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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为了自己,让弟弟再尝痛楚滋味?这怎么可以?练武之人向来豪爽,很多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三弟也是爽快之人,但终究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且对那个人用情至深,这样的事,只怕不是他能接受的……
但若是为了三弟,放弃那个自己不觉意中已深深投注感情的人,这对自己,公平么?
美人他……是否知道三弟的心意?他对三弟又是怎样的感情?他对自己……又是怎样的感情……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庄友世转头看去,便看到三弟兴冲冲地跑出院门,想来,是去找他吧?
罢罢罢,谁叫自己是三弟的兄长,谁叫三弟认识他比自己更早,谁叫三弟喜欢他也比自己更早,该退出的,该是自己吧,这个,就当是二哥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文部石最近有些担心,他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庄友世了,到酒家去,也总遇不上他,这实在有些奇怪。若是以前,只怕三天两头总能遇得着吧,尤其是那次之后他便匆匆离去,什么话也没留下,无论如何,这样的事多少该有些交待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切仿如烟消云散。他知道,他确实惦挂着那个自负的少年。
问了问常去的那个酒家的小二,店小二想了想,也说二公子的确好些天没来了,不知为何。
文部石暗暗轻叹一声,没再问话,独自回到贾家。
二公子,你……是怎么了?
庄友潜总是放心不下,虽公子现在和自己在一起,但他终归和部石一起十年了,公子是个重情的人,现在整天和部石兄同处一院,只怕哪天会旧情复燃,实在令人担心不已。
庄友潜决定把公子拐回家里,朝夕相对,虽然家里还有个二哥要防着,但只要自己在公子身边,起码可以少担心一半,嗯嗯,就这么办!
当下小心翼翼地向父母和四弟交待了自己的感情以及自己的打算,老父老母呜呼哀哉了一番之后,终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了,反正老人才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多的是,只这一个,也没啥关系。
四弟皱着眉头,眼光中有丝丝的冷漠神色,然而却只是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他,看得庄友潜心里一阵发毛:怎……怎么样嘛,多少给个反应啊……
许久,就在庄友潜几乎快要绝望快要抓狂快要暴跳的时候,庄友第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你喜欢就好。”
庄友潜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地:“四……四弟,你可不可以直接点说呀?”
庄友第双手在胸前合掌,发出啪的一声,又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可是我觉得这样逗三哥很有趣啊。”
呜呜,连四弟都欺负我……
“不过,”庄友第最后补充道,“大哥就快回来了,这事等大哥回来以后再说吧,虽然他应该不会反对,但还是先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嗯嗯,庄友潜乖乖地点了点头。
再说从四弟口中得知三弟喜欢武先生,而且要把他接回家中的消息,庄友世一直摸不清头脑。
这是怎么一回事?三弟喜欢的不是贾家的文师傅么?怎么又变成贾家的武先生了?他不是因为文师傅的离开茶饭不思,又因为文师傅的回来而欢天喜地么?
老天爷啊,你的玩笑还要开到何时?庄友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于是,庄友世静静坐在偏厅,却一直放不下心来。
正想着,就见三弟蹦着跳着跑了进来。
“二哥,四弟叫我们过去一下。”一家之主的话可是很有份量的,即使这二哥三哥,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三弟。”见三弟转过身就要跑开,庄友世连忙叫住了他。
“什么?”
“……你……是真的喜欢武先生吗?”稍有迟疑,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一听二哥这话,想起之前他与公子之间的亲近举止,庄友潜大为紧张,他好不容易才和公子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不和公子分开,于是当下便霸道起来。
“我和公子是真心相爱的,无论二哥你对公子是什么感情,我都不会把公子让给你的,公子已经是我的人了!”庄友潜骄傲地宣称他的所有权。
“哈哈哈……”听到这话,庄友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己还真是笨蛋一个啊,闹来闹去,竟闹了这样大的一个误会,真是笑死人了,这小子,果然爱煞了那个人。是的,谢天谢地,这竟是一个误会,那么,是否意味着……嗯,既然三弟已经决定把武先生接回来,那不如等到那个时候再……嗯嗯,没错,暂时先不见他,看他会不会想我……嘻嘻……
“你……你笑什么?我是说真的!”庄友潜见二哥莫名其妙的发笑,不禁更为慌张,“我不准你跟我抢!”
