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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这个小太监,做事还老实,虽然看着自己畏畏缩缩的,但好歹也没真让自己饿了肚子。
瑞郡王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低落地道了声,“去吧。”
小内侍手快地拾了地上的残迹,飞奔而去。
瑞郡王走出房门,看着被这个废弃院落的天井隔出的四方天空。
今天,好似是祭天祈福的日子?
瑞郡王想起从前,哪次宫中朝中盛典,能少得了自己?
而如今却只能饿着肚子在这里坐井观天,对空嗟叹……
唉,好不凄凉啊……
“王爷!”
瑞郡王眨了眨眼睛,奇怪。这是出现幻听了么?
怎么好似听到了景安的声音?
不是说自己不能见景安么?
“王爷……”
诶,这一声又好像是姬子宁的。
瑞郡王挠挠耳朵,朝声音来处看去。
但见离着有好几十步远的地方,那原本跑出去的小内侍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看身形,可不正是景安和姬誉?
瑞郡王一激动。几乎要蹦跳起来。
“你们!你们怎么来的?”
景安和姬誉都是面带轻松的微笑。
自从瑞郡王被关了禁闭之后,这两个人可都是心头沉重,夜难安眠呢。
“王爷,那个幕后之人,已是被捉了出来!我们是来迎您出来的!”
景安压抑不住兴奋之情。
瑞郡王目光锃地放出亮光。
“是谁?快说是谁?”
“王爷再也料想不到,居然会是空远大师啊。”
什么?
瑞郡王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他是再也没有往空远大师身上去想的。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空远?”
虽然瑞郡王对于空远这个老和尚没多少好感。可是这老和尚据说也年过八十了。他的寿数,比当今皇上还年长着三四十岁。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出家人,他名利地位早就已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算计阴谋这么多,他图个什么呀?
姬誉咳了一声,“或许空远大师早就已经不是空远大师了呢?”
“荣王!”
瑞郡王一听就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想破了脑袋。在京里可疑的人物都查了个遍,始终都没有找到疑似荣王的人物,原来,原来,如果这人要是假扮空远大师的话。那真是太容易了!
毕竟,空远大师可是一闭关就是几个月的。
而且一年也不见几个外人!
“难怪,我一进那老和尚的地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原来那种感觉不是凭空而来的!
荣王对他一家人恨之入骨,就算是尽量隐藏恶意,也会不经意地透出一丝半点来。
“那,那老东西现下在哪儿?”
瑞郡王摩拳擦掌,咬牙切齿。
皇宫一角的某间偏殿内,‘体力不支’被侍卫给扶住的空远大师此时正靠坐在一把椅子之上。
对面高居主位的,正是当今天子高冕。
而所有的成年皇子,则都侍立在高冕的两侧。
不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二五六三位皇子站在一堆,把个四皇子孤零零地撇在一边。四皇子的脸色,也绷得紧紧的,仿佛拿针一戳就能炸开一般。
已经被侍卫放开要害的空远大师,此时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被搜了个精光,什么袖里短剑,药粉之类的早被拿走。甚至两只胳膊都软软地垂下,显然是被卸下了关节,以防其暴起伤人。
此时的空远,就如同被拔光了牙的老虎。
不过既使这般,空远的神情反而淡定了不少。
看向高冕的神色尽是满满的仇视,还带着几分嘲讽。
“高冕,没想到你的命可真硬!”
高冕不屑地看向空远,“空远大师自以为算计高妙,无人能觉,可惜,在朕的眼里。都不过是雕虫小计而已!”
侍立在高冕身侧的二皇子神色不变,心中暗自吐槽。
还是瑞郡王手下的二人连夜前来告知,自己又亲自深夜进宫,面见父皇。请得一队精锐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探察过了那祭天台上的香案和铜鼎,这才发现原来铜鼎之中不知何时已被人放了大量的火药,而在上层却以香末覆盖。
有那浓郁的香气掩盖了火药的味道,是以就算是天明时太常寺的人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
可一旦高冕点燃香火,那后果……只怕是连人带鼎,都会灰飞烟灭吧?
