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玲珑心道:公主神了!面上依旧十分冷淡,微微点头。
简宁终于真挣脱了,立刻跑到玲珑跟前,努力抑制着声音中的兴奋:“是简府的简宁,不知……不知安阳公主近来可好。”
玲珑瞧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转身,抬腿,出门,不挥手,也不带走一片落叶。就那样,决绝的,离去了……
哐当一声,一个少年石化了。
馆承吹鼻子瞪眼的过来:“三郎,发的什么疯?!可知道这里是……”
简宁似没听见,无力地摆摆手,留给他一个萧瑟的背影:“让一个去墙角飞灰湮灭一下下……”
馆承:= =#
“他当真这么问?”安阳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手里的书。
玲珑跪地上,不敢抬头,看不到她到底是什么神色,只好如实回道:“是,他说他是简府的简宁……”
“那说了什么?”
“奴婢谨遵公主吩咐,什么也没说。”
安阳咳嗽了一声,硬是将脸上那个灿烂的笑容给憋了回去,依旧冷着声音道:“嗯,这就对了!本宫一向不喜闲散之,奈何他是东宫的僚属,以后见着不理就是。起来吧。”
“是。”玲珑站起身,飞快的朝安阳看了一眼,见她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心中稍稍松口气。刚没一会儿,安阳竟然又递了一张纸笺给她:“明日再去一趟承文馆,本宫突然很想临摹一下这幅画……这样……”
待玲珑拿着纸笺退下后,安阳终于是绷不住,整个倒一旁,无声大笑。那小模样看起来,要多狡黠有多狡黠。
☆、77章
第七十七章 反扑
第二日;玲珑如前日一样去承文馆。简宁不出意料的也那里,但也如前日一样;玲珑视若无睹地走过去,淡定地接过画卷;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去了。第三日,第四日……一直持续到了第五日;简宁终于发现了一丝猫腻,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丝弧度。
“他今天没去?”安阳挑挑眉;有点不高兴,竟然连这点小耐心都没有。
玲珑点头:“嗯。”
安阳坐了回去,不多时又站了起来;殿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脚步道:“明日再去一次;如若没有遇上……嗯,打听一下他去哪里了。”
玲珑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安阳微微别过头:“抓到什么偷懒的把柄,正好让太子哥哥把他赶出东宫。”
玲珑轻声道:“是。”心底却升出了几朵小疑云。她家那位不爱管闲事的公主,怎么突然对一个小郎君这么伤心了?当然,这个疑问玲珑也只敢藏心底。
谁料接连两日,竟丝毫打听不到任何简宁的消息,知道的也不过是官样文章,说他东宫当差,至于下差之后怎么样了,竟没有任何知道,整个神神秘秘的。
第一日,不知道简宁的消息,安阳倒还坐得住。
第二日,依旧没有他的消息……
第三日、第四日……
“铮!”
“公主?”
“没事。”安阳收了手,看了眼断掉的琴弦,郁闷地鼓起嘴,像个小包子。
周围婢女立刻将琴收好,复又规矩地站一旁。
而此时,近来神神秘秘地简宁同学正抱着一卷不知从哪儿淘来的画,东宫中与太子一道鉴赏。忽而殿内安静的有些异样,简宁回过头,吓了一跳:“陛下?!”
太子亦转过身,就见者他老爹,亲爱的皇帝陛下笑盈盈地站身后:“朕见们如此入神,不忍打扰,就不要怪罪他们了。”
太子额头滴汗,幸亏是看画,万一简宁今日拿的是一个什么机关图来,那不是又要掀起一场风雨。
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踱步到了案前,朝案上展开的画瞧了一眼,当即道:“这画看起来不是东宫所物。”
简宁立刻道:“是微臣带来的。”
“可惜啊,是假的!”
“假的?”简宁做出惊讶状。
皇帝鸣鸣自得:“这画是做旧的,其墨中少了一味松油,极容易散墨,且看这画中叶子的颜色……”说着说着,心中突然想起了宝贝闺女安阳。安阳喜欢这些东西,对其真假甄别也素有心得,还专门写过针对不同画派的画如何鉴别真假的文章。眼前这种作假的方法,更是安阳文中举出的经典案例。
“原来如此……”简宁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一脸地崇拜看着皇帝:“陛下真是学富五车,博古通今!”
