仿佛是场恶梦,现在的宗左卫门是那么温雅、慈爱地怜惜他的身体。
体贴病中的他,像是在品味美丽、可爱的物品般地温柔爱抚。
尤其偏爱以指上销魂技巧,逗弄著弁天发出呜咽啜泣,或以巧舌敲开他的肉襞,叫他失去矜持,看他变得浪荡淫乱。
不似铁一般放纵炙热欲望的粗暴,也没有沙门的残忍,狡桧的宗左卫门,总是慢慢地将弁天推向高潮颠峰,等到他再不能忍耐,再给予恰如其分搔到痒处般的爱法。
偶尔,弁天会因为嘴里喊出沙门的名字,尽管再三的哀求吸泣也得不到饶恕,但绝不会折磨到让他痛苦地吐血。
弁天渐渐地,被宗左卫门的肉体征服了。
会虐待他的,反倒是澪。
栖息在女人体内的激烈因子,从折磨弁天而得到无法言喻的快感,但是,却绝非是出自憎恨。
* * *
澪一进门,就直直往卧房走去。
铺好的床具上,有著寻常女人家如望云霓而不可及之绝世容貌的弁天,正苍白了一张丽颜,酣适地睡著。
屋里,到处弥漫著煎煮苦树皮时的异臭。
看来弁天偶尔还是会吐血的样子,几乎没有从寝室的床上爬起来过,澪知道他通常只是眺望彩色缤纷的庭院,或是因肉欲身体疲累得浑噩不清地一天过一天。
澪也知道,今天弁天又吐血了。
卯月的风从庭院前方舒适地吹过来。
这时候,该是被打扰了浅眠吧,床上的弁天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
“弁天”
听到澪的声音,弁天转头望了过去,看见立在枕畔的她。
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仿佛超越丁所有美貌的弁天,此时脸上却有著难以形容的枯槁病容。
是睡得不安稳醒过来的缘故,接下来的动作无梢打采,让人忍不住想去扶他一把。
枕边放了药,但似平没有服用的迹象。
“不吃药怎么行,来,我帮你。”
迅速地打开药包,让弁天含住里头的药粉,浑将枕边水壶内的水倒人自己口中,喂进他的喉咙里。
是在梦中,喊渴丁喉咙吧?弁天丝毫也没有抵抗地咽下了水。
“我到来这儿的路上,去借了些书、从租书店的阿驹那里听来了一个消息,铁好像已经死在小传马町的牢里了。”
澪一说完,弁天天使挣扎著要从床上撑起身子。
“铁他?不可能。”
虽然弁天否定了这样的传闻,但是却难掩他脸上的惊慌失措,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听说他不论怎么被拷问,都没将同伴供出来,也就是这份顽固害惨了他,让町方恨得牙痒痒的,所以才被斩首示众,听说他全身被砍得面目全非,可还是不死,其他的人就决定砍他的头,没想到头还转了好几圈,对这世界恋恋不舍地拖延了半刻之久,才总算断气”
转述传言的澪在此时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双眼紧盯著知道铁惨死,魂儿似乎飞到遥远的记忆里去的弁天。
“若是让父亲知道你思念铁的话,准给折磨个半死。”
澪这样说著,笑了起来。
在牢里病死、或是拷问致死、或处刑死去的人,一向都是埋莽在永乐寺里。
在佛教教义中,除了因为疫病死去的罪人之外,几乎是不举行花钱又花时间的火葬,通常罪人们都是连同棺木被放入挖好的洞中,覆上黄土掩埋。
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墓碑,只是打上记号似的草草立个天然石、或搭个塔形木板来当做记号。
铁既是死在牢狱中,自然也就依照惯例,被葬在永乐寺的无缘佛冢。
“澪我想到永乐寺去一趟,可是他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的请你陪我去好吗?”
弁天这么哀求著:
“我实在无法相信铁已经死了”
对于弁天这样的要求,澪并不感到惊讶,她很爽快的答应:
“我叫多歧去雇顶轿子来吧。”
然后她扯著清亮的嗓子叫唤来多歧,吩咐了轿子的事。
两人到达永乐寺时,大约是申时(下午四点)。
永乐寺建立的年代已久远,现在已几乎是香烟绝渺的寺庙,连住持都是在必要时,才由同宗派的寺庙派人过来,可见景象十分凄凉。
因此,在这里绝不会遇见任何人,他们两个很快地就找出新添的土坟。
无缘佛冢里有三座新冢,但因没有墓碑,实在无法断定埋在底下的究竟是不是铁?
然而,有时人就是会有种超然的力量,能够感应到与自己血脉相连,或是心意相通的人。
弁天站在新坟前,似乎是希望能够感应到铁。
过了半个时辰,他还是站立在原地不动,最后约莫是放弃了吧?才转身离去。
进入等候在门前的轿内,踏上回冬町的路上。
却浑然不知两人走在永乐寺墓场的身影,都落在紧盯著他们的一个浪人眼中。
这个浪人一路跟踪著两人乘坐的轿子。
* * *
回到冬町的屋宅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