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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这一逃,也算是无奈之举,因为留下来,早晚他都会失去权势,最后甚至连命都难保下来,所以四殿下利用这次战争,选择了北上草原东山再起,也算是一个明智之举,不过舍弃的却是整个根基,算是最后一搏吧。”
“其实,就算没有四殿下这一档子事,以各地方之情势,清洗也在所难免,之前大夏占据浑河流域广袤土地,就应该借助大胜之威,快刀斩乱麻,对盘踞地方的势力进行清理,不过大夏就算是一头老虎也无法一口吞下一头大象,何况在老虎的身后还有一头老虎虎视眈眈,所以为了稳定,选择了安于现状,打算慢慢的清理,消化,以避免造成太大的混乱,反而越陷越深,无法抽离,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愚蠢的地方势力以为大夏拿他们没有办法,继续在地方作威作福,变本加厉,除了拉旗造反,基本上就是一个土皇帝,这些地方势力就好似一个毒瘤,之前大夏是因为背后有强敌,不敢大肆清洗,以免造成动乱,但如今强敌以去,虽然仍然有些猫啊,狗啊,但已经无法与大夏这头老虎造成威胁,所以老虎扭过头来,打算对地方进行一次清理了,不过这种清理自然要有一个由头,这样才算是出师有名,就算四殿下不叛逃,大夏也会寻找其他理由,只不过四殿下这么一逃,理由更加的充分,而且还会牵连到整个后金的百姓,虽然说这次不会一竿子全部打死,但也绝对会是雷霆之怒,咱们这些在王都的还好些,与地方无关,所以牵连也会小一些,如果对方要强加罪名,自然逃不过,不过对方不打算全部打死的话,咱们也就安然无事,不过日后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听了范文程的分析,傅山也冷静了下来,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蠢人,头脑一冷静,在结合范文程所言,也深觉此番大夏的举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四殿下只是恰逢其会,主要送上门去,不过那些追随四殿下的将士家眷是绝对推脱不掉的,叛逃,相当于谋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将要牵连有多广。
范文程对于大夏的清洗并不算反感,因为大夏想要完全的融合新占的疆域,势必要打破旧有的秩序,之前大夏畏手畏脚,不得伸展,只能暂且忍下,此番劲敌以除,清洗就势在必行,尽管大夏灵夏府,渤海府,凌西府三府是大夏的基石,但大夏想要腾飞,成为一个拥有更强大力量的帝国,黄金平原这片肥沃的土地就必须要彻底消化,千里黄金大平原,那可是沃野千万倾,一旦开发出来,就足以成为大夏最雄厚的基础。
烽火五年八月下旬,距辽夏大战结束一月多,随着大夏新组建的十五支城卫军,两府主力陆续到达指定的位置,一场围绕着后金三府,广阳,麒麟,正阳三府的大清洗终于拉开了序幕。
麒麟府,下辖水阳郡,黑水郡,麒麟郡,岚郡四郡之地,占据着昔日金地西南半壁,拥有数个巨大平原谷地,当初南大营指挥使程咬金带着麾下三万兵马劫掠了麒麟郡的图伦州,获得人口三十万,财物数千万,可见这里之富庶,不过这里也是一片多灾之地,随着数次大规模的战役,麒麟府人口总数不过百万,其中满人只占其中的一成不到,因为皇太极昔日的老巢被自己老爹抢了,跟随皇太极的满人除了随军将士外,少有家眷,只是后来关系缓和之后,家眷才陆续迁移过来,但真正属于满族的不过十万,但就是这不到十万人却有着近七十万的家奴。
麒麟府的治所设立在黑水县的黑水城,靠着浑河沿岸,这里也是少受战乱的大城,城内居住着上万满人家庭,其中大多数都是皇太极军中将领的家眷以及一些士兵的家属,满人在对地方统治的时候,满族无疑是最优越的一级,其他的民族都是奴仆,满人士兵是将官家仆,而这些士兵家中则蓄养着许多汉人,或者其他民族百姓的家仆,家仆就如同私人财产,可以任意宰杀打骂。