意外收获了一个小粉丝,皇帝心情大好,又耐性地指点了几招如何辨别真假的方式,末了问道:“也喜欢这些?”
简宁含羞地微微低头:“微臣只不过是随便看看,看看……”
太子道:“三郎太谦虚了。”又转过头,看着皇帝道:“三郎往日就喜欢写写画画。”简宁:那是消息机关掣的图纸
“这段日子更是迷上了书画。”
简宁:咳,不可说呀不可说。
“只可惜这小子却是个冤大头的命,算上今天这幅,已经买了四幅假画了。”
简宁:这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大舅哥,懂什么呀……
“哈哈哈哈哈。”皇帝被逗笑了,指着简宁道:“呀呀,就这水平,还敢去淘画?”
简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臣眼拙,可实是喜爱的紧,可那些卖画的老头儿也太能说了,瞧把这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难得遇到个冤大头,可不使劲说么。”太子再次吐槽。
皇帝笑够了,又问:“都喜欢那些画啊?”
简宁道:“清溪居士的山水画乃挚爱。只可惜,一幅也没淘到。”
皇帝一愣,突然大笑起来。这下连太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爹这是怎么了?
过了半响,皇帝终是道:“喜欢谁的画不好偏偏喜欢清溪居士,哎……怕是穷尽一辈子也买不回一幅真画了!”
“这是为何?”简宁看起来挺着急。
这下轮到皇帝不好意思了,却又有点小得意:“不满说,清溪居士所传画作一共是七幅,全都已是名画有主了。”
“有主了?陛下既然如此说应该就是知道了。臣愿用高价去求,也不贪心,只要能求到一幅就好了。”
皇帝摆摆手:“还是放弃吧,她才舍不得呢!”
话至此,太子似乎明白了:“父皇可是说的……”
皇帝点点头,父子二相视一眼,皆笑了。只留下个不明真相的简宁纯着急,可怜兮兮看着他们。
皇帝却潇潇洒洒地调戏完儿子又调戏完小粉丝便走了。太子忍着笑拍了拍简宁的肩:“还是换个名士的画去喜欢吧。”
“为什么?!”简宁瞪眼,颇不甘心。
太子难得欣赏到简宁这个懒如此着急的模样,身心颇为舒畅。过了许久,终于大发善心地说道:“真是不巧了,清溪居士有所的画都那十皇妹手中,要不,去跟她商量商量?”
简宁横了他一眼:“殿下又说笑了。哎……”说着,垂头丧气地走到一旁,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且说皇帝回到后宫中,整个依旧是喜气洋洋,皇后见他如此心情不错,也问了句:“今儿是怎么了,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让臣妾也乐一会儿。”
“这个……”皇帝刚开口,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了心中。越想越觉得不错,遂将今日之事与皇后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皇后沉吟片刻:“简府的三郎……”
“怎么,也知道?”
“这倒不是。”皇后道:“只不过其母倒是经常来宫里与臣妾说说话,是个明白事理的。”能得皇后如此评价,可见简母个素质是非常不错的。不怕对方笨或者是聪明,关键要明理!说话办事得讲究个道理,这就好相处了。
皇后正因大公主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对小女儿的婚事更加看重。若是能早些定下,倒也不错。而且安阳那样的性子,皇后说句心里话,她还真怕整个大周朝会出现第一个被驸马欺负的公主。
至于这个简宁……
唔,不妨看上一看。
从宫里离去,直到到了没的地方,简宁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声。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卷,又立刻翻身上马,心情愉快地回家了。而这一切,都安阳不知道的时候,悄悄进行着。结果,一直到大家打包去了露南山避暑,安阳还是没有探听到简宁最近做什么。
“安阳、安阳?有虫呀!!”
“呀,哪儿呢!”
二公主无奈地瞧了一眼,差点就蹦起来的亲妹子:“心里呢!”
安阳哼了声,总是欺负她好骗。
二公主道:“想什么呢,心不焉的。好容易病好了,怎么又开始犯傻了?”
