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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麾下,以为随后南下平吴之战中,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夺回故地。
昔日,鞠义以八百先登打破公孙瓒万余白马义从,可谓是威风赫赫,奈何功高震主,被袁绍诱杀与帐中,说起来鞠义比起赵云,马超丝毫不弱,麾下步兵更是步战之王,比起颜良,文丑等人还要耀眼。
而如今鞠义以民风彪悍的甘州,云州,朔州三地的北方壮士为基础,用数年之功方才打造出八千先登军,先登军乃是特殊的兵种,与陈庆之的白马军一样,是独一无二的,而鞠义的先登军中编制为先登死士千人,先登弩兵两千人,戟兵一千,盾兵一千,弓箭兵三千。
而在先登各营中,先登死士为最精锐的部分,逢战必冲锋在前,悍勇不畏死,装备最精良,战斗力同样也是最强悍的一营,平均战力已经超过了精锐老兵,达到了不入流武将的层次。
隆隆隆,雷声如鼓,响彻天地之间。
乌兰擦去脸上的雨水,缓缓的抽出自己腰间的乌桓刀,一道紫色的电闪,闪耀着那冰冷的刀身之上,闪动一道冷冽的寒光,乌兰双腿夹住马腹,一拉马缰,声若惊雷一般大吼道:“杀!”
喊着,胯下战马已经如闪电一般飞射而出,乌兰胯下的战马并不是普通的战马,而是一匹野马王,全身毛色泛青,奔跑起来如风一般,固取名追风。
乌兰一动,十万乌桓铁骑动,这一动犹如乌云袭来,大地颤抖,惊雷声不绝,那好似银线一般的雨水不断的拍打着士兵们的身上,却无法阻止那滚滚跑动的洪流,十万骑兵冲锋,就犹如那洪水巨浪,让人望之心怯。
先登军中,鞠义坐在战马之上,任由雨水顺着将军紫金盔的边缘滑落,十万骑兵冲锋之势形成的气场好似滚滚巨浪碾压而来,鞠义却犹如一块磐石,任由那巨浪拍打,却是纹丝不动,面不改色,那隆隆隆的马蹄声渐渐近了,马上的鞠义终于动了,对着身侧的亲兵道:“弩阵!”
随着鞠义的话音,传令兵骑着快马抖动着手中的旗子,大声的在阵前大声的叫喊道:“弩阵,弩阵!”轰,一千盾兵抬起盾牌,让出一条条的缝隙,两千弩兵快速的从盾兵让出的通道鱼贯而出,两千弩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阵在盾前,两千人,五百一排,列成四列,哗的一声,躺在那潮湿的草地之上,而脚上,一张巨型的弩被踏开,特制的弩箭插在身侧的草地上,一排十箭。
“上弩!”弩箭被快速的拉上那十数道牛筋牵拉而成的弦上,随着弩被拉开,发出吱吱的声响,“射!”随着命令一下,扳机扣动,两千支弩箭组成一片箭雨,扬起一个角度飞射上半空,然后尖啸着射入到乌桓铁骑群中。
噗噗噗,那长达两尺六寸多的重弩箭从天而降,携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射入冲锋之中的乌桓骑兵之中,十万骑兵冲锋,可以说是密不透风,然而这一阵箭雨过后,却黑压压的一片中居然露出一片空白,不过很快,那空白就被乌桓骑兵填补而上。
箭雨阵阵,几乎以十秒一阵的速度快速的播洒着,但乌桓铁骑的冲锋并没有受到抑制,眼看冲到眼前不到百米的时候,箭阵在变,仰射变成平射,上千道平射而出的弩箭就好像是喷射而出的重机枪的子弹,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两列弩兵交互射击,连射四阵,乌桓骑兵的冲锋之势愣在这密集的弩箭雨中被生生的阻住。
十箭结束,鞠义翻身而下马,大声叫喊的道:“弓箭手,仰射敌阵,先登死士随我冲阵!”鞠义大声的喊着,盾阵之后,上千先登死士从盾阵后方走出,一千人,面对着对面那千军万马,却怡然不惧,双眼之中散射着战斗的火光,鞠义列入阵中,抬起手中的先登战刀:“先登者,逢战冲阵在前,故有死无生,为死士,死士之势,坚不可摧!”
