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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郡王目光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仿佛生怕她逃跑一般。
太后心中微哂,道,“哀家将你赐给瑞郡王为侍。你要忠心服侍,安守本分,若是服侍得好,日后生下一男半女,就是封个夫人也未必不可。”
虽然这个宫女的年纪大了,出身也不好。本来是不怎么配服侍瑞郡王的,但鉴于瑞郡王情况特殊,而且这又是他亲口要的人,所以太后也就格外地放宽了条件,而且还给这宫女画下了光明的前程大饼。
满室的宫人都心思各异。隐隐羡慕。
果然当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就是容易飞上枝头啊。
如今瑞郡王身边还没有正经的王妃,这春燕若是真能得了宠,生了儿子,岂非是一步登天?
春燕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面色骤然大变。
“这,这,太后,奴婢,奴婢……”
旁边的女官见这春燕似乎还打算违了太后的旨意,便沉声喝道,“春燕还不赶紧谢恩?”
太后叫她来,就是来看看人物如何,不要太差了就行,哪里是来征求她的意见?
这春燕也在宫里快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进退?
春燕此时心里并不是如旁人以为的那般,满是惊喜,而是抑不住的惊吓!
太后怎么会无端地把自己赐给瑞郡王?
是那件事发了?
还是她招供了?
春燕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压着,快要喘不上气来。
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散发着寒意,她觉得下一刻她就要控制不住地发抖了!
不,不可能,如果是事发了,不可能只把自己一个小宫女召来,而是……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觉得自己深受丽妃娘娘大恩,本是立誓终身不嫁要侍奉丽妃娘娘的,还请太后娘娘成全了奴婢这点小心思吧 ……”
说着春燕便伏在地上,用力地叩头。
只有这般,才能让自己的身子不要乱抖,牙关不要乱叩。
露出惧色,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眉头皱了皱,面显不悦。
侧过头来,看了眼瑞郡王,意思大约就是,瞧这个女子这么不识抬举,孙儿你还要?
瑞郡王嘴角咧得大大的,重重地点了点头。
要啊要,都等不及了啊!
太后冲着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
她身为一国之母,肯跟这样一个小小宫女说上前头两句话已是屈尊降贵,实在没有必要再多加理会这个不识好歹的。
那女官何等的眉眼精明,早就领会了太后的意思。
“春燕你可知道,丽妃娘娘早就为瑞郡王的婚事忧心不已,前些日子还亲力亲为地为瑞郡王挑选新娘人选,可惜婚事有变,论理丽妃娘娘就是送瑞郡王几个伺候的人,想必丽妃娘娘再无不乐意的,你既然深受娘娘大恩,正好该为她分忧,好好地伺候王爷才是。”
那女官说话的口气里便带了几分威势,说到此处,已经完全容不得春燕推拒。
春燕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既是这样,奴婢还要回景福宫向丽妃娘娘跪别辞行。”
丽妃娘娘会有办法的吧?
春燕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瞄了瑞郡王一眼,却被那眼中的森森亮光给震摄得心中寒凉。
瑞郡王府,是绝对不能去的!
“辞行就不必了,不是说丽妃娘娘现下正病着么?何必去打扰她,等丽妃娘娘好了,本王亲自带着你来给丽妃娘娘请安。”
瑞郡王一看那春燕的模样,就知道这女人必有猫腻。
不然寻常的宫女一听能做本王的女人这么好的前途,哪个不是喜上眉稍?怎么会如她见了鬼一般?
“多谢皇祖母赏赐!”
瑞郡王趁热打铁,赶紧起身向太后行礼。
“今儿闹了皇祖母半日,皇祖母想必也累了,孙儿这就带着人回去了,改日又来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上了年纪,瑞郡王在跟前说学逗唱的,虽然欢乐,但说笑也是耗费精力的,也是真的觉得有点困意上来,便摆摆手,“去吧去吧。”
又吩咐身边女官道,“去个人告诉丽妃一声,再让人把她的东西什么的,直接送到王府便是。”
一看瑞郡王那心急火燎的,就知道这小子定然是急着要把人带回去呢。
春燕抖抖索索地跟着瑞郡王,出宫的路上便不停地打着主意,一会想着要不自己假装扭了脚,一会儿又想着要不跪下来求瑞郡王,说自己有隐疾什么的……
又盼望着丽妃知道了能出面拦下自己,可是又知道就算丽妃此时没生病,想要拦下这个以冲动闻名皇宫的瑞郡王,怕也是困难重重。
出宫的路,只觉得如此的短暂!
