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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他的思绪,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街道,一队从一条巷子内赶来的巡逻兵正迎面撞到了这些夏国骑兵。
而一个夏国将军模样的将领,手中的枪化作数道枪花,那寒光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显得更加雪亮,枪花带着血花飞溅,好似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蝶,那鲜红妖异的血红翅膀,带着人的生命越飞越远。
源源不断的大夏骑兵好像一条黑色的盘龙,不断的涌入城中,厮杀很快就向着更远的巷道推进,石狗子瑟瑟发抖的将头埋在双腿之前,那瘦弱的身体蜷缩着,那布满了茧子和那张还显稚嫩的脸庞在诉说着他那并不平常的经历。
烽火八年八月三十一日,八月的最后一天,乾州城在一场巨大的轰鸣声中洞开,大夏左龙武卫三万兵马杀入乾州城,乾州城内的燕军大乱,士气瓦解,姬风在得知了大夏兵马冲入城中后的消息,在成不然等人的拉扯下,带着能聚拢起来的兵马,退出乾州城,不想才走出不到两里,官道两侧火光冲天,赵云所带的羽林卫从两侧杀出,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燕军一部再次溃散,姬风在亲兵的保护下,利用夜幕再次脱逃。
战斗持续了一晚,乾州城内的数万燕军灰飞烟灭,战死上万人,余下两万余做了俘虏,只有不到数千人南逃,赵云和秦琼马不停蹄一边剿杀燕国溃兵,一边向和石头城方向冲去。
就在乾州城陷落的翌日天明,一路急行军走了足足近三天的六万两军到达了石头城下,此刻正是东边朝阳初生,天边一片朝霞的时候,辽军六万人列阵在石头城前,可是将守在城头上的士兵给吓的够呛,石头城属于燕,幽两国共同驻扎,不过由于幽州西面不稳,所以在石头城内只驻扎了不足万人,以燕国将领为主,此番姬职北上,带着近五万燕军北上,石头城内还有八千幽国兵马以及两千燕国兵马,幽国将领姓冯名胥,是昔日东路军公孙越手下一员普通的将领,在面对当时西进的燕军和辽军,公孙越十万大军被前后夹击,大败,公孙越战死,不过冯胥却带着麾下两千余兵马跑了出来,当然他能活着并不是因为他作战勇猛,而是因为他逃的快,冯胥这人看着憨厚,但心眼却灵活的很,事后他让士兵撕坏铠甲,并弄了不少伤口,愣是让他用一张嘴将罪责给免了过去,非但没受罚,反而被公孙瓒认为是可造之才,反而提了一级。
冯胥身上没有多少硬骨头,听到关外有数万兵马,当场吓的脸都青了,反而是燕国留守的将领张铭面色不变,从容的打发了报信的士兵,然后站起身,拉着冯胥上了城头。
“城下来者何人!”张铭虽然脸上平静如常,但心里却早已经翻起了浪,看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少说也有数万兵马,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力,不过张铭好歹也是从一个大头兵升上来的,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倒是没有被吓瘫在地,反而大声的喝道。
耶律承台听了城头上的喊声,独自打马上前,对着城上的人道:“鄙人耶律承台,此番已经与姬将军达成联盟协议,让出了乾州城,这里有姬将军所赐的通关文书以及令牌,我们将要去天府驻扎,还望城上的兄弟给开开城门,放我们过去!”
张铭听到耶律承台所言,心里总算是缓和了许多,此事他自然是清楚,自家将军临走之前已经有过吩咐,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不过看着那黑压压的兵马,张铭还是觉得该小心一点:“可将你们的文书和令牌递上来,确认之后,才可以开关城门!”
耶律承台让人拿着东西到了城下,将文书和令牌放入一个吊出的小篮子,听闻不是前来攻城的冯胥此刻虽然还是腿软,不过却已经恢复了不少面色,将篮子中的文书和令牌取出,查看一番,道:“好像确实是姬将军的令牌和关凭!来人,打开城门,放对方过去!”
