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鸯刀法,舞动起来,犹如一道银练雪幕,刀剑难入,杨华要不是有这身本事,是一个不错的武将,惹到了上司,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哪里还会当上一个守备。
一时间,王岳惊骇之中,连连撤退,臂弩有多大的力量,王岳可是知道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就算是一面抱着铁皮的盾牌都能给射穿了,居然被对方给挡了下来,王岳等人精通的潜藏,暗杀,刺探等等,真正要与武艺不差的武将打起来,却丝毫讨不到好处,因为双方所精通的领域根本就不同。
眼看着杨华已经打到大门口,王岳身上也是新添数道伤痕,而大门也只是开合了紧够一人通过的缝隙,两个特种士兵纷纷放弃城门,暴起杀向一片刀光剑影之间的杨华身前,然而正所谓一寸长一寸险,两人手上的匕首根本就没碰到杨华,杨华手上的鸳鸯刀已经几刀飞出,两个士兵应声而飞,连带衣甲内部的藤甲都被划开,殷红的鲜血顺着那绽开的皮肉流出。
眼看着杨华已经站在门边,随他而来的士兵要冲上前来关闭城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闪烁着寒芒的流星一闪而过,刚才还威风无比,不可一世的杨华低着头看着胸前那透胸而过箭矢,嘴角含着一丝血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鸳鸯双刀掉落地面,发出当啷一声的脆响,杨华无力的跪倒在地,睁着眼睛看着又是两道仿若黑暗中的流星的箭矢闪过一道银芒,然后他的两个亲兵就倒飞而出,跌倒在地,而从城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一把骨弓好似天神一般,行云流水的放出三箭,弓弦还在发出那独有的嗡鸣。
薛仁贵大步流星的走入门洞,说起来今天要过来还是因为他临时起意,不过此刻他却有些庆幸,显然对方的守将并非等闲之辈,差一点就被对方将城门再次关闭,到时候在想攻打弓长岭就难了,毕竟这个峡谷宽度就那么大,兵马根本就铺不开,就算拿下这里,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薛仁贵拿出自己的方天画戟,同样这把方天画戟不在是之前的普通货色,而是精工坊打造的黄金级方天画戟,上面附带的一头烈焰火狼的魂魄,由于杨华之前释放的响箭,整个关内的守军已经被惊动,大批的守军已经冲向关门,当薛仁贵等人杀入关内的时候,正好与关内前来的守军碰了一个正着。
方天画戟之上,随着薛仁贵一扫而出,一道烈焰在画戟之上燃起,七八个冲上前的守军士应声而飞,胸前被戟尖所附带的火焰烧出一道灼烧的伤口,薛仁贵可是一流的武将,而对面的守军士兵却连老兵都算不上,大多数甚至连血腥都没有见过,薛仁贵这么一冲,简直就是狮子进了羊圈,顿时撩起一阵血雨腥风,惨叫连连。
而作为夺关的士兵,自然也是大夏军中精锐的老兵,各个杀气十足,一冲进关内,就扑入守军人群之中,大肆杀戮起来,而比起凶猛似虎的夏军,守军的反抗明显显得孱弱无比,如果杨华还活着,情况能好一点,如果关门没有破,这些守军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不过并没有那么多如果,被夏军一个猛冲,守军就化作鸟兽散,溃败而去。
烽火五年六月二十一日,驻马军道东部屏障弓长岭要隘破,随后大夏西镇守府的两个骑兵军,以及三个轮备骑兵军六万五千人马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一马平川的驻马军道,大军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沿途各村镇的守军望风而逃,而大夏军所过城市,村镇却大开城门,欢迎夏军进驻,显然大夏那繁华的地方经过一些市井流言传遍了大辽每一个角落,所以面对仁义,威武,来解救他们与贫穷饥饿的大夏军他们自然友好之至,当然里面也不乏一些地方官员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主动投靠,希望能换的一些本钱,以方便日后继续鱼肉乡里。
