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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说着大手在祁连纳雪胸前摸了一下,然后放肆的大笑的向汗帐外面走去。
祁连纳雪看着夏羽消失的背影,站起身摸着胸前,道:“还真有够狂妄,不过本公主喜欢,希望你不会让本公主失望才好,否则你的爪子可就保不住了。”
离开了古尔济特部落,三人回到祁连部落中心营帐,夏羽将今天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一遍,吴用摇着羽扇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有些难办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夏羽不解的看着吴用道。
吴用摇着羽扇道:“事情已经闹的明白,对方既然是来投奔主公的,但草原部落信奉实力,强者为尊,所以主公要拿出相应的实力才能微服这支蛮族部落,既然这些人将来会是主公的下属,百姓,那自然不能妄开杀戒,因为每杀一人就是在削减主公的一分实力,所以主公要征服这个比自己强大几倍的部落要难上加难。”
夏羽听了也确实如此,既然这些人将来都是自己的手下,那自己杀了一个,不就是在削弱的自己的力量,但是不杀又怎么能让这些人臣服呢?对方可不会跟自己讲究那么多:“那我们该怎么办。”
“呵呵,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说它难是因为以武服人难得人心,而杀人就是在自损实力,所以主公要武徳兼施,让那些草原蛮子心服口服,甘心驱策,又不能过多杀戮,所以说它难,说它易是因为对方有心投奔,那样在很多方面并不会在过为难主公,而这其中的尺度该如何把握方是关键?”
“军师可有良策?”
“今晚可能会有大雨?”吴用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
第四十九章雨夜突袭
夏羽听着吴用答非所问的一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雨,可是外头风轻云淡,怎么会有雨?”
“呵呵,草原上的气候虽然变化多端,但还是有迹可寻的,在回来路过河边的路上,隐隐有鱼儿出水透气,营地内的炊烟也是略显下坠,所以我估计今夜会有场大雨,而雨夜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候!”吴用十分笃定的道,吴用虽然只是一个秀才出身,但却上知天文,不懂地理,也算是一个奇才,每每会有奇谋闪现,否则也不会被称为智多星了。
夏羽张开嘴,惊讶的道:“军师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我们去偷营!”
“好主意,对方肯定想不到我们才去拜会,晚上就打上门去,如果真的下了雨,视线受阻,正好掩盖我们的行踪,偷袭的成功性还是很大的!”赫连博听了后,兴奋异常。
夏羽也点了点头,吴用的这个主意却是很好,连他听到后都觉得有点意外,对方估计也想不到:“恩,就听军师的建议,今晚我们就去偷营!”夏羽坚定的道。
吴用摇着羽扇,继续道:“晚上的偷营,主要是要表明主公的态度,展示我们的实力,所以今天晚上非但不能手软,反而要表现出主公铁血的一面,草原部落向来只信奉鲜血和战刀,为了日后我们争斗之中尽可能少的损失,今晚一定要杀的狠,杀的让所有人胆战心惊,让这支部落的心里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这样这支部落投奔之后,才会真心的为主公效命!”
夏羽听了吴用的话,眼睛差点没瞪圆了,刚才还在跟他说什么武和徳兼行,转眼的功夫就要让人大开杀戒,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会不会引起麻烦,毕竟他们日后要投奔我的,如果今天杀的太多,让部落内的人产生误会,那岂不是适得其反!”
在一旁的赫连博却是呵呵笑道:“大人,草原部落与中原的文化是不同的,草原上最敬慕的是强者,不怕你杀人,也不怕你手狠,就怕你不敢杀人,怕你心慈手软,只有大人表现出强大的一面,这些人才会真的敬畏你,臣服于你,至于那些道德之类,作为锦上添花却是正好,如果大人以道德来让他们屈服,反而会被他们认为是大人的软弱!”