杀,杀,杀,千人死士随着鞠义的声音大声的齐喝,虽只有千人,其气势却震彻天地,与对面的十万乌桓骑兵不相上下,死士之势,鞠义之先天天赋技能,在战斗中激发,可瞬间提升死士的士气,战斗力,体力恢复速度加快,因为无惧死亡,所以无惧于敌方的气势。
一千先登死士,随着鞠义的步伐开始在雨中奔跑起来,而对面,失去了弩箭阻挡的乌桓骑兵正高速的杀来,杀,鞠义所带领的先登死士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杀来的乌桓骑兵的军阵,面对十万人,犹如一叶扁舟的先登死士并没有在瞬间就被人流冲垮,淹没,然后荡然无存,正相反,鞠义的先登死士就仿若是一轮散发着滚滚热量的太阳,所过之处,冰雪尽化,十万骑兵竟被千人生生的撕开一条口子,就好像那滚滚的巨浪,打在磐石之上,海流从两侧回转,而那磐石却纹丝不动,死士之势,坚不可摧,纵然有千军万马,也不动分毫。
第四百三十四章死士之势—坚不可摧
千人如刀,重重的劈砍入乌桓骑兵阵中,而后方的弓箭手,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无数的箭雨不断的落在先登死士的左右两翼,为先登死士削减压力,盾阵紧随在先登死士的后方,形成一个围坝,任由分开两翼的骑兵碰撞在盾阵之上,长戟探出两米多远,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
骑兵冲阵,最怕的就是失去速度上的优势,而面对骑兵的冲锋,没有步兵能够在那巨大的洪流面前保存下来,就算大夏最精锐的重甲步兵,也是依仗着重甲,重盾,长戈等阻住轻骑兵的冲击,但鞠义的先登军不同,先登军从建立以来,就每战必与人前,冲锋在先,以死维志,故此,先登军的本身带有的军魂,就是死士之势。
先登者,逢战冲阵在前,故有死无生,为死士,死士之势,坚不可摧!换句话说,先登军的军魂就好似那坚不可摧的磐石,没有人可以动摇,除非先登军全军阵亡,否则不会象其他的军队,在阵亡一定数目之后,就会士气下降,军心动摇,最后导致全军无力再战,正是因为有这样抱着死亡的意志,先登军才逢战必克,每站必胜,就算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丝毫不惧。
以步兵冲骑兵军阵,可以说跟送死也差不多,但鞠义的先登死士兵没有被钢铁洪流给吞没,反而逆流而上,不断的向前冲杀着,尽管他们的前进是那般的缓慢,但他们却是在前进着,每一个死去的先登死士朝向的方向都是前方,以步兵撼骑兵,古今唯有先登尔。
八千先登军就好像是一个坚固的海堤,生生的挡住了十万乌桓铁骑的冲锋之势,从弩射,到死士出击,弓箭,戟兵盾兵配合,至少超过两倍与先登军的乌桓铁骑战死,铁骑的冲锋之势也在先登军那稳若磐石的军阵下变的缓慢起来,就好像是结了冰碴的水,不在那般的流畅。
居于中军之中的乌兰看着不远处的不到千人的步兵,舌头不由地的舔舐着嘴角,那略带着一丝苦涩的雨水犹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又是先登军,没有想到十万钢铁洪流依旧冲不垮它,雨水不断的打在乌兰那略显扭曲的脸庞,身为这片草原上的实际上的统治者,乌兰已经在眼前这支军队的身上吃了太多的败仗,而眼下,这支军队出现在了汗帐之处,乌兰已经没有了选择,只有打垮了眼前这支军队,他才能继续维持他在这片草原上的地位,否则,这片草原将不在有他的位置。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双方都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乌兰想到这,终于不再犹豫,就让伟大的乌桓铁骑彻底的踏碎你们,乌兰举起自己的弯刀,带着汗王侍从,三千乌桓铁卫杀向了正不断减少的先登死士。
雨水不断的拍打着鞠义的脸颊,但他的眼中却是一片血色,混杂着血水,雨水,汗水的液体比起那最浓烈的酒还要让人振奋,麻痹着人的神经,燃烧着体内的血液,杀,鞠义的金刀飞舞着,就好似那片片花丛中飞舞的蝶,在那绚烂的血花绽放的花丛中扬起,落下。
鞠义望着前方那数千的乌桓骑兵,为首的一人,头上佩戴者牛角盔,那锋利的牛角在紫色的电闪之下,闪烁着点点的寒光,头发编织着一条条的小辫子,搭在肩头,身上穿着一身虎皮铠甲,那金黄色与黑色的花纹中,带着一丝狂野的咆哮,那肩头上,两个露出锋利爪子的虎爪扣着肩膀,手中的弯刀闪动着冷冽的寒光,犹如那夜色中的皓月,胯下那匹青马,神俊非常,比起周边的战马都要高出半头。
鞠义见过好几次乌兰,这一身打扮他在熟悉不过了,看到乌兰亲自杀了上来,鞠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一次不会在让你跑掉,鞠义心里想着,刀锋一转,四周的空气猛然一个收缩,似乎空气都瞬间凝固了,四周的温度快速的升高,凤凰斩。
