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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庄友潜的感情终于战胜理性,他几乎本能地伸出了手,并拉住身边人的手!
公子!公子!庄友潜心中喃喃叫着,公子,我终于拉到你的手了,好美妙的……嗯?……公子的手怎么这么粗啊……又硬……
就在庄友潜开始迷惑之际,就听一个粗重的嗓音在旁边响起:“你捉我的手做什么?”
庄友潜仿佛见鬼般地惊叫一声,转头一看到身旁一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差点吓破了胆。
“你你……你……”他结结巴巴地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打柴的。”壮汉豪爽补上一句,然后径自昂着头走了。
“公……公子……”庄友潜转头一看,却见公子正一脸好笑地站在一旁,庄友潜突然很想在地上挖个坑钻进去,可惜手头没有工具。
庄友潜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能再红,因为现在它已经热得不能再热,呜呜,好可怜,好丢脸。
“公子,走吧……”庄友潜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匆匆说道,然后头低低地朝前走去,不敢再看武步绘,呜,被公子笑话了,好凄惨。
武步绘看着庄友潜脸红红,头低低,一脸欲哭无泪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心中不禁顿生怜爱。那孩子却是连路都没看,只是一个劲往前走,以掩饰如此那般的尴尬,若是再这样直直走下去,只怕会撞上大树。
武步绘想起刚才庄友潜拉错人的情形,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似乎是一种特别的情感,一种会令人冲动的情感,在这种情感中,武步绘加快几步跟了上去,轻轻拉住少年的手。
“小心看路。”他轻柔地说。
喳……庄友潜的脑子顿时变成一片浆糊……
回到贾家,走进小院,一眼便看到文部石正在凉亭中静坐。
听到脚步声,文部石抬起头来,看着正慢慢走近的武步绘。
“绘……”
武步绘微微一笑,说了一声“等我一下”,便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他拿了一瓶酒,两个酒杯走进凉亭,放在古桌上。
“绘,你去哪里了,最近总是不见你。”见武步绘摆好物品,文部石便开口问道。
武步绘淡淡一笑:“只是和朋友出去走走。”
然后他给两个酒杯斟上酒,将其中一杯推到文部石面前。
文部石伸手,然而在碰到酒杯的那一刻,武步绘按住了他的手。
“绘?”文部石不解地看着武步绘。
“部石,这一杯之后,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了……”
闻言,文部石猛地收回手,仿佛那杯子里是怎样的毒药。
“什……什么意思?”他惊问。
“就是……那样的意思。”武步绘别过头,不敢看向文部石。
“绘……”文部石只叫了一声,便紧紧握住武步绘的手,武步绘愣了一下,但很快挣脱了。
文部石不置信地看着武步绘,莫非,我们的关系已经远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就是这样吧,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
“为什么?!”文部石不愿相信。
武步绘走近文部石,将手轻轻按在对方心口上。
“部石,你好好问问自己,我在你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你爱我吗?这个只怕连你自己也无法回答,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拖下去?”
“若是这样,这十年又算什么?”文部石难以释怀。
“或许只是习惯二字吧。”
“习惯?”文部石苦笑。
“刚开始我们确实彼此着迷,但后来,或许就是那样了,我们一直存在于只有彼此的生活中,一直觉得,这样也不错,然后就一直继续了下来。但,或许那却不是最好的……”
最好……吗……
“你最近常和友潜兄弟一起吗?”文部石苦涩地问道。
庄兄弟?武步绘念了一句,又想起下午庄友潜拉错樵夫后的那种害羞而尴尬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一声。
或许武步绘并未自知,然而文部石却能从他那微微的笑容中看到几分甜蜜,几分怜惜,几分欢欣,几分……爱意……
“我明白了。”是的,他不是傻瓜,他看得出来,这些段时间内,很多事情,原来早已在悄悄变化着。
他拿起桌面上的酒杯,迟疑着,又看了武步绘一眼,终于,端至嘴边,一饮而尽。
“以后永远是好兄弟。”他苦涩地说了一句,便起身回房。
武步绘呆在原地,看着剩下的那杯酒,久久无法动弹,终于,他也端起酒杯,慢慢地,将酒饮尽。
从此以后,就是……好兄弟了……也仅是……好兄弟了……
庄友世一走进酒家,就看到美人正独自一人喝着酒,他的面前已放着好几个空的酒壶。
“美人,怎么这么好兴致?”庄友世摇摇扇子,走上前去。
好兴致?文部石苦笑一声,如果是就好了。
“庄二公子。”尽管心情不佳,文部石仍然礼貌致礼。
“一人独饮多没意思,美人不如和我一同上楼,我们一次喝个痛快,不醉无归?”庄友世笑着邀请。
“不醉无归?好,那就不醉无归!”文部石一心买醉,于是很快应邀。
庄友世吩咐店小二安排了个上好的厢房,酒菜上桌,两人畅饮。
见文部石由始至终沉默寡言,不像以前那样谈笑风生,而是一直心事重重,庄友世有些疑惑,于是问道:
“美人有心事么?”
