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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要那个女子,就不会被丽妃骗到景福宫去!
如果王爷不进景福宫,也不会跟丽妃之死扯上关系!
丽妃死了!
姬誉也大吃一惊,但还是下意识地拉的景安又走远了几步,肃声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景安你静一静,莫要说些无用的话,从头把王爷进宫的经过说一遍!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知道能不能帮到王爷?”
景安瞪着姬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不过也终于才冷静了下来,把经过给姬誉说了。
“……我们跟着那刘总管进了景福宫,刘福那老东西要春燕单独进丽妃的寝宫,王爷不放心,便要带着两个小太监跟着进去探望丽妃娘娘的病情,刘福自然推三阻四……一番争执之后,才答应让王爷带着春燕进去……”
景安一边说,神色忿忿,“谁知道却是丽妃设的局!”
“王爷跟春燕两个进了寝殿,没有多久的工夫,就听见里头发出一声惨叫,还有丽妃的尖叫声,说了句王爷你要干什么?”
姬誉听到此处,心头也如同被揪住了般地紧缩着,追问,“然后呢!”
“外头的人听了这声音,便知道出了变故,便都涌了进去。我怕王爷有闪失,也带着人冲了进去,谁知道……王爷跌坐在地,而那个春燕和丽妃却都已经被人用刀杀死!”
正文 、225 事态危急
“你是说,王爷跌坐在地,身边扔着带血的匕首,而丽妃和春燕都被人杀死?那,那王爷怎么说?”
饶是姬誉自己就经历过极其玄奇的事,听到宫中这番变故也不由得瞪圆了双目,骇异万分。
在房中的罗姝娘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摸了摸好奇地朝外张望的大妮儿的头发,轻声道,“霓儿接着写大字,外面的事跟霓儿没关系。”
大妮儿悄声问道,“娘亲,是谁死了?”
罗姝娘轻敲她额头一下,低声道,“宫中的人,小娃儿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
大妮儿吐吐舌头,继续老实地写着大字。
罗姝娘走到门边,听着那二人的对话。
越听越是心惊。
“那刘福老东西,非要指认王爷是凶手,说屋里就是三个人,不是王爷下的手又是哪个?还说丽妃那一句尖叫声就能证明。”
“后来呢?王爷如今在哪里?可是平安么?”
“皇上震怒,下旨将王爷幽禁在永平宫,要待查明案情之后再行处置……”
“你可有跟王爷交谈过?王爷当时是个什么情形?可有受伤?有没有什么交待?”
姬誉眉头深锁,目光沉沉。
他当初提议王爷去寻那女子,并没料到会这么快就有了结果,也想不到还是个很有身份的人。
更想不到,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宫女,而设下这么大的局?
居然连丽妃都说杀就杀?
不过,同样的,想必正是这个小宫女,身后牵连着莫大的关系,这才引得那背后之人狗急跳墙,闹出这么大的案子来要栽赃给瑞郡王。
毕竟,一个无子的妃子。死就死了,皇上此时虽然震怒,就算是定了瑞郡王的罪,也定然会留着这个侄子一命的。
而丽妃这个隐藏在宫里的暗线。却要就此断绝。
“王爷倒是看着没事,就是脸上被洒了一把香灰,事态紧急,我都来不及跟王爷说话,王爷就被宫中侍卫带走了……”
当时两方人那般混乱,他才要过去扶瑞王爷,就被刘福抢先一步拖住了手脚,大叫什么莫叫杀人凶手跑掉之类的话,还是他看到王爷自己抹掉面上的灰,看到了室内的死人和混乱。便阴沉着脸让他们莫要抵抗,等着宫中的禁卫过来。
“那太后如今可知道这件事?”
景安点点头道,“幸亏有太后在,若不然,我我。怕是也出不来……”
当时王爷带进宫的那些下人,除了景安都被留下了,还不知道会被怎样讯问呢?
景安能全须全尾地出来,还是太后派人发了话,道既然景安是全程在室外的,自然跟丽妃被杀之事没什么关系,而让景安出宫回府了。
姬誉又问。“那可知道皇上打算拿这件事怎么办?可是要审吗?”