草原蛮族和中原汉族是两种不同的文明形态,蛮族之所以野蛮是因为生存环境恶劣,为了生存而战,所以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只有强者才能获得蛮族人的仰慕,如果用狗屁的道理来跟说服他们臣服,显然是不可能的,夏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吴用看到夏羽点头,颔首继续道:“这次偷袭,以乞木扎族长的弓箭手和赫连族长的牧民骑兵为主,黄巾兵为辅,乞木扎族长的人分成两队,从两个方向杀入对方部落,杀进去后,要尽力驱赶普遍的牧民,制造混乱,黄巾兵则故弄玄虚,壮大声势,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另一部分,赫连族长要带着人袭击对方的西面营地,那里是对方圈养牲畜的地方,赫连族长的任务只有一个,将牲畜放出,驱入敌方大营,引起更大的混乱,如果能将战马都迁回来,那就更好不过。”
“恩,就按军师说的做!”夏羽点头同意,如果乞木扎的攻击只是引线,那么赫连博这一路绝对是一个爆炸筒,能将对方炸的粉身碎骨,夏羽脑海里已经在想那位公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了。
“另外一点最重要,入夜后,部落要迁移,全部都迁移到夏村,我们挡不住对方明天的反击!”吴用说道,夏羽全盘采纳,并让吴用负责整个迁移工作,而夏羽则跟赫连博,乞木扎开始做夜袭的准备。
晚风袭袭,天空中可以说是月朗星稀,根本就没有一片乌云,风吹拂着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为了不被对方的哨骑发现,一行人只能远远的躲着,趴在草地上,等着天气转变。
临近午夜时分,就在夏羽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草原上的风向开始有了变化,风更加的凛冽,刮起一层层深绿色的浪花,远处的天边,一团乌黑色的积雨云好像一个巨大的黑锅从头顶上罩了下来,黑压压的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
看到天色变了,夏羽反而心情好了起来,隆隆的雷声在云内发出,好似那巨大的牛皮鼓不停在敲打,本来还有些亮光的草原被乌云一遮挡,顿时陷入了一片黑幕之中,几滴雨点从天而降,开始还是三两点的打在脸上,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打在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夏羽还没眨几次眼的功夫,稀稀落落的银线已经犹如天上露了个大洞,瓢泼的大雨啪啪的就打了下来,那足有黄豆般大小的雨点打在身上,还有点疼,夏羽站起身,仰天大笑起来,不过在那隆隆的雷声和不绝于耳的雨声之中,夏羽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渺小。
“出发!”一场大雨让整个天地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完全遮掩了夏羽一行的行踪。
古尔济特部落的哨骑大多分布在距离部落二十里左右的位置,一般都是两骑一哨,一前一后,以便出事后可以及时将消息送出,不过在这个瓢泼大雨的夜晚,这样的设置则显得有点不合时宜,因为视野几乎被挡在七八米内,再远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对面的人。
“谁!”一个哨骑终于发现前方的不正常,本来还在抱怨这该死的天气的骑兵大声的喝道,但当看到前方雨幕之中出现的人影,心里顿时浮现一个不好的念头,哨骑调拨马头,想要跑回去报信,但在雨幕之中,一道寒芒穿过雨幕正中马上骑士的咽喉,噗通,马上骑士双手捂着咽喉,双眼渐渐的没了光彩,任由这大雨打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雨夜影响视野,但这对乞木扎的蛮弓箭手影响却不大,弓箭手的视野本身就要远上不少,加上箭矢可以远距离射击,双方在同时发现目标的时候,对方绝对没有跑出去的机会。
雨夜之中,古尔济特部落的部落营地就好像是一头安静的野兽,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毡房之上,嗖,嗖,两道寒光再次的穿过雨幕,站在营寨大门两侧的箭塔内巡查的士兵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烁,下一刻就感觉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不片刻的功夫全身就力量就渐渐的消散。
夏羽带着山蛮弓箭手快速的穿过雨幕,不过好巧不巧的是才到一个毡房前,就碰到一队十人的巡逻兵:“给我杀!”夏羽手中的土之戒上厚重的土元素一闪,一道地刺猛地从地面上窜出,将这队巡逻兵的后队直接打散,一人被刺死,剩下几人也被撞倒在地,而跟随在夏羽身后的山满弓箭手手中的弓弦嗡的一响,数道利箭电射而出,将站立的几个巡逻兵射成了马蜂窝。