庄友世心情大好,欺负弟弟的兴致便又被引了出来,他以暧昧的眼神看了庄友潜一眼,存心戏弄。
“不过绘的嘴唇很软,很甜,让人很是舍不得啊。”他这样说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庄友潜顿时气急败坏,一想到二哥可能亲过公子,他就快要发疯了。
“三弟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比你更早认识绘,又喜欢这样的美人,品尝过也不奇怪啊。”
“你你……我我……”二哥暧昧的神情,暧昧的语气把庄友潜气坏了,他几乎语无伦次。
庄友世才没那么善良为三弟解除精神危机,他笑了笑,也不回应,只是摇摇扇子,优雅十足地走出厅去。
“二哥,别走,先把话说完……”庄友潜哪敢放松,唯有急急追了上去。
另外,庄友第把兄弟叫来是想告诉他们一个消息,过两天大哥就会到家,但南方庄家的一个商号刚刚传来急信,要他赶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务,这事较为紧急,不能延误,因此迎接大哥的事就要靠他们两兄弟了,他会赶快处理好事务,尽快赶回来。
当晚,庄友第打点好东西,便带着一帮随从赶往南方。
(十七)
松阳镇今天似乎特别的热闹,松阳镇淳朴可爱的人们心情似乎也特别的好。
陈阿婆拄着拐杖走到豆腐铺前,在豆腐潘安的铺里买了一块豆腐,然后在隔壁豆腐西施的铺里也买了一块,说是今天加菜。
林二黑一早就悠闲地踱步到迎春院对面的酒家二楼,挑了个临街的位子,坐下来,手一扬,招来了店小二,他整好衣摆,潇洒地甩甩袖子,开口,要了一壶清茶一碟花生,然后决定在这里坐上一整天,好好看上一天迎春院粉腮红唇的好看的姑娘。后来店小二一打听,原来二黑他媳妇今天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了,他才难得有一天能来这里开开荤,不过,开荤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总之,松阳镇仍是这样的安宁而祥和。
也就是在这一天,庄友泉带着两个随从静静地回到了松阳镇,当然,所谓的静静是指他没有带着他的军队打着他庄大将军的旗子浩浩荡荡招摇过市。反正,大街上的行人过客、阿猫阿狗只见眼前快马闪过,尘烟飞起,当尘土落地,马声消失,庄友泉已经回到了庄家。
庄家除了老四庄友第南下未归外,一家人都聚在大堂,欢天喜地地迎接他们久时未归的大哥。
一番拜见、拥抱、问候之后,众人将眼光转向两个护送将军回家的随从。
哇,大哥(大少爷)不愧是当今英雄盖世气势无双威风凛凛鼎鼎有名的庄大将军,连随从都是这样的上等货色,堪称极品!
看看,这两个随从,一个粉颊大眼,伶利可人,一个剑眉凤眼,英气逼人,虽身着侍从的服饰,却难掩其独特气质。
庄友泉知道众人正看着他的随从,原本无意介绍,但见众人看完随从后又看着他,意图何其明显,于是只好点了点头:“你们两人过来。”
等至两人走到他的身边,他便指着两人道:“他们是……”
庄友泉还没说完,看起来约十五六岁年纪较小的随从已经抢嘴喳喳喳地叫了起来:
“庄老爷庄老夫人好,庄哥哥们好,我是将军的侍从,我叫萧萧。”
“闭嘴,没人问你小名,报上大名。”庄友泉斥责。
小名萧萧的侍从委屈地合上口,低下头去,不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眼角轻扬,向着将军飘去一个哀怨的眼神,不过庄友泉显然视而不见。
幸好萧萧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不一会儿那委屈便烟消云散,继而恢复本性,可爱的脸上又是一脸如花般的灿烂笑容,然后又像小麻雀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各位好,我叫杨萧,你们叫我萧萧好了,我是将军的贴身侍从,照顾将军的日常饮食起居。”
“嗯,不过在家这段时间我让家里的人打理就好,你就放个假吧。”庄友泉很是体恤下属。
“不用了啦,”杨萧很尽职,很尽职,“照顾将军是萧萧的职责所在,怎么能随便交给他人,萧萧又怎么放心得下!”
