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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人沉声道:“你这句螳臂挡车并非没有道理,以老夫这种身份地位,自然不能把你当做平等地位的敌手,因此老大有个较为公平的方法。”
无名氏道:“老前辈如果有法子公平较量武功的话,区区今日虽是战死,也没有丝毫怨恨!”
他不但气字旷朗,同时在应付之间,不亢不卑,恰到好处,真有一代名家风度。任谁也能够看出他假以时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葛老人起初露出甚是激赏的神情,但随即双眸中又射出奇异的光芒。
他冷冷一笑,道:“不管你怨恨不怨恨,老夫不妨预先告诉你,哪就是你这一辈子也别想闯入帝疆之内,与老夫等数人争雄斗胜!”
无名氏凛然道:“那也不见得,除非我无名氏不下这等决心则已,如果下了决心,那怕是天下武林中人都认为高不可攀的帝疆,区区也敢闯踏人去!”
葛老人面上毫无笑容,冷冷道:“很好,你几时下这决心的话,可在今年重九之日,正午时分,抵达黄山始信峰顶,那时你自可见到老夫等四人。”
他微微一晒,接着道:“老夫只怕你这决心无法下得,奈何奈何……”
无名氏忽然之间泛涌起前所未有的雄心壮志,但觉豪情直冲九霄,忖道:“今日武林之中,谁不认为能够与帝疆四绝争雄斗胜乃是至高无上的壮举?我如果活不下去,那便罢了。
如若还活得下去,为何不攀登这个最高的峰巅之上?”
此念一生,其他一切都不再考虑,朗声道:“老前辈这话未免太看小了天下之士,区区除非活不成,不然的话,今年重阳佳节之日,定然前赴黄山始信峰头便了,只不知老前辈相信不相信?”
葛老人定眼望他一会儿,道:“你如果不死的话,老大倒是相信你有此胆量……”他忽然怔了一下,沉吟不语。
无名氏道:“老前辈可是忽然记起其中尚有困难之处?”
葛老人仰天想了一下,道:“想我们帝疆四绝每隔三年便会面一次,互相印证武功,这数十年来会面次数已记不清楚,每次我们总是不分高下,力尽而散,从来未曾有过第五人涉足其间……”
无名氏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其中有何困难,当下默默不语,等对方再说下去。
葛老人接着道:“而你却是第一个被我们认为有资格参加黄山之会的人选,虽然目前功力火候未足,必须假以时日,但这已是我们都想不到之事。日后老夫向他们谈起,一定教他们十分吃惊……”
无名氏这才恍然明白葛老人刚才怔厂一下之故,敢情其中并元困难,只不过此事令他们感到出乎意料之外而已。
他的满腔雄心壮志似乎更加激励奋扬,朗笑一声,道:”区区目下已决心踏人帝疆绝域之内,不论何等艰苦险危,此志不渝!”
葛老人道:“那是以后的事,现下你先得闯过老夫这一关!老夫今日要考较你手法招数和内功两门,前者以五招为限,后者以一住香的时间为限。”
无名氏道:“老前辈的意思,可是说如果区区捱得过五招一香的话,就不再追究了么?…
葛老人道:“不错,如果你接得下这五招一香的话,老夫就拂袖走开,不再坚持揭开凌姑娘的面纱!”
无名氏道:“好,一言为定,老前辈请赐招!”
葛老人道:“我们换个地方,到左边崖侧那块空地上再动手不迟!”
无名氏神采飞扬,豪壮地应道:“区区悉听老前辈吩咐,换个地方好他们举步向左边走去,一会儿儿工夫,便到那块空地上。
墓门内的雨道中,那位崎年玉貌的净缘女尼刚刚伸手拦住凌玉姬,道:“女施主可是要往墓内走去?”
凌玉姬道:“是的,师父何故拦阻于我?”
净缘女尼道:“女施主可知墓内危机重重?全部失陷在内”
凌五姬轻叹一声,道:“我目下还怕什么危险,此去正是要自困在墓中啊……”她虽是俺住半截面孔,可是蛰嗟之间,依然动人之极。
净缘女尼呆一下,道:“女施主长得如此美貌,无劫魔怪难消,你的意思甚佳,然而万一无名氏捱得住那葛老施主的五招一香,而你已被困于墓中,岂不是又凭添艰劳险阻?”