景安神魂若失地摇头道,“我,我也不知。”
这府里就一个正经的主人,出了这等大事,他都不知道该去找谁商量。
本来倒是可求见太后的,可这回皇上震怒。要命人将景福宫和王爷带来的人都拖出去处死了,若非太后求情,道等问清楚案情经过再发落人也不迟,自己这条小命这才保下了。而太后也因为这件事,犯了旧疾。皇上发话,谁也不能去打扰太后,他哪里还能见得着太后啊?
景安说完了经过,想起当时那场景,忍不住捶胸顿足。
“早知道,我我,就不应该让王爷一个人进去的!”
姬玉叹了一口气道。
“这事谁能想到,他们居然使出这般狠绝的手段?”
这伙人当真是够心狠手辣,一旦觉得事情将要败露,就马上断腕求存,这寻常没有这般狠劲儿的人,还真是拼他不过。
“景安,你且先冷静一下,事已至此,你即使再着急也没用,我们要想想办法给王爷洗脱罪名才是。”
景安霍地抬起头来,望着姬誉,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一把揪住姬誉问道,“姬先生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吗?”
此时他心存希冀,口气又比先前初闯进来的时好了不少。
王爷一直器重眼前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书生。
但在景安眼里,他觉得姬子宁也就是运气好,虽然有些独门的能耐,但也不过是小巧的本事罢了,当不得王爷如此对他厚待,毕竟,早年王爷四处闯荡,结交朋友时,看走眼的次数也不是一两回。
可如今,他却无比的盼望这位真是足智多谋,有相佐之才。
能把王爷从这般险恶的境地里救回来了。
姬誉对景安这般的粗鲁无礼倒也没有反感,却是回头一望,见罗姝娘正站在门边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担忧。
姬誉对罗姝娘微笑地点了点头,示意她且安心。
便拉着景安出了小院儿。
“二皇子可知道这件事?”
姬誉寻了个人少之处,这才肃然问道。
景安摇摇头,“才从宫里出来,我就进府了……还没来得及……”
一面说着,一面不由得脸上一热,意识到自己处事不周,本来就应该直接派人去给二皇子送信的,只是出来的就他一个光杆,他又惊忧交加,居然就没想起来!
真是失职!
“如今府里还有多少人手可用?”
这个可得抓紧,要知道天威难测,说不得万一皇上下旨,要废了瑞郡王这个王爷,这座王府里的侍卫什么的,名义上是属于皇室禁卫但实则是瑞郡王的私兵,可不得趁还能自主的时候为瑞郡王出力?
景安面上一白,显然想歪了。
“还有约摸上百个人,你,是要做什么?”
姬誉不会是傻的想要把瑞王爷从宫里弄出来吧?
虽然这其中不乏有身手高超的,但要到皇宫里去捞人,那还是差的很远呢好吧?
姬誉道,“当务之急,先做三件事。”
“第一是告诉二皇子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二皇子求助。”
瑞郡王身为二皇子的铁杆儿兄弟。平时都是冲在前头的,没道理如今,兄弟有难,二皇子却袖手旁观吧?
景安忙不迭地点头。“对,找二殿下。我,我就亲自去!”
姬誉一把将转身就跑的景安给拉住。
“等等,话还没说完呢!”
平时见景安,也是镇定自若,风度翩翩,不比那些世家公子差,怎么如今却慌成这样?
“这第二,景安你身为王府总管,在王爷没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掌控全局,把王府看好。把府里能用的人手都点齐,一半的人负责探查消息,另一半的人,要把府里守的牢实。特别是两处地方,岑氏和石氏。”
“第三,景安,你能不能弄到关丽妃的生平事录,越详细越好?”
景安如今已经心慌意乱,虽然觉得丽妃死都死了,看这些东西没多少用处。倒不如多去求求二皇子殿下才是真的。
不过想到死马当成活马医,有没有用的,试一试倒也不妨,便答应了一声。
“这个想来应该可以,王爷早年就曾经……”
说到一半突然歇了声,有些心虚地道。“总之我尽量弄过来就是。”
当皇侄的搜集宫中有名头人物的来历事迹,这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又不知道要做多少文章呢。
既然议定了事,二人便立即分头行动。
姬誉快步走回小院。
罗姝娘迎上前去,“怎么样?”
