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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抡起面积,驻马军明显要小了许多,而且大辽与大夏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大夏的税收以商业贸易税金为主,对农民实行轻薄徭役,鼓励开荒的政策,而对于大辽来说,整个国家八成以上的税赋来自田地,来自农民,本来大辽对于农民阶层的盘剥并不算太厉害,交上大笔税赋之后,一家人还能吃上饱饭,对于农民来说,能吃饱肚子,有两个余钱就已经十分满足了,所以大辽境内在萧燕燕的治理下,倒也算政通人和,然而随着大辽准备对大夏用兵,本就没有了存粮的大辽只能从百姓身上压榨更多的粮食。
于是各种苛捐杂税开始露头,本来上头只开了一两个税目,打算筹措军粮之用,然而到了下面,税目就开始多了起来,钱入官手,总要撕一层皮才算没白当个官,下面筹措到了大笔粮食,金银一层层上缴,竟少去三四成的数量,而随着大战一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各种征收就再次加剧,而为了保证军中供应,甚至采用了分摊制,各个州县都给了一个份额,必须缴纳,而这种强制的摊牌无疑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俗话说的好,苛政猛于虎,开弓没有回头箭,大辽既然打定主意要打一场,以定国运,那这种阵痛就是必须承受的,只要胜了,一切都好说,如果败了,那也是提前几年而已,萧燕燕在豪赌,或者说留给她可选择的路,只有那么两条,投降或者一搏。
驻马城位于碧湖东侧七十多里,位于整个平原中部,连通南北东西,作为一个大型城市,驻马城内好似并没有受到多少战争的影响,主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商铺大开,穿着华丽的商人们迎来送往,喜笑颜开,一副太平盛世的喧哗。
“他妈的,小贼,你给我站住!”街面上,一个身子有些虚空的年轻公子哥脚踏丝绸步履,一身的晴玉坊的锦袍,腰间挂着一个牡丹荷包,手拿折扇,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此刻,公子哥满脸怒容的追着两个年纪不大,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而一个稍大的乞丐手中还有一个丝织的布囊,里面鼓鼓的应该有不少的银两。
两个乞丐个头不高,那破烂的衣服露出那瘦弱的身子骨,两个小乞丐很是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之中,三拐五转的就消失在大街之上,隐入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公子哥追进巷子,没跑出十几米,就一脸晦气的从巷子中退了回来,原因无他,那幽深的小巷子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大小乞丐,一个个目光泛着绿光的看着公子哥。
临街的一座茶楼上,隔开的雅间内,化身商人的吴用穿着满身金钱纹路的米黄袍子,手上戴着好几个大扳指,玉戒指,头上还戴着一个富贵帽,身后赵月儿穿着月白色的紧身缎裙,裙摆飘飘,一抹青玉带束着小蛮腰,将饱满的酥乳,芊盈的蛮腰以及挺翘的臀都衬托的淋漓,赵月儿乖巧的一旁沏茶,眉宇间却扫向那张略显厌恶的面孔之上,那色迷迷的双眼,好似能看穿她的衣裳,将自己吞掉一般,赵月儿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色,而是浅浅的露出一丝妖媚的笑容,让人看着骨头都好像要化了。
吴用透过那雕刻着蝴蝶纹的轩窗,街上的繁华落入到吴用的眼中,却显得有些浮华,在这条繁华的街道的背面,又有多少凄凉的景色,吴用收回目光,再次的看向沉浸在赵月儿美色之中的浮夸大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被雨露滋润,锦衣玉食的赵月儿早就已经恢复了昔日那郡主的雍容,娴雅,那娟丽的美颜之上,眉宇之间还带着几分娇媚,虽然已经拥有她无数次,但每一次去看她,吴用的心依旧会怦然心动。
“刘少,这是定金一万两,不过这货什么时候能弄到手!”眼前的这个浪荡子是驻马城仓禀司使的儿子,吃喝嫖赌样样精,在驻马城内是有名的浪荡公子哥,他父亲管理着驻马军的北仓,北仓内堆放着大批从地方上收刮上来的粮草,大部分都是要以军粮运往北面的。
