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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胸口感到阵阵疼痛,这样的疼痛,澪亦察觉到了。
“但是,若是沙门看见被父亲宠溺著的你,不知做何感想呢?”
弁天抬起脸,看著话中有话的澪。
“你是不是知道沙门在哪里?”
“不,我不知道。”
澪一口就否定了弁天的猜测:
顿了一顿,澪冲口说:
“沙门早就抛弃你了,再说,搞不好,他也跟铁一样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弁天薄施脂粉的脸上,出现了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的失去了血气的苍白,澪自然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之前,宗左卫门也说过类似的话;咬著唇,弁天紧紧按著胸口。
“忘了那个薄情的人吧,我父亲不行吗?他不能够取代沙门吗?”
说著,澪挪动身体靠近弁天,
“沙门那种人,在你痛苦吐血的时候,不是一脸嫌恶地就离开了么?如果是我,如果那是我所爱之人的血,我一定会舔光的。”她情绪激动地说著。
“更何况,你不是已答应我父亲要忘记沙门了么?”
说著说著,她想起在浴室内的旖旎风光,情潮冲涌上来,澪将炽热发烫的身体粘贴上去。
经过一整晚的折磨,酸麻软疲的腰已经失去子逃脱的力量,弁天被澪捉住了下肢。
“听说你被你藩下的浪人强奸过,弁天”
澪用粘腻发浪的声音边说著,将手伸入、握住弁天的根部挑逗拨弄。
‘青媚’的毒素似乎还残留在肉筒内,弁天很快起了反应,近乎疯狂般激烈地,将感官快感集中于一点。
“啊啊不、不可以”
澪浮在已情迷意乱的弁天身上,那已无法做任何抗拒的裸体上,用女人的身体挑逗调情、燃烧洒下情欲。
“住手”
溢出微弱的拒绝的唇,澪以自己的唇将它封印住。
“是因此,才被父亲放入泥鳅?”
澪的声音,在弁天的内心深处,与宗左卫门的声音有著同样的回音。
“不,住手唔”
弁天一阵晕眩。
晕眩很快就蔓延到全身,侵蚀著身体。
不理会弁天的拒绝,施以挑逗撩拨的澪,敞开衣裙下摆露出乳白色的内腿,让他寻入抵住绽热润泽的湖泉。
“啊啊”
被湿热、有弹力的花瓣包裹住的瞬间,弁天那化了妆的美丽脸孔明显的扭曲,虹彩色的嘴唇无助地呻吟。
咬著嘴唇,像是强忍著被女人压在身下、被侵犯的难堪,他绷紧全身。
澪在弁天身上摇动摆晃著女人的肉体。
如何抵抗得了?不一下子,弁天便兴奋起来,不断地扭动身体。
“好美”
凝视著正被自己侵犯的男人,手指摸索地缠绕点缀在胸口上的金环,澪微加用力拉扯。
“啊唔”
弁天往后仰起。
这个反动,使得澪的女蕊被贯穿得更为深入,发出了欢喜的叫声。
金环引动了澪的愉悦快感。
女人一路攀升到高潮颠峰,陶醉于令人目眩神迷、无边无际的欢愉之中,弁天亦再度坠入被虐的黑暗中,万劫不复。
* * *
奔走在走廊上的激烈脚步声,唤醒了弁天。
四周已经变得昏暗,月亮并未露脸,这是个乌云密布的无边暗夜。
身体不能动,细看原来是澪紧压在身上。
“澪小姐,澪小姐。”
奔跑过来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来自多歧。
幸好,她不至于无礼地直接打开房门,多歧从房门外提高声音尖锐地喊著。
“澪小姐,方才主屋那边传来消息,静夫人的病情好像突然恶化了,请您立刻回去!”
澪惊醒过来,身体马上离开弁天。
“我马上回去。”
快速整理好衣衫仪容,边梳抚两鬓发丝,回头望著伏卧在床上起不了身的弁天。
“终于,母亲的大限到了。”
没有丝毫动摇的样子,以坚强的语调平静地述说著,澪继续说:
“若是那个时刻到了,弁天,你便要住进吉野屋,父亲应该也对你说过了吧?”
