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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荧歪头一笑,笑道,“锦书姐姐可是不欢迎我么?”
石锦书笑容更深了几分,“你个小促狭鬼,明知道……还故意这么问?你是我的好妹妹,这么远地来看我,怎么会不欢迎?”
华荧比她小好几岁,是闺中好友,当初石锦书跟华灿的亲事,也是有华荧在其中牵线搭桥,这才能成的。
不然以华灿公子的才华名声,就是到京城里来寻个高门贵女也毫不费力,又何必在东都城里寻了家世不显的石锦书?
“这么说,妹妹是被堂姑夫人接到京城来,准备在京城挑一门好亲事的么?”
一番你来我往的打趣叙旧过后,石锦书这才听到了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方才忽忽被提起的心,这才略微放下。
不是跟自己有关,是华荧自己的婚事啊。
是了,华家虽然在东都城是数得着的世家,但华九小姐本人却只不过是个庶出,她的生母不过是个丫头出身,而且只生了她一个,华荧本人的长相也并不是多出色,不过是中上而已,原本她和华五公子华灿交好,也算得有力的助力,可惜华灿故去之后,华荧连这点优势也失去了。
所以与其在东都城里被磋砣掉女儿家最好的年华,或被长辈们随意选门不怎么样的亲事,还不如听从在京城的堂姑夫人,来京城搏一搏,寻个更好的前程。
如果不是华荧是石锦书曾经未婚夫的妹妹,华荧这样的举动,绝对是石锦书大力赞成的。
“嗨,什么好亲事,全看堂姑安排呗。反正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便是。”
华荧一副大大咧咧没有心机之状。
边说还举目四处张望,打量着屋内的环境。
“嗯嗯……”
“仙姑的居处,果然就是有仙气啊,瞧这收拾整理的……”
华荧说着话,已是坐不住了,站起来东摸摸西看看,弄得石锦书也只好站起身来相陪。heihei168。
华荧一会儿嗅嗅香炉中的香,“啊,锦书姐姐从前可不喜欢用这般甜腻的香来着,不过么,这个香的味道可真好闻……锦书姐姐在哪儿买的?”
石锦书手心微微出汗。
“哎,初到京城,还不熟悉各处,这都是托其他人带来的,还不知道来处呢。”
虽然她手里还有不少,可这种贡香,本是来自那人处,若是轻易地送给华荧,只怕若是让华家的堂姑瞧了,万一识得来处,岂非……
幸而华荧只不过是随意一问,一会儿又指着墙上某处空白道,“这案上供着瓶花,可惜的是少幅道祖像,锦书姐姐,我记得五哥的画里,曾经有幅碧霞元君图,姐姐怎么不留着挂在此处?”
等知道了那些画都被一张不少地捐了出去,很是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姐姐一片善心,倒是天地可鉴,就是,就是……姐姐怎么不留一两幅下来做纪念啊?”
为已逝未婚夫守节入了空门,这般一片深情,却又一件他的手书都没有留下。
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未婚妻绝逼是恨死了未婚夫的节奏!
石锦书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应对的,脸上的笑都快要僵掉了有没有。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九丫头,是如此的聒燥?
终于眼瞧着天色将晚,这九丫头不可能不动手回京城了。
却听华九笑嘻嘻地来了一句。
“锦书姐姐,这么久没有见你,我真想跟你住在这会真观一段时日呀……”
石锦书一口老血快要喷薄而出。
要知道那人,可是时而出城来一会的!
她既不想让这碍事的小丫头发现什么,也不想让她搅了自己和情郎的好事啊!
“唉,我可不敢留你,这是世外清苦之地,我还怕你堂姑会骂我拐了她家的女孩儿呢”
石锦书虽是说得漂亮,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在袖中捏紧了双手。
“嗯,那好吧,下回我再来看姐姐好了。”
华荧遗憾地同石锦书道别,依依不舍地坐进了堂姑家的马车。
石锦书带着丫头碧玉,立在观前的石阶之上,挥手相送。
微风相送,将道袍飘带都吹得衣袂飞扬,夕阳映照下,更显得那女子眉目如画,身姿似仙。
华荧收回挥动的手,放下了车窗上的帘子。
身子靠上了车壁,眼泪潸然而下。
对不起,对不起……
五哥,都是我没有识得人心,引狼入室,才害了你!
