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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赤果果的被敌人藐视啊!安阳,你到底是有多么不中用啊!十三公主荣华一剂眼刀就飞
过去了,→_→,钉的安阳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挺直了小腰板,硬口气的回道:“二姐无须担心!咱们场上较量!”
二公主勾起一丝坏笑:“好啊。”
安阳:=口=!
她被威胁了……
终于,鼓声暂停。
皇帝及众妃嫔已经落座。太子坐在他左手边,身后依次是齐王、赵王、魏王,以及还没有封王的众皇子。皇后身旁坐的则是妃嫔以及还未成年的公主们。
齐王与太子坐的近,微微抬手指着场下说:“为了这场比赛,众皇姐皇妹们可是练的颇为辛苦。前几日三姐还与我一道说了会儿场上的阵法,不过我倒是觉得无需担心。四哥,你看那个——”指着身着黄衣的李湍泽,“他可是位高手啊,等会儿四哥就可以欣赏到了。”
太子眼皮子跳了跳。他不能跟一个中二期的弟弟计较,他要淡定,父皇还在上面看呢,可他真的好想亮亮爪!
“是么,我也听说他是个能人。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快就可以看到了,呵呵……”太子绝对是将“呵呵“等同于“傻逼”的内涵,发挥到极致的人。每当他表示心情不爽时就会“呵呵”一下。
看,多么文雅。
李湍泽对面站的是白庆之,他心底颇为不屑。白庆之什么货色他还不清楚?李家和白家还算有些姻亲关系,李湍泽的二嫂便是白家偏支的七姑娘。逢年过节时也少不得走动一二,是以白庆之的宅、懒、散形象在白家和李家的子弟中是深入人心。真不明白就这货怎么那么多小娘子喜欢他!小娘子们,你们都瞎了眼了么!还有旁边的那个叫简宁的,都说他颇有孝心,切,还不是个纨绔子弟。才回京城一年都不到,京中所有教坊就没有一个他不熟的!不过你熟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小爷将那个胡姬给抢了。哼,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
安阳还不知道自己这边唯二的两名外援已经被对方损的体无完肤了。依旧是外交式得体的笑容挂在嘴角。令人感觉她不是来比赛的,仿佛就是来赏花郊游一般。李湍泽默默叹息,让这么一个软妹来参加如此需要力量与野性的比赛,真是强人所难啊。
唱筹官已经拿着宝鞠来到中央。
简宁挨着安阳,低声道:“等会儿往外圈跑。”
安阳很有义气的:“嗯!”
唱筹官将球放好,退出场外。皇帝身旁的高公公几步上前,高声道:“开始——”
“咚咚咚咚咚咚!”
一通震耳欲聋的鼓声响彻全场,千百对的目光啥时间集中在球场中央,气氛陡然压抑起来。
简宁手中鞠杖朝着宝鞠猛地挥去,李湍泽立刻拦下。二公主见势想要渔翁得利,却不料简宁突然勒马长啸,胯、下骏
马猛地侧身挡住了她的来路。李湍泽也愣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宝鞠已被简宁率先抢到!
压抑的气氛“砰”的散开,整个马场都似乎开始沸腾!
没等安阳反应过来,简宁已经勒马朝着二公主他们所守的西门而去。
“公主,追还是不追。”
安阳无语回头,她和白庆之二人默默相望。
“废话,追啊!”
总不能真的停在这里吧,太尴尬了……
好不容易等废材二人组追到了二公主那边,人群又开始往东面跑。得,挥挥马鞭继续追吧。
安阳胯、下的大宛驹没什么感觉,她倒是快要累得半死了。没想到真正比起来,之前那种训练量完全不够看啊。
二公主突然侧身弯腰,手持鞠杖,如闪电之势,瞬间将球从荣华公主手中抄走,一骑当先!
皇帝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了:“华阳的球技向来以快着称,如今看来堪比神速。李卿,简卿,你们的儿子可得加油啊。”
大理寺的李少卿虽姓李,但跟李湍泽却不是一个李家的,笑着道:“公主如九天仙女,颇有陛下您当年神韵。”
众人默默鄙视——尼玛你一天不拍马屁就不舒服是吧!好歹留点机会给别人啊。还有啊,皇帝,别忘了,那个一直追着跑连球都没碰到的闺女也是你亲生的。
简爹也跟着浅笑附和,心底却道:简宁,你丫的要是输了,回家看老子怎么削你!
