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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微枫心神未定,心想怎么每次偷看小鬼都会被人看到,人果然做不得坏事,等等,我现在也没做坏事啊……
杨萧此时心里却只有可爱的小兔子,才没闲功夫理会贾微枫,他跳上石头扒在贾微枫刚才所在的位置,看向墙内,左望望右看看,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贾微枫,看起来很是失望:
“哪有什么兔子,你骗人!”他指责。
贾微枫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在看什么,于是哼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谁叫你刚才叫那么大声,兔子都被你吓跑了!”
“嘿嘿,”杨萧眼珠一转,嘻嘻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那么容易被你骗到,我看你不是在看什么兔子,该是在看某个公子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又朝窗内瞄了一眼。
“哼,懒得理你!”贾微枫被猜中心思,很是不快,于是扭头就走。
“喂,等等。”杨萧见状,急忙跳下来,冲到贾微枫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贾微枫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这小子看来没什么武功,绝对打不过自己,但他是跟着庄将军来的,很多事情可是很难说,还是小心为好。
“嘻嘻,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可没有恶意哦,不过咱们迟早是一家人,现在是不是该互相帮助一下呢?”杨萧笑得好甜。
“一家人?”贾微枫迟疑地问了一声。
“当然了,以后你和小鸣成了亲,我和泉哥哥成了亲,不就是一家人了吗?”杨萧引导着。
嗯,有点道理……
贾微枫想象着自己一身红衣,拉着盖着红头巾的小鸣,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的喊声中行完了礼,齐肩走向洞房的情景,不禁对眼前的人的好感大大增加了好几分。
“互相帮助?”
嘻嘻……
晚上,洗完澡只披着一件白色中衣的杨萧走进庄友泉房间,看到庄友泉正坐在床沿看书,于是轻轻合上门,然后背靠着门站着,看着庄友泉。
庄友泉也抬起头看向杨萧,一脸的奇怪神情。
白天的时候。
“……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采取主动!”说到如何得到心上人,贾微枫是这样对杨萧说的,“最直接的一个办法就是:霸王硬上弓……”说到这里贾微枫停了一下,因为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情景:
杨萧淫笑着,走向心上人:“美人,别怕,我会好好待你,你就依了我吧……”
庄友泉双手抱胸,神情惊慌,步步后退:“不,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呃……贾微枫猛一甩头,急忙把这个可怕的情景甩出脑海,免得晚上做恶梦,然后补充道:
“不过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什么人都适合的,比如我就可以,你就不行。”
嗯嗯,杨萧点了点头,乖乖听着。
“我跟你说,世上乌鸦一般黑,世上的男人也一样色,没哪个男人例外的!就连我这么正派豪迈善良上进的好少年也不能幸免,”贾微枫握着拳头,一脸激迈,“每次一想到小鸣那天真可爱的小脸蛋,还有那白晰柔软的身子,我就开始情不自禁!”
“喂,你流口水了。”杨萧提醒。
呃……贾微枫扬手一挥,便将嘴角的东西毁尸灭迹。
“你看,这就是美色的魅力,没骗你吧!”贾微枫十分骄傲。
嗯嗯,杨萧点了点头,乖乖听着。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色诱庄友泉!”贾微枫斗志昂扬,握掌挥拳。
嗯嗯,杨萧点了点头,乖乖听着。
“不过色诱也是有讲究的,”贾微枫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慢慢教导,“这世上的男人有的是色在外表,有的是色在内心。对于那些色在外表的人,很简单,脱光衣服往他面前一站,就什么都没问题了;但那些色在内心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总是一副一本正经坐怀不乱的样子,实际上内心说不定已经将眼前的人那样了几百遍了,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就得用相应的计策才能成功!”
嗯嗯,杨萧点了点头,乖乖听着。
“你说庄将军对着你总是爱理不理地,那他一定是属于第二种人,所以,你对付他就不能太过直接,应该半遮半掩欲语还休的样子,说不定他就喜欢这样的!”
杨萧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杨萧背靠着门,含情脉脉地看着庄友泉,好一会儿才稍稍转了一下身子,以侧面对着庄友泉,然后,他轻轻松了一下肩膀,原本便很是宽松的衣服稍稍滑下,却并不完全滑落,它半搭在主人的手臂上,露出粉嫩白晰的肩膀。
“泉哥哥……”杨萧歪了歪头,作出一个撩人的姿势,又软软无力地叫了一句。
庄友泉看着杨萧歪着头的样子,轻皱了一下眉。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落枕了?”
