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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小娘子们,盼着相公做官发财,结果等到相公真发达了,人家还瞧不上原配要换个更好的呢。
娶几个二房,停妻再娶那都不算个事儿。
再末就是几十年不归家,等衣锦还乡了,不是妻子已成老妪,就是命都不在化做了望夫石。
她先前看过的话本里头这种事还少么?
所以罗姝娘一点都没反对地就带着人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再度搬家。
大妮儿也似模似样地跟着收拾起了自己的各种物件,什么小玩具,小武器之类的,统统都收到了她自己专门的小箱子里头。
姬誉则先去了郡王府看看地形,虽是这般说法,但罗姝娘自然也晓得必不只是看看地形而已。
但她一个女子,且还是带了球的,不可能去参和那些事,所以既然姬誉没提起,她就不问了。
整个上午,她就带着大妮儿在家里收拾,中午姬誉也不曾回来用饭。
午膳过后,大妮儿吃饱了犯困,却不肯去她的房间,就滚在罗姝娘的卧床上睡了。
罗姝娘躺在床上合了眼,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让搬了竹椅放在廊下,她坐在上头,手里拿了给小衣裳,有一下没一下地做着。
这小衣裳是给还在肚子里的老二准备的。
用的是京中布行里买来的上等细绵布,单是摸着,就觉得柔软舒适。正合适刚出生的小婴儿做贴身的衣物,这料子还是姬誉回来时带的。
说是顺手买的,罗姝娘才不信呢。
这么好的手感,光是摸着都让人爱不释手呢。
难怪某个小丫头瞧了以后很是眼馋,只是她的衣裳已是多得穿不完,这才忍着没说,不过每次见了,都要跑过来摸上几把。
罗姝娘见她那样儿,想着布料反正也有很多,便拿来给小丫头做了一套中衣,还没给她呢。
罗姝娘正想着心事,却听安琴丫头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福身行礼,低声道,“娘子,大小姐来了。”
罗妧娘?
“是只有大小姐。还是带着孩子和旁人呢?”
话说如果带着瑜哥儿罗姝娘还能招待,若是某个花花肠子的姐夫也来了,姬誉不在可没人相陪。
“只大小姐一人。”
“那请她到院里的厢房来吧。”
罗妧娘一身秋香色素雅的薄绸襦裙,发髻也梳的是简单方便的堕马髻,斜插一支扁头金钗,柔美的鹅蛋脸上自然带笑,脚步轻快,身形盈盈。
她这么走进院子里,在门口迎接的罗姝娘差点以为是换了个人似的。
“大姐今儿是怎么了,瞧着喜气洋洋的。气色也好得很。”
姐妹相见,自然不似外人般还要客套一番,罗姝娘拉着罗妧娘坐到了厢房外窗下的榻上,吩咐安琴上了茶水果子等物,瞧着罗妧娘这模样。定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罗妧娘瞧了眼屋内,跟她进来的两个丫头眉眼灵活,拉着安琴便说要问点什么事,三人都退了下去。
罗妧娘这才拍了拍罗姝娘的手,又轻抚了下胸口,似喜似悲。
“姝娘,你不知道。这回啊,我心里,才像是出了口浊气。”
咦,这话从何说起?
罗姝娘忙问究竟。
罗妧娘又瞧了瞧房内无人,便低声开口,“唉。这回这事吧,前两日就出了,当时我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可去旁人家吧,交浅言深。不好说家丑,跟母亲说吧,又怕母亲生气,而且府里才有了大伯母过世之事,我也不好这时候回去。”
“这不,就来寻你说说话了。”
罗姝娘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罗妧娘家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可瞧着罗妧娘比前两次见面时都要容光焕发的模样,又不似是坏事。
不由得好奇不已,“大姐,究竟是什么事,快给我说说。”
话说被吊着胃口也很难受的好吧?
罗妧娘拉着罗姝娘,目光闪了闪,才要开口,却是噗哧一笑。
“其实是,那天,范三不是从妹夫那儿得了瓶子宝贝药水么,他回到府里还洋洋自得地很,说这个东西他拿着一点用都没有,倒是可以送给他的好友,说他那好友家里的女人多,什么香的臭的都有,养着一堆孩子,可没几个肖父的……”
“他说要全送,我没答应,说这好歹是妹夫特意留的,以后再想弄到,就只有求宫里了,倒底留下了一半,把半瓶送给了他那友人。”
罗姝娘眼睛一亮,“他那友人那里怎么说?”
