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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土道之上,朝着镇子的方向望去。
大约有四五百骑骑兵,战马都披着轻铠,士兵都穿着黑色的甲胄,金贵虽然当兵没多少日子,却也听说过,在整个冀州,连战马都披着铠甲的兵马只有东边的大夏了,金贵看着那些骑兵朝着万家镇杀去,犹豫了片刻后,迈步朝着镇子上走去。
金贵偷偷摸摸的摸到镇门口,朝街里头望去,万家镇不算大,整个镇子就一条十字形主街,一眼就能看到头的那种,黑甲骑兵就好像是一场黑色的飓风,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快速的横扫整条街道,那些凶神恶煞的阎王军精锐被战马撞飞出去,然后被无数的马蹄子践踏而过,看的金贵全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哆嗦。
这不是刘二财主家的小女儿么,金贵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从不远的巷子里跑出一个人影,正是刘二财主家的女儿,刘二财主家在万家镇上仅次与万家,两家也是姻亲,颇有势力,万家此番投靠左阎王所以没有受到什么牵连,反而还得以作为镇长,上次百户去万家做客,他作为亲兵也随同去了,当时就看到了这个小美女,不过以金贵的身份,想讨这么一个娇滴滴的老婆是想都别想,除非他能做上百户,或许还有点指望,怎么在这看到她了。
金贵只是在想着,但下一刻,就看到刘二小姐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犹如禽兽的疯子,身上刀疤纵横,十分吓人,脸孔有些狰狞的变形,双目血红的追在后面,金贵看到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街上可有不少赤身的女人,阎王军奸淫女子的事情在军中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啊,金贵正犹豫着,就看到刘二小姐跌倒在地,而后面的那疯子已经哈哈大笑的扑了上来,金贵终于按捺不住了,金贵从城门口的尸体上取下一把刀,啊啊大叫着冲了过去,虽然自己不算什么英雄,不过刘二小姐却是一个美人,自己光棍一个,如果抢了刘二小姐做老婆,这辈子都赚到了。
金贵持刀杀出,不过才跑出十几步,耳畔就传来嗖的一声,金贵吓的一个激灵,两腿一软,就是一个狗啃屎,滚了几个跟头这才停了下来:“二小姐,我来保护你!”金贵跌倒在二小姐身边,看到那个倒地的疯子咽喉上的箭矢,将刀护在胸前,挡在刘家二小姐的身前。
目光却是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他这才发现在镇墙之上,居然有十来个弓箭手,张弓拉箭,而他此刻就是那些弓箭的靶子,金贵吓的连忙一抖,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对着对面的黑甲士兵大声的喊道:“各位军爷,小的可不是阎王军的,你可别开弓!”
“小子,算你运气好,如果刚才我手快一点,你脑袋瓜子上可就多出一个尾巴来,起来,自己身上穿的啥还不知道,不过你好像没发疯啊,倒还知道英雄救美,走吧,跟我去见我们大人!”
金贵被两个大夏士兵给押着上了镇墙之上,看到墙上的一个将领打扮的人连忙跪了下来:“将军饶命啊,小的也是被强拉到阎王军力当兵的,小的只是为了一口饭,小的发誓这双手从来都没有杀过人,真的!”
那卫指挥使看着金贵,倒是有点意外,因为沿途看到的阎王军将士大多都处于疯狂状态,战斗力都很强悍,不过脑子也好像被驴踢了,根本就不知道防护和躲避,所以清理起来倒也容易:“沿途跑了七八镇子,倒是头一次看到一个清醒的,想要活命就老实的交代,阎王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疯狂,好像疯了一样。”
金贵心道,我也想知道,:“将军,你问我,我也不晓得啊,今天一早上这群怀柔来的兵过来,我家百户带着我们几个亲兵开门迎接,我家百户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砍了脑袋,小的要不是机灵,这会估计也下地府报到去了,这些人杀进镇子里,见人就杀,如果不是将军带兵前来,估计这一镇都不剩下多少人来!”