剩余的几人虽然打声的呼喊,但在瓢泼大雨的雨幕之中,隆隆的雷声足以将一切遮掩:“分散开来,将牧民都驱赶出来,凡有反抗者杀,另外放火烧了这些毡房!”夏羽用铁刀解决掉最后一个巡逻兵,擦拭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左右大声的道。
夏羽带着这一路有一半的山蛮弓箭手,另外还有一半的黄巾兵,一百多号人,就好像是一群杀入羊圈里的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锋利的刀剑撕开毡房,带着邪恶的笑容冲了进去,一个个的牧民好像绵羊一样被驱赶出暖和的毡房,被拳打脚踢的聚集在一起,并向营帐内部驱赶而去。
第五十章乱如麻
雨幕之中,片片溅起的血红就是最好的恐惧催化剂,当数十上百的牧民被驱逐出毡包,被象牲畜一样向前驱赶,落后的人得到的是带着寒光的刀剑,没有任何的怜悯,这就是战争,想要去征服一个野蛮部落,赢得对方的尊敬,只有用手中的刀剑去证明你比他要强大,虽然对这种残忍的方法夏羽有些不屑一顾,但事实证明,唯有强盛的武力才是让人臣服的基础。
死亡的哀声在雨幕中断断续续,隆隆的雷声遮掩着这夜晚的残忍,雨水冲刷着那流出的鲜血,尽管百般掩盖,但依旧无法遮掩杀戮的景象,站在雨水之中的夏羽,任由雨点打在身上,打在脸上,第一次杀人,他会呕吐,第二次杀人,他依然会呕吐,但当第三次,第四次之后,身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不适,反而那沸腾的血液在呼唤着他,野蛮的好战的血液在支配他的身体,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当刀剑刺穿人的身体,那种感觉让他的血液仿佛在燃烧,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他就好像是一头野兽,被鲜血激起了身体内的兽血,变的嗜杀残忍,变的没有理智,夏羽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方,越来越多的牧民被驱赶出自己温暖的毡房,尽管大雨倾盆,但从内点燃的火焰依旧吞噬了兽皮毡包。
一个个雨中的火球,在雨水中顽强的燃烧,喊杀声,惨叫声,雨滴的拍击声,随着被驱赶的牧民不断逃亡部落中心,夏羽一行终于遇到了抵挡,从四周的毡包内涌出的草原勇士好像一只只受了伤的狼,双眼血红的冲向夏羽一行。
嗖,嗖,嗖,冰冷箭镞穿过雨幕,射入挥舞着弯刀冲来的草原勇士的身体,狼牙箭那重铁箭头,带着强大的穿透性,透过那薄薄的牛皮铠甲,发出噗噗的入体的声音,鲜血顺着箭杆流出,那草原勇士只觉得身体一阻,强大的力道带着身体向后跌去,扑,一捧在草地上积聚的水洼内水溅起一片片的水花,那草原勇士为了不让自己向后倒去,竟单手按地,双膝跪在水洼之中,手中的弯刀刺入地面,任由那狼牙箭矢刺透自己的身体,在后背露出一根带着鲜血的箭头。
“杀!”草原勇士才顿住身体,就咬着钢牙一跃而起,再次的冲着夏羽等人冲来,嗖嗖,寒光在雨幕中仿若夜晚划过的流星,带着不舍的眷恋坠入地平线,生命的脉动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仰面趴在草地上的勇士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脸庞,一滴水珠从眼角流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中心汗帐,终于有人将消息送到了汗帐,祁连纳雪慵懒的伸着娇躯,樱桃般的小口打着哈气,有些无精打采的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么?”
护卫公主的女侍从连忙道:“回公主,王,带着人杀过来了!营地外围的毡包有许多已经燃了起来,大批的牧民被驱赶着向我们这里涌来。”
祁连纳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非但没有出现一丝的阴沉,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胸前两团玉兔颤巍巍的上下跳动,祁连纳雪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异彩,慵懒的身子站立而起:“没想到我们的王真想得到人家呢?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杀了过来,本来还想休息两日的,不过游戏既然开始了,本公主也只好配合一下了,传令,让人驱散牧民,侍卫营列阵,如果有冲阵者,格杀勿论。”
“着甲!”祁连纳雪对着另外两个侍从道。
漆黑的雨幕之中,赫连博的马队就好像是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等待着猎物的狼,当火光从南面的天空生起,绕过西面的赫连博举起手臂,大声喝道:“草原狼神的子孙们,跟在我的身后,冲!”
赫连博的声音很大,不过在雨幕之中,并而有传出多远,不过当周围的人开始跑动,四周的牧民也开始驱动着战马向着远处的平静的大营冲去,西面是古尔济特部落牲畜聚集的牧场,而他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