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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安县县城,只有一条十字形的主街道,以及几条不算繁华的偏街,在安县一个平民小院外,一个商贩打扮的中年人扛着扁担左右四下扫视了一眼,然后有节奏的敲击着院门,不多时,一个男子将门打开,将人引入,四下张望一眼,看没人注意,这才将门关闭。
“罗大哥,你可算是来了,外面的情况如何!”那白净的男子穿着一身麻布衣裳,身上透着股书生气,此人叫方杰,蝶楼分派各地的联络官之一。
罗石走进院子里,直接到水缸前,用瓢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全都喝了进去,消了消身上的暑气,这才走到树下,道:“呵呵,自从五天前,金乡农民揭竿而起,拿下了金乡镇,就好像是将火种丢入了柴火堆,这一下可算是烧了起来,安县下辖六镇,北面的四个全都闹腾了起来,百姓组成的起义军足有近五千人,其中金乡的起义军人马陆续接纳了不少青壮,人马达到了一千五百多人,这些家伙一攻占镇子,就将大户,官府仓库都给打开了,而那些大户和官府内可是堆积着满满的粮食,尤其是那些官老爷,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那些贪官全都被捆起来,点了天灯,别提那个残忍了。”
“哈哈,这就是大人不下的燎原之火种,这下可算是烧起来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行动了!”方杰有些兴奋的道,方杰出身书香世家,不过在烽火大陆呆了几年,身上那些酸腐的气息去了大半,虽然身上还有一些书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匪气,因为他在归降大夏前,可是一个山大王。
罗石忽扇着扇子,阳光透过那大树透过几缕碎阳,洒在他的脸上,罗石点了下头,道:“恩,是该动动了,虽然起义军人马不少,但武器却少的可怜,大部分人还用着农具锄头,还有就是竹竿,要是遇到辽国正规军,怕是一个冲锋就给打散了,安城附近就只有五六个兄弟,怎么行动还得仔细斟酌一二!”
方杰点了点头,道:“安城内部还有五百辽军,其中有一百骑兵,虽然这些兵马都是二线兵马,但战斗力也不是那些老百姓组成的义军可以对抗的,而且根据季阳方向传来的消息,这次金乡农民起义让季阳道的官员很是震惊,决定坚决镇压,已经有一千人从季阳城出发,前往安县,怕是这一两日就到,如果加上城内的五百人,怕是那些义军很可能被镇压下去,义军内部大多都是农民,没有什么组织,就按着之前的计划,由我打入义军中,为义军出谋划策,拿下安城,然后用安城内的武库武装义军,然后打起大旗,聚集各方义军,这样很快就能形成一支不小的力量,只要打败前来镇压的士兵,咱们就能趁势南下,攻打季阳道其他州县,将火彻底烧起来!”
“恩,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大人说过,这场农民暴动必须要掌握在咱们的手中,金乡这边一乱,我想很快其他辽国地方也会陆续有不少起义,其他地方咱们管不了,不过在这安城内咱们却要牢牢控制住局势,我马上就将在地方的几个蝶蛹召集起来,然后发动咱们拉动的人,准备夺取安城。”罗石说着站起身,与方杰又说了几句,两人再次分开,罗石离开不久,方杰也带着一个小包裹离开了院子,向城外走去。
烽火五年六月五日,在大辽圣州,承天城内的吴用得到了金乡起义的消息,吴用当即唤来西门希等蝶楼的高层:“各位,火种已经点燃,眼下正是大辽青黄不接的时候,是我们发动的时候了,西门希,你马上派人与埋伏各地的蝶蛹联系,到中旬为止,我要看到大辽遍地烽火。”
“是,大人!”西门希眼中闪烁着精光,蝶楼为了彻底将整个大辽点燃,送入火海之中,布置了大批的蝶蛹埋伏在大辽各处州县,甚至是偏远的村落,而如今的大辽就好比是一个巨大的柴火堆,只要将火种点燃,那么就会形成大火燎原之势。
吴用心里有些激动的做了一番吩咐之后,回到后院之内,快速的书写了一阵,然后将墨迹吹干,放入一只信鸽之内,放飞之后,这才回到后院之中,坐在躺椅之上,轻舒了一口气。
早在特穆骑兵大战结束之后,随着土城防御的日益完善,大夏就已经开始秘密的将部分精锐兵马送回后方,进驻到大夏的沐风郡内的向阳,乐安等地,准备兵出野狐岭和罗霄关,针对辽燕两国领土进行侵占,以调动与大夏对峙圣州北的辽燕联军。