大夏军一路的顺畅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又是预料之外,毕竟驻马军道在不济,也曾是与燕国大战的前线,民风不说彪悍也不至于孱弱,而地方官员只要据城而守,征召青壮帮助守城,全都是骑兵的大夏军未必能如此一路势如破竹,没有半点的羁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辽为与大夏争霸,过度透支国力,加上南方义军叠起,民心散了,所以面对大夏那潮水一般的攻势,大辽几乎没有半点抵挡力,不到一日,半个驻马军道全部沦陷,兵锋直逼驻马城。
第三百八十七章巨大的危机—水灾初现
驻马城,位于驻马军道中部平原,交通通衢之地,同样也是整个驻马军道最大的粮仓所在。
在薛仁贵挥戈连下大辽数座城镇,一路急进时,老天爷却没有在露出半张的晴朗的面孔,整日阴沉沉的,连太阳也只剩下一轮虚白的圆球,远远的挂在天边,然而没了太阳的直射,这空气之中却并没有凉爽下来,反而有一股让人心情烦闷的闷热。
风,似乎停转了,远处村落的炊烟袅袅直上云霄,那繁茂的树叶一动不动,少了几分生机,倒是树根下面,成群的蚂蚁开始进行着大搬迁,将家中的粮食和虫卵都搬上了老树的裂纹之中,那身披燕尾裙的黑色精灵好似离弦的箭,在低空中不断的掠过,捕抓着蚊虫等猎物。
驻马城外三十余里外的一个叫童家堡的小镇外,几乎马不停蹄,西镇守府的精锐骑兵在一昼夜连破六股辽军,好似汹涌的洪水一般,将一切阻挡之敌吞没在铁蹄之下,占领了半个驻马军道,驻马军道的面积大约与大夏的一个郡相当,下辖六个州县,而如今西南已经有四个州县被大夏占领,只剩下驻马城和西北面的马湖县,而童家堡就属于驻马军东南官道上的小镇。
由于行军一昼夜,人困马乏,就算薛仁贵想要一口作气,直接吞下整个驻马军,但显然那并不现实,童家堡外临时大营,薛仁贵皱着眉头看着天空那笼罩着整个穹庐的阴沉天气,蚂蚁搬家,燕子掠食,这是要下大雨的征兆啊!
“大人,这天阴了一天了,属下刚才去了河边,发现河中的鱼纷纷浮出水面喘息,连镇内的牲畜也显得十分不安,怕是不久之后要有一场大雨。”李笃快步的走到大营,正看到薛仁贵仰望着天空,显然也看出不久要有大雨。
薛仁贵点了点头,回到营帐内,对着随后跟来的李笃道:“从各种征兆上看,这场雨可能入夏以来最大的降雨,很可能会影响到我军下一步的进兵计划,后方各城卫营到哪里了。”
“回大人,城卫军的人已经占据了弓长州,古镇,新安镇三地大部分村镇,另一部分人马正向富镇开拔,估计下午就能占领富镇,以这几地的老百姓的热情,我军接收这些村镇应该会很顺利,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斥候在西南部发现宝州道的义军有向驻马军道移动的迹象,另外在我们破击辽军之时,有几个村子举起了义旗,趁势占据了周边地区,而那些被击散的辽军如今也散布在各地,很可能会引起不稳。”
“义军那边让人去联系,能招安就招安,无非就是花费些粮食,至于那些辽军散兵,让进驻各地的城卫营去收拾吧,那些辽军散兵游勇不足为惧,驻马城的情况如何?”薛仁贵问道。
“驻马城守备萧吉台,倒是有几把刷子,收拢了部分散兵游勇,城内如今已有四千多辽军,加上萧吉台打开了城内的粮仓,振奋民心士气,招揽了两万左右青壮协助守城,如今在城内已经实行街禁,我们埋伏的人手很难行动,想要夺取城门显然不可能了,驻马城本身就是城高墙厚,城外护城河就有二十余米宽,如今城内民心士气大增,想要破城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除非等后方辎重营运来攻城器械,否则光以我部骑兵,万难打下驻马城。”
薛仁贵从帐内的一个瓮内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面上,驻马军道由于与大夏沐风郡接壤,自然是堪舆司重点勘探的区域,而陈阳明那以步成图的天赋,对于行军布阵可谓是助益颇多,在驻马城南有一条驻马河,河不算太大,但也有数十米宽,水量十分充沛,而最重要的是驻马城所在的位置所处属于一个相对低洼的平原区域,一旦驻马河水暴涨,驻马城也会殃及池鱼,薛仁贵看着这条河,又想了想天上的阴云道:“李将军,随我去镇上走走!”