夕阳西下,一个身影颓然地从大理寺衙门后头不起眼的小门出去。
“大爷,大爷……”
那声音响了好几回,罗修齐这才有些木然地抬头望过去。
正是罗府大房的仆人。
“大爷,官司如何?这回可是无事了?”
仆人们见罗修齐走路有些不稳,赶紧上前搀扶。
算上这次,自家大爷进这衙门,可是第二回了啊。
原先是在应天府衙门也就罢了,这回可是大理寺衙门啊!
那都是重案要案,犯了大罪的才会进去的啊。
坐上了仆人带来的轿子,胡子嘘唏,衣衫起皱的罗修齐这才仿佛是活了过来一般。
“家里情形如何?”
“并没旁的事。”
大房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也说不上个好字。
毕竟杜氏人死了,这七天都还没过呢。
而原本杜氏心腹的那些人,至少有一大半都被捉了去,到现下还没出来,那大理寺衙门审案也不似先前在应天府还能打听出来,看来自家大爷这般模样,想来是情形不妙啊。
罗修齐困累之极,虽然轿子摇摇晃晃,居然就那般地睡了过去,直到到了罗府角门口,仆人出声叫唤,这才惊醒。
“大爷!”
一回到大房自己的院子里,孙氏就慌乱地扑了过来。
“怎么样?咱们家可是都没事了?”
罗修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如果说丢掉大房近四分之一的下人,还有父亲身上那个挂名的小闲职以及自己的功名算是没事的话,那就算吧。
当然了,因为杜氏当机立断,为儿孙计自己先了断,不会被拘到公堂上,认罪伏法,倒的确是保全了大房全家。
在这京城里,还有多少家,会因此而身败名裂……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让他怎么有脸去见世子堂弟和二伯母?
正文 、196 京中震荡
“娘子,日后咱们搬出侯府,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就当是为了两个儿子积福好么?”
从自家亲娘这里,罗修齐知道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所以对自己这个枕边人,此时也不敢再想当然。
“什么,搬出侯府?凭什么?做错事的是婆婆,又不是咱们,人死为大,再大的仇也化解了,更何况,还有,还有三妹妹那边答应会帮着咱们大房的,还有老夫人……”
孙氏一听就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
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哪里是为了听罗修齐说这样丧气话的?
“嗯?三妹妹?怎么还有三妹妹的事?”
罗修齐不由得狐疑。
“你,你不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吧?”
孙氏目光微闪,道,“母亲在生时曾经帮过三妹妹,若不是因此,三妹妹能嫁进长宁侯府?让她帮忙也是应该的……”
“让她,让她帮什么忙?还有,母亲不过是带着她出了几次门,有什么大不了的恩情要如此?莫要弄得亲戚不成反成仇……”
孙氏挥了把手,把人都赶走。
有些不自然地凑到罗修齐耳边说了一番话。
罗修齐惊得瞪大了双眼,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叫道,“什么?这,怎么能这样?”
孙氏哼了一声,“怎么不能,只要咱们拿着她的短处,还怕她不出力?还有老夫人那边,只要把婉娘嫁到赵家去,想必也会替咱们大房遮掩的。”
罗修齐坐在那儿,还有些呆若木鸡。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三堂妹娴娘,居然用的是那般无耻的手段嫁入的苏府?
而协助她的,居然是自己那个一向看上去安静守礼的亲娘?
原来,那样早的时候,就……
“婉娘?赵家?”
自己那个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妹?
庶出的庶出。本来亲事就难寻,而如今又出了这个案子,嫡母杜氏又亡故,已是十六岁的婉娘。怕守完了孝之后,也的确寻不到什么好亲事了。
可赵家?老夫人的娘家?
“赵家?你是说赵仙芝?赵家不是已是破落了么?”
而且赵仙芝还是娶过妻的鳏夫!
