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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绮韵并没有让秦琼失望,这个精明到骨子里的女人,有着让很多男人都汗颜的洞察力,当日秦琼那翻身的瞬间,肩头微微的颤抖,以及那侧过身的瞬间,嘴角流出的一丝鲜血,都被黄绮韵看在眼中,对方以一挑三,打的三杰没有还手之力,墨武用出禁忌的一招,而为了挡住秦琼的一枪,墨守也受了重创,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怕是墨门三杰就变成两杰或者是一杰了。
不过墨门三杰毕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尤其是墨武在发动禁忌的一招,黄绮韵可是感受到那一击的强大,对方被硬生生的打了出去,虽然那一击没有将对方击杀,但显然也重创了对方,对方只不过是强撑,黄绮韵在那一刹那甚至准备发动攻击,但对方的武将也不是白痴,虽然慢了半拍,但仍然在自己准备出手的时候,将对方围住,虽然对方骑着马离开,表现的好像自己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但越是如此,黄绮韵就越相信自己的判断,对方受了不轻的内伤。
黄绮韵有着女人的小心仔细,所以她并没有凭借着猜测就下结论,而是派出人潜入夏军大营,探听消息,并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军营中一切如常,但是附近的看守却严密了许多,而且在夜里经常有随军军医进入营帐,而在翌日,对方再次骑马出现在城外,大夏发动了猛烈的攻城,但在随后的几日,秦琼没有在出现在战场,而夏军的攻势却是一波急过一波,显然这是在欲盖弥彰,黄绮韵终于确信,对方很可能是受到重伤,而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假象,而且经过这数日的攻城来看,对方虽然攻势很猛烈,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看似攻势很急,但伤亡并不大。
黄绮韵有着女人的小心仔细,同样也有着女人的杀伐果决,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黄绮韵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趁着对方主将重伤的时机,大举反攻,黄绮韵一边调派后方兵马,一边给墨门发出请求,意图从东西两路夹击这支夏军,要知道昌运城乃是寿山之锁,挡住了夏军东进之路,北面寿山与南面大海让这一片区域形成了一个狭长的地势,对方那般隐藏自己的伤势,定然伤势不轻,也就是说夏军在失去主将的指挥下,很可能会进退失据,这也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黄绮韵的书信很快就发到了南宫皓羽的手中,墨羽的骑兵之前与陈庆之的骑兵几次交锋,没有讨到便宜,却也没有太大折损,但陈庆之的精锐白马铁骑却让南宫皓羽感觉有些棘手,对方领军无疑是一位名将,进退颇有章法,加上麾下骑兵精锐,如果不是南宫皓羽几次只是试探,并且进退果决,墨羽肯定会吃大亏,而在几次接触中,南宫皓羽也知道凭借他手中的骑兵很难对眼前这支精锐骑兵造成太大的困扰,反而一个不慎就将自己的老本搭进去,要知道他这一万余骑乃是墨门唯一的一支骑军,山东之地产马的地方不多,而且马匹也不适合作为战马,加上墨门以机关为主,训练出来的弟子虽然武艺不俗,但少有懂得马战,南宫皓羽能组建这支骑兵也是有很大的机缘。
黄绮韵喜欢南宫皓羽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几乎半个山东都知道,而黄绮韵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南宫皓羽对此也是苦笑连连,对于黄绮韵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但对于黄绮韵的在军事上的才能以及那女人特有的直觉他却是深有体会,黄绮韵十四岁就代父出征,为黄子国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是巾帼女雌,文武全才,南宫皓羽也曾经感叹,如果黄绮韵是一个男人,定能闯荡出一番大天地来,而且南宫皓羽也知道自己的这三位师兄弟,可不是庸碌之辈,所以黄绮韵书信上的分析,南宫皓羽已经确信了八九分,而有这八九分,南宫皓羽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何况在无法奈何那支白马骑兵,他早晚也要跟这一支夏军碰触。