“这不是随便,这是命令。”庄将军很威严,很威严。
杨萧扁了扁嘴,委屈着又向庄友泉飘去一个哀怨的眼神,庄友泉继续视而不见。
众人看完侍从与将军争辩的戏码,又转头看向另外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俊俏侍从,这侍从看似十七八岁的年纪,但却是冷漠得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位是……”众人问。
“纪小伏。”言简意赅,一步到位。
“对了对了,听纪老爹说小伏哥还没出世的时候,他们就决定如果是女娃就叫……”小麻雀又叫了起来。
“闭嘴!”纪小伏喝道,无情打断。
杨萧又被斥了一句,于是又是委屈万分地低下头去,不过很快他又抬起头来,溜着眼珠四处瞄,一看到庄友世,便兴冲冲地蹭了过去,上下打量起来。
“哇,庄二哥真是天上人间都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又转头看向庄友泉,“比上次皇上赐你的那几个歌姬好看多了!”
“那是当然,”庄友泉在努力忍耐,“他可是我弟弟。”
“哦呵呵呵……”杨萧以手背掩嘴,高笑几声,“那是那是,反正是一家人,以后可要多多关照了。”
“一家人?”庄友泉皱眉,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我是将军你是侍从,我姓庄你姓杨,谁和你是一家人!?”
哀怨的眼神,再一次飘向庄友泉。
于是,庄家的家庭聚会因为这一吵闹一冰冷的两侍从而变得似乎与往常不同。
当晚,庄大公子庄友泉的房间里出现了一点不大不小的争执。
杨萧杨侍从认为自己身为将军的侍从,自然应该尽心尽职,侍候将军宽衣解带,直至上床睡觉,说到上床两个字时,杨侍从特地拉长了声音;而庄将军则认为自己已经放了他杨侍从的假,杨侍从大可安心休息去,自己这样一个大男人,完全可以自我了决!两人就此争执甚久,相持不下。
然而这杨侍从可绝对是个勤快的人,虽然将军很是坚持,他却已经动起手来,七手八脚地帮将军解起衣服来。庄将军无可奈何,只得努力阻止侍从的热情服侍,当杨侍从的手开始摸上他的大腿时,将军可忍不下去了,一把捉住那只爪子。
“你在做什么?”他喝道。
“泉哥哥……”杨侍从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句。
“叫我庄将军。”
“呜……”可惜只听雷声不见雨点。
然而,没回应?
“呜呜……”
还是没回应。
“呜呜呜……”
依然没回应。
呜了几声,发现没什么效果,杨萧正想发飙,却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庄友泉叫道。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迫不及待想问大哥关于他的亲亲爱人的事的庄友潜。
“大哥。”
“这么晚了,有事吗?”
“嗯。”庄友潜点了点头,是有事,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嗯,坐吧。”庄友泉对三弟说了一声,又转头看向杨萧,带着很明显的暗示。
杨萧也看着庄友泉,却只是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庄友泉继续看着杨萧,杨萧也继续看着庄友泉,眨着眼睛。
庄友泉还是看着杨萧,杨萧也还是看着庄友泉,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
“大哥,没什么关系的,”庄友潜见状,连忙打破僵局,“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萧萧在也没关系的。”
嘻嘻,杨萧笑了起来,不过被庄友泉狠狠瞪了一眼后,他便嘟起了嘴。
庄友潜坐了下来,作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用他已背过不知多少遍的简洁的易懂的条理的扼要的语句,将他这一段惊天地泣鬼神感动死人不偿命的爱情故事说了一遍,最后,他提心吊胆地看着大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大哥,你会反对吗?”
“不会不会!”庄友泉还没表态,一旁的杨萧已经欢叫起来,“将军一定不会反对的,这样真心相爱情意绵绵的爱情,怎会有人反对!”
“真的吗?”庄友潜一听,大喜过望,顿时只觉相识恨晚,于是一把拉住杨萧的手,紧紧握住,“萧萧你也支持我们的感情么?”
“那是当然,这还用说吗?”杨萧紧紧回握庄友潜的手。
“可是,可是,我们都是男人啊,这是违反常理的,你不觉得……”
“没这样的事,那不过是俗人的观念罢了,我们无需和那些人计较!”杨萧意气风发,坚持信仰,“我跟你说哦,听说以前有一个古国,以盛产青铜而闻名,于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