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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将墨门顶了出去后,墨门将诸侯们编成了五万一方,设立一个统帅,这个跟诸侯利益没啥关系,反正也不夺他们的兵权,他们还是自个兵马的拥有者,只不过上面多出一个指手画脚的,恩,是指挥的,一番折腾下来,百路诸侯总算是整合起来了,握成一个拳头了,布置了一条防线,挡住了大夏的兵锋,但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虽然名义上大家要听新统帅的,但是打仗是要死人的,是要消耗粮草的,是要损耗物资的,山东又不比其他地方,地方上除了城镇边上能有点田地外,远一点的就是荒野一片了,一个地方聚集十几万兵马,粮食怎么解决,兵器怎么解决,打起来,谁在先,谁在后,这些都是麻烦,虽然他们听从墨门的指挥,但不意味着你让我上去送死我就会去,墨门的命令也要视情况而定,到底是执行还是不执行。
墨门的弟子确实都是数一数二的将领,都有大才的,但是有才也得有地方发挥不是,整日的跟着这些诸侯扯皮占去了大半时间,处理好一事就会冒出两个事了,可以说这统帅当的难啊!泰东城内加上附近兵马足有七万,聚集了大部分联军主力,但只三天的时间,就让有着铁算之称的墨手以及磐石之称的墨圭感觉到人力有时穷的感觉,他们甚至有将那些诸侯掐死的冲动,墨圭甚至宁愿带着一群青壮守城也不愿意面对这些所谓的诸侯精锐,或许这些诸侯精锐还不如那些青壮呢?
这三天的攻城,并不算是猛烈,只是说一般,但就算这样城墙上也屡次出现缺口,甚至有一次让大夏占据了一小节城头,最后如果不是墨圭带着一支兵马堵住了这里,怕是泰东城直接就失守了,两人现在哪里还敢将走马城和中山镇陷落的消息告诉那些诸侯,怕是他们前脚才说,后脚就有人想跑。
对于派谁去打回走马城和中山镇,两人又犯起了合计,这事情同样让人难以选择,如果是一直上下通达,令行禁止的军队,那自然简单,两人直接下命令就完事了,但是别忘了两人麾下可是诸侯联军,这就让人犯难了,如果要派人去,那么肯定要将消息告诉给对方,但两人敢信任那些诸侯么,答案是否定的,山东地界战乱了十年,活着的哪一个是头脑猴精猴精的,说不准那诸侯趁着机会就带着兵马跑了。
“两位大人,小唐国君主唐玉前来,说有要事请见两位统帅。”一个士兵走进内室,对着两人道,小唐国,就是泰中国东北部的一个县子国,至于那唐玉一个老奸巨猾,堪比狐狸一样的家伙,小唐国虽然国力不济,但却连三日都没有坚持,因为唐玉这人在见到乐毅兵多势大,直接留下五千兵马和一员战将守主城,自己带着大军到了另外一座城池驻扎,国君如此,那战将更是不济,在守了一日后,第二天一早,就负荆请罪,到了薛仁贵大营,请降,就这么唐国主城陷落了,八万城中百姓全都成了大夏的战利品。
有心不见,但最后墨手还是让士兵将人带进来,唐玉虽然乃是破国诸侯,但身上身下却是锦衣华服,腰系玉带,别着香囊,唐玉长的倒也高大,两鬓须髯,倒是一个美男子,年过四旬,看上去仪表堂堂,大义凛然,乃是一个刚强的汉子,但那双眼睛却直接将他出卖掉了,那是一双比狐狸还狡黠的双眼,闪烁着点点的精光,说他一句老奸巨猾,丝毫不为过。
“唐国主,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听那士兵说,你来有事要说,难道是唐国主打算领兵夜袭夏军大营,前来讨命!”墨手口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的道。
唐玉却是抱了抱拳,丝毫不以为意的一礼,道:“两位统帅难得还这般镇定,唐某实在是佩服,玉已经从他人那里得知了消息,没想到夏军居然如此厉害,出奇兵断了我等后路,不过料想那夏军穿行走马岭,兵马定然不多,我唐某不才,这些日子一直无法为两位统帅分忧,今天特来请命,允许我带本部人马夺回中山镇,打通我军后路。”
墨手和墨圭听了唐玉所言,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阴晴不定,两人刚才还命人严加封锁消息,怎么这才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被这些诸侯们得知了,而且来的这般快,那样子似乎要比他们还先要得到的消息,两人对望了一眼,墨手扭过头,看着唐玉道:“唐国主,这消息你是从何得来的!”