“呵呵呵,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不受父亲伤害的”
将弁天的困惑抛至脑后,整理好仪容的澪,因夜已深沉,便由多歧陪伴著回主屋。
* * *
躺在床上的弁天了无睡意,只是让酸疼疲倦的身体躺卧著。
要他到宗左卫门身边,以女人身份成为继室这事,他怎么也不觉得是认真的。
然而,不只是澪,连当事者宗左卫门都有同样的打算。
昨天,也不知被刑迫答允那件事多少次,应该是数也数不清吧?
“沙门”
弁天呼唤著那名字。
“为什么,不来接找把我的——是你把我的身体调教成这样的,为什么不来”
也许他早就死了,他突然被这样可怕的想法深深攫住跳脱不出。
连铁都死了,——连铁都
此时,他听到轻微的衣衫摩擦的声音。
卧躺在床板上时,房子里的声音反倒是听得更清楚明白。
他以为多半是多歧回来了,但是这个脚步声却有些不寻常的凌乱,像是喝醉酒似的。
感觉开始吹起夜风了,弁天抱著疲倦的身体爬起来,想去关上宽廊上的拉门。
暗沉沉的黑夜。
池边的灯笼里,多歧点燃的灯火摇晃著,几乎快被吹熄,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关上纸门,转过身就要回到床上去时,内部的门却滑开。
弁天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他回过身来,却见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那里。
女人不耐烦的拨开贴散在颈子上的长发,发亮的眼眸紧紧地瞪著弁天。
“果然”
女人出声了。
“果然如此,原来老爷会疏远我,是因为你”
拿出预先藏在袖中的锋利菜刀,宗左卫门的小妾阿绢倏地睁大双眼。
“可恶,你竟敢抢走老爷。”
由于平常有多歧守门,阿绢只能远远地窥探屋里的情况,今晚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潜了进来。
静病危的消息,自然也传到阿绢那里去了,正因为如此,女人内心的修罗夜叉便又再度炽热燃烧起来。
“把老爷还给我,还给我!”
阿绢激动疯狂地大叫。
女人向著呆楞在门前的弁天,握紧刀刃便直直地刺了进去。
并非是闪避不及。
弁天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似的,用身体去承受阿绢刺过来的刀子,将身体推向二次、三次不停洒落的刀锋。
穷途末路的女人,约莫也是缺少一刺便将一切结束的自信,阿绢鬼迷心窍般地使著劲,一刀一刀刺向弁天。
“不给你,我不会把他交给你这种人的!”
血,大量地从弁天的身体中溅洒出来。
鲜红的、美丽的血。
被刺穿的激痛,很快就变得了无感觉了。
弁天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朦胧昏暗起来。
——“我要死了。”他意识到。
这些相信所谓魔道的男人,真是可悲。
“还给我”
被溅了一身血的阿绢,模样也十分可怖。
但是,看到失去生命的身体颓倒在床上,弁天终于一动也不动之后,阿绢终于恢复理智,放声大叫。
撕裂黑暗般的悲鸣,从阿绢的喉咙不断地喊叫出来。
刺杀人的锋利菜刀,就那样插在那个可恨的人的胸口上。
此刻才感受到自己做了一件多可怕的事情,阿绢不停地发抖。身子不住退后、跌跌撞撞,几乎是爬著奔出屋子。
蟋蟋嗍嗍,风吹过后面竹林发出骚乱的声音。
大约半刻后.多歧回来,发现了寝室内的惨状。
四周的墙面,已染成了血海,弁天胸口插著刀子就倒卧在里面。
无须靠近,多歧便可知道弁天已经死了。
虽然已经不再是看到死亡便会惊骇的年纪,但弁天是宗左卫门交托给她的责任,现在他却给人杀死了,她仍然感到十分惊慌。
不由自主的后退,想要跑向主屋去通报消息时,后头的竹林响起令人不安的骚动声,一个巨大的人影,映在通往茶室的门上。
匆忙赶回的澪,坐在吃了药总算稳定下来的静枕畔。
宗左卫门就坐在对面,太吉则因店里还有工作,尚未回内宅来。
“已做好觉悟了吧,澪。”
看著静因重病憔悴的脸说出这番话时,澪呈现出坚强的一面,平静地点点头。
过了不久,太吉回来了,他也是一脸懮心的表情,但立刻便与没法把明天的生意搁下的宗左卫门一起进入正厅。
被留下来陪伴病人的滓终于也疲倦地瞌睡起来,在枕边垂点著头,就在此时,静发出“唔、唔”的声音,痛苦地发作。
“来、来人呀、快来人呀,母亲不好了、快来人呀。”
澪大声呼叫,差人去请大夫过来,自己则紧抓住母亲那猛烈颤动、痛苦不堪的身体。
“哪里难过?母亲,你哪里痛?说呀,母亲!”