刘能看着那一张大黑麒麟,脸上露出一丝嘿嘿的笑容,伸手将那绸币纳入到衣袖中,作为大夏的邻居,随着大夏钱币的流入,大辽自铸的钱币反而失去了市场,比起制造精美,而且分量十足的铜币,银币,大辽内的商人更喜欢大夏的货币进行交易,尤其是黑市上,一枚大夏银币可是值一两两三分银,而作为大夏内部的另一种大额交易货币,绸币自然也被辽国的商人们接受,因为这种大黑绸币可以在大夏任何一家银行内部换出现银。
对于刘能来说,美女和金钱是他的最爱,刘能收了钱,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拿着架子道:“做买卖自然要讲究一个信义,不过眼下粮食是禁货,如果被抓到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不过看吴掌柜的这般爽快,我会让人尽量挪出一些来先满足吴掌柜的需求。”
如今整个大辽的粮食都已经处于十分稀少的地步,百姓家里的余粮都被收缴了上来,粮价已经一涨再涨,连番几倍,这一倒手可就是一大笔利,尽管如今对粮食管理十分严格,但架不住那利益的吸引啊!所以这些日子上门找他办事的人不少,何况敢做粮食买卖的人,谁后头没有几个靠山,眼下这大辽跟大夏打的热火朝天,说不准哪天就改换门庭了,不趁机会大捞一把还等待何时。
刘能虽然是酒囊饭袋,但他老爹却是精明人,想想能做到大辽最重要的产粮地的仓禀司使,也不可能是一个庸人,刘能老爹早就看出辽夏之争很可能会以大辽败北而告终,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作为仓禀司使,而且还是一个很重要仓禀司使,他更加知道大辽如今的情况,仓禀之中基本上没有存粮,为了维系前方大军的消耗,他们只能不断的从百姓手中盘剥粮食,但是两次三番的收刮,老百姓已经开始在挖野菜,捕河鱼,打野兽为食,日子还勉强能凑合着过,至于夏粮,至少要到七月初才能出产,而如今不过五月中旬而已,而且按照他的估计,就算是夏粮产出,就前面八十万大军的消耗来说,夏粮也很化解粮食危机,而山中的野兽,河里的鱼,地里的野菜在丰富也架不住人多,早晚都会被吃一空,而且最可怕的是各种苛捐杂税压的农民喘不过气来,甚至地里出产的粮食还不够缴税的,这样的情况下,秋粮还能保证多少,就算大辽打败了大夏,而大辽也会因为国力不支而倒下,而反观大夏,就算是被打败了一两次,只要不是全军覆灭,大夏那雄厚的国力可以很快就恢复过来,战争靠的不光是勇猛彪悍,打的还是整体实力,除非大辽有把握直接打过大夏,在大夏境内抢掠一番。
正因为对大辽情况的了解,刘敢才打算为自己捞取好处,到时候无论是怎么个情况,手中有钱的刘家都能平安的渡过去,就算不在做官,靠着这笔钱也能做个富家翁,到大夏卖块地,置办点产业,富贵的过一生,也正是刘敢的耳提面命,刘能才敢私下里买卖粮食,没有自家老爹支持,他那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
吴用呵呵笑着,道:“这个刘少的帮助我们自然不敢忘,晚上倚翠楼我已经定了位置,听说今个有两个北面来的白女人,可是丰满异常,刘少可千万赏脸啊!”
刘能淫亵的一笑,站起身,道:“那咱们晚上见,就不多陪了!”刘能自然知道那两个大洋马,据说是什么莫斯科公国的女人,从大北面抓来的,身子白如雪,而且比起寻常女子要丰满几倍,刘能早就想去瞧瞧,不过奈何囊中羞涩,今个有人请,那自然再好不过。
送走了刘能,赵月儿那俏脸不由地垮了下来,一脸的不满的哼哼两声,撒娇的挨着吴用身边道:“爷,咱们干吗费那么大的功夫,大把的花钱,让蝶楼的蝶卫放把火,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吴用一把搂过赵月儿,在赵月儿那娇俏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下,道:“妇人之见,一把火固然能烧了一个粮仓,但可烧不掉大辽,如今大辽内部官员对于辽,夏之战都持不乐观的态度,咱们这般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女人的,就是让大辽的官员腐败,大把的搂钱,今天他们能卖几百担,明天就能卖几千,上万担,如今各地的州县都陆续搞出杂七杂八的税金,已经将老百姓给掏干了,而前面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喂,每日消耗甚巨,下面的人除了自己捞钱外,还得想法子堵窟窿,权贵他们是万万不敢惹的,那么只能从老百姓那里征收,这就叫官逼民反,一旦老百姓开始造反,咱们的人就能将这星星之火彻底点燃,到时候大辽后院四处火光,辽国土崩瓦解自然不远矣。”