童家镇,诸侯纷起时代,一个姓童的猛力士所建,靠着自身的武力收复了不少青壮,自成一地土皇帝,仗着手中的青铜级熟铜盘龙棍,成了周边四里八乡最强大的势力,然而此人虽然武力不俗,同样也是一个混人,被人用了美人计,日日笙歌不起,最后终于被人联合起来灭掉,随后童家镇虽然历任几代村长,镇长,都没有超过三个月,直到大辽占据了这里,才算安稳下来,不过童家镇的名称却一直沿用了下来。
童家镇拥有人口一千六百余人,口四百余户,镇内的几个大户也都是镇内发迹的人,平素里倒也邻里和睦,所以在童家镇上的辽军被击散后,镇内的秩序并没有受到破坏,反而在镇长和几个素有人望的大户的维持下,井井有条,而大夏军也没有进镇袭扰百姓,一切都相安无事。
烽火大陆生态原始,所以到处都有苍天古树,而童家镇镇口外,就有这么一颗大榕树,榕树下面用石头垒成一个圆盘,可以坐在上面歇息,童家镇如今的镇长叫张忠,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身上虽然透着一股书生气,不过却并不酸腐,闻听大夏军统帅召唤,立刻丢在手中的筷子,匆匆的赶到镇子口。
“小人童家镇镇长张忠,不知道大将军要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忠点头哈腰的对着坐在石头上身着一身锦袍,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气势。
薛仁贵笑了笑,一挥手,道:“这个时候将张镇长叫来,怕是扰了你吃中饭吧,来,坐,找张镇长过来只想询问几个问题,还望张镇长能如实回答!”
“大将军请问,只要小人知道的,绝无半点隐瞒!”张忠连忙拍着胸脯道。
“张镇长在任上多久,可一直都是在这童家镇上生活!”薛仁贵十分亲切的询问,但张忠却是听的浑身不自在,询问自己在镇上生活多久,对方想做什么,张忠脑子里快速的盘算着,不过还是如实的道:“回将军,小人在这镇上担任镇长算起来有两年半多,还是烽火三年初被委任到这里,之前倒是在驻马城居住过一段时日,不过那时候驻马城还只是一个比童家镇大不了多少的镇子,这两年虽然在童家镇任职,但也时常到驻马城内会友,办些公差。”
“哦,你既然在驻马城呆过,还经常来往,那应该对驻马城附近的情况很了解,这驻马城往常夏日雨季到来时,可有什么水灾出现,规模能有多大!”薛仁贵进一步询问道。
张忠这回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沉吟了片刻,道:“说起水灾,烽火二年的时候,因为年前大雪,积雪足有一尺多厚,后来雪化了后,倒是让驻马村受过灾,当时整个村子都被淹了大半,所以当时的村子迁移过一次,搬了大约两里地,不过烽火四年的时候,连续下了一周的大雨,驻马河水上涨,涌出河道,当时的驻马镇又被水淹了,那场大水波及很广,就连童家镇也受了波及,后来水退了,小人人去过驻马镇上,听当地人说,水都没了膝盖,塌了不少房屋,这两年随着驻马镇升级到城,在河道上修筑了一道护堤,加上夏季雨水没有往日那么大,所以再也没出现烽火四年大水的情况!”
薛仁贵想了想,问道:“依你看,如果今年在出现烽火四年那罕见的大雨,那护堤能防得住么?”
张忠摇了摇头,道:“大人,有些话小人平素是不会说的,这护堤也就是看起来光鲜,加上这两年虽然不时的有雨,但却没有连绵的暴雨天气出现,所以那护堤还是有些作用的,不过这里面可是有不少的猫腻,当初修筑河堤的时候是从城内大户,百姓头上征收的护堤税,这驻马城地处平原中央位置,四周没有什么石矿,所以大多要从远处运来,所以这实施工程的时候,石矿使用量明显不足,有的地段甚至干脆就没有使用石料,而是用土坯顶替,这土坯盖房子还算结实,但最怕水泡,一旦有暴雨,水位上涨,那护堤很可能决口,到时候怕是水患更严重。”
离开了童家镇后,薛仁贵和李笃两人回到大营,李笃能当上将军,自然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猛夫:“大人可是想利用那条驻马河做些文章!”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辎重营如今运载的大多都是粮食,各种攻城器械怕是还没运到弓长岭要隘,后勤部要支撑主战场,运力已经捉襟见肘,想要等攻城器械到达,怕是需要一段时间,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眼看着这天阴沉了一日,越来越沉,怕是今晚就要有一场大雨,说不准就是一场连绵阴雨,到时候,攻城器械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