“从何而来,天上飞下来的,怕是如今泰东城内怕没有人不晓得吧!”唐玉说着用手指头指了上方,墨手看着唐玉所言,脸上也终于不在镇定的道:“唐国主,本帅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本国主也没有说笑啊!要是不信,两位可到外面一看便知。”
三人走出屋内,抬头望向天空,墨手和墨圭两人面露惊骇之色,对望一眼,再次看向天空,之见那蔚蓝色的蓝天之上,十来个热气球漂浮在城中上方,因为是七月,天气酷热,只有微风,正是合适热气球的上空的大好天气,此番匠作院制造了一百五十个热气球拿到战场上试验,其中八十个给了薛仁贵,余下七十个,配给了程咬金四十个,余下三十个则给了禁军和乐毅这边,本来按照最近的方向,乐毅这里应该得大头,不过考虑到乐毅的北路军多是刚整编的降军,加上本身没有多少余钱,所以试验重点方向放在了薛仁贵那里,而热气球这东西要集中使用才有威力,加上禁军在最南路,路程太远,所以只分配到十来个。
乐毅除了得到热气球外只得到不到两车的爆裂燃烧木桶,数量太少了,使用一次就完事了,乐毅打算留着最后使用,中山镇那边一陷落,乞木扎这边就派人将消息加紧传了回来,而准备却是在上次传信回来就定下了,开始打算是派人混入泰东城,散布流言,但泰宁城上下防卫十分严密,每日连城门也不开一下,后来就有人想到了送来一些时日的热气球,并让军中懂得写字的人聚集起来,将走马城以及中山镇陷落的消息写上,并将泰中国那秘密山谷也写了上,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让热气球升空,来到泰东城上,来了个天女散花,战报满天飞,走马城,中山镇,乃至粮草被烧的消息顿时闹的满城皆知,而这不过跟墨手和墨圭两人得到消息前后脚之间。
这传单的发放对泰东城的军心民心士气可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而就在墨手和墨圭两人苦笑不已的时候,城内余下的七路诸侯国主或者将领齐齐到场,墨手低下头,长叹一声道:“都不用说了,你们的来意我都已经清楚了,走马城和中山镇确实已经陷落了,刚才唐国主已经请命自荐打下中山镇……”
“墨统帅,唐国主麾下拥有一万五千兵马,乃是城中守城的主力,唐国主动打算带多少兵马出城,夏军迂回我后方,敌人定不会太多,杀鸡焉用牛刀,我夜郎国七千兵马足以。”
“七千,我兴国五千兵马就能拿回中山镇!”
“哼,就你那五千老弱病残,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那些人除了浪费粮食以外,怕也没有其他的本事,怕是连五百夏军都打不过。”
“你,夜明珠,这可你逼我的,不知道前日是谁被夏军差点打下城头,如果不是我兴国兵及时赶到,怕是你连七千兵马都剩不下,胆小鬼,还好意思说我。”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虽然我不知道夏军有多少兵马迂回到后方,但三四千人还是有的,此番我派一万人去打中山镇,至于谁去,你们自己抽签决定吧,决定之后,差人告我!”墨手说完与墨圭进了大堂。
“泰东城怕是已经不可守了,那些诸侯心中已经浮动,本来我还打算瞒上几日,然后让千军城那边出兵,只要打通了中山镇,后路不断,粮草依旧可以运过来,靠着泰东城的城防和数万兵马,总能在挡他一阵,我估算这七月末,八月初肯定会有一场大雨,到时候沿途道路泥泞难行,大夏后方补给不畅,总能争取个一两个月的时间给我们在后面在设立起一条防线,没想到,哎!”
