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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娘俩相依为命,一路艰辛,好容易女儿长成,总算是平安地出了嫁,却是各种糟心,千辛万苦怀上一胎,又遇到凶险……
如今女儿好好的在自己怀里,这可不令罗姝娘满怀激动的惊喜。
只是……
怎么闭眼前自己还是混吃等死的后院寡妇,闭眼后,一下子就回到了女儿三岁时?
难道这是老天爷看自己这一辈子,过得鸡飞狗跳,天怒人怨,糟心狗血,也实实地瞧不过眼去了,又给了自己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
想是忽然被娘亲抱得很紧,小女娃有些不舒服,在罗姝娘怀里微微扭了扭小身子,稍稍挣出来一些,却是扒着娘亲的衣襟,嘀咕地道了一句,“娘亲,爹呢?”
这一句随意的问话却不亚于窗外的惊雷炸响。
还沉浸在重生而来的惊喜之中的罗姝娘,心中忽然一个机灵。
爹呢?
罗姝娘又转头四顾,黑暗中也瞧不见是否还有旁人。
“娘去点灯,大妮乖乖的哦。”
小女娃乖巧地哦了声,从罗姝娘怀里爬下来,自己钻进了破旧的被窝,蜷成一个小团。
罗姝娘自己下了床,破旧的木床咯吱做响。
先去把被风吹开的窗子给顶上,将风声雨声都关在了窗外。
罗姝娘这才摸到了桌子边上,循着久远的记忆,去摸索着打火点灯。
好多年不曾亲自做这等活计,手有些生,试了好几回,才能用火石打着了油灯。
一灯昏黄如豆,照亮了清贫的陋室。
室内虽然地方不少,但陈设却是简陋之极,不过一床一桌两椅一柜,都是破破旧旧。
靠着墙处还有一铺石炕,炕上床上铺着简薄的旧被褥,不过此时那炕上。却是整整齐齐,哪里有旁人的影子。
小女娃全身都缩在薄被之中,只露出一张小脸,两只大眼睛溜溜地追随着娘亲的动作。见亲娘望着空空如也的炕上发呆,便奶声奶气地道,“爹还没回来!”
爹,还没,回来?
罗姝娘有些发木的思绪里此时才多出个影子。
是她第二任相公姬誉。
在她一跤跌倒前的近二十年里,这个影子已经被埋到了不知什么角落里,如果不是大妮儿提起,罗姝娘根本不会想起他来。
好吧,罗姝娘也承认,在自己的三任老公里。姬誉是生得最好的一个。
但皮相好不等于就是人品好,对于罗姝娘来说,他存在的唯一作用,大约就是给罗姝娘留了个漂亮的大妮儿吧?
此时是二十年前,大妮才三岁……
罗姝娘蓦然想起。姬誉,可不正是大妮三岁的时候没的?
而听方才女儿说的话,显然,这第二任老公还活得好好的,还没在雷雨天喝醉掉到水沟里溺死……
诶,等等,雷雨天?
窗外又响起一声滚雷。如同沉重的石碾子在罗姝娘心上滚过,罗姝娘的手忍不住就是一哆嗦,差点带倒了桌上的油灯。
“娘亲,我害怕。”
床上的小女娃冲着姝娘伸出一双求救的小手。
罗姝娘有些机械地走过去,抱住了自家的女儿。
面上惊疑不定的她在回忆着那些早就忘记的旧事。
是了,那天。可不就是这样一个雷雨天。
一向不着家的相公又没有回来,早已对此麻木的罗姝娘哄着孩子睡着了,还做了一会儿针线……
针线?“娘亲,我害怕。”
床上的小女娃冲着姝娘伸出一双求救的小手。
罗姝娘有些机械地走过去,抱住了自家的女儿。
面上惊疑不定的她在回忆着那些早就忘记的旧事。
是了。那天,可不就是这样一个雷雨天。
一向不着家的相公又没有回来,早已对此麻木的罗姝娘哄着孩子睡着了,还做了一会儿针线……
针线?
“娘亲,我害怕。”
床上的小女娃冲着姝娘伸出一双求救的小手。
罗姝娘有些机械地走过去,抱住了自家的女儿。
面上惊疑不定的她在回忆着那些早就忘记的旧事。
是了,那天,可不就是这样一个雷雨天。
一向不着家的相公又没有回来,早已对此麻木的罗姝娘哄着孩子睡着了,还做了一会儿针线……
针线?