连二皇子自己,想到此节都会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父皇大人您这一副智珠在握,朕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的模样。真是令人……不得不服啊。
想到瑞郡王手下那位年轻的谋士所说,二皇子不由得仔细地打量着这位空远大师。
须眉皆白,面色饱满,即使是二皇子这样心有定见的看着,除了目光凶狠有异之外。也很难分辨出这位根本就是个西贝货来。
“高冕,没想到,你坐了这位子几十年,居然还是跟当初一般,狡诈如狐,半点也不松懈,败在你的手里。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空远说话的时候昂首挺胸,俨然末路英杰之态。
谁知没说完,殿内便冲进来一个人影,一把就揪住了空远的的衣襟,将他直拖下地。
“你这假扮的贼秃驴,藏头露尾的胆小鬼。只会躲在阴沟里的臭老鼠……”
一边骂,一边挥拳便打!
“我叫你装扮大和尚,你这几根假毛戴得可还惬意!”
瑞郡王一拳便将空远捣了个乌眼青,第二下便去扯他那白胡子和白眉毛,也不分眼睛鼻子。上手一把乱抓,空远此时两臂不能动用,哪里躲得开,面上如开了作坊一般,饶是强自忍痛,也不由得痛极发声,先前那一派乌江霸王虽败犹荣之态顿时不见了踪影!
瑞郡王连肉带皮地扯下一大簇胡子眉毛,不由得怪叫了一声。
“喝!居然还是真的!”
“高哲!”
皇帝见瑞郡王如同市井之徒般地亲自动起手来,虽然这假空远是罪有应得,但当着自己的面儿,做这些事总是不像,便出声喝止住了他。
“荣王早该在二十年前就死在大火之中了!”
皇帝目光在狼狈不堪的假空远面上扫过,将判决说出了口。
“传朕旨意,空远大师忧国忧民,向上天祈福之时耗尽了一身法力,肉身坐化圆寂!”
假空远听着这话不由得便是一愣。
他没想到,高冕居然都不问自己,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儿!
那些环环相扣,操纵人生命运的妙计,原本令他每每想起,胸中意气横生,觉得自己是不世出的奇才,将天下人尽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而自己成了阶下囚,高冕居然连试图询问一下前因后果都不曾。
难道说,真的如高冕表现出来的一样,自己这些花样,早被他一眼看穿?
在两个侍卫上来拖动假空远时,空远的眼神扫到那孤零零地站在一边的四皇子。
四皇子面上的神情,活脱脱的像是如丧考妣啊!
假空远不由得仰天放出哈哈大笑。
“高冕,饶是你奸似鬼,也被老子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你那好妃子,为了老子,不惜一死,你扪心自问,可有女人肯为你做到这一点么?”
坐在高位的高冕瞳孔微缩,袖中的手紧捏成拳,胸中登时闷胀难当。
丽妃这个贱人!
ps:
这两天网络总坏。。。。泪。。。
今天肯定会补回昨天的份。。。晚上还有一更。。。。
正文 、231 受人连累
“娘子娘子,姬先生回来啦!”
非常时期,做着活计也不忘记时不时地关注着院外动静的姚婆子,一听到外头有响动,便探头去看,等发现是姬誉,就赶紧冲着院里大声通报。
罗姝娘扶着门框,面含微笑地看着姬誉大步而来,那一派轻松之态,便知道事情已是解决,心中亦是欢喜轻快起来。
“子宁!”
姬誉笑着应了一声,看到罗姝娘的衣着,还是昨夜里那身,便知道从半夜起,罗姝娘就一直在等着自己回来。
以后自己一定不要让妻儿老小,再置身于这样的不安境地了!
暗暗下着决心的姬誉,几个箭步上前,就把罗姝娘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当然了,注意避开了那个已经变得浑圆的大肚皮。
当着下人的面儿,某人这还是头一回做这般亲密的举止,饶是罗姝娘一向大方,此时也不由得面上微微热了几分,可却是舍不得推开这甜蜜的怀抱。
不过还好的是,姚婆子很有眼色,带着跟出来看热闹的三壮悄悄地躲到厨房去了。
“走,咱们屋里说话去……”
虽然院里没了观众,姬誉也舍不得让亲亲娘子久站。
扶着罗姝娘坐到榻上,听到罗姝娘问结果,姬誉的唇边便泛起一丝笑意。
“如今什么都不用怕了,那幕后之人已然落网,就是莲台寺的空远。”
本来这个谜团卖个关子最好,不过姬誉觉得罗姝娘担惊受怕了一夜半天已是很心神疲累,哪里舍得让她再费那个心思,便直接说了出来,很是平淡无奇的样子。
居然是空远大师?