安阳追着大部队跑了半场的时间,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此时比分为五比四,她们暂时领先一分。而这五分中有四分都是简宁贡献的,不可否认,这个纨绔在靠体力吃饭的项目上还是挺靠得住的。
突然又传来一阵欢呼,原来简宁再进一球。安阳勒着缰绳,准备继续跑,简宁经过她身边,低声道:“等会儿找个理由下场,换女官上来。”
安阳气鼓鼓地看着他:“就这么怕我拖后腿。”拜托,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她好不容易才突破一把自我,别这么快就结束。
简宁没说话,只是顺着目光,往她身下看去。
安阳一愣,顿时警铃大作:“看什么?!”
简宁一头黑线:“你要是再不下场,等会儿就爬回临泉斋吧。你觉得等会儿下马后,你还站的稳的么?!”
安阳:=_=
许是她刚才的眼神太过赤果果,简宁摸了摸下巴,微微挑眉,又对着安阳上下来回地打量了一番,微微“嗯……”了一声。不待安阳彻底黑脸,便一溜烟的策马跑了。
“啧,不愧是简兄,这种体力下还可以跟公主聊得风生水起。”
喂喂!白庆之你不要如此神出鬼没好不好!
安阳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低吼道:“按
计划行事!”
白庆之:=_=
他干嘛嘴贱啊!
二公主与三公主虽平时不大对付,但二人都是个好强的性子。在取胜面前也就暂时压着性子与对方合作。简宁一个人差不多抗下来对方三人的围攻,八公主对付二公主算是勉强,而荣华公主与六公主一起围住三公主却有些吃力。
这货太野蛮了。
(#‵′)靠!敢拦本宫者,一律将你的脸拍成酱黄瓜片!
三公主手中的鞠杖哪里是击球的,纯一拍脸凶器!
此时比分在三公主的气场全开情况下,被追成了七比七。上场的都是帅哥美女,没有一个敢拿自己的脸来面对三公主的鞠杖。
众人正胶着着,突然传来了安阳猛地惊呼。众人一愣,不远处的白庆之摇摇欲坠,如风中的残叶,一种说不出的苍凉与美感……
作者有话要说:玉勒千金马,琱文七宝球;
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
飚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
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
——《端午日观打球诗》王直
简宁是男主呀,不能因为小白这几天出现的比较多,大家就倒戈呀~
☆、第十九章 结果
正胶着着,突然传来了安阳猛地惊呼。众人一愣,不远处的白庆之摇摇欲坠,如风中的残叶,一种说不出的苍凉与美感……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电光火石般的刹那,为了看清楚动作,我们来个慢镜头回放——
“啊!”安阳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她离白庆之最近,但即使这样,以她瘦弱的小肩膀,又要去如何承受一个同样瘦弱的白庆之!
正抢宝鞠的众人也循声望来,二公主三公主脸色皆一变,手里的动作仿佛被神明按下了暂停键。
唯一一个被神明漏掉的人,却在这一瞬间,猛地挥出鞠杖,宝鞠飞出数丈之远!如奔雷般的马蹄声惊醒了众人,简宁已经朝着西门奔去。
刚才还摇摇欲坠的白庆之不知怎么又坐稳了。安阳似乎松了一口长气,伸手擦擦额头的汗:“吓死我了,你要是体力不支就下场去。”
白庆之虚弱的笑了笑:“微臣还撑得住。”
说完,废材二人组默契的朝着西球门跑去。简宁勒马站在那里,比分变成八比七,全场终止的鼓声轰隆隆的响起,安阳一队以一分之差险胜对方!
……
……
……
偌大的球场,几乎人人的头顶上都飘起了一朵乌黑透亮的小阴云。安阳,简宁,白庆之,你们是“皇朝三贱客”么?!
高台之上的看官们没有察觉到场上的变化,他们只看到在最后一个关键球时,简宁的速度明显高过了其他所有人。
“好!”皇帝率先站起身,两侧众人也连忙起了身。
皇帝颇为激动,这场比赛不失皇室公主一向彪悍的水准,各位被抓包的世家公子们的表现也颇为高超,就连安阳都能一路坚持到最后,皇帝很是欣慰。小闺女赢了,自然是要大大嘉奖,二公主虽输了,但其个人表现足以拿到全场女子组最佳球员奖!
