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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上次长姐匆匆进宫为的什么?”
“是什么?”安阳坐直了身子,玲珑连忙又塞了一个软枕过去。安阳摆摆手:“下去吧。”
玲珑见状,微微欠身:“是。”
寝殿里顿时只剩姐妹二。二公主这才神神秘秘地眨眨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还真被猜对了。”
“果然是和大驸马有关?”
“何止是有关,是大大的有关!”二公主立刻道,“长姐嫁过去之前,陈驸马就把家里的侍妾都遣散了。”
“这……之前怎么不知道?”陈驸马尚公主之前居然还有侍妾?!
“当然不知道!”
“那父皇和母后呢?”
“父皇一向不管这些应该不知道,但母后应该是知道。不过成亲前男有妾室倒也是常理,遣走便好了,之后一心一意对长姐到底说得过去。”
安阳点点头:“长姐嫁过去后,大驸马的确是一心一意对长姐的。”近身伺候的全部换成了太监,屋里就连个蚊子都是公的……
“一心一意什么呀!”二公主语气中掩不住八卦的兴奋,“他的那个妾室大有来历,听说是青梅竹马……”
“咳咳咳咳咳!!!”
“安阳!安阳怎么了?来——”
“别喊!就是突然呛着了。”安阳连忙按住二公主,“二姐,接着说。”
“真没事?”二公主狐疑。
“真没事!说吧,着急听呢。”
见安阳好奇的模样,二公主大为满意,说道:“那个妾室据说并不是普通的婢女,而是他的远方表亲,原先家里也是个小官,因家道中落,便投到了陈府。后来长姐下嫁,陈府便将这给送走了,不过也没亏待她,依旧是锦衣玉食的供着,相当于半个小姐,而且大驸马也再没跟她来往。”
“真的没来往?怕是阳奉阴违吧!”安阳忽而冷笑。
二公主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惊了一会儿,复道:“觉得是真的。以前见着大驸马与长姐一起,他们总是开开心心的。想来大驸马是真的没与那来往,听说当时也只是可怜那,才收的妾。”
二公主所打听的倒也是有□分真。陈驸马对大公主是真心相待,这做不了假,毕竟二朝夕相处夫妻二其乐融融。而收妾也是因那用了些小手段,故意失足落水,引得陈驸马相救,加之又是远房表亲,如此肌肤相亲,不得已才收了房。这些都是陈府私事,二公主也无处打听,皇后却十分清楚,陈驸马品的确不错,虽有历史污点,但错不他,不然也不会将女儿下嫁过去。
“本来这件事就此打住,可不知长姐是怎么知道了,打听到了那侍妾住的地方。二话不说,直接带将她带了一顿,夺了她的良籍,充为官奴,发配边城!”
“等等……”安阳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事儿知道呀!”
“知道?”二公主纳闷了。
安阳道:“一年前,长姐曾来问,古语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那庶民的确该死,又该怎么办?说,庶民不好罚,但将庶民贬为奴籍,就没事了。”
二公主:“……”=口=
“原来那时她问的就是这件事呀!”安阳觉得自己头好疼,胃好疼,全身上下都好疼。大公主将打了,怕那侍妾将事情闹大,干脆将她弄成了奴籍,旁都不知情的时候,直接卖到边城!
不得不说大公主还是心肠软了点,如果直接将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也就没事了。不过平白无故弄死一个,也不好收场,再者大公主心肠虽狠,但也没有杀的胆子。
“也不知为什么,这件事最近被大驸马知道了,正跟长姐闹呢。说他自从长姐下嫁后,就从没再去找过旁。都被送走了,为何还要对她下次毒手!长姐也知道自己理亏,便回宫找母后出主意来了。”
“哎……”安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个侍妾最后如何了?她叫什么名字?”
二公主思索了会儿,“去哪儿的这还真不知道,不过听说她好像是姓柳吧。”
姓柳?!