杨萧气极。
白天的时候。
“如果这样还不行,就再用另外一招。”贾微枫信心十足,继续教导,“我见过迎春院的姑娘拉客的样子,那些男人没看几眼腿就软了,某个地方就硬了,然后就乖乖进门去掏钱供养女王了。”
“真有这么厉害?”
“当然了,呶,就像这样……”
杨萧没理会庄友泉的问话,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然后,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再然后,又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漂亮的大眼睛随着长长眼睫毛的一扇一扇,向着情郎一荡一荡地送去好几个秋波。
“嗯……”他拉长了声音,娇滴滴地扭了一下。
“嗯,如果眼睛有问题就快叫下人去找大夫,眼睛有毛病要早点医,迟了毛病变严重了可就没那么容易治得好了,眼睛可不比身体的其它地方,它可娇贵了,若是治不好,到时瞎了一只还好些,起码还看得到东西,虽然瞎了的那只看起来会很呆滞,影响容貌,而且迟早还是会影响到另外那只,但若是一下子便瞎了两只,什么都看不到,大半辈子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拄着拐杖,摸索着……”
“哇……泉哥哥是大坏蛋!……”杨萧一直忍着,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打开门跑了出去。
庄友泉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二十)
几天来,庄友世抚摸着少年脸颊的情形一直不断浮现在文部石脑海里,令他颇为心神不定,对于向来沉稳的文部石而言,这是不多见的。
文部石原是相信庄友世对自己的真意的,但现在,他却有些不敢确定。这些天他到过以前他们常见面的几个地方,然而,原总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的人,如今却已不见踪影,看来他果真在避开自己,是因为那漂亮的少年吗?可,为什么连半句话也不说,那次的亲密相拥,真的如过眼云烟么?友世虽然看似飘然不定,轻佻难驯,但他的心却不是这样的,文部石相信自己不会看错,所以,他想要友世的一个解释,或是,表明,无论如何,他不甘心就这样无疾而终。
另外,贾微枫由杨萧处得知纪小伏会出门,于是特地堵在庄家门口,等待纪小伏的出现。
因此,当纪小伏走出庄家大门,便看到贾小子手持长剑,气势十足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纪小伏从他的丹凤眼中发出两道冷漠的眼光,看得贾微枫的火气又上升了几分。
哼,就会臭美,以为眯着眼睛就能迷倒天下众生吗?只有那个没眼光的臭小鬼才会被你骗倒,想我堂堂贾大少爷贾微枫,什么世面没见过,还会在乎你这两只狐狸眼吗?哧,别做梦了!
于是,贾微枫冲着纪小伏举起了剑:
“小子,我们决一胜负吧!”
纪小伏眯起了眼睛。这主意还不错,在这个人人只知道挣钱吃饭的小镇里,连个作奸犯科的人都没有,害得他空有一把好剑却没处用,剑柄都差点长出蘑菇来了。想找个人打一架,庄将军似乎不大合适,相信他也没这个兴趣;庄三公子?如今人家新婚燕尔,整天只顾着守着他的心上人,哪有闲功夫陪自己耍拳脚功夫;其他人则要么没有武功,要么只是三脚猫功夫,哪能打得尽兴,因此宁愿不打。
如今手心正痒,没想到就有人亲自打包送上门来了,真是不打白不打,打了不白打,好,打!
纪小伏缓缓抽出剑来……
“慢!”贾微枫却在此时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怎么?害怕了?可别说你想临阵退缩,现在可是太迟了!
“再等一等。”贾微枫探头朝庄家大门里望去。
怎么?等救兵?就算庄将军来了,这架也是打定了!
不过来的倒不是庄将军,而是另外两个小子。
只见杨萧拼命拉着莫名其妙的庄友鸣,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然后,杨萧按着庄友鸣坐在墙边的石头上,顺了顺气,开口道:“战利品到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咦?庄友鸣眨了眨眼睛。
“好!”贾微枫大喝一声,“小子,我们决一胜负吧!谁赢了这小鬼就是谁的!你要是输了,以后就不许走近他三尺之内!”