凌玉姬道:“师父有所不知,那位葛老伯乃是当今帝疆四绝之一,武功何等高强精深,除非他手下留情,不然的话,无名氏焉能幸免……”
净缘女尼道:“那也说不定,无名施主的一身武功,时下已列一流高手之内,不一定就会输败,退一步说,纵使他实在敌不过对方,但葛老施主乃帝疆四绝之一,也许爱惜无名施主的资质而下下煞手………
凌玉姬摇手道:“不,不,葛老伯一定用尽平生功力对付无名氏………
净缘女尼讶道:“女旋主这话有何根据?”
凌玉姬道:“葛老伯虽是当世高人,但他见无名氏乃是家严女婿,又足可承传寒家独门武功,日后将可代替家严与他们争雄逐胜,这一点已足以令他妒火中烧,无法自遏,何况无名氏年富力强,不出数年,必可把他们一一击败,这。一点也容无名氏不得!”
净缘女尼修眉轻耸,道:“这话很有道理,贫尼早先看无名施主出手,果是功候未足,难与葛老施主抗衡,假使他学会贫尼师门的无相神功以及大悲佛手,那就准可以走上三五十招而不败……
凌玉姬佛有心思听她的活,趁她凝思之际,突然闪过她的手臂,向墓内奔去。
净缘女尼轻诵一声佛号,倏然问身形已移到凌玉姬前面,拦住去路。
凌玉姬收脚不住,一直撞人她的怀中,净缘伸臂拥住她,柔声逍:“你不要操之过急,先看清楚无名施主是不是已经落败身死,才作最后打算不迟。”
凌五姬流下珠泪,悲声道:“天啊,我的命太苦啦!’净缘女尼修眉一耸,似是触动什么心事,但转瞬间便安详如们,微笑道:“你别哭啦!
你看,这面纱也湿了。”
她伸手把凌玉姬的面纱解下,凌玉姬没有一点抗拒之意,净缘望住她那张国色天香,娇艳绝世的面庞,不禁呆一下,才用衣袖替她拭泪。
凌玉姬道:“这是家严之命,我岂敢违逆!”
净缘女尼道:“那么你又何以肯被贫尼得睹全貌?…
凌玉姬道:“师父不是男人,另作别论,唉,现在我恨不得丢掉这块面纱,免得无名氏为我用性命与人相搏……”
净缘女尼拥住她走到墓门口,柔声道:“贫尼去瞧瞧他们动手的情形。你千万不要走人墓去广
凌玉姬道:“恕我不能答应师父之命,试想如果无名氏死在葛老伯手下的话,葛老伯一定赶来揭我面纱,我如果不早一步先行人墓,到那时怎来得及?”
净缘女尼道:“贫尼可以挡他一阵……”
凌玉姬露出不相信的神情,道:“师父美意盛情,我凌玉姬只好等来生才报答……”
净缘女尼道:“贫尼家师就是伽因大师,女施主家学渊源,想必听过她老人家的名头?”
凌玉姬啊了一声,道:“少师父原来是神尼传人,我当然听过神尼的大名……”
净缘女尼道:“现下你可肯在此处暂候片刻么?”
凌玉姬迟疑一下,颔首道:“我等候就是。”
净缘女尼立刻飘出墓门之外,凌玉姬叹息一声,突然转身向墓内奔去。
但凌玉姬才走了丈许,眼前人影一闪,净缘女尼拦住她前面。
她再次把她拥出门口,道:“女旋主不是答允过等候片刻的?”
凌玉姬含泪道:“实不相瞒,我一来不晓得师父真的是不是神尼传人,二来我知道无名氏一定难以逃生!所以无法等候。”
净缘女尼道:“凌姑娘万万不可如此!唉,贫尼只好无礼放肆了……”
她突然举步玉指,迅快地轻轻点在凌玉姬身上。凌玉姬只觉身躯一紧,四肢及全身都不能动弹。
凌玉姬道:“师父何故点住我的穴道?”
净缘女尼道:“贫尼怕你乘机人墓。”
凌玉姬道:“师父何故这等垂爱?”
净缘女尼道:“有两个理由,其一不便告诉你,另一个却不妨先说一说,那就是假如无名施主渡过此厄的话,贫尼将假女施主之手,把师门的元相神功及大悲佛手两种绝艺传给无名施主,那样他在短短时间之内,便可与帝疆四绝争雄逐胜了……”
凌玉姬道:“纵然我困死在墓中,师父如有传技之心,也可以亲自传给他啊……”
净缘女尼怔一下,才道:“女施主最好不要追问,贫尼绝不能与他相见凌玉姬疑惑忖思时,净缘女尼已经奔了出去。
且说无名氏和那疆四绝之一的葛老人到达崖侧那片空地之后,互相对立,相隔五尺左右。
葛老人道:“你小心了,老夫要发招出手啦!”