安阳顿时微张开嘴巴,满脸震惊!毓兰驿时她曾听紫鹃说起过,那位孟大嫂就是姓柳
作者有话要说:孟大嫂憎恨的是大公主,顺带就把大公主的亲朋好友都恨上了。
刚好,她遇到了安阳,知道安阳是大公主的亲妹妹,于是就报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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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多谢三位了~~~
亲戚造访,全身无力,明天休息一天QAQ。
☆、75章
第七十五章因果
安阳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小奢望;希望柳氏和孟大嫂并非同一。可后来她通过二公那边拿到了柳氏的画像一看,差点就两眼一黑真的晕倒地。
苍天呐,前一世她因李少卿的一副画,间接导致了叶小娘子全家悲剧,结果之前竟然还有大公主来寻问解决柳氏一事;安阳觉得吧;一个倒霉一次不难;难的是像她这样;平时都挺好;关键时刻就开始不断倒霉的!
柳氏乃陈驸马的妾侍,加之大公主下嫁一事更是天下皆知;说不定柳氏就什么时候见过其他几位公主;从而怀恨心。安阳不难想象,当初毓兰驿,柳氏认出自己后生出的那种欲先杀之而后快的心情!也立刻想到了昌平客栈遇袭一事,齐王突然得到消息,这其中十之八、九怕是与柳氏有关。
安阳彻底憔悴了,之前本来是装病,如今却是真病,整个瘦了一圈,把帝后二心疼得不行。大公主知道她身体微恙,虽然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但还是过来探望了一下。
“让瞧瞧,怎么回宫了反而更瘦了?”大公主说着,一剂眼刀便飞向了一旁的孙太医。孙太医不由地又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师父老孙太医已数月前告老还乡了,就是那位搭了长风长公主顺风船的那位,老孙太医临走前将小孙太医推荐到了宁和宫来,原因是纵观整个后宫,安阳公主的宁和宫事儿最少,且安阳公主身体一向健朗,这里当差可以稍稍轻松些。
轻松个P!
小孙太医无语凝咽,怎么轮到他了,公主就病成了这样!
“这个……公主的病……这个……还是因水土不服,缺乏调养……”孙太医支支吾吾,令大公主更加心烦了,若不是碍着安阳场,说不定早就一脚踹了过去。
安阳扬扬手:“下去吧。”
孙太医如释重负,连忙告退。
大公主冷哼了一声:“就是脾气太好了!”
安阳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看着大公主,终是说道:“长姐,一年之前曾来找过,可有印象?”
“找那么多次,倒是说得仔细些。”
安阳脸色微沉:“都到了这个时候,长姐还要再瞒下去吗?!”
大公主努努嘴:“华阳那丫头,又开始传闲话了!”
“二姐也是为好,再说,们也是亲姐妹啊。”
大公主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以为那个姓柳的有多无辜?!”
“哦?”安阳诧异,“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大公主点点头,低声道:“若不是她做得太过分,又怎会跟一个卑贱的奴婢计较!”
原来当初柳氏设计让大驸马收了房后,大驸马并没有碰过她。大驸马看来,柳氏只是投靠陈府的远亲,且大驸马及其厌恶女子用这种手段来获取她所想要的东西,只是碍于名声,及两家的情分,只好收了房。
后大公主下嫁后,柳氏不甘心,几次想从庄子上逃回来。也不知是谁告诉他,大公主是一个个性刚强的,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柳氏的心中便活络起来,她故意引来大公主,想让陈驸马亲眼看见大公主如何残忍地对待他以前的妾侍,从而唤起陈驸马怜香惜玉之心。柳氏知道陈驸马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兄妹之情却还是有的!只要离间驸马和公主之间的感情,她就有机可乘。可柳氏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大公主竟然会直接将她贬成了奴籍,陈驸马赶来之前,已经将她给卖到了边城!那时她才知道怕了,站她对面的是一个皇朝的公主,不是普通深宅的贵妇。
如今大驸马和大公主的确因此生隙,可她却是看不见了。
安阳听后只觉得一阵唏嘘,那柳氏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可大公主和大驸马要事因为柳氏就和离,这也太冤了!安阳深知大公主对大驸马是爱到骨子里的,否则数年之后也不会出了那出惨剧。只是大公主性格太过刚烈,大驸马虽脾气好,但天长日久,也会疲惫的。
“现,长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安阳试探问道。
大公主微微垂头,沉默不语。一个的秉性乃长年累月得以形成,她是天之骄女,自睁眼开始,只要她想要的,就没有落空过。那个男,那次御花园的偶遇,她便倾心于他,而如今……
“长姐,安阳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如今能将一个柳氏贬成贱奴,难道以后也要继续如此吗?”