金乡起义对于辽国的震动不弱于一个小型原子弹,虽然眼前的农民起义只是一个苗头,但也已经触动了大辽统治的基础,然而远在圣州的萧后并没有接到地方叛乱的消息,季阳道巡使刘延是一个汉人,自幼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不过有才的人并不一定有能力,这刘延就是一个华而不实,自负才学过人,但实际上除了做做文章,他根本就狗屁不会。
刘延没有真本事,但却有一张能将死人说活了的嘴,还有那一手漂亮的文章,靠着这个倒是骗了不少的人,他的治下出现了叛乱,刘延得到消息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出大事了,辖内出现叛乱,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刘延当即将手下心腹幕僚找来,商议如何处理。
要说刘延找的这个幕僚,倒是有真本事的,不过却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小人,虽然人长的仪表堂堂,但却满肚子的坏水,为人贪财好色,平素最爱的事情就是流连青楼,而一个幕僚本身并没有多少银两收入,而他每日在青楼的花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他的身后站在一个有钱的幕后老板,所谓那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幕僚早就得了幕后之人的嘱咐。
那幕僚被刘延找来,才一进院,就火急火燎的走上前,道:“刘大人,这事情可不好了,闹不好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甚至会牵连九族!”虽然刘延在烽火大陆上没有九族,但正室加上小妾却有四个,孩子也有三个,也算是拖家带口,听到幕僚这么说,刘延自然被吓的不轻。
“这可怎么办好,那些该死的刁民,没事造什么反,真是害人不浅,不行我要马上上书,调拨人马,将安歇该死的愚民给镇压下去!”刘延慌神的道。
“大人,万万不可啊!”幕僚连忙阻拦,刘延听到幕僚叫住他,也是一愣,他对于这个幕僚还是十分信任的,因为很多他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幕僚都能轻松的帮他化解,听到幕僚这般说,刘延也停了下来,等着幕僚解释。
“大人,如今之民乱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过是一群泥腿子打着旗造反,能有多少人,要武器没武器,不过是一群拿着锄头的愚民而已,安城附近镇子内部只有少数守军,自然无法奈何这群刁民,这才让这群刁民做大,听上去有好几千人,但实际上战斗力有限,在安城咱们还有五百人马,只要从季阳城内调拨一千兵马前去,一千五百人足以将那些乱民镇压下去,如今前方大战不可开交,此事要是捅了上去,就怕萧后震怒,直接要了大人的身家性命,不如先派人镇压,压下去之后,在将事情禀明,毕竟这事因为粮食而起,可以尽数将责任推到户部,大人到时候非但没有半点责任,说不得还能得个彩头。”
“恩,就这么办,让城内的萧不里温带队前去。”刘延一想是那么一回事,于是点头同意了。
金乡镇,拿下了金乡镇后,金旺的义军快速的增加,人马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余人,从地方府库以及缴获上只得到了不到三百把兵器,余下的众人依旧拿着锄头,竹竿,在镇内驻扎了两日之后,金旺知道自己必须作出决定,虽然起义军只有一千五百余人,但跟随义军的百姓却足有上万,这些可都是嘴啊!
如今安县北面四个镇子全都叛乱,三地都有人跟他一样竖起了大旗,这两日的功夫,金旺就派了人去联系三个首领,不过却还没有消息传回,不知道三人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首领,外面有一个书生前来求见,说有要事禀报!”一个青壮走了进来,对着金旺道。
金旺抬起头,哦了一声,道:“去将人唤进来!”
方杰走进镇衙,一路摇头苦笑,这义军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啊!没有半点纪律性可言,这么下去,等到季阳的兵马赶到,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就要被镇压下去了,方杰走进正堂大厅,却看一个中年汉子坐在上首,汉子浓眉虎目,一脸的彪悍之色,倒是一个人物,方杰上前抱拳拱手道:“书生方杰前来拜会大首领!”
