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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缘女尼道:“那不不见得……”她摹地飘然起身,风声微拂,已落在夏雪身边。
颜峰万万想不到这个女尼忽地能够行动,而且那么迅快,一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净缘女尼俯视着夏雪,道:“颜家的闭穴手法,算不上当世绝学,女施主毋须忧虑……”
她徐徐弯腰伸手,去拍夏雪身上穴道。就在此时,颜峰宛如奔雷迅电般奔到她身后,奋拳力劈。拳风呼呼,劲厉异常。
夏雪惊呼道:“师父小心……”
净缘女尼随手向身后一拍,立闻“膨”的一声,颜峰的拳力宛击中一堵元形墙壁,登时震得退了两步。
她另一只掌已经轻快地拍地夏雪身上,夏雪顿时感到血气通畅,恢复全身气力,立即跃了起身。
颜峰一击无功之后,不但没有再度上前,反而跃开数步,双眉紧皱,一似在思索什么难题。
净缘女尼回转身瞧瞧他,道:“颜施主可服气了?”
颜峰沉吟一下,缓缓道:“请问神尼伽因大师是少师父的什么人?”
净缘女尼淡淡一笑,道:“正是家师广
颜峰那么深沉之人,这时也骇得面色大变,禁不住又退了两三步。
净缘女尼淡淡道:“颜施主不但武功已得真传,最可怕的是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而且毫无道义,不顾信诺,正是世间所谓但求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今日贫尼郑重奉劝几句,那就是以施主的武功智谋,如果一心一意建立威望,主持公道的话,定必能流芳百世,永远受天下同道敬仰。如若不肯猛醒悔过,继续倒行逆施的话,贫尼下次相逢,将要废去施主一身武功,任由施主自生自灭;言尽于此,尚祈施主好自为之。”
夏雪接口道:“师父虽是菩萨心肠,予以自新之路。但此人天性凉薄,心机诡诈……”
净缘女尼微嗟道:“不教而诛,总非我佛之道,何况此人如若改过自新的话,有他一人,足可抵千百寻常之士……”
颜峰一听这女尼决不会杀他,登时放心大胆,恢复了平日机智。这时忽然被那女尼的话触动灵机,暗自忖道:“我如果要统御天下武林,必须蒙上伪善的外衣,才能得到一些高手全力相助,等到大权在握,羽翼已丰,那时节才为所欲为不迟。”
此念一掠而过,顿时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净缘女尼暗暗查看了一了,眼中闪出满意的光芒,伸手拉住夏雪,飘然走开。
她们走出老远之后,净缘女尼道:“女施主前途珍重,贫尼就此先别!”
夏雪急忙拉她的衣袖,道:“师父要上哪儿去?”
她道:“贫尼行迹有如闲云野鹤,难定去处!”
夏雪忽然掉下两滴眼泪,道:“师父既然救我出劫脱难,何不救人救彻底,收为门徒……”
净缘女尼微微一怔,道:“贫尼道浅德微,怎敢收女施主为徒?”
夏雪凄然道:“我虽然听蓝大先生说过当世之间,只有神尼伽因大师武功最是高强,但我拜列傅门下之意,并非想学武功,而是想离开这烦恼人间。”
净缘女尼轻叹一声,嚎懦片刻,才道:“贫尼老实告诉你,无名氏并未遭难身亡!你向出山之路走去,便可相遇,唉!其实你不见他的好……”
夏雪一听无名氏不死,她自然深信这位神尼传人的话,不禁大喜,故此她后来的话,都没有听见。
她道:“既然如此,容我拜谢大恩之后,始行辞别!”女尼道:“不必了,贫尼却有个要求……”
夏雪恭容道:“师父请说,夏雪无不遵命行事。”
净缘女尼道:“夏姑娘不须太谦,贫尼的要求是请姑娘见到无名氏之后,切切不可说出与贫尼相见这一段经过。再者,那神指丁岚为人机智绝伦,武功亦颇不俗,现下贫尼默察出他近来已被无名氏侠义磊落的胸怀所感化,渐渐步上正途,如果加以留意,潜移默化之下,可能为武林增加一位有大用的侠士!”
她停歇一下,又接着道,“姑娘随时提醒无名氏便可,切勿提到贫尼!”