姬誉正要说什么。就见趴在桌上写大字的大妮儿歪起了小脑袋,正瞪大眼睛瞧这边的动静呢。
姬誉便拉着罗姝娘走远了几步。
低声快速地把事情交待一遍,“这回王爷可是惹了麻烦,也不知结果如何,不如你带着霓儿,去范家住上几日?”
本来他是想说罗府的,可是想到罗姝娘发誓,不寻到幕后黑手,绝不认回罗家,这才改成了范家。
范家虽然复杂了点,范三又是个花心烂好人,不过倒不是势利的,罗姝娘和罗妧娘姐妹处得还算不错,去住上几天想来不妨事。
罗姝娘瞪他,气鼓鼓地,“不去!”
这是做什么?
大祸临头了,要自己娘俩个逃难么?
姬誉握一握她的手,看看大妮儿,又看看罗姝娘鼓起来的肚子。
“这边一乱起来,怕就照顾不到你们。”
罗姝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大妮儿正竖着耳朵听自己两个说话呢,想是听不清楚还眼睛睁得溜圆。
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送大妮儿去她大姨家玩两天就是。我就在这儿,身强体壮的,哪里用得着旁人照顾?”
自己一家可算得是托庇于王府的,如果王府倒了,想必也不至于到丢性命的地步吧,就算是,那也是自己的命!
看着罗姝娘那理直气壮又坚决的神色,姬誉也知道是劝不过她来了,便也轻叹口气,抱了她一下,又走过去,抱起大妮儿亲了亲,这才出门而去,脚下匆匆,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罗姝娘心中有些发沉。
走到大妮儿身边道,“大妮儿想不想跟你瑜表哥一起玩儿?”
大妮儿想了想道,“想呀,可是我更想小叶哥哥,娘亲你叫小叶哥哥来咱们这儿玩吧?”
爹和娘肯定有什么事儿,神神秘秘地,不叫咱知道……
罗姝娘揉了揉大妮儿的头发,嘴角微弯笑道,“你小叶哥哥住在外祖家,每天要跟两个表哥一道念书,哪里有时间跟你玩儿啊,还是送你去大姨家玩,好不好?”
大妮儿眨眨了眼,这才有些不甘愿地点了点头。
罗姝娘抱着她亲了一口,“大妮儿真是听话的好孩子!”
正文 、226 风雨飘摇
长宁侯府正院中,罗娴娘正拿着一支长羽,逗着屋檐下挂着的红嘴绿鹦哥。
如今她被迫称病,没有了管家的权柄,照看嫡长子的权利是早就没了,身边只有个两三个月大的锦姐儿。只知哭的小娃儿又还不知事,有奶娘婆子照看,罗姝娘也懒怠多管,可不是就闲着没事,只能逗逗养的鹦哥了。
忽听一声细细地禀告,“侯爷回来了”。
罗娴娘下意识地就朝院门口瞧。
紧接着又有个微微加粗的声音咳了一声在她左近道,“娴娘!”
罗娴娘这才意识到是面前这只扁毛畜生作的怪。
那鹦哥见主人看自己,不由得得意地抖了抖毛,还向天伸了伸脖子,又念出了一首罗娴娘常念的闺怨诗来。
罗娴娘扯扯嘴角,有些心酸,又有些怀念。
一年前,那时的侯爷,跟自己是多么的好啊。
都怪那该死的杜氏孙氏,还有命硬如石头般的罗姝娘,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
“夫人,于家来人看大少爷了。”
罗娴娘听着这话,无动于衷。
反正自己也被剥夺了当家的权利,只能在后院里养病了。
谁来看谦哥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苏谦自娘胎里就体弱多病,自己初来时,花了多少心思地给他调养,如今自己被迫病了,也不见他来看望过几回?
哼,那般没良心的小东西,想来就算是侯爷把他供起来养,怕也未必能活到长大成人。
听说昨儿又感了风寒,一咳就是半夜呢。
罗娴娘想到这里就有丝丝的快意。
那婆子又小心地道,“来的是于府的四老爷和四太太,还带着于家一位九小姐。四老爷由侯爷招待的,四太太和九小姐却是去了大少爷院子里坐了坐,这会儿说是听说了夫人病了。要来这边看望夫人呢。”
望了望罗娴娘的脸色,又加了句,“那位九小姐约摸十六七岁,倒是生得好。”
自从上回侯爷和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