贾微枫修长的手指一挥,停在庄友鸣的方向。
啊?庄友鸣眨了眨眼睛。
纪小伏冷冷一笑,也不答话,当然,他是懒得理会,他现在只想好好找人打一架好好舒展舒展筋骨,至于那小鬼是谁的可不关他的事,反正他不会输,当然,也没打算要那小鬼。
纪小伏轻蔑的态度激起了贾微枫的怒气,他大怒喝道:
“可恶的家伙,别太自以为是!今天本公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那就……奉陪了!”纪小伏轻笑一声,拔出剑,轻轻一跃,便朝贾微枫刺去,贾微枫不敢轻敌,连忙举剑应战,两人你来我往,身飞剑舞,风吹剑鸣,真是好不热闹。
然而贾微枫终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正如当初与庄友潜初见一战一样,没多久,贾微枫就渐渐力不从心,而纪小伏却是越战越兴起,一时忘了对方只是年少的少年郎,忘了此战应是点到即止,于是,拳脚之下竟忘了加以顾虑,贾微枫尽力自卫,却已是极为勉强。
与此同时,因庄友世而来的文部石正好看到他的宝贝徒儿被人追打,眼看就要落败,文部石心里大急,刀剑不认人,要是伤了枫儿可怎么得了,于是当下便飞跃过去,一掌挡开纪小伏握剑的手臂,抓起贾微枫便跳开了好几步,以免徒儿受伤。
再说纪小伏正打在兴头上,突然被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拎走打斗对象,自然是满腔的不快,他狠狠朝来人望去。
然而,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他呆住了。
文部石此时已放下贾微枫,见徒儿没事,便是放下心头大石,然后他转过身来。
一阵风吹过,文部石的衣襟被飘然吹起,在风中飘荡,披垂的发端随风扬起,拂过脸颊,在眼前飞舞,迷离了人的视线,却更添几分飘逸之感。
纪小伏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看着他坚定的神情,看着他修长的身躯,看着他有力的双臂。
是的,是他,就只是他,这么些日子来,自己每天每天等待着的人,就是他,也唯有他!
纪小伏紧紧看着眼前的人,几乎想把他印进眼睛里,他担心一眨眼的功夫,他便会从自己眼前凭空消失,所以,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就此离开,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住他,否则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纪小伏握紧了拳头,紧紧握着。
他看着眼前的人,他几乎能看到眼前的人仿佛天神下世般全身闪着金光,脸上闪着几个金光大字:本人武功高强!
对了,就是他!来松阳镇这么多天,每天无所事事闷得发疯,想找个人活动活动手脚,可惜能打的不可以打,可以打的不能打,实在令人泄气,而眼前这个人不同,他一定很能打,而且又可以打,嘿嘿,所以,废话少说,打!
纪小伏二话不说,挥起剑,就朝文部石冲去。
潜儿被爹娘叫过去有好一阵儿了,武步绘坐在房间里,没等到爱人,于是端了棋盘走到院子里,坐在石桌边,一个人下了起来。
没多久,就听到轻轻走近的脚步声,武步绘正想转头看去,一把白色的折扇已伸了过来,托起了他的下巴。
“美人,这么好兴致?”
熟悉的声音,武步绘轻轻笑了笑。
“你……”
“美人,不如我陪你下棋如何?”少年不请自便,在武步绘的对面坐了下来,武步绘心想也好,一个人下棋未免闷了些,有个人陪陪总是好的,于是笑着点点头。
“不过若仅是下棋似乎无趣了些,不如……”少年看着武步绘,暖昧一笑。
“不如?”
“不如我们下个赌注?”少年轻轻扬眉,提议道。
“这……”
“美人,难得风清气爽如此这般的好天气,就别扫了这兴致吧。”
“……是什么赌注?”武步绘有些犹豫。
少年微微一笑,捉起武步绘的手,武步绘愣了一下,但终于没有挣脱,于是,少年用折扇的一端,在武步绘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如何?”他笑问。
“这……”
“美人怕么?”
“倒不是怕,毕竟,你我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那么……”
“好吧。”武步绘点了点头。
“难得美人如此爽快。”少年笑道。
武步绘笑而不应。
棋盘上黑子白子渐渐多了起来,武步绘沉着应对,却总是分神,只因对方分明心有旁念。
当对方不知第几次擦过武步绘的手背放下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