罗修齐的脱口而出,惹得孙氏嗤笑一声。
“大爷还看不上赵家,你可知道,若是咱们大房一家被赶出府里,名声扫地,婉娘这样的,能嫁个富户子就很是不错了。那赵家好歹还是老夫人的正经亲戚呢,何况赵堂弟还是个读书人?你瞧不上赵堂弟,可有的是人能瞧中呢。那三房的齐表妹。可早就紧盯着想要嫁到赵家呢。”
那是因为那位齐表妹家里,比赵家还要破落好伐?
罗修齐扯了扯嘴角,深觉得话题已是歪楼,疲惫地摆了摆手。
“行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可千万不要拿那件事去寻三堂妹,那苏淮可不好惹,你可知道,今日审案的主审之一,可不正是苏淮……那可是个狠人,从前京城里多少家人灭门抄家,那可都是他带人去的……”
罗修齐还没说完。就听孙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惊恐地拿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嘴巴。
罗修齐不满地责道,“你这是做什么?赶紧弄点饭食来,用完了还要到前头去守灵呢!”
孙氏一把捉了罗修齐,后怕不已地念叨着。
“这回主审,居居然是长宁侯?他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说着,便上下打量罗修齐,又急慌慌上手去摸索,生怕罗修齐少个胳膊腿儿一般。
罗修齐更是狐疑,抓了孙氏的手厉声问。
“倒底是怎么回事。你拿到了那……东西,可是已经去跟娴娘说了!”
孙氏瑟缩一下,怯怯地小声道,“还不是因为母亲的后事,咱们这一房帐上早就没了银子,二婶只肯出公中的二百两,旁的一星儿也不给,这来来往往的,办喜材,搭棚子,买冰,哪一样能不要银子,娴娘她家大业大,是一府的夫人,才给一百两也太小气了,说不得母亲就是为了她,才做出那件案子的,凭什么坏人都是母亲做,好处全给她占了?”
罗修齐听她说的越来越不像,不由得烦躁不已。
难不成,自己母亲做下那等损人不利已的得罪二房之事,就是为了给二房庶女铺路,好让罗娴娘有机会当长宁侯继室?可她们两个女子,又如何知道长宁侯夫人于氏会死?难道……
“行了,闲话少说,你就说说你做了什么?”
“就是让人去跟娴娘要个一两万的银子办事用,可娴娘却是一毛不拔……”
孙氏话未说完,便觉眼前黑影一闪,面上便着了两个清脆响亮的大耳光。
还未及哭叫,身子早被罗修齐一脚揣倒。
“你个蠢妇!”
晚饭过后,受到惊吓的大妮儿精神有点恹恹的,也不似从前那般,吃完了晚饭,至少还要在院子里头跟小紫玩上好一会才会回房歇着,而是一直腻在爹娘身边,而且因为白日里被娘给教训了,还有点小别扭,虽然也跟在罗姝娘身后,似只小尾巴一般,可却一直嘟着嘴不说话。
罗姝娘看她这别扭的小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等罗姝娘终于忍不住把大妮儿给抱起来,这会儿小家伙倒是很配合地搂了娘亲的腰不丢手,没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姬誉帮忙把小家伙放在床的最里面。
大妮儿的头一沾上枕头,眼也不睁,自动自发地抱住了薄被,睡得好不香甜。
“这几日,咱们就一起睡吧。”
这样更放心一点。
反正,自从姝娘有孕,某两只夜里就几乎是吃素的,也不怕有个小家伙在一边碍事了。
“嗯。”
罗姝娘倚在枕上,轻声应了,一手轻抚着大妮儿的头发。
小家伙睡着了之后的睡相很好,不容易醒,此时乖乖地闭着眼的模样,真是看得人心都要软下去了。
白天里,可是把她自己也给吓坏了。
在这段时日里,她可要更小心地看着小家伙才行,不能重蹈自己母亲云氏的覆辙。
“那个人,是找来的替身吧?”
只要是见五郎真容的人,都能看出来,白日里大妮儿都差点要说出口了。
姬誉把灯火吹灭,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一个伸臂相揽,一个和身依偎,动作是自然而然的默契。
“不错,先前咱们怕是都想错了。千金公子之所以遇险,怕跟华家没关系,反倒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