文部石苦笑连连,被人抛弃,可否算是心事?
“庄二公子,”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开口,“如果你有一个相处十年的情人,有一天,你的情人对你说他爱上另一个人,你会如何?”
庄友世浑身一颤,心头一紧,然而一意识到这点,他便不得不开始自嘲:又不是自己的事,这样紧张做什么?
“这就是美人的心事?”于是,一张俏脸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正是。”
“美人如此一表人才,居居一个女子,又何需在意?”
“这话说的容易,却如何轻易做到?”说着便将那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庄友世看着文部石,心里竟是憋得慌。
“你……就真那么爱她?”庄友世轻轻挑眉。
“……十年的感情,如何说放就放?”文部石心中有结,难以解开。
不知为何,庄友世现在只想拂袖而去,这种心情是陌生的,也令他很是不安。
他终于还是稳住了自己的心情。
“她……真就那么好?”
文部石淡淡一笑,神情很是温柔:“是的,他很好,真的很好。”
只是这样的神情却令庄友世心中颇为不快。
“是么?”庄友世淡然一笑,走到文部石身边,将他拉起身来,文部石不解,甚是疑惑地看着庄友世。
庄友世又是绝美一笑:“只不知有没我好?”
然后他猛地踮起脚,重重吻上文部石,小巧的舌头轻巧地探入对方口中,与对方纠缠起来,同时手探至对方下盘,摸上对方的下身。
文部石瞪大了眼睛……
或许是少年太过热情,又或许是颇有些酒意,总之,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那么自然而然了,完事之后,两人躺在地板上,衣物凌乱。
文部石轻轻抚摸少年的长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庄友世轻轻依在文部石身上,手胡乱把弄着文部石的衣物,然后,看到一块小巧的玉佩,于是便拿起细看,却只见玉佩上有一个“文”字。
“文?”庄友世轻轻念着,“是你的姓吗?”
“嗯。”文部石轻轻应道。
“你叫什么?”庄友世这才发现自己还没问过他的名字,一直都习惯地称他为美人,竟没发现这个问题。
“文部石。”文部石仍然轻轻应道。
文……什么?文部石?!庄友世只觉晴天霹雳!
他……就是文部石?三弟喜欢的那个文部石?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庄友世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这时文部石也开始觉得有点奇怪。
“你不知道吗?”他略为惊讶地问。
“……你没告诉过我……”你早该告诉我……
“是么?我还以为,我已经说过了……”
……
酒家中,庄友世声称另有要事,匆匆离开,于是文部石也回到贾家。
轻轻走到小院门口,便看到凉亭中的两个身影,武步绘轻闭眼睛,坐在石桌边,而庄友潜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揉着肩膀。
好一幅平和安宁的画面,而自己,却是这画面外的人,文部石呆在院门外,静静看着这美好的画面,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许久,他转过身,默默离开。
庄友世心情低落地回到家中,坐在偏厅,许久许久,动也不动,他只觉头沉得厉害,也痛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然后,一脸意气风发的庄友潜跑了进来。
“二哥。”他轻快地打着招呼,庄友世却连回应的心情也没有,庄友潜心情正好,倒也没在意,又哼哼曲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庄友世自然看得出三弟的开心,是哦,想来他是知道了文部石与情人分开,所以高兴吧,毕竟,三弟是那么的喜欢他。
呵呵,真是欲哭无泪啊。虽然这个三弟又野蛮对自己又粗鲁又不敬,但他却仍是自己的宝贝弟弟,前些日子他的伤心与忧愁令自己心痛不已,而今,叫自己怎忍心夺走他这样的灿烂笑容?!