“方先生,不知道所来何事!”金旺读过两年书,不过读的并不多,但对于读书人却是十分敬重,而对方虽然穿着粗鄙,但身上却一尘不染,而且那眉宇之间自有一种书生之气,声音里自然带着一丝尊重。
方杰呵呵一笑道:“大首领祸之临头,却不自知,可叹啊!可惜那些将命都栓在大首领身上的可怜百姓了!”
金旺一个站起身,对着方杰道:“先生何出此言!”
方杰甩袖而坐,道:“你既然选择了造反朝廷,就应该有所计划才是,而方杰从镇外而入,却无一人盘问阻拦,进入镇内,却是上万百姓四处哄抢,毫无管理,这还不算,就连所谓的义军也是散漫无比,没有一点纪律,这样的义军如何能抵挡即将到来的官军。”
“官军?来了多少!”金旺知道,他们反抗早晚会有官军前来镇压,所以他才会派人去找另外三个起义的首领,打算合兵一处,虽然金旺不知道太多事情,但大辽与大夏正在打仗,各地精锐都被抽调一空却是知道的,这也是他敢造反的原因,不过在一些大城内仍然有不少的兵马,而这也恰恰是他担心的。
“不多,一千而已,不过却有五百马军,如果加上安城之内的一百马军,光是这六百马军就足以踏平你们这些义军!”方杰很不客气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好。”金旺有些焦急的道,不过看向四平八稳的方杰,连忙上前,抱拳躬身道:“方先生,我金旺一人之身死则死矣,然金旺身后还有上万父老乡亲,还请先生教我!”
方杰呵呵一笑道:“金首领心怀百姓,倒不失本性,好吧,为了上万百姓,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方杰话音未落,又一个义军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大首领,义庄的胡宗宝首领亲自带着八百青壮前来拜会。”
“哦,快快有请。”金旺听完脸上又是一喜,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连忙对着那义军士兵道。
第三百八十三章大厦将倾
莆田村,安县东南部的一个村子,也是与季阳平原连通的村落,一条官道就从这里通往金乡镇,莆田村外有数条源自大山的溪流,在莆田村外汇聚成一条大溪流,溪流清澈见底,不过却宽达二十余米,清晨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溪水上,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在溪流上有一条完全用竹木搭建的桥,是通往莆田村的唯一桥梁,日头逐渐的升起,阳光已经开始带着灼灼的酷热,一支千人的队伍略显无精打采的出现在桥的另一端,带队的千夫长是季阳守备萧不里温,萧不里温祖上曾是一个辽国贵族,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却已经家道中落,萧不里温自小就学习骑射武艺,不过却先天体弱,所以成就始终有限,但好在他饱读诗书,所以混了一个守备官当当,虽然无法上阵杀敌,但训练士兵却还绰绰有余。
不过萧不里温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傲,他自认自己的才智谋略不比那些大辽所谓的高级将领差,唯一拖累他的就是他那气喘的毛病,所以他对自己担任一个城卫守备这么一个二线的将领,一直耿耿于怀,人不可无傲骨,却不可有傲气,而萧不里温全身上下都是傲气,正因为如此,萧不里温为了发泄不满,所以平素里很少整肃军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而跟在他身后的上千士兵因为缺乏有效的训练,所以根本就没有半点军队的那种纪律和肃杀的气势,从季阳城到安县,如果急行军不过两日路程而已,然而萧不里温一行却走了三日,才到莆田村,聚集安县县城至少还有四十余里。
“报守备大人,前面就是莆田村了,过了莆田村,沿途经过两个村子,就到安县县城了。”
萧不里温伸手挡住那刺眼的眼光,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的银白丝线做成的马鞭,放眼望去,一座安逸平和的小村子在溪水对岸矗立着,眼看就到了正午,村子里还冒起了炊烟,在溪水之上,还能看到十几个半大的小子在溪水上戏耍,萧不里温嗯了一声,道:“全军过河,在前面的村子休息一中午,下午日头弱了在行军!”
萧不里温的命令无疑深得将士们的心,千人的队伍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这该死的日头,该死的乱民,萧不里温抱怨着,拉动马缰,继续前行。
莆田村内,金旺,义庄胡宗保,大镇的卢广德以及方杰四人趴伏在一个平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