“指挥大人,这人好像说的不像假话,那些疯了的阎王军士兵双眼血红,而且好像都失去了理智一般,而这人眼睛正常,而且看样子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恩!”那卫指挥使点了点头,眉头却是微蹙着,他这一卫骑兵这一路也过了几个村镇,不过去的时候镇子都已经破了,镇内也都经过一番厮杀,人都已经跑没了,而从尸体上分辨,那镇上的死去的士兵应该是死于自相残杀。
“你确定镇上这些人都是外来的,你们镇里之前没有人相互残杀?或者在这之前有没有人传下什么杀人的命令来。”
金贵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这个百户里的人都是新丁,大多都是镇上的人,还有一些跟我一样抓来的壮丁,分配过来的,我们百户就是万家老爷的大儿子,在这群怀柔来的兵来前,镇上一切都相安无事!”
“哦,那你知道北面那个镇上的情况么!”卫指挥使想了想询问道。
“北面李家镇,恩,倒是知道,那里也有一个百户所,不过那边的百户可要比我们百户厉害多了,据说是从大营那边调派过来的,手下领着一什的老卒,不像我们这边,万家老爷是使了钱的,所以由万家少爷担任的百户!”本来左良玉大肆扩军,为了让新丁尽快形成战斗力,所以将在每一个百户军中都调派了一什的老卒,作为什长训练这些新丁,以快速成军,而万家为了自己儿子有个出息就买通了一个千户官,这才为自家争取一个百户的位置。
卫指挥使沉吟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了。”
“看来,就如同之前推测的一样,事情的起因应该在那些左良玉的嫡系兵马上,新拉入的壮丁倒是问题不大,来人,将这里发现的事情用信鸽发回去,让将士们仔细搜查,不可放过一处地方,另外去那个万家去看看,如果有人就带过来,让他帮着恢复一下秩序!”
随着大批的大夏骑兵的加入,大夏军就好像是拉开了一道巨大的网,左良玉麾下的兵马已经是散沙一片,所以沿途很少遇到抵抗,那些新丁就不用说了,早就已经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而那些嫡系兵马又都成了疯子,很多分散在各处百户的老兵都自相残杀而死,只要少数在到处流窜,而这些精锐的嫡系兵马在疯狂了之后,就跟不会思考的野兽一般,虽然战斗力很强,但面对远程箭矢却根本不知道躲避,纷纷被射杀。
大夏圣元七年五月,就在夏羽的车架到了山海关的时候,吴国境内的这场因为左良玉授首而引起的骚动已经逐渐的落下帷幕,左良玉以及麾下的精锐阎王军将士九成九都被杀了个干净,不过这二十多万嫡系兵马所造成的伤害也十分惊人,尤其是有这些兵马大军驻扎的地方,损失更大,几乎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死伤百姓就超过一百三十余万,很多城镇都被屠戮一空,让本就因为黄巾之乱而人口稀少的西部州县人口更加的零落,不过这一次,大夏也趁势将左良玉所控制的州县大部分占领,尤其是与清国之间相隔的几座重关。
第七百二十八章呈献神器,青龙白玉符
唐周的日子有点不好过,作为一个曾经的地主家的奴仆,到纵横一方的马贼,唐周的日子虽然不是顺风顺水却也是足以自傲,从烽火十三年揭竿而起,响应黄巾,唐周那三千马贼的寨子就雪球一般的膨胀,不到一年,唐周麾下依附的人马就多达三十多万,其中有十万马军。
唐周出身的瓦山,位于出云山脉西侧,乃是一个四战之地,草原骑兵每年都会如蝗虫一般的搜刮一番,而这种环境也造就了瓦山附近民风彪悍,唐周的三千马贼虽不说都个个是精锐,但大部分都是经过战火洗礼,战斗力很强。
从瓦山到吴国京畿,这一路上可以算是唐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攻城略地,所向睥睨,昔日还有几分敬畏的官军居然成了胆小的老鼠,每每与城下,官军大部都会望风而逃,或者直接悬旗投诚,等到达了吴都天兴城下,唐周麾下已经有近四十万的兵马,可战的青壮多达二十余万,其中有马军十万,可谓是兵强马壮,士气如虹。
但是谁能想得到一切的噩梦也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爆发了,自从他从吴国丞相那里获得了青龙白玉符这柄神器,他憧憬的国家,江山,美人,却没有因此而降临,他遭到了之前同盟的盟友的背叛,唐周终于力竭什么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但是手里握着神器的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其撒手。
唐周并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以瓦山黄巾的实力是斗不过其他几家黄巾的,所以他十分果断的断臂求生,带领着十万马军携带着大量搜刮而来的财富脱离了京畿,甩掉了其他黄巾的追兵,然而唐周的霉运却才刚刚开始。