正文 、224 丽妃毙命
眼瞧着就要走到了皇宫北门口。
春燕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守门的侍卫统领冲着瑞郡王行礼时那谦恭的姿态。
只觉得心中如坠冰窖……全完了!
从慈安宫出来,景安便一直跟在春燕的身侧。两眼紧盯着这个女子,不着痕迹地防备着,仿佛这女人随时要逃跑似的。
见她挪动着步子,脚下越来越慢。便开口催促。
“姑娘可是腿脚不便么?若是不方便的话,便让人抬着姑娘出去好了。”
虽然他身为王府的总管,要遵守男女大防。但如今瑞郡王身边也跟着两个小内侍,完全可以背着春燕出宫,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春燕几乎已经绝望了,木然地应了一声,就迈开灌了钻似的腿朝前继续走。
“且慢!王爷且慢!”
瑞郡王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高呼,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转了头皱眉看去。
这突然而来的一声高呼,仿佛成了春燕的救命稻草。
她目光一亮,惊喜地朝声音来处看去。
果然正是景福宫里的总管太监程福!
这位总管太监,在景福宫里已伺候了数十年,可谓丽妃的铁杆心腹,如今已经年过四十,身材微微发福,白胖的脸上一团笑意。
想来是一路飞奔过来的,那白胖的脸上微带汗珠,说话的声音也气喘吁吁,常挂在面上的笑容也显得略有几分着急。
“瑞郡王爷,且稍等。”
程福上来就是冲着瑞郡王行了个大礼,着急地说下去。
“丽妃娘娘听说,春艳姑娘能有这个福分伺候郡王爷,心里也是极为春燕和王爷欢喜的,谁知道,想是激动过甚,却是突发旧疾晕厥了过去。”
瑞郡王面色不动。心中微微冷笑。
怕是觉得自己罪过即将败露,这才气急攻心了吧?
“哦,既是如此,程总管为何不赶紧去找太医署请太医。却来寻本王是为何?难道说,这春燕,是一味治病仙丹不成?”
瑞郡王对着个总管太监,自然不会有多客气,便眉稍一挑,语中微带讽意。
程福面上笑容不变,恭敬地说道,“王爷有所不知,春燕姑娘平时是贴身伺候的娘娘的,娘娘身边的要紧物事。都由春燕收着,如今娘娘突发旧疾晕倒,春燕姑娘不在,便没人知道娘娘常吃的那天王养心丹,放在何处。又该如何吃法?”
“因此奴才这才斗胆来请,王爷暂缓带春燕出宫。可否让春燕姑娘,服侍了娘娘这一回,待娘娘有所好转,再把春艳送到王府伺候王爷也不迟。奴才替我家娘娘谢过王爷了。”
说着,便两腿一弯,跪倒在瑞郡王面前。
那满面的笑容。尽化悲戚焦急,十足十的一个忠心护主的老奴模样。
而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此时也都跑了过来,跟着跪在他身后,给瑞郡王叩头相求。
我了个去!
瑞郡王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暗骂一声狡滑的老狐狸。
他说的这般又焦急又恳切。还放足了低姿态态。仿佛丽妃如果没有春燕过去就会要立升天极乐似的。
瑞郡王还能说什么?
不答应?
毕竟丽妃虽然是无子无宠的老女人,但好歹也是四妃之一,名分上是瑞郡王的长辈。
假如瑞郡王不同意的话,万一丽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瑞郡王这灾星的名头可不是又多了一条罪名。
眼瞧着不管是宫门的侍卫。还是来来往往经过的宫人,都在朝着这个方向看,这个死太监又一副你不答应就死也不起的架势,瑞郡王心里恨得不行。
他可是装傻卖乖,好不容易才抓到了这一条有用的鱼啊!
若是这样一放手,那变数可就多了!
如果丽妃为了掩盖罪行,只要把春燕给弄死,那他岂不是又落了空?