可为何……为何却要在发现自己已爱上那个人后,才知道他竟是弟弟喜欢的人!如果……如果早知他就是那个人,是否可以避免自己的陷入?
老天,为何你要这样捉弄我?
(十六)
庄友潜邀武步绘到山顶同赏日出,于是日落时分,用过晚餐后,两人在和熙的夕阳光中,踏上旅程。
走上山坡后,已是人迹稀少。于是,一路上庄友潜一直拉着武步绘的手,扶着他走过幽暗的竹林,走过崎岖的山路,走上摇晃的竹桥。从那紧紧握着的手上传来的温暖与爱意,武步绘能真真切切体会到;他知道身边的这个少年深爱着自己,他会一直陪着自己,保护着自己。这一刻,在这轻轻摇晃的竹桥上,武步绘却能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安全感,他的心溢满了浓浓暖暖的情意。
他轻轻转过身,面对身边的少年,然后,在少年意外的神情中,将自己的唇轻轻印上他的。
庄友潜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自己唇上那温温湿湿软软的感觉是陌生的,却也是令人着迷的,哦,公子……公子……公子在亲他……
刷……庄友潜的脸又是猛地涨得通红,身体一阵火热,他觉得自己兴奋得快要燃烧起来了……
就在武步绘的唇离开他的一刻,他转过身,嘭的一声跳下竹桥,跳进溪里,吓了武步绘一大跳,还好,溪水并不深,不一会儿,庄友潜从水里冒出头来,笑着,冲着武步绘大声叫着:
“公子,我喜欢你,喜欢你!”
武步绘心中满腔柔情,他微笑着:“我知道,我也是。”
庄友潜大概没料到会听到这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更加开心地叫着:
“我喜欢你!”
武步绘仍然微笑着:“我也是。”
“我明天要见你。”
“好。”
“我后天也要见你。”
“好。”
“我以后每天都要见着你。”
“好。”
终于到了山顶。
清静幽暗的夜里,四周只是偶有的轻风,树叶的声响,以及轻轻的虫叫声,墨黑的夜空中,点点星光闪闪发亮,弯弯的月牙儿,悄悄挂在上空,给人一种安宁清幽的感觉。
月光下,武步绘看着庄友潜,眼前的少年一身仍是湿透的,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体上,展示出它的轮廓,一个还只是青涩少年的躯体的轮廓,但是,却英挺而绝不骄弱。
武步绘轻轻走近庄友潜,为他解开衣扣:“把衣服脱下吧,穿着湿衣服很容易受寒的。”
“哦。”庄友潜乖乖应道,看着武步绘为他解开衣服的手指。
“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解开我的。”语气平静的声音。
啊?庄友潜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也只是一时,很快地,他便听出公子话中的意思。
他激动地接受了这样的邀请,将手伸向公子衣服的扣子,学着公子的样子,笨拙地解着,然而,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当武步绘开始解着他的下衣的时候,庄友潜只觉得一阵热血猛地上冲,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痛醒过来的,反正,当庄友潜恢复意识时便只觉下身剧烈痛疼,异物存在的感觉如此明显,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仍在袭击而来,耳边响起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急促喘息声。
庄友潜觉得自己飘飘荡荡的,仿佛浪涛中的一片浮舟,随时都可能沉下去,他只得紧紧搂住身上人的脖子,随着他的频率,一同摇晃着……
一切都平息之后,武步绘搂着怀里人的身子,少年却一直将头埋在公子的怀里,不知是害羞还是什么。
武步绘觉得很有意思,怀里这个平时总声称自己是只流血不流泪的大侠的少年,最后却是在自己的身下哭得稀哩哗啦,呃,不对,不会是自己技术太差吧,那么不如……再确认一次?……
“唔……公子……”
坐在房里的窗边,庄友世看着窗外的花草,陷入沉思。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为了自己,让弟弟再尝痛楚滋味?这怎么可以?练武之人向来豪爽,很多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三弟也是爽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