曾桥镇,瓦山黄巾分裂,唐周麾下的十万马军树倒猢狲散,同样也为神器大打出手,曾桥镇上被昔日袍泽的鲜血所染红,唐周带着万余人杀出曾桥镇,瓦山黄巾算是彻底的瓦解了。
无处可去的唐周只能带着麾下兵马游走在吴国西部的州县,不过这些州县却已经被阎王军所占据,而此刻的唐周虽然手下仍然有上万马军,但是在之前京畿却丢失了全部辎重粮秣,京畿一带虽然受到了搜刮,但毕竟富庶,总能刮出些粮食出来,但是西面则不同,先是被黄巾扫荡一空,随后阎王军又扫荡了一次,一些村镇十室九空,根本就没有人烟,更别说粮食了,而有粮食的都在一些大镇城池内,然而这些地方却有阎王军防守。
唐周在游荡了一些时日之后,终于在断粮的危机下,铤而走险,但却接连吃了闭门羹,仅靠万人就去攻打有坚城防御的城池无疑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城内的阎王军是除了名的打仗不要命,杀人不眨眼,几次碰壁之后,唐周麾下的军心也彻底的散了,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有人离开,到了后来,就是拉帮结伙的脱离,没有两个月的功夫,唐周麾下只剩下不足千人,士气低下,唐周最后决定还是回到起家的地方瓦山,从头再来,拥有神器的他只要有一个时机就可以东山再起。
瓦窑岭,乃是瓦山东南的一片丘陵,进了这里也就进了瓦山县的范围,一千无精打采的马军在田野小道上缓缓而行,望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唐周的体内又涌出一股力量,仿佛两年前,他离开这里时,那志得意满,满腹踌躇的时候,早晚,早晚我唐周都会东山再起。
张汤,木云是唐周麾下的心腹,两人从唐周起家的时候就跟着唐周,一步一步的走到眼下,算算也有十年的时间,十年来出生入死,最后却换得如此狼狈而回,两人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丝变化,望着那稀稀拉拉,无精打采的手下,在想到两年前,三千士气高昂的马贼朝东南入京畿时的那份神采,两年却仿佛如同一辈子那么漫长,他们见证了瓦山黄巾的崛起和没落,这份心情却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瓦窑岭内的一块林子里,上千疲惫的黄巾将身上不多的粮食混杂着野菜做成了菜粥,勉强的果腹,张汤坐在一块林中凸起的石头上,望着天上闪烁的星空,不由地唉声叹气的对着身旁走来坐下的木云道:“老木,咱们干这行有多少年了!”
木云是一个胡汉混血,长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乃是唐周麾下的猛将,木云昂着脑袋,望着天空,悠悠的道:“十来年了吧,记得那年草原鞑靼部南下打草谷,整个村子都给毁了,家里人都被杀了,我杀了两个鞑靼人抢了一匹马一把刀跑了出来,后来就碰到了拦路打劫的你,之后一起的上的瓦山寨子,一直到了今天!”
张汤听到木云说起打劫的那件事情,不由地的一笑,道:“当时也是饿的极了,哪里还管是谁,十年了,咱们就这么打打杀杀的十年了,当初几百人在这瓦山打劫鞑靼和其他草原部落,那时候还算快意,但是如今在回来,虽还是数百人,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张汤感叹的说着,突然扭过头,看着木云道:“老木,咱们会当一辈子马贼么!一辈子奔波么!”
木云听到张汤那又或是感叹又或是疑问的话语,浅笑一声的道:“或许吧,命当如此!”
张汤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命运在你我,而不在天,我张汤一辈子没有大的志向,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安的一辈子,但自从当了这马贼,却是没有一天的安生,老木,我感觉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安稳的活下去,不需要颇天的富贵,只要有几亩薄田能够过活就行,但如今,那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仗义大丈夫,他的心智都被神器给魔障了!”
木云听着张汤所言,扭过头道:“你也想离开?”
张汤点了点头,道:“得神器者得天下,这话不假,不过这天下不是你我可得的,一千残兵败将,连粮秣都已经快要断绝,那位却依旧做着皇帝梦,却不看看眼下周边都是怎样的情形,当初我们起事成功,不过是站在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