窦准,是一个渤海人,左龙武卫骑兵军指挥,也是此番埋伏翠屏山的主将,渤海人乃是融入大夏最早的部落,渤海籍的将领在大夏军中占据了不小的比例,可以说是大夏军中的一个较大的派系,大夏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汉族人口的数量只占到总人口的四成三,虽然是大夏最大的民族,但象契丹,渤海,奚族等在大夏也占据了相当一部分比例,掠山东子民以充大夏,其实也有夏羽提升汉人在大夏总人口比例的意图在里面。
渤海人普遍受过中原文化的熏陶,并结合自身的习俗而形成了特有的渤海人文化,但总的来说却仍然是以中原文化为根,所以渤海人的汉化程度很高,这也是渤海人能在大夏军政官员,将领中占据相当比例的主要原因。
窦准乃是渤海贵族出身,自小学习的就是汉话,穿着汉服,学习的汉家史书,兵法,也算是一员智勇之将。
翠屏山乃是寿山的一条余脉,山不算高,但却如同一个开屏的孔雀,挡在黄子国西部,而通过翠屏山却有南北两条路,西北与寿山之间形成一条谷地,也是翠屏谷,南部则是沿海的走廊,大夏东进,走的就是沿海走廊,不过从墨门到昌运,却是走翠屏谷之路,如果要走沿海走廊却要多走几百里,绕上一个大弯子,从青岛东北方进入黄子国,所以此番埋伏,就选择在了翠屏谷。
翠屏山上草木茂盛,风飒飒吹拂而过,发出沙沙的叶响,而在林中一块空荡之地,扎着几个大营帐,窦准坐在营帐前的草地上,地面上铺着一张并不算准确的地图,上面钩钩画画的涂满了符号,窦准受中拿着一个铁盒,盒子里面是一种让人看着作呕的糊状物,这是炒面几乎牛肉加水调料煮成的,虽然看着让人有点想吐,但是窦准却是吃的很香,由于在野外埋伏,是不准点燃篝火做饭的,而大夏军中却使用火油制造成一些火油盒子,火油使用轻油,点燃后,热量高,而且少烟尘,所以每一个士兵都会配备一个,这样在野外作战也可以吃上热乎的东西。
“已经四天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大人,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窦准看着地图,抬起头,道:“这才第五天头上,你急什么急,自从那支骑兵从西面消失之后,大帅就猜测那支骑兵很可能到了咱们这边,可惜咱们在附近的眼线太少,根本就是睁眼瞎,如果不解决了这支骑兵,咱们就得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大帅这次布了这个局,成功率还是很大的,主帅重伤,这个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对方如果够精明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怕大帅这一番苦心对方没有领会到。”
“希望对方能体会到大帅的一片良苦用心,否则弟兄们白在这深山老林里跟虫子作伴好几天了!”
“行了,这出兵在外,这种事情还少了么,咱们这还能有口热乎的吃,要是其他诸侯的兵,怕是只能啃干粮了,不说这个,还是想想如果对方真过来了,咱们怎么应对吧,对方是一万骑兵,咱们手头上也有一万人,骑兵两营,步兵两营,想要留住对方可不容易,陈大帅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时间上还赶不赶的急,不过陈大帅那边兵马不到,咱们也得想法子将那一万骑兵困住了。”
“翠屏谷就好像是一个漏斗,西北口小,东南口大,咱们要想困住这支骑兵,西北口就不能安放兵马,得让对方进来,然后在锁住这个入口,这边咱们已经做了布置,应该不会有问题,如今的难题还是怎么守住东南口,挖掘壕沟肯定是不成的,对方斥候很容易就会发现,而且咱们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这两日我将翠屏谷走了一遍,最后发现跟大帅身边的那人说的一样,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这条宽不过十米的河流了,其他的法子似乎都不可行。”
“只靠这条小河阻敌,就算用火油建立起一道火墙,顶多只能让对方缓一缓步伐,对方完全可以正顺着河流从西面而下,到时候咱们还是得死拼,而且咱们所带的火油顶多支撑两三个时辰,这还是得陈大帅的兵马到位才行!”窦准也有点没折了,翠屏谷地势并不利于打埋伏,而且从西北往东南,地界是越来越宽阔,而两侧山中能埋伏的兵马有限,为了避免对方斥候发现,窦准只能将兵马分成数波,隐藏在几个地方,但这也不过只能隐藏两千兵马,而其余的兵马则要放在更远的谷外,得到消息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以上,来回就是一个小时,两千兵马挡住一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余下三千骑兵在一个小时内能赶得到,但却绝对拦不下对方的一万骑兵,所以他现在只祈求陈庆之的大军能到,否则他们就只能孤军奋战,最后玉石俱焚,用兵换兵。