“可本宫是公主!”
“公主又如何?”安阳有些无奈,“公主也有生老病死,就如这次痘灾,就连父皇和母后也要出宫避痘。月老的红线不会因为们是公主,就用金线来绑……”安阳缓了缓,轻声道,“长姐,且记得数年前父皇想建一座行宫。”
大公主微愣,怎么突然说道这上面来了?
“那时朝臣反对,行宫一事只好不了了之。后来父皇等了两年,待反对之声不那么多时又提了出来,便成了。如今与大驸马之间……”
“的意思是……?”大公主似乎明白了什么。
安阳笑了笑:“马上要入夏了,大家都要搬到露南山。长姐出宫多日,不如这次回来多陪一陪母后吧。”让这二分开一段时间,也许会更好。
三日后,大公主果然回宫小住了,至于这“小住”要住多久,那就不一定了。时间又过了半月,安阳本来就是心病,开解完了大公主后,自己的心结也少了一半,本来快要了,又被一个消息给惊住了!
远千里之外的顾大爷做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
——杀降!
“怎么把他们都杀了!”看着那被顾繁吊起来挂城门外的尸首,简宁觉得,草原上迷路半个月已经不算什么了,回来受到的刺激更大!
“以为那些与们是一样的吗?他们下马是民,上马则是战士!他们投降不过是缓兵之计,与这些蛮夷有什么道义可讲!”
“可他们已经投降了,这是兵家大忌!”简宁觉得自己头好疼。他告别图拉大叔一家后,按照图拉大叔指的方向,终于回到了毓兰驿。将自己一路草原的见闻详细向燕将军说了个清清楚楚,燕将军与顾繁及几其他将领军师分析后,得出纳鞑部最近会犯边。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由于早有准备,虽有牺牲,却依旧是打了胜仗!
结果……
顾繁这小子居然玩了杀降这一出!
安阳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震撼不已。她可是清楚知道顾繁为什么一直留毓兰驿不能回京,就是因为此事影响太恶劣!看来有些事,并不会因她而改变。
只是燕将军却发现了顾繁杀降一事中透着一丝蹊跷。他杀的只有纳鞑部的降兵,而其他几个草原部落的降兵似乎被他遗忘了……
虽然只是猜测,但这难道是——大周只与纳鞑部为敌,其他草原部族若归顺大周,自可保平安。
纳鞑部一直是草原最强的部落,如果整个草原部族被他统一的话,那将是一个可怕的对手。难道顾繁用这种方法震慑草原其他部族,让他掂量一下,到底是与大周合作,还是归顺纳鞑部?
真是个胆大的年轻啊!
而简宁最初的震惊后也渐渐恢复到了理智。虽然不像燕将军想的那么透彻,却也猜到了一些。看向顾繁的眼神颇为复杂。
“如此,近几年来,怕是还要待这里。”简宁无奈地叹口气。
顾繁却毫不意:“这里有什么不好,天高皇帝远,又不没有那老爹天天耳边唠叨,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可……太子那边……”简宁突然笑了笑,“算了,各有志,勉强不来!”
顾繁不似他们,他是一个天生的将领,而非陷党争之中。此次杀降除了威慑草原众部族,怕也是顾繁自己本就不想回京。
二一直走到城门处,简宁翻身上马。顾繁道:“帮替那边想个好点的借口!”
简宁笑的特别灿烂:“放心,一定会帮想一个特别适合的理由的!”
顾繁:“……”为什么觉得背后凉凉的……
于是半月后,朝廷就收到了来自毓兰驿的邸报,上面说的冠冕堂皇,而太子显然是不信的!是以简宁甫一到京,便被白庆之给截住了,直接询问顾繁到底是抽的什么疯?!
简宁酝酿了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