张铭看了眼令牌和关凭倒都是真的,也就没有阻止,不过他依旧留了一个心眼,让麾下的两千兵马加强警备,石头城位于两山山脉之间,地势狭长窄小,就好像是一个盘蛇道,中间只有一条可容两辆大车通行的道路,而两侧多的山坡,连驻军都是在两侧山坡上开凿建造出来的房屋,他让人占着两侧的一些高地箭塔,而城外的士兵组成一条长龙通过,相对起来,要安全的多,毕竟石头城的城墙通道很特殊,是建立在两侧的石山之上,绕过好几道弯,十分陡峭,就算对方有问题,可以立刻放下断龙石,并利用石头城内的防御以对付进入城内的辽军。
耶律承台看着吱嘎吱嘎打开的城门,心里松了半口气,不过却没有全松懈下来,因为他知道打开石头城的城门只是第一步,石头城这座大辽国建立的要塞可不是那么简单,是围绕着一条长达一里多的两山夹道修建而成,整个要塞长达五百九十米,但是最宽的地方却不过三十米,唯一的一条贯通石头城的道路是一条宽不过两丈的路,而一些房子都是建立在两侧铲平的山坡之上,或者干脆在山腰上,而石头城还有一城六道门的说法,也就是说石头城是一座关中套关,关锁关的防御阵型,石头成内的五个关卡同样也十分缠人,虽然没有两侧的外城墙高大,但也是易守难攻,当初被攻陷这里,还是因为辽军内部分歧不一,被燕,幽两国找到了空子,然而就算如此,两国拿下这里仍然死伤近万人,其中有一多半都是在攻打这内部关卡的损失。
耶律承台对石头城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他没有担任过这里的守将,却是来过多次,对石头城的内部分布可谓是了若指掌,尽管燕国主力北上,但依旧有上万兵马驻扎在关内,所以想要夺关,并非打开城门就可以。
耶律承台第一个走进了关内,并主动与迎上来的冯胥,赵铭等人聊了起来,并在城门下的一个不大的坡台棚子下坐了下来:“这一路上可是累死了,还要烦请两位大人准备一些吃食,城中大部分粮草都留给姬将军充作军粮,这一路上只带了几天的干粮,姬将军说到了石头城,粮食就由燕国负责!”
赵铭呵呵一笑,道:“没有问题,我这叫人去准备,这一路上,你们走的可很快,将军他们离开也不过五六天的功夫!”
“呵呵,倒是让两位笑话了,我们只是不想同室操戈而已,离开前,北面的大夏和几个投奔大夏的将领已经携带兵马南下了,现在怕是已经打了起来,所以这才加快了点速度!”
耶律承台这么一说,赵铭看向耶律承台的目光立刻就变了变,变的蔑视了许多,显然将耶律承台看成那种只知道保命的家伙,反而是冯胥依旧热情无比,倒是跟耶律承台话题多一些,颇有遇到知己的感觉。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辽军将领从前方赶来,对着耶律承台道:“将军,你快去看看吧,咱们的兄弟跟驻军起了争执了,差点打起来!”
“什么,打起来了,娘的,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老实点么!”耶律承台站起身来,有些生气的道,不过片刻,又转过身,对着赵铭和冯胥两人道:“这群混蛋,一天竟知道惹祸,给两位添麻烦了,我得去看看去,别闹出大事来!”
“等等,我们也去!”冯胥一听两军打起来了,倒是没有太意外,毕竟两军以前可是敌人,尤其是耶律也先挂掉了,这个帐可一直挂在燕,幽两国的身上,而且当兵的火气都不小,一言不和,打架的多了。
“这不好吧!”耶律承台虽然这么说,但眼角却露出一丝寒光,因为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各军已经各就各位,随时都可以发动,而之前耶律承台与两人上了坡台其实也是将自己当成人质,坡台四周可都是燕军和幽军士兵,这个法子是用来金蝉脱壳的,但此刻两人也要跟来,那就更好了!