“你也不用太灰心了,其实这个结果你我早就有所预料不是么,东部的诸侯不堪大用,咱们只能靠着那些大的诸侯或许还能与夏军一较长短,咱们现在所作所为不过是拖延时间,能拖一分就是一分,不过那大夏一旦在山东站稳了脚跟,在想将其赶走就不那么容易了,不知道老师此番的决定对我墨门究竟是对是错。”
“对与错还重要么,如今我墨门与那夏国已经成了死敌,当日夏军派骑兵砸我墨家山门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一旦大夏在山东得势,恐我墨门要遭无妄之灾啊!”墨手嘴里满是苦涩的道,说实话,墨手对墨门的未来并不看好,墨门虽然在山东势力庞大,影响力深厚,但与一强国正面抗衡,却显得过于愚蠢,但身为墨门弟子他有的选择么。
“哎,这一遭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这城内的军心民心已乱,只怕是夏军再攻城,这城就守不住了,我虽然号称磐石守将,面对这种束手束脚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防守这座城池,纵有心却回天无力,这种感觉太让人难受了。”墨圭自嘲的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如果这几万兵马是自己的磐石之军,管教那大夏兵马碰个头破血流,如果是几万青壮,只要听话,城内只要粮草还在,他也有把握坚守半月甚至更久,但如今手中空有几万诸侯精锐之兵,反而没了信心。
听到墨圭的自嘲,墨手也是心头阴霾,纵有心却回天无力,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确实讨厌:“哼,就算这座城陷落,我也不会让那夏人这般容易的进城,定要他夏国付出足够的代价!”
“你打算怎么做!”
墨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道:“夏军每过一地,必抓当地之民,以充作奴隶,运往国内,推倒城池,焚毁城镇,村落,破坏各地的田地,抢走各种财务,牛羊,夏军这么做,无疑是要坚壁清野,因为夏国知道山东百姓桀骜不驯,各种势力盘根错节,难以统治,所以才打算破而后立,这事情他们既然做的,那我为何做不得,他大夏要百姓,好,我送他十万百姓与营中,他大夏不要烧毁城镇么,那么我就给大夏建一座烈焰坟墓,让他进得出不得!”
墨圭看着一脸邪异的墨手,心里也是打了一个激灵:“墨手,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万万做不得,否则……”
“放心,师弟,我心中有数,定不会为我墨门摸黑的,只不过给夏军一点教训,总要让他们知道我墨门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第五百六十一章一个妃是纳两个妃也是纳
乐毅大营,借着热气球在天空遥望,泰东城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大夏的眼睛,换言之,整个泰东城尽在掌握之中,而热气球的出现以及散布出去的传单,对城内数路诸侯士气的打击是显而易见的,城内充满了悲观的气氛。
城外,十余个用土石搭建而起的巨型平台已经堆到了城头高,上面安置的巨型床弩射出的弩箭可以轻易的射到城头,每一支弩箭都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泰东城城楼,墨圭脸上显得有些憔悴,眼睛上满是黑眼圈,自从前日从城内派出一万士兵去攻打中山镇,已经停歇了数日的夏军再次恢复了攻城,而这一次,很明显是在动真格的了。
城下,两百余架投石车按照大小不同,成一个扇面,持续高强度的巨石抛射,连续不断的轰击着城墙,饶是泰东城城高墙厚但在那种让人窒息的漫天打击之下,本就已经士气低落的士气再次被打到一个历史最低点,军队没有崩溃已经出乎墨圭的预料了,但是大夏积攒了数日的打击远远不止这一点,长达一个时辰的投石车抛射,漫天的石头雨,打的城头都快被堆成了小山。
而这种恐怖的打击,对人体的杀伤并不强,只要躲进藏兵洞或者是女墙后面,石雨的杀伤可以有效的规避,但是那种让人窒息的不间断的抛击,打的城墙不住的颤抖,同样也砸在那些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诸侯兵们的心中,每一次巨石砸落,心都会砰的一声颤抖,精神高度的紧绷,恐惧,慌乱,消极,悲观等等负面情绪笼罩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这些诸侯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却不是精兵,因为他们打仗只为了有口饭吃,他们没有坚定的信仰,没有效忠的目标,所以他们没有顽强的意志,而没有顽强意志的军队永远都称不上精锐,哪怕他们身经百战,从无数次战争中活了下来。
墨圭知道这样的恐怖打击如果不予制止,本就已经军心混乱,士气低下的守军肯定会崩溃掉:“大人,小心!”墨圭身边的一个磐石亲兵一下扑倒墨圭,一道呼啸带风的床弩铁箭发出尖啸的声音从两人上空划过,重型弩箭重重的楔入城楼一根粗大的柱子当中,那一人环抱不拢的柱子居然被射穿,无数的碎屑飞溅,那重弩的箭头露出狰狞的锋芒,如果这锋芒射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