时间,秦琼这个圈套可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由于陈庆之麾下都是骑兵,行踪难定,军中的信鸽自然无法使用,只能靠着快马传递消息,而从昌运城到达曲城,这一路可有两千多里,就算日夜不停的传递,也需要两三日的时间,往返就需要四五天,而黄绮韵传递消息无疑要比大夏方便,因为这里是人家主场,墨门也有训练信鸽的,黄绮韵可以利用信鸽传信给墨门,然后墨门发给南宫皓羽,秦琼不能确定对方作出判断需要多久,对方的骑兵的位置,南下要多久,甚至他都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来攻,所以这个圈套里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秦琼已经做好了不同的打算,如果一切都按着他的想象,那么最好的结局就是这支墨门骑兵全军覆灭,他将没有后顾之忧,差一点的就是陈庆之的骑兵无法及时赶到,他只能用最极端的手法,硬拼,最大程度的削弱对方的骑兵,大夏骑兵数量众,可以随时补充,而墨门的骑兵只有一支,损失了就难以恢复,如果硬拼,最后仍然是大夏这边占据优势,而最差的结果却是这一切安排都没有派上用场,那他就只能利用密道攻打下昌运城了,无论哪一点,秦琼都不会吃亏。
第五百四十七章鱼死网破,禁军即荣誉
秦琼将一切都算计了进去,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昌运城前,大夏步兵再次在火炮的轰鸣声中发动了又一轮攻势,经过数日的攻城,昌运城那高大的城头依旧固若金汤,纹丝不动,只有那城头上碎裂的石块,以及好像刺猬一样布满的弩箭在向人诠释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血战。
秦琼身着一身士兵的装束,一旁同样打扮的顾雪站在秦琼的身旁,前方战场上两千余大夏将士喊杀着冲向那高高的城头,城上间或的有一片片的箭雨射下,不过很快就被城下那密集箭雨打断,尽管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城,几天时间依旧折损了三千余人,左龙武卫麾下步兵营好像是练兵一样,轮番上前发动攻城,让那些新兵感受着战场的氛围。
秦琼望着那稳固的昌运城城头,心思却已经魂游天外,大夏在附近的消息一切都是靠着身边的女子传递,而昨天的得到的消息也让秦琼那颗心放下了一半,鱼已经上钩了,墨门的一万骑兵已经南下,按照马程,大约今日下午就会到达翠屏谷,而这是第五天的头上,最差的一种可能已经不存在,不过战局最可能的两个结果依旧困扰着秦琼的心。
“昌运城,今天晚上要拿下来!”秦琼语气里很是坚决,翠屏谷的埋伏今日就会有一个结果,无论是那支骑兵被覆灭,又或者是与派去的五千铁骑鱼死网破,今日都会有一个结果,所以秦琼也不需要在去等待了,今日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顾雪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两日我已经趁着夜色,带着人熟悉了密道,一切都安排好了,今晚就可以行动!”顾雪也没有多废话,昌运城内的密道并不是白莲教挖掘的,而是第一代诸侯修建昌运城的时候修的,只不过这条密道并没有修完,后来白莲教占据了这里,从教徒那里得知了密道,并花费半年时间修筑完成,后来白莲教被各路诸侯镇压,昌运城失守,得知这条密道的人也死的死,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而后来的诸侯也不晓得昌运城的密道,本来这条密道是白莲教准备东山再起的时候,夺取昌运城之用,今日倒是方便了大夏。
风,徐徐吹动,淡淡的血腥味道夹杂着火炮的硝烟随着风在战场上空飘荡,那硝烟遮盖着日头,有些迷离,哒哒哒,马蹄声在山谷之中传荡,十数匹身着墨色铠甲的骑兵斥候穿过谷口,进入了翠屏谷,这十余斥候并不是大夏的斥候,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墨色的铠甲与大夏的铠甲的不同之处。
大夏的铠甲虽然是黑色的,却是因为在精铁中掺入了黑铁,所以显现一种不反光的暗黑之色,就算在炎炎烈日之下,铠甲也会给人一种冰冷森森的感觉,而黑铁的掺入也可以提升铠甲的防御力,而墨家的墨甲同样也是漆黑如墨色,但是却是使用了特殊的金属墨铁,这种铁矿与大夏所产的黑铁不同,墨铁虽然也是黑色,但却有一种墨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