大夏虽然实行奴隶制度,然而奴隶并非没有一点的权利,只要服满奴役期限,还是可能成为平民的,而且不得随意虐待,打骂,奴隶在大夏是作为重要的劳动力存在的,也是降低劳动成本的选择,毕竟雇工的价格远比只要负责三餐的奴隶要高的多,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些被贬为三等奴隶的奴隶,这类奴隶大多属于官奴,属于终身奴隶,女为娼妓,男为工奴,日日劳作,不得赦免,而这一类奴隶大多是散落在大陆上的小日本,还有就是当初跟随多尔衮的满人,多尔衮当初纵横湖西走廊,基本上将整个湖西走廊的人屠了个干净,而且几次与夏羽大战,可谓是死敌,所以当初那两三万满人都被贬为三等奴隶,为大夏的建设和税收坐着贡献。
按说后金三府之地都纳入到了大夏的体系,一切法律都以大夏法律为主,然而这些地方势力却依旧我行我素,对派遣到地方的官员给予打压,不予理睬,造成大夏虽然名义上拥有这些地方,但却政令不通,派遣官员都成了一个摆设,可以说这是夏羽最无法容忍的。
而这次大清洗就是要将这些顽固的地方势力彻底的铲除,这样大夏才能有效的控制地方,吸收消化各地,最后彻底融合各地,让这些地方成为大夏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黑水城外,陈庆之此番只带了两营兵马驻扎在郊外,此番行动并不是单独的,而是全府大范围的清洗,除了陈庆之自带的东府兵马外,还有随行的四个城卫军,城卫军的编制要比一线兵马少一个营,也就是万人编制,不过城卫军的基础单位是营,这个营远比一线兵马的营小的多,一营兵马只有五百人,下设五都,每都下设十队,只有城市才配备有一营的兵马,而村镇之类的顶多有一两队,或者一两个都负责日常城卫,巡逻任务,城卫军隶属兵部后备军,属于一线兵马的补充,同样也是安置那些受过伤,退伍的老卒的地方。
黑水城外大营,此番除去陈庆之的两营兵马之外,还有四个营的城卫军,领头的将领是祖家的小一辈祖泽远,祖家一家都是军伍出身,向阳大败被俘之后,祖家一直被关在大夏的地牢里,经过一番威逼利诱,祖大寿也服软了,毕竟这个世界没有让他效忠的大明王朝,投降起来也不算是背主求荣,祖家投降之后,除了祖大寿成了一军都尉,几次获得了些战功,如今也算是大夏的贵族一员,这次对辽大战一人手刃了百余人,荣升到了参将,郡男爵位,除了祖大寿之外,祖家的几个小辈则被分到了城卫军体系,这祖泽远就是其中之一。
祖家世代军旅世家,祖泽远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不是一个酒囊饭袋,加上大夏练军自有一套章法,祖泽远严格操练,在地方素有清明,得地方举荐,此番这才有了升迁,成了七品的城门将,当然这个将与前线的参将大将含金量差了不知多少倍,比起军中一个校尉还差了半格。
不过做到黑水城这座府城治所的城门将,地位自然要比寻常城市高上一等,而此番城卫军的安排基本上就决定了这些城卫军日后的辖区,之前麒麟府属于皇太极的势力范围,虽然皇太极被调走,但拆军下来的数万兵马却尽数转成了城卫军,当时大夏还不能轻动皇太极,所以只能默认了这个事实,如今皇太极叛逃,这些助纣为孽的人自然也要拿下。
城外大营内,此番前来打的旗子就是抢险救灾,随军护送着大批的粮草,不过两千城卫军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黑水城内的注意,然而陈庆之东府兵马的到来却足以让所有的人都有些不安,陈庆之以要南下攻打营州路过为名,暂时蒙骗了过去。
“大人,城内的那些满人贵族应该是怀疑到大人此行的目的,咱们是不是今晚就行动。”祖泽远知道这一次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办好了差,说不定能入了眼前这位大夏第一军神的法眼,调入到东府军中任一校尉,那也是莫大的提升了,所以祖泽远十分的卖力。
陈庆之抬头笑了笑,道:“不急,今晚我还要进城赴宴,以安民心,黑水城内毕竟有五千皇太极麾下余孽,我去之后,你与我麾下都尉陈峰一起负责拿下这五千人,控制四门。”
“属下明白。”
黑水城城守是皇太极心腹良弼,皇太极率军离开之后,良弼就负责着整个麒麟府内的军政,那些皇太极留下的城卫军自然也听从良弼的指挥,皇太极叛逃一事大夏极力的封锁中,不过仍然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到一些不寻常,但是远在麒麟府的良弼可不知道,虽然他也有些怀疑大夏是否要对他们动手,但却还有些犹疑,按照陈庆之所说,他此行是要南下去营州。