他说得虽然平谈,可在罗姝娘心中,不亚于响起了一道惊雷。
她不可思议地问,”怎么会是他?“
“他一个出家人。还是得道高僧,他为何要做这些权谋之事?”
“因为,真正的空远大师早就圆寂了,现在这个。不过是荣王假扮的而已。”
荣王?
罗姝娘是听姬誉说起过一点,关于对瑞王夫妇之死的推断的。
知道这个前皇子有可能未死,不知道潜伏在哪里伺机而动,可居然会扮成空远大师,这也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难道,这么多的事,都是荣王在幕后操纵着么?”
比如说瑞王之死,荀家惨剧,侍卫暗算瑞郡王,三皇子谋逆。丽妃之死等等,一环接着一环,此人的谋算不可谓不深啊。
姬誉搂着她的肩膀,点点头道。
“不止如此,我猜杜氏之所以会对你下手。石氏勾结匪人暗算华灿,最后的根结也都在荣王。”
罗姝娘睁大了双眸,双手抓紧了姬誉的衣袖,呼吸微促。
“子宁!”
“你说我当初的事,幕后之人也是荣王?”
“这可是他亲口招供的?可,可,我一个安乐侯家里的小女儿。失不失踪,跟荣王又有什么关联?他为什么要指使杜氏这么做?”
先前听到那些,罗姝娘也不过当作市井要闻来听听便罢。
可是一听说居然与自己当年被拐一事有关,罗姝娘就无法淡定了。
姬誉道,“我也是推断想出来的,姝娘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曾经跟长宁侯有过婚约?”
想到姝娘居然还有个小时定过亲的未婚夫,姬誉不由得心中微酸。
罗姝娘仍是难以置信。
“可是,我还是不觉得,我小时候跟长宁侯有婚约,这跟荣王。有什么关系呢?”
姬誉道,“要知道当时的长宁侯家是武将世家,长宁老侯爷可是手握重兵的实权将领。”
在西北军中,长宁侯一向都是非常有实力的。
只不过长宁老侯爷重病之时,便将手上的兵权交还给了皇帝,长宁侯苏家这才有些没落了。
而罗姝娘被掳的时候,长宁老侯爷,也就是苏淮之父,那会还活得硬朗着呢。
“荣王想要暗中拉拢苏家,然而却又不容易下手,因此只能在儿女亲事上动动手脚了。”
安乐侯府从祖上传下来就是混吃等死风,拉拢罗家对于荣王来说全无用处。
“所以才会有杜氏下手,破坏你们两家的婚约,好安插进去他的人。”
罗叔娘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缘由?
惊讶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话语。
“难道说于氏居然是荣王的人吗?”
那个传说中贤良淑德,得体大方,前世今生都几乎被京城的人夸作好女人的典范,居然会是荣王的手下吗?
果然是传言大雾啊!
前妻是于氏,后妻是娴娘,苏淮这是什么样的人品啊?
可算起来,最惨的还是自己。
就因为跟长宁侯定了娃娃亲,就要被自己的大伯母给出卖,导致自己上一世的不幸,原来,不过是因为这可笑的婚约?
罗姝娘心中百味俱陈,很有些说不出的憋闷,很想找个地方大骂一顿或是大哭一场。
姬誉看到她这纠结低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正要说点安慰的话,却听罗姝娘咬牙咒道,“这个该死的长宁侯,自己倒霉也就罢了,还要拖累别人!”
而且上一世,他被罗姝娘所迷惑,明着暗着给安乐侯府里刘姨娘撑腰,不知道为云氏添了多少麻烦?
姬誉顿时同仇敌忾,“姝娘说的对,这长宁侯行事糊涂透顶,自己受罪不说,还连累无辜之人。”
“那于家的于氏,说不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