“娘亲,我害怕。”
床上的小女娃冲着姝娘伸出一双求救的小手。
罗姝娘有些机械地走过去,抱住了自家的女儿。
面上惊疑不定的她在回忆着那些早就忘记的旧事。
是了,那天,可不就是这样一个雷雨天。
一向不着家的相公又没有回来,早已对此麻木的罗姝娘哄着孩子睡着了,还做了一会儿针线……
针线?
“娘亲,我害怕。”
床上的小女娃冲着姝娘伸出一双求救的小手。
罗姝娘有些机械地走过去,抱住了自家的女儿。
面上惊疑不定的她在回忆着那些早就忘记的旧事。
是了,那天,可不就是这样一个雷雨天。
一向不着家的相公又没有回来,早已对此麻木的罗姝娘哄着孩子睡着了,还做了一会儿针线……
面上惊疑不定的她在回忆着那些早就忘记的旧事。
是了,那天,可不就是这样一个雷雨天。
一向不着家的相公又没有回来,早已对此麻木的罗姝娘哄着孩子睡着了,还做了一会儿针线……
一向不着家的相公又没有回来,
正文 、119 露出马脚
“爹,爹,好大好大的雪呀!”
某个小女娃有太多的感想要说,搂着她爹的脖子简直不舍得撒手。
“娘背着我走,我想下来自己走,可是娘说,雪都能把我埋起来啦!”
虽然说的场景很是有些辛苦吓人,可从某个激动兴奋的小女娃的小嘴里叭啦叭啦地一说,莫名的就成了趣味盎然。
“可冻坏了么?”
虽然有些迟了,姬誉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小丫头的脸蛋和小手,眼睛却是望着罗姝娘。
罗姝娘眼下还有些发青,不过大约是费了大劲儿,走了远路,脸颊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运动过量所至,红扑扑的,配上一双亮晶晶的双眸,和裹在厚重两层羽绒衣略显粗拙的身板,看在眼里,哪儿都好得很。
小丫头的小手也暖哄哄的,比他的还热乎呢。
“不冻,我们穿得可厚了!爹,我给你暖手!”
小丫头把脸乖巧地贴在姬誉的大掌上,那模样简直要把人的心给甜化掉了。
撇着嘴的小侍从慢慢地摆正了五官。
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嘛……将来自己攒多了钱,娶个大胖媳妇,生七八个胖小子,个个都乖巧贴心,聪明漂亮……
想到这里,小侍从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那一家三口。
在简短的几句话里,罗姝娘和姬誉已是交换了几次眼神。
其实在看到某人完好正常地站在面前,罗姝娘已经是松了口气了。
“这么大的雪,你们怎么过来了?”
姬誉望着罗姝娘道,听起来关切反而大于责备。
小侍从听在耳中,心里亦想,可不?
这小娘们,不好好的在家看孩子,下着大雪还跑来,万一出点啥事可咋办?
这武安城的冬天。哪年不冻死个把人?
罗姝娘垂下眼帘,一副担心的模样,小声道,“这不是不知道你在这儿过得如何么?咱们一家都是平民百姓。哪里见过王府贵人,还不是怕相公你说话不慎,得罪了贵人?”
小侍从忍不住在心里吐糟。
哼,你家相公那可真是说话不是一般的不慎啊!
前几日说出一番话来,让王爷远了那帮子美人儿,昨儿又说出一番话来,让王爷跟吃了大补灵丹一样的激动。
姬誉眸光微闪,来都已经来了,倒也省了某个二货王爷的事儿去接人了。
“嗯,姝娘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家中一切可好,屋子没什么事吧?”
这么大的雪,只怕有些屋顶老旧的就顶不住了。
“一切都好,没事。”
“爹。今天早晨起来,三壮哥哥和五郎哥哥一起用扫帚扫屋顶呢。”
没见过拿大扫帚扫屋顶的大妮儿,仍然觉得早起的活动又新鲜又有趣。
“是吗?那一定是有好厚的雪吧?”
姬誉跟大妮儿对答着,心里想着,五郎这家伙,天天在家里吃闲饭,这回总算能派上点用场了。
姬誉瞥了眼小侍从。忽然福至心灵地自袖间取了个荷包出来,递了过去。
“这位小兄弟,些许微物还请收下。”
小侍从掂了掂重量觉得还不错,想到自己的攒钱大计又多了几块砖瓦,登时眉花眼笑,“姬先生太客气了。”
话说这位进王府这么多次。怕是收到他的荷包这还是头一次呢吧?