营州位于正阳府河下郡,河下郡是昔日的乌禄县,地广人稀,只有在沿着太子河岸两侧有不少村镇,在往深处就是成片成片的密林,而在河下郡东南部,大夏触手不及的一个河湾,有一地叫做营州,营州地产海盐,是一个力量不弱的诸侯,拥有兵马十万众,属于辽东半岛门户,因为产盐,所以十分富庶,程咬金两次征伐都不得而终,营州兵马多蛮夷,善打丛林战,所以在第一次征伐,因为地形不熟,碰壁而回,第二次在林中修筑了通往营州的驰道,并步步为营,不过却因为暴雨天气,反而让营州兵借助雨势打了几次反击,不善丛林战的程咬金只能退守,大夏两次东征营州失败,并不算是秘密,而且程咬金这人怎么评价好呢,素有大功,却少威名,因为程咬金几次大功都有捡漏的嫌疑,虽然每一次都功劳显赫,但正因为少打硬仗,反而很多人认为程咬金是浪得虚名,不足为虑,所以遇到硬骨头,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而大夏主君好战成性也是众人所公认的,所以陈庆之的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不过良弼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为了试探,发了张请柬给陈庆之,如果陈庆之有鬼,那定然不敢来,如果真的是公务,那自然皆大欢喜。
夜幕降临,陈庆之只带了四名亲兵就入了城,这让提前得到消息的良弼心里放下不少;“好了,各位,看来我们这个大将军此行并不是来寻麻烦的,大家一会一定要好好的陪大将军喝上几杯。”
“大人,陈大将军的马已经到了吉庆楼百米之外了。”
“呵呵,各位随我出门迎候!”良弼说着站起身,带着一大堆官员出了门,在门口恭候着,良弼看着陈庆之果然只带了四个侍卫,连忙上前,亲自为陈庆之牵马:“大将军肯赏光前来,我等真是荣幸之至,楼上以备上上好酒席,为大将军接风洗尘。”
陈庆之是一个儒将,不是那种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猛将,一个漂亮的翻身,下了战马,淡笑的对着良弼道:“城守大人实在是客气,虽然军政分家,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夏字,都是大夏臣子,今个我就不客气了。”
良弼没想到陈庆之会这般好说话,毕竟陈庆之在大夏可算是威名赫赫,干女儿还是夏王的妃子,地位崇高,而且武将素来与文臣看不上眼,不过这大将军倒字里行间更似一个文臣:“大将军里面请!”
一餐酒席,自然是宾主尽欢,陈庆之也多酌了几杯,索性就安置在城内,而陈庆之的这一番作为却彻底的让良弼等人松了口气,陈庆之被两个貌美的少女抚进房间,放在床上,两个少女脸上略带羞涩的为陈庆之宽衣解带,不过才碰到衣服带,陈庆之已经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手刀砍在两个少女的脖颈上,顿时昏迷了过去,陈庆之坐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喝下,静坐起来。
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普照大地,如水的银华照亮了黑水城的城头,耳畔是浑河水哗哗的流淌,整个黑水城都陷入在一片静怡之中。
夜,静悄悄的,祖泽远的城卫营虽然早到,但整个黑水城的城防却握在后金人手中,不过这黑水城毕竟是大夏的城市,所以祖泽远早就在城内布置了些人马,虽然不多,但打开城门已经足够了。
黑水城内城卫军警戒十分松懈,毕竟如今天下一片太平,黑水城更是偏居内陆,周边也没有能威胁道大夏的敌人,而这些作威作福惯了的金兵自然毫无防范之心,除了几个哨卡之外,连巡逻的士兵都少见,对此,祖泽远只是冷笑。
一片阴云遮住了月光,不过阴云并不大,只是片刻的功夫,月华就再次照射在城头之上,不过位于城上箭塔上的几个打着瞌睡的哨兵已经被尽数解决,已经没了影子,吱嘎,吱嘎,城门开了一条裂纹,缓缓的被推开一扇,早就在城外等待的大夏兵马就如同小鬼子进村一般,犹如一条白色的银龙快速的向着城内校场营地和四门扑去。
城门守卫不多,所以祖泽远很轻松的就占据了四门,而五千白马军却直扑城内的两处军营,军营内可以说安静非常,几个守卫军营的哨兵还流着哈喇子就被击晕当场,随着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