“……”安阳看着四周巍巍高山,心中却更加烦躁,岔开了话题,问道:“这段日子怎么没看见三皇姐?”
二公主突然脸一沉:“纯心气不成?”
安阳赔笑:“就是随口问问,有段日子没见着她了。”
二公主扬扬下巴,语气轻蔑:“她也病啦!”说着,又勾起一丝冷笑,“反正躲宫里不出来,啧,她也知道自己见不得呀。”
安阳心中飞转,这段日子她也暗中打探了一下三公主的动态,前段日子一直称病,足不出宫。可朝堂上却没有任何动静,真是奇怪了。
宫婢们安静地跟二身后,一直走到溪水旁,此事微风徐来,颇有几分凉爽之意。凉亭中,已摆好矮几,蒲垫,放上了瓜果茶水。
安阳深深呼了口气,心中稍稍平静下来。二公主已微品了口茶,很是满意。这才道:“往日待宫里闷坏了,也只有来这露南山才得放松一二。父皇要准备马球赛,哼,那些个世家公子们怕是又要一番推诿!”
“马球啊……”安阳思绪突然飘忽起来。认真算起来,她与某相交还真是源于那场马球赛。
“都有哪些要去呢?”安阳问道。
二公主道:“还不清楚,不过沈文暄要来,还是主动请缨。”
“哦。”安阳完全没意。
二公主笑了笑:“没办法,谁让是自家亲戚呢,他要是不来,怕是都没了。”
“他若不去,会不会都没去了?”徐赞别过头,问坐一旁钓鱼的简宁。
简宁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身子往后扬了扬,伸了个懒腰:“谁管他呢,反正每次推来推去,最后还是不会少一个。”
徐赞摸摸鼻子:“这倒也是。最近怎么没有看见白兄?”
简宁打个哈欠:“他……?躲家里呢。”
“哎,又是个可怜啊。”徐赞摇摇头,长了那样一张脸,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收拾了一下,简宁便去了马场,又将白庆之从府里拖了出来。
白庆之本是宁死不从,但简宁却道:“有时候,越是躲藏别越有兴趣,且不知有句俗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吓得白庆之立刻从屋子里爬出来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简宁拍拍他的肩:“这就对了,跟着兄弟走,保准平平安安地。”
白庆之无语凝咽:“就这样,还打马球?还是算了吧。”
简宁道:“走吧走吧,算什么呢,想想陈兄……至少还有办法……”
二一路走到马场,“意外”地遇到了也马场看地形的沈文暄。三虽交情不深,却也是互相有礼相待。
沈文暄看简宁却多了一份深意,青州,安阳可一直都是被他护送的啊。心中一转,脸上却依旧笑道:“二位刚才聊什么呢,那么热闹。”
白庆之真伤心处,脱口就道:“哎,陈兄真是可惜了。”
沈文暄一愣,白庆之意识到眼前这位可是公主们的表兄弟,知道自己方才失言,连忙赔笑,站到一旁装壁花了。
简宁却不想放过他,微蹙了眉头:“陈兄当年殿试第一,本就有将相之才。当初官学时,无不佩服他。”说着,似乎也想起来了眼前还有个沈文暄,连忙笑道:“是下失言了。就是这样一个,思虑不周,官学时先生便时常教训了,也难怪至今也只能这样闲散下去了。”
沈文暄摆摆手,并不意,可心中却翻起一阵波涛——姓简的,是故意的吧!
一个男,一旦尚了公主后,也就只能做做驸马都尉这样的虚职了。换句话说,他的仕途差不多也就到头了。就连陈驸马那样的才学,至今也不过领了个闲差而已。沈文暄自然没有陈驸马那般的才学,且长风长公主也不希望自己儿子娶回一个圈内……毕竟沈家,要连续两代尚主吗?她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期望可不是娶回一个公主,而是要他做一番大事业!有野心的,当不了驸马。事业和爱情驸马这项职务面前时不可兼得的,沈文暄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放油锅里慢慢烹着,他所担负的家族重任,是不能舍弃的。
简宁笑眯眯一句话,成功PK掉了潜对手,心情无比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