难道他还能为一个宫女的死,要皇上去查办丽妃不成?
瑞郡王心中拨着算盘,目光一转,便也装做十分忧心的模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着春燕一道过去看看丽妃娘娘吧。”
他就不相信,找个药的功夫,有他在一边不错眼地盯着,丽妃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这……”
总管太监面上露出几分为难犹豫之色,但见睿郡王如此坚持,也就只好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一行人,这才随着总管太监的引路,朝着景福宫折转而去。
春燕低着头,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娘娘那般足智多谋,定然能化解这场危机的……吧?
瑞郡王不在王府里,姬誉正好有更多的空闲,陪着妻女待在小院里。
要知道,他很快就要是两个小娃的爹爹了。
嗯,一想到日后,身边乖乖地跟着两个小豆丁,奶声奶气地跟他撒娇什么的,某人做梦都是甜蜜的。
所以有空的时候自然要陪家人了。
先给大妮儿念了一首诗,握着小家伙肉肉的小手,一笔一画地教她写诗中的不会认的字。
教罢了便给她布置了课业。
照管完了老大,这还有老二呢。
姬誉一点也没闲着。
取了琴,净手焚香,坐在窗前,弹曲子给罗姝娘和他家老二听。
他选的曲子,全是节奏明快,曲调轻松,音色甜美的。
罗姝娘身姿微斜地靠坐在软榻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自己鼓出来的肚皮上。
面上神情笑眯眯的,白里透红的肤色显得气色极佳,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尊玉雕的美人,可惜就是稍微分量重了点儿。
这些天,只要一有时间,姬誉就会给罗姝娘弹琴。
还说这叫什么胎教。
也不知道是真有效果还是心理作用。
每到他弹琴的时候,罗姝娘都觉得心旷神怡,心情极佳。而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有知觉般的,欢快地伸展着小手小脚。
就连大妮儿本来是在书房写课业,也颠巴颠巴抱着笔墨专门跑到这个房间来。一边听着琴声一边写大字。
一曲终了,姬誉正打算离座而起。
大妮儿那头已经是写完了课业,笑眯眯地跑过来,拉着姬誉的手。嚷着也要学弹琴。
姬誉本来不愿意教她,总觉得大妮儿年纪还小,现下学琴怕伤了手。
不过见大女儿那般眼巴巴的模样,就挑着那最简单的调子教她弹了几下。
小孩子么,弹出来的琴声,自然是断断续续,不成曲调。
不过毕竟是自家的孩子,就是再难听,在大人眼里,也觉得是很有天分。值得鼓励的。
一家子人正其乐融融。
忽听脚步匆匆。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还一边大声喊着。
“姬誉!”
声音调子高而且着急慌张,还带着几分紧急凄厉。
把大妮儿和罗姝娘都惊了一跳,齐齐朝院子里看过去。
姬誉自琴案边站了起来,眉头微皱。
来的人居然是景安!
但见景安脸色青白。一路跑进了院子,脚下不停,直冲进了姬誉夫妻二人的卧房,上来就一把抓住了姬誉的衣袖。
姬誉怕他惊了母女两个,拖着他赶紧朝外走。
一边问到,“出了什么事?”
景安喘过一口气来,瞪着姬誉厉声道。
“姬子宁!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挥手就是一拳!
姬誉本身就会些武功。这乱七八糟的一拳,自然轻易地就避开了。
反而抓住了他的胳膊,提高了几分声音,问到,“景安你疯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说!”
他这时离得近了,才看到景安跑得满头大汗。气息凌乱。
那瞪着自己的一双眼中尽是赤红,原本干净整洁的锦衣上现在满是灰尘,额头上还有不知道如何来的青青紫紫,半天才哑声憋出一句。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姬誉心中一跳。拉着他问道,“你把话说清楚,王爷出什么事了?”
不能啊。
今天王爷是去见太后,请太后帮忙查画像上的女子的。
按说就算是太后不同意,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祸呀?
景安有些语无伦次地大叫道,“丽妃死了,王爷如今被关起来,只怕是如今不好了局,如果不是你出的那馊主意,王爷好好的怎么会进宫去要那个女子?”
如果不要那个女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