赵月儿轻巧的点了点头,道:“如果大辽兵马撤回镇压民变怎么办,圣州北面大山叠嶂,更有关隘把守,易守难攻,如果辽军执意要退的话,那咱们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呵呵,就因为如此,我才没有让人去放火,而是拉拢地方官,你想啊,这些地方官假借上头的名义,大肆的收刮地方,激起民变,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大辽都要处理这些地方官员,那么这些地方官员为了活命,自然只有造反一途,嘿嘿,到时候,辽国内乱,咱们大夏自然能渔翁得利,无论怎么算,大辽最后都会撑不下去。”
就象吴用所说,蝶楼的密蝶以各种各样的身份隐藏在大辽各地,拉拢腐蚀着这些地方官员,并收集证据,这些隐藏在深处的火种,就好似那燎原的火种,一旦点燃,就会形成燎原大火,覆盖整个大辽。
而之所以大夏采用这种慢刀子,而不是大肆破坏,焚烧各地粮仓,还有一个原因,大辽地占凌河南北,北面以辽阔的草原为主,而南面却是山川纵横,大片土地被大山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如果辽军退守各地,完全可以依仗这些天险据守,到时候,大夏想要一劳永逸的大辽就显然力不从心,平辽的时间会无限的延长,而这会牵扯到大夏无数的精力,拖延大夏的发展。
所以在制定攻辽策略的时候,在辽国内部主要以腐蚀辽国根基为主,彻底断绝大辽东山再起的基础。
就在吴用在辽国内部大放火种的时候,远在山海关,一场已经谋划了半年之久的阴谋也已经开始浮出水面,自从上次关宁铁骑对乌桓骑兵造成巨大的打击,让吴用认识到这支骑兵的厉害,于是联系到丘居力,集合了辽西乌桓五万骑兵,然后让人带着许平的人头再次来到乌桓镇,激怒了城内的吴军,吴军大部兵出乌桓镇,杀向辽西草原,在贾诩精心的编织下,吴军在草原上游走半月,后勤被断绝,最后被五万乌桓骑兵团团包围,惨败辽西草原,近三万精锐吴军覆灭,让山海关以东,吴军的可调动的兵马降低到不足万人的规模,而大批的乌桓骑兵则从乌桓走廊南下,劫掠门台,滦县之地,此事震动了吴王,吴三桂震怒,调拨兵马要将乌桓人彻底斩尽杀绝,而吴三桂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居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夏,而目标是夺取那座雄关,山海关。
第三百七十一章夺占山海关(一)
车辚辚,马萧萧。
那如银丝一般的雨线组成一道朦胧的雨帘,连绵的雨打在那斗笠之上,平坦的驰道之上,马儿脖颈上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响着,一支规模在三百余人的中型商队在驰道上缓慢的前进,透过那雨幕,一座雄伟的雄关要隘矗立在身前不远处,烟雨蒙蒙,为这座雄关笼罩上神秘的面纱。
山海关南北连山接海,东西两面则有着一个巨大的关门,分别是东朝门和西安门,西安门高近三丈,宽十丈,左右还有两座偏门,西安门为主门通常都是关闭的,只有大军出行或者重要人物到访才会打开主门,两座偏门高近一丈五,宽六丈五,为日常行人之用。
山海关虽然是军事要隘,但随着东部滦河两岸被征服,山海关已经不在是吴国的边关之地,所以军事效用被大大的降低了,不过就算如此,山海关内依旧驻扎着两万多兵马,依仗雄关足以让天下人望而却步。
毛毛细雨并没有让这座关隘变的清冷,城门口,商人的车队一行挨一行,等待着缴税进城,城门洞内,税务官手拿着毛笔,捧着一本账目,几个士兵紧随在侧,将车上的货物开箱,税务官显然是一个纪年老手,一双鹰勾眼随意的扫了一眼货物,立刻就得出需要缴纳的税金额度,一辆接着一辆,速度也不算很慢。
邪也穿着一身富家公子哥才会穿着的锦衣玉袍,手上打着折扇,折扇上龙飞凤舞的还有着数行墨迹和一株樱花曼落的落樱图,随在马车一侧,一个略显肥胖的管事凑到车厢门边,对着里面轻声的道:“少爷,山海关门到了!”
“知道了!”邪也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车厢内一股暗淡的花香不断的沁入心肺,没有刺人鼻息的浓郁,有的只是清芳淡雅的流芳,顺着那清香的源头望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