夏雪道:“师父放心,你是弃俗遗世的高人,自是不想让江湖晓得你的行踪事迹,这一点我省得……”
净缘女尼微微一笑,又轻叹一声,转身飘然而去。
夏雪自个儿呆了一阵,举步向东北方奔去。不久就奔出十余里路,忽见前面山岗上有人影闪动,凝目望去,原来那人站在岗上向她招手。
她连忙加速奔去,一会儿儿看出那人正是无名氏,心想净缘女尼的话果真不错,只不知她怎能将无名氏的行踪知道得如此清楚。
神指丁岚也从别处走过来,三人会合,夏雪匆匆道:“我们快点赶返洛阳才行,凌姑娘恐怕又发生别的事故……”
无名氏惊道:“这话怎说?你可曾见到她?…
夏雪道:“我到达那地方,沓元人迹,便赶了回来,但颜峰竟不相信我的话,待我离开之后,还暗暗追上我,迫我说出真话,就急急走了,好像是要赶返洛阳彻查……”
无名氏忘了问她颜峰如何迫她的细节,他的心已完全被凌玉姬之事所占据,元暇顾及其他。
他想了一阵,道:“那么我们也得赶紧奔赴洛阳才行。”
神指丁岚沉吟道:“假使颜峰赶返洛阳的话,我们追上他,还有点用处,因为只有他才有线索可以追查凌姑娘的下落。若果单以我们三人这办,人海茫茫,怎生找法?”
无名氏茫然地望望他,。显然心中毫无主意。
神指丁岚接着道:“但以我的推测,颜峰如果不是早有安排,使夏姑娘空走一趟的话,那就是他手下之人生变,让凌姑娘脱困。如果是前面所说的对,我们赶回洛阳毫无用处,如果是后一说的话,则凌姑娘不会有生命或其他危险,而以我的猜测,颜峰也不会赶回洛阳,因为只要凌姑娘不发生危险的话。他迟一步才查她的下落而对于财神之墓的热衷,决不能轻易让别人得去,所以他一定还在此地,等蓝岳等人找到了财神之墓,解决此事之后才赶回去。”
无名氏似是有点茫然,没有插嘴。
夏雪道:“丁兄之意,可是要无名氏留下?”
丁岚道:“不但留下,而且要设法变为主动之势,也就是说我们要布下圈套,让颜峰钻一钻!”
夏雪道:“他们都以为无名氏已经惨死,假如他出现的话,一定把他们骇一跳,只不知无名氏你如何能够脱险?”
无名氏把经过大略说出,最后道:“现下我十分迷惑的是那位赠我线团的高人不知是谁?不特武功高明之极,同时机智过人,洞烛机先,好像早就看透了他们的诡计……”
夏雪可就明白必是那位神尼伽因大师的传人净缘女尼所为,但却不能背信说出来。
无名氏转向丁岚道:“请问丁兄这圈套如何布置法?”
神指丁岚道:“细节我尚未想妥,大致上是由我及夏姑娘出面,找到那财神之墓,此时颜峰势必闻风而至,你只要擒住颜峰,一切都好办啦!”
无名氏道:“对,对,这回必把那厮捉住才行……”
夏雪惊道:“你们已知道财神之墓的秘密了么?”
丁岚一笑,道:“除了我们之外,世上再也无人晓得这个秘密!”
夏雪道:“此计甚妙,如果颜峰没有返回洛阳的话,他一定会现身插上一脚。”
丁岚道:“假使他不现身,那就证明他已经赶返洛阳,可知凌姑娘业已脱险,那时,我们也不必急赶返洛阳了。”
当下又商议了一阵,决计先由丁岚及夏雪出面,找出财神之墓,无名氏则隐在一边,如果蓝岳祈辛等别的人人墓,可以不加理会。如果颜峰露出,就出手把他擒住。
三人一起往回去,丁岚沉思了一阵,忽然道:“假如我和夏姑娘从墓中得手出来。那时墓中危机四伏,如果颜峰要人墓去,你也不必拦阻。至于凌姑娘的下落,终必可以查出……”
无名氏沉吟不语,似乎不大赞成,但又觉得颜峰阴险恶毒,实在难以对付,所以亦不坚决反对。
他们不久工夫,就回到天隐崖附近。神指丁岚道:“我们悄悄绕过去,无论如何,总得瞒过他们耳目,先行人墓,等我们得手之后,才可让他们晓得。这法子无名氏你不会反对吧?”