无名氏凝聚全身功力,道:“区区敬候赐教。”
葛老人踏前一步,口中喝声“好”字,突然一掌迅快劈去。
无名氏施展出凌玉姬所传十二散手中的“龙虎斗”之式,暗蕴修罗七诀中“借势”,“圈打”两大决,也自掌劈指扫,以攻为守。
只见这两位绝代高手手掌翻飞,身形盘旋进退,快逾闪电,眨眼之间,各各变化了七种掌势。
葛老人大喝道:“果然身手高明,现在是第二招啦!”
无名氏看他掌势奇异,尤其是掌上内力之强,平生仅见,心头一凛,急急使出十二散手中护身救命的绝招“仙人遁”。
这一招表面上似是奋力进击,与敌偕亡,其实明攻暗退,错眼之间,已脱出对方掌力笼罩范围之外。葛老人嘿了一声,运起神功,跟踪追上,第三度出手攻去。
掌势出处,地上砂飞石走,四周两丈以内木折草僵,声势之威猛,人衰罕见。
他这一掌无疑已存下毙敌之心,是以毫不容情,比起前两招大不相同。
无名氏那么智勇双全,胸怀深沉的人,这时也禁不住微微变色。第一点也已感出自己所学过的十二散手诚然妙绝一时,可是后面的六七招不大情熟,未能尽其变化之妙,实在没有一招可以抵挡得住对方这一击。
第二点对方的神功实在强劲绝伦,这刻尚未接触,已感到难以封架。
葛老人的手法何等神速,不容他再转第二个念头,已然袭到。
无名氏奋喝一声,不管一切施展出达摩图解三式。
他的掌势一发,首先就消卸了对方神功大部份威力,因此并不如他所想一般非震得退飞老远不可。
其次他一出手之际,葛老人立刻化实为虚,急急变化掌势,分明是连他这位绝代高人,一时之间也无法破得大名氏的精妙手法,不敢轻躁妄进。
掌风呼啸,人影晃摇中,那葛老人不知不觉又攻””三招之多,六起来一共已达五招。
他摹然惊觉时,大势已去,陡然退纵出战圈之外无名氏也是恰恰使完那式,如果再故下去,实在尤以为继他一见对方纵迟,身外压力全消,不由得松一口气,葛老人道:“你居然学会几手达摩神功心法,抵住老夫五招……”
无名氏道:“老前辈有意成全,区区才能侥幸领教多………
葛老人道:”不管你如何谦卑有礼,老大也不会怜悯留情、无名氏仰天朗笑一声,道:“区区早就不把生死大事放在心上,如果老前辈不信,不妨向别人打听打听!区区只是格守尊贤敬老的古训,故此谦恭应对,岂有丝豪求情之意?”
他声调朗爽,态度毫壮,一望而知绝不是做作。
葛老人道:“老夫说一句良话,你果是具有英雄气概的人,可惜为时无多……”
无名氏抗声道:“区区已经说过,生死之事,并不放在心上……”
葛老人道:“以前你也许如此,但目下娇妻在侧,岂能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无名氏道:“老前辈故意提起贱内,莫非是要使区区分心?”
葛老人温道:“老夫怎会施展这种下流诡计,你想速死还不容易么、他队怀中取出一支细香,又取火折点着,插在地上,然后首先盘膝而坐。
无名氏也在他对面五尺左右远的地上盘膝坐好,瞑目调息,过厂片刻,睁开双眼,葛老人举出一掌缓缓推来,他也依样举掌推去,两股内力,在中途用碰,无名氏猛觉胸口一震。
热血沸腾,真气激荡,险险就此仰跌毙命。
这一阵似是快要死掉的难过感觉并不是一下就过去,而是盘旋不散。
无名氏用尽全身功力,苦苦支持.只是顷刻工夫,在他已像是捱过厂千万年那么长久。
此刻他己再也没有更多的力量可以增加出来对抗那、高强的敌手,更谈下到反击回去,现下他竭尽全力.只是支撑下去,能支撑多入就算多久。
这时候的痛苦最令人难忍的是这种无法叵抗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