“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而且这打架,哪有一边的责任!”冯胥虽然打仗不行,但嘴皮子却会说,否则他也不会做在这个位置得到重用了,说着拉着耶律承台的手,就向下走,赵铭此刻的防范也松了许多,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也跟着走了下去。
两人这边才到中间的路上,四周的辽军可就包围了上来,耶律承台那和善的脸也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动手!”军中的几个号手得到命令,立刻拿出牛角号来,呜呜呜的声音在整个石头城上空响起,而裹挟在辽军大队之中的冯胥和赵铭以及十余个亲卫立刻被数十个辽兵按倒在地,甚至都没有给两人回过神的机会,而此刻已经进入石头城中的辽军也有数千人,这里面可是有不少兵马当初都是石头城的守军,后来溃逃北上,被也先收留,而这些人对石头城内的布置可是在清楚不过了,顿时石头城内的六道关上每一个地方都传来打斗的声音。
“耶律承台,你……!”赵铭被五六个辽兵汉子按倒在地,全身动弹不得,不过双目望向耶律承台却好似能喷出火来。
耶律承台嘿嘿一笑,目光狡黠的道:“我什么我,这只是一个公平的买卖而已,我让出乾州城,自然要有一个老巢不是,否则不成了无根浮萍,这石头城就由我们辽军帮你们驻扎,放心,既然签了盟约我还是很讲信用的!只不过我对你们燕人不那么信任而已。”
第四百六十七章黑湖—大夏的秘密武器
“耶律将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大动干戈,伤了和气!”就在赵铭剧烈挣扎,一脸的不忿,而一旁的冯胥却是露出另一个嘴脸,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大声的叫着双方不要动武。
耶律承台看着冯胥,眼睛转了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的走上前,道:“给冯将军松绑,冯将军应该是一个聪明人,也该知道耶律的难处,如今,燕幽势大,乾州城也已经拱手让出,虽然有白纸黑字在,但冯将军也该清楚,这年月,实力最重要,我这数万兄弟如今连点根基都没有,怕是到了南面,不被燕国拆了才怪,耶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耶律承台这一番说辞说的是冠冕堂皇,而且细细去想,也确实如此,六万辽军放到哪里都不会让人放心,而且到了燕国的地盘,没有粮草补给,连盘踞的根基都没有,那还不是任由燕国揉捏,耶律承台这一番说辞,赵铭是万万不信的,被捆的如同一个粽子一般的赵铭大声的喊道:“耶律承台,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负,谁知道你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或许这根本就是你和夏人布下的局,故意诈降以来骗取石头城!”
耶律承台瞥了一眼赵铭,心里好笑,虽然你猜的不错,不过却没有奖,对着身边的侍卫挥了挥手,立刻又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将一条脏了吧唧的破布塞入赵铭的嘴中,冯胥的小眼睛快速的转动着,他此刻可是不管耶律承台此来究竟是什么目的,只要他能保住性命就好:“赵铭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本将军才是这石头城的主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冯胥说着,扭头看向耶律承台,大义凛然的道:“耶律将军,我想咱们之间可能有所误会,你的思量,冯某也颇为理解,不过此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何必动刀动枪,毕竟咱们如今已经有了盟友,也算是兄弟之盟!”
耶律承台哈哈一笑,道:“还是冯将军明理,耶律这就让人停下干戈,不过……!”
“来人,立刻传本将令,此事一切都是一个误会,让关内的士兵都不准轻举妄动,否则以军法处置!”冯胥哪里还不明白耶律承台的意思,对着几个亲兵道。
冯胥此人贪生怕死,软骨头,他的亲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各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平素在军中威风凛凛,但此刻却乖的跟孙子一般,听到冯胥的命令,不由地望向身边的那如狼似虎的辽军。
耶律承台哈哈一笑,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放开,走,冯将军咱们在去好好的饮上几杯,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耶律承台心里此刻都已经乐开了花,这石头城一城六关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近六百多米的山道,百米一关,加上两侧山壁上布置的暗堡,箭塔等等居高临下,两侧的城关在放下断龙石,凭借着进入关中的这数千辽军想要夺下石头城可是难上加难,尤其是关墙,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沿着两侧的山壁开凿而成的,道路只容一人通过,而与关墙成一个直角,就算是从内部攻关墙都是一个艰难的任务,而关内如今驻扎着上万幽燕联军,都在两侧山壁之上,而辽军却在正中夹道,在地势上就处于不利的局面,如果真打起来,进入关内的辽军很可能会被快速的分割,就算石头城内也会伤了元气,但也绝对不会被辽军轻易拿下。
然而这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人,有的人微言大义,慷慨赴死,有的人忧国忧民,心系天下黎民,有的人视人为蝼蚁,以杀人为乐,有的人可以贪婪的有理有据,自己大鱼大肉,看着别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