“你们大概不知道吧,当初也是在这里……”皇帝指着四周的山峦,“华阳及笄那一年,朕教她骑猎。那时候安阳也不过八岁的年纪,如今儿女们都长大啦。”
宰相魏苍道:“臣还记得,当年华阳公主第一次骑射便射中了一头黄羊!真乃女中豪杰。”
皇帝哈哈一笑,十分开怀:“常人都说虎父无犬女,朕的女儿,自然是凤雏龙子,超群出众的。”
高台上谈笑风生,还在球场里慢慢退场的众人就不这么轻松了。二公主笑的如一朵带刺的玫瑰,勒马朝安阳走去。安阳脸色变了又变,连忙四顾望了一圈:
“白……”
哪里还有白庆之的影子,这货连着简宁早就溜下场了。
“二、二姐……”安小受如一朵饱受狂风吹残的小野花。
二公主步步逼近:“安阳,好本事呀,都学会声东击西了。”
安阳战战兢兢:“兵、兵不厌诈……救、救、救命呀——”
场下,下马时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的白庆之,正坐在矮几上休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两条腿,估计是废了。
而比他运动量大了好几倍的简宁,悠哉靠在一旁的木柱旁,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三年前我与顾繁离京时,你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待他回京,定要在马上同他赛一场。哎,可怜咱们的顾大将军一世英名啊,就要毁在你这么个徒弟手上了。”
白庆之苦着一张脸:“我这叫智取!若没有最后那一下,能赢?!”
说完,二人皆有默契的沉默了。
似乎依稀能够听到安阳被二公主、三公主追杀的声音。
“呵呵……至少,以后会少了很多麻烦不是么。”白庆之讪笑道。
简宁面色沉重的拍拍他的肩,没说话,带着小厮先走一步。
临泉斋内,安阳死里逃生的趴在矮榻上。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一到关键时刻,一个两个的都没影了!
“哎哟……”安阳忍不住叫了声疼。虽然全程她都只是跟着跑而已,但仅仅是这样,安阳却已经觉得自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玲珑连忙地收了手,“公主,再忍忍吧。太医说了,这药要必须擦热。”
安阳看着一旁的小药瓶,觉得眼生:“这还是上次太医带来的药吗?”
玲珑道:“这是李大人送来的。太医验过,比太医院里配的还要好呢。”
安阳伸手把玩着那个精致的小瓷瓶:“李少卿倒是有心了。”
“可不是。听说这药方是他今年在民间医馆偶的的,就立刻连着方子和药都献上了。”
安阳侧过头,辗了辗身子,伸出一只手让宫婢涂上药膏。冰凉的药膏令人十分舒服。微微阖上眼:“之前那副《惜春》也是他送来的吧。”
玲珑道:“正是。”
“
哎,他总是有好的就送到宫里了,也不知自己够不够用。”安阳对大理寺的李少卿十分熟悉,“我记得他家里的九娘,明年开春可就要嫁人了。到时候,咱们要不要帮忙添一份嫁妆?”
玲珑笑道:“若是要添也无须公主您亲自去添呀。”
也对,无论从辈分还是从礼数上都说不过去。安阳想了想:“那我去与父皇说说,前阵他还从折腾人家去给他寻一个前朝的古玩。总不能老让他自己出银子,大理寺的俸禄也就那么多。”
玲珑没有说话,这些都不是她能说的了。不过她收了李少卿些许好处,也让公主适时的想起来他,这就够了。
所谓上下打点,不过如此。
今晚,皇帝注定是要大摆宴席。白庆之僵在榻上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后被简宁、徐瓒两个人活生生的从床上给扒了下来。
“叫白庆之爬也要爬着去!”这是太子的原话。
白庆之翻个白眼,扯着徐瓒的衣领:“干脆给我一刀算了。”比了一天了,居然晚上还要陪皇帝卖笑!他是人啊,是一个以智谋着称的谋士,不是那些武将!
徐瓒毫不客气地掰开他的手:“我说白兄,有点志气好不好!你看看简兄,以前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的,如今照样生龙活虎。”
“呸!”白庆之啐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