没想到反是自己有这个面子啊。
“那小兄弟有事便尽管去忙,我们一家就在这儿多叙会儿话。”
小侍从领会了姬誉的意思,很是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那好,小的便去回复景安总管。你们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这院里的杂役就是。”
眼瞧着那小侍从走了,姬誉一家人这才能自在地说话。
姬誉简约地把昨儿发生的事给说了,罗姝娘只听不语,心想道,这可真是巧合了,若不是姬誉昨日过来,说不准这位瑞郡王就听了他那个属下的忽悠,跑去打什么猎,被困在了山里,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兴许上一世,他就正好是因为这个才重伤的呢?
又从姬誉所说的来看,这位瑞郡王倒似乎没什么怒意,只大约是觉得姬誉有些本事,还想多观察下罢?
反正,不管怎么说,全家人都在一道儿没什么事就好。
“没想到这雪会这么大。”
姬誉把听不懂大人说话的大妮儿放下地,让她在屋子里自由的活动。
“嗯,是啊……”
罗姝娘点点头,就算她是有心理准备的,此时亲身再经历一回,也是觉得有些心悸,而这一场雪才是开始,此后还会连下好久呢。
这武安城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受灾了。
仍在湖心圆亭二层中的某个二货王爷,没了人陪他闲聊下棋,又想到这姬子宁跟他家人见面,不定有多少话说,便决定大发慈悲地不叫他回来继续棋局了。
不过瑞郡王也没闲着,叫了两个平日素来看得顺眼的美姬上来。
一个弹琴,一个且歌且舞。
他还记着姬子宁说过,这女子多了,香气混杂,鼻子不受用。
这也怪了,自从听那么一说,原本他还没觉得有多不舒服,此后却总是觉得莫名的不适起来。
二女久不蒙召,此时终于得见王爷,自然是使尽混身解数,将本事卖力施展。
瑞郡王侧卧长榻之上,歪着头打量着场中二美。
那个踏歌而舞的,腰若杨柳,宛转欲折,舞裙旋转,虽只一人,却舞出了缤纷华美之效。
而那个弹琴的,琴声歌声相和,余音袅袅有情,眼波轻荡如丝。
这两位美姬,都是瑞郡王这些年,四处游历时,或买或遇,才带回府来的。
当初既然能被阅美无数花丛行过的郡王给看上,那容貌上自是远胜同侪。并非那些由旁人送人情,或是宫里赐下的所能相比。
可如今看来,人还是那个人,怎么就觉得好似差了些意思呢?
瑞郡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终于是没打出一个哈欠来。
心里忽而在想,自己这是年纪到了,所以性致渐失?
不能啊,话说他美人虽多,但不表示他就荒唐过度嘛?
他可是最懂得养生惜福的。
要不,再找几个漂亮的男孩子来试试自己是不是转了癖好?
瑞郡王被自己的这个馊主意给吓了一跳,赶紧压了下去。
本王可是瑞王府唯一的男丁,万一真的坏了胃口,不喜女色了,瑞王府岂非要绝户?
老子怎么对得起父王母妃的在天之灵?
想到过世的瑞王夫妇。瑞郡王那玩世不恭的眼神里就多了些些深沉黯淡。
都快二十年了啊……
弹琴跳舞的两个美姬的媚眼都快抛得抽抽了。
特别是那位跳舞的,每次都是把自己最美的曲线呈示给瑞王瞧的啊,再好的柔韧性它也经不住重复再重复啊。
可没有得能瑞郡王的允许,也不敢凑上去呀?
别看瑞郡王平时没个正形很好说话的样子,要是什么时候越过了他的界限。可就是瞬息间被打入冷宫的节奏啊。
“王爷,那边有消息了。”
景安身为瑞郡王身边最信任的大侍从,身上还带着正三品武职的官衔,在瑞王府里没有正经女主人的情况下,身兼内外数职,可算得上是王府里的大管家。
也只有他,才有权力自由出入独属于瑞郡王私人宫室。
瑞郡王眯了眯眼睛。挥退二姬。
“昨日属下派了木字队去跟着厉原他们,方才木七回来了。”
“哦?”
瑞郡王挑了挑眉毛,“可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