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露出丝毫痛苦神色的静,以著这世上无法想像的嘶哑声音,呓语呼唤著:
“澪、澪”
脸,因为痛苦,近乎恐怖地扭曲著,眼球全退到里面,翻出大片白眼。
她的心脏原本就不好,身体状况变差后,经过庆庵大夫的诊断,发现到腹部有个肿块。
到了末期,会相当地痛苦难捱,当时庆庵大夫就曾如此透露过。
“呀啊啊啊啊——”
人如其名,气质好,个性文静,受到佣人们敬爱的夫人静,此刻翻起白眼,口里吹吐冒著血泡,痛苦得无以名状。
“澪、澪儿啊唔呜”
她万分痛苦地,呕吐著污物,不停地抓扯著胸口,这样凄厉、痛苦的模样,迫使澪不由自主地从枕边逃开似地站起来。
“我去叫父亲来。”
她大叫著奔往走廊。
“母亲、母亲她”
半途中,一见到正朝这里来的宗左卫门,澪便慌乱失措,大声地哭叫。
“撑持著点。”
对虽然早有觉悟,但事情临了头,还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澪,宗左卫门用父亲的力量抱紧她。
“去陪著她,你母亲就只剩你了。”
就算如此殷切地劝著,澪还是边哭著边摇头。
“啊啊,那么、那么疼痛,那样、那样痛苦的母亲,我不忍心看下去。”
这么叫喊的瞬间,澪的胸口像是被撞了一记。
沙门会对吐血的弁天那么冷淡,不想接近他,会不会就是因为无法正视弁天正一点一滴消失的模样?
如果真那么狠心,应该可以平心静气地看下去才对。
澪望了望朦朦胧胧、几乎要隐没在黑暗深处的仓库。
此时,从病房那儿,传来了人们放声哭泣的声音。
同一时间
九
竹林子蟋蟋嗍嗍地响著不寻常的吵杂,多歧将视线移往那处,庭院里灯笼的灯光映出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多歧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大声惊叫出来?
因为嘎吱嘎吱开响纸拉门跨进屋来的,是个全身污泥,弥漫著尸臭的巨汉。
“铁、铁、铁”
虽然从来也不曾见过这个人,多歧倒也知道念佛寺里住了一个叫铁的巨汉。
听说他是个职业杀手,而且已经在一个月前,在小传马町的大牢被杀了。
是被斩了首的——。
但是除了那个人之外,眼前的这个人还能是谁?
那个铁,竟然复活,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嘿嘿,阿婆啊。不好意思没通报一声就进来了,俺是念佛寺的铁,弁天在这里吧?俺是来要人的”
就算多歧的胆子再大,也只能直楞楞地呆住,说不出一句话。
“唉唉,在这之前,阿婆,先给俺洗个澡吧。”
铁低低哼念著,催著老妇带他到浴室去。
很满意宽阔舒适的浴室,铁让多歧帮他洗好了身体,再次不客气地要求起给些吃的东西来。
然后径自进入厨房,翻找出酒,大杯大口地灌入身体内,跟著狼吞虎咽抓起食盒内的莱肴就猛吃起来。
多歧看见吃撑了两颊的巨汉脖子上,有道很可怕的伤痕,却不敢去问原由。
就是现在看起来,那脖子也好像粘不住就要掉下来似的。
“啊?这道伤吗?”
是因为老妇的视线一直盯在那上面吧?铁抚著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