无名氏道:“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雪想到那隐秘多年的财神之墓,心中一阵兴奋,连声赞成。
当下三人悄悄绕过那天隐崖脚,直奔侧面另一座峭壁。
快到地头,无名氏便如言隐起身形,单单由神指丁岚及夏雪两人上前。
那片峭壁布满了青苔藤萝,远远望去,一片青翠,竟看不到石头,右面数丈以外,那峭壁靠近地面之处,有一股泉水,汹涌冒出,水量似乎颇为巨大。
神指丁岚看了一阵,跌足道:“我们这么多的人,个个都瞎了眼睛。这片峭壁虽然元迹可寻,但是这一股巨大山泉,分明己泄露了机密……”
夏雪道:“我不懂得你的意思。”
丁岚道:“姑娘请看这股水泉出口之处甚是齐整,分明经过人工斧凿而成,并非全部出自天然……”
夏雪疑惑地道:“纵是有人工遗痕,便又如何?”
丁岚道:“这座峭壁高达十丈,紧接着另一山峰,如果这不是从山上流下,应该从壁上飞悬下地,变成通常所见的瀑布。峭壁之间纵有山泉涌出,却不该有这么巨大的水量;再说,也不该低及地面,可见得这股泉水,一定是从墓中流出来……”
夏雪道:“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这峭壁之内有许多道山泉么?”
丁岚道:“这一点我可不敢确定,大概是峭壁内原本就有个巨大的洞穴,那财神钱干利用地形,修筑坟墓,然后将其中所有的山泉引导为一,打这儿流出来,免得淹漫全墓……”
夏雪的心思根本不放在泉水上,扬目瞧看了一阵,道:“人口在什么地方呢?”她的声音之中,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紧张。
神指丁岚道:“就在我们正对面的壁上,据那秘图记载,只要拉动壁上一根石条,墓门便会自动开放。”
夏雪道:“丁兄对那秘图似是深信不疑,那就快点试上一试。”
神指丁岚微微一笑,跃了上前,在崖壁数尺高之处,找了一阵,揭开整片的山藤,果然见到光滑的石壁上,嵌有一根长约三尺,碗口般粗的石条。
他伸手抓住外侧的一端,心中不由得大感兴奋激动。
夏雪跃到他身后,道:“你快点扳动呀!”
神指丁岚道:“我这一拉动石条,千古之谜便从此揭开。暴露在世人眼前,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大事!”
夏雪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尚不扳动?”
丁岚道:“在未曾人墓之前,我有句话先奉告姑娘,那就是秘图上注明,此墓共分前后两进,前一进乃系堆贮珍宝之所,后一进乃是停灵之处。秘图上那位前辈高人留有警告说:
人墓之人,切戒贪得,更不可妄人后一进
夏雪嫣然微笑,道:“那么我不到后一进就是。”
丁岚心中微动,忖道:“这位姑娘一向不是柔顺之人,除非是无名氏的话,她才肯百依百顺。眼下却如此温婉听话,莫非性格大变?抑是别有算计?”
但目前的处境却不容他深究,当下道:“这就好了,还有就是此墓的前一进分为十二翼,每翼均藏有无数珍宝古玩,每处只限取一件。那秘图上说,如果贪多妄取,将有一年凶囚之灾……”
夏雪毫不动容,道:“我记住啦!”
丁岚感觉出她好像不大重视自己的话,心中不免踌躇。却又无法拒她人墓,当下道:
“以我的计算,每一翼取一件珍宝,已有十二件之多,价值已经不易计算,等取出来之后,我们公平分配。”
夏雪道:“我才不希罕墓中珍宝,你要的话,都给你好了。”
丁岚听了反而感到不大好意思,不过,她这些话是否可信,却无法断定。
他吸一口真气,运力掌指之上,然后缓缓拉动那石条。
那根碗口粗的石条甚是沉重,但仍然被丁岚慢慢拉得一端移出来。另一端好像是嵌死在壁内似的;并不掉脱。
丁岚把石闩拉出来,接着向另一方向推去,不一刻工夫,已把那石闩推贴壁上。
接着身前石壁上传出一阵隆隆之声,丁岚和夏雪一齐退倒纵开两丈,凝目瞧看。
顷刻之间,壁上青苔藤蔓纷纷掉落或断折,只见一方高约丈二,宽约五尺的厚厚石板从那石条侧边数尺之处,由上而下地掀坠下来,生像常见的吊桥一般,底下的一端连接着石壁,光是上面的一端打开。
这块石板落下之后,并非平贴地面,而是斜斜向上,角度相当倾斜,因此他们只须纵上石板,就可滑人石门之内。
紧接着石门上方二丈许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