能让罗妧娘这般憋不住地跑到自己家里来说话,定然是发生了十分狗血八卦激动人心的事了!
罗妧娘望了罗姝娘一眼,那神情简直难以形容。
“八个孩子里,除了正妻生的三个,和通房的一个,其余都是……”
后半句话虽未说完,那未竟之意,罗姝娘瞬间意会。
八个里头就有一半是喜当爹啊!
罗姝娘笑道,“范三郎的好友也着实……可笑又可怜。”
可怜他替人养娃不自知,可笑这蠢男人自认为坐享艳福,却不想想,自己可有那么大能力?
“该!让他一头老牛要霸着许多田!这就怪不得旁人替他撒种了。”
“胡说!”
罗妧娘轻拍了罗姝娘肩头一下,虽是薄嗔,但也没有指责的味道。
反而如同知心姐妹间说起禁忌话题那般,既有点抗拒,又觉得爽快。
这十六年来,她们错过了多少本应有的欢乐时光?
“然后,他另外一个好友不信邪,便从那好友把用剩下的给拿回了家,一试,居然也有一个是……”
罗姝娘笑道,“哦,那这人还算比较幸运,只戴了一回绿帽子。”
“可是这人只有一儿一女,就是那个儿子出了岔子。”
罗妧娘拿手撑着一张脸,不让自己吐糟的时候笑出声来。
“这两人,起初都怀疑药水有假,可等审过了那些孩子的生母之后,就知道,药水不假,儿子有假!”
罗姝娘为那位不幸的家伙默默地在心里烧了个纸钱。
“范三郎的友人都头上戴绿,他怎么不查查自己?”
看着罗妧娘那难以形容的神情,罗姝娘不由得失口道,“他,他也……查了?”
罗妧娘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道,“他,也,戴,了,两,回!”
说着,就不由得呵呵笑起来。
这一笑,就根本停不下来。
起初只是寻常地掩唇而笑。
笑着笑着,声音渐高。
“哈哈,你是没瞧见他的脸色……”
罗妧娘捧腹,笑声欢畅,时不时地还要拍一下榻角。
又伸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
“哎哟,笑死我了,在那边我一直憋着,如今到了你这儿,可算是自在了,让我笑个够……”
一个全身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如果不看她的脸色和眼睛,其实大笑跟大哭,并没有什么分别吧?
“嗯,到了我这儿,就放心的笑吧!”
罗姝娘贴心地搂住了罗妧娘的肩头,罗妧娘索性趴在罗姝娘肩膀上,笑(哭?)了足足有一柱香的工夫……
三个丫头都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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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燕齐和菲主流猫亲送来的小粉红~~mia~~
还看到了有亲送了月饼,有两个呢,可素怎么也看不出是哪位送的,在这里感谢下不知名的书友哦。。。
这章略有点小肥,先将就看吧。。。
正文 、191 姐妹之间
“他其实倒也不是宠妾灭妻的,就是心太软了些,这个也怜惜,那个也心疼的。”
“这个病了要补身子,那个少了件钗环……虽说是公府,但他又没差事,不过白身一个,除了月钱,哪有什么进项呢,一个月三十两的银子,就是加上我的二十两,也不够填这些窟窿的……”
“不够怎么办,还不是要我填补?”
罗妧娘幽幽地诉说着,视线空茫,落在空中的某一处,并不须听到罗姝娘的回答,仿佛只要有人肯听,就已是满足了似的。
“那几个孩子,算是叫我一声嫡母,我咬咬牙填补上也就罢了。可那些个女人,又凭什么要花我娘家的嫁妆供她们滋补身子,穿金戴银,买脂粉做衣衫?”
“有时候想想,跟那些差的比起来,我这日子也算可以了……好歹相公还没有太离谱,妾室们也没太作得厉害的,我肚子里又生出了长子,虽然填补了嫁妆,但好歹成亲这*年,我的嫁妆也还存下了一大半呢。娘家又有兄弟在,可不比那被人生吞了嫁妆还送了命的强得多?”