鞠义手中的金刀,凤尾刀,刀身金黄,上面的钢纹浮现着凤凰尾羽的形状,乃是玉级兵刃,威力巨大,这一刀,从上而下,一条火凤凰镇从刀身上浮出,长鸣一声,带着灼热的温度瞬间吞灭了前方十余骑,先登死士前进的速度骤然加快,与迎面冲来的乌桓铁卫撞在一起。
乌兰双腿夹住战马,一拉马缰,追风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皓月弯刀如同一道银白色的雨线划破空气,劈向鞠义。
乌兰这一击,借助着马势,由上而下的重力,可以说势大力沉,速度奇快,不过鞠义却早就有所准备,以步兵攻骑兵,鞠义自然对骑兵的攻击方向十分熟悉,双腿猛然跪倒,身子后仰,借助惯性向马身下滑去,凤尾刀拖着一道寒光,斩向马腿。
追风可不是一匹普通的战马,前蹄没有落地,后蹄已经跃起,踏向鞠义,鞠义一个驴打滚躲过这一击,全身湿漉漉的,头上的头盔也落在地上,散乱的头发让他显得有几分狼狈,站起身的鞠义只是喘了两口气,乌兰的攻势又到,鞠义侧身躲过,一个翻身,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条蛇鞭,蛇鞭迎着乌兰的手腕缠绕了过去,鞠义眼角冷光一闪:“下来吧你!”
乌兰也没有想到这鞠义身上居然还带有一截短鞭,尤其是这鞭子就跟蛇一样,一下就将他的手腕缠的结实,鞠义的力量可不小,乌兰猝不及防下,竟被生生的拖下马下,滚落在水坑之中。
“乌兰,这一次你被想在跑!”鞠义说着,大步流星的走向乌兰,然后高高的跃起,对着乌兰劈去,乌兰才转过身,只得举起皓月弯刀去挡。
当的一声,乌兰倒退一步,当却将鞠义的凤尾刀拦了下来,不过鞠义的攻击才刚刚的开始而已,双臂好像有千斤力量一样,不知疲倦的抬起,劈下,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猛过一刀,就好像那不断的拍打而来的波涛,而乌兰就好像那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每一次去挡,巨大的反震力都会让双臂酸麻,幸好皓月并不是一把普通货色,尽管不是玉级的宝刀,却也是一把黄金极品,否则这么连续七八刀砍下来,乌兰早就扛不住了。
鞠义的刀,舞的密不透风,当当当的刀兵交击声不绝于耳,在鞠义劈下第十一刀的时候,乌兰的手臂终于无法承受越来越沉重的刀锋劈砍,胳膊一软,凤尾刀趁势而下,斩在乌兰的虎爪护肩之上,不过那虎爪护肩显然也不是寻常货色,尽管被斩落一半,但却保住了乌兰的胳膊,乌兰肩膀受伤,之前的悍勇之气早就被鞠义这一顿连消带打给劈个精光,眼看鞠义再次举起刀,乌兰瞳孔猛然收缩,皓月刀条件反应的举起,皓月之光,刀身上闪出一道仿若皎洁的月光的寒芒,射入鞠义的眼睛,让鞠义眼前微微一花。
乌兰却是借势将皓月挥出,可以说乌兰这一举动完全出自本能,然而这一瞬间,却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皓月弯刀那锋利的刀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一道鲜血喷溅而出,鞠义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可以说那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护翼在鞠义身边的一个死士在关键的时候推了鞠义一把,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乌兰那一刀,让鞠义躲过了一劫。
乌兰此刻也回过神来,哪里肯放弃机会,再次抡起皓月向鞠义砍来,然而,乌兰的双腿猛的被人一抱,原来是那个帮鞠义挡刀的死士用最后一口气死死的抱住了乌兰,噗,鞠义的刀噗的一声刺入了乌兰的胸口,乌兰抬起头,看着丢出凤尾刀的鞠义,目光又看向自己的胸,殷红色的鲜血从胸口喷溅而出,生命不断的在流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乌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皓月弯刀向着身下斩去。
皓月弯刀当啷一声的垂落草原上的水洼,雨水不断的拍打着那满是鲜血的弯刀之上,一颗人头轱辘着滚落在水洼之中,那双眼,依旧瞪的大大的,依旧那般的明亮。
乌兰一死,乌桓军士气顿时大降,鞠义拔出凤尾刀,单手抓着乌兰的头颅,刀光一闪,乌兰的脑袋就被鞠义抓在手中:“乌兰以死,还不快快投降!”
死伤大半的先登死士士气一震,齐声高呼,乌桓军心顿时不稳,而在后方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