罗姝娘眨眨眼,没有吱声。
罗妧娘说的这种活生生的实例,她还真听说过好几个。
而罗姝娘上一世若不是自己够彪悍,虽然走了一招错棋,嫁到了赵家,可赵家愣是没占着大便宜,罗姝娘活得比赵家人都硬实,赵仙芝死了十多年,罗姝娘才意外身亡……
但即使是这般,赵仙芝的儿子仍然不可能得到罗姝娘留下的财物。
庶子是不可能继承嫡母的嫁妆的。
罗姝娘留下的财产,自然是该着两个女儿平分。
女儿如果过世了,就由女儿的孩子继承,没孩子就由罗家收回去……
而且为防着这一手,罗姝娘早就把自己嫁妆的清单,往并不怎么来往的亲哥哥罗修平处放了一份。
想来。那意外即使是赵家庶子谋算的又如何?
照样发不了财!
所以当罗姝娘听到罗妧娘居然会因为还能保留下大部分嫁妆和留下条小命而感觉到还算幸运时,心里就不由得升起了荒谬之感。
这,难道说,每个活下来的女人。还要感谢夫家不夺财害命之恩么?
当然了,知道罗妧娘性情的姝娘,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的。
“虽然尽量让自己往好处想,可是,每次他往姨娘房里夜宿,第二天姨娘娇滴滴地来请安时,每次看着庶子们活蹦乱跳,穿着用度跟我的瑜哥儿比肩,却比我的瑜哥儿更能说会道,讨好府里长辈时。我这心里就堵啊……”
罗妧娘说着就抚住了胸口,眉头深蹙。
罗姝娘无言地拍了拍她的的肩头,只觉得手下弱骨支离,几乎没什么肉,不觉得心下有些凄然。
这般劳心劳神。心情郁闷。
难怪上一世,这个大姐孩子还未成亲就去世了。
“那日,范三自信满满地,把几个孩子叫到厅里。那些孩子还以为范三又要给什么好处呢,一个个在三爷面前表现得精乖之极……”
“可惜,那个嘴巴最甜,最能讨府里长辈欢心的儿子。偏偏就是最打范三脸的!”
“还有他的长女,长得好看,很有些傲气,大约对我这嫡母,也就是面子上的尊重,偏她的生母还是太婆婆的丫头。她也跟着沾光,最得太婆婆的宠。我若是管教上一两句,还会惹来太婆婆的怨怪……”
“可姝娘你猜怎么着?”
罗妧娘眉眼弯弯,爽快地笑道,“原来呀。她根本不是范三的种!范三快要气疯了,把两个姨娘关起来亲自拷打,结果可真好笑,那长女的生父,居然是府里的二爷!”
“好个伺候太婆婆的丫头!好个贤良淑德善于调教手下的太夫人!”
饶是罗姝娘听过的八卦众多,但这范家这个老三闺女变老二的,伯父变亲父的粳还是把罗姝娘给惊到了。
“这,这也太,不挑了吧?”
“你婆家可真是心大丫头们的福地,这丫头们,想睡那个老爷就睡哪个老爷啊?末了还能有人接手,当个舒服的姨太太,生了孩子不用管亲爹是谁,反正都是范家的种,肉烂也烂在锅里了是啵?”
碰上这样的人家,任是再显赫再光鲜,也是被人笑话一世的料儿!
嗯,这样想想,总比是范老二的闺女其实是范三郎的强一些吧。
“那,这事,后来怎么处的?”
旁的那些绿帽什么的,罗姝娘都没心思去打听,倒是这个,罗姝娘就有兴趣探问一二了。
不知这保国公范家,会怎么处置这种‘血脉’?
“哼!可把范三给气得要死。”
罗妧娘轻笑一声,“范三直接就去找范二,问他要这一对母女不要?不要的话他就直接都弄死,要的话,就把人都给送二房去,还要范二出这些年的花费三千两银子。”
罗姝娘哑然失笑,似乎看到了范三那气急败坏,老脸发绿的模样。
“嗯,那,三干两还真不多。合该再多讨些遮口费才是!”
罗妩娘含笑道,“咱们瞧着不多,可二房两口子都舍不得出呢。气得范三就打了范二一顿,范二赔了一干两银子,却不敢收那母女俩,下跪磕头的想让三房仍旧给他们兜揽着,把范三气得又把范二书房给砸了。”
那范二,可是范府里最会装样的正人君子,身边倒是有二房太太给他安排的两个妾室,殊无姿色,倒是丰乳肥臀的好生养,二房太太把范二牢牢地捏在手里,平时在妯娌间没少笑话罗妩娘面软拿不住自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