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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说完,就走了,逸云独自留在风中,脸上凄凉无比,他忽然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寒月的计策而已!自己一直以为就要得到寂儿了,其实不过是被寒月利用的一枚棋!
寒月将寂儿放倒在□□,叫来了接生婆,寂儿痛得大叫,寒月紧紧握着她的手,温和地说:“寂儿,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痛了就咬我手!”
寂儿真的咬住他的手,因为腹痛,也因为对寒月的恨,她用尽全力去啃咬他的手,他的手上被她咬出血来,那腥味的液体流入她的嘴中,她一阵恶心,眼泪扑簌扑簌地流出来,她声泪俱下地骂道:“你这个无情的!我咬死你!咬死你!”
他忍住被她牙齿啃咬的痛,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脸还是这样美,虽然有些苍白,有些瘦了,可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哪怕生气时,也是这样的美丽,那微微上翘的嘴唇,总会轻轻撅起,勾起一缕勾人心魂的弧度,马上会升腾起他遍体的欲望。
“难道你忍心咬我死吗?”他不觉又来劲了,对她挑衅一笑,她大怒,可是腹痛更是袭得她无力反击,他擦拭着她脸上的汗与泪,低下头,在她额前轻轻一吻。
然后,他深深地看着她,笑道:“寂儿,好好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刹那时,所有对他的恨,在他轻吻她的额头时,立马消失殆尽了。
她只觉得那个吻,轻如蝉翼却重比生命,在她额头上只是轻轻一碰,却好像在额头上刻了一个印记一般,深深烙印。
她心乱如麻,掉过头去不看他,可是仍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笼罩着她全身。
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可真不安份,迟迟不愿出来,在她肚子里一阵乱踢,痛得她死去活来。
☆、我不要你离开我
他抱紧了她:“寂儿,坚持住,马上就好了!坚持住!”
她哭着嘶叫:“怎么你这么无情,连你的孩子也这样无情!就知道折磨我!”
“那等孩子出来后,我帮你教训他!还没出生就敢欺负娘亲了!”他故意耸了耸眉毛,手一扬,装出要拍打的样子。
她不觉噗嗤一笑:“要打,先打你自己好了!”
“我是该打!”他抓住她的手,用她的手掌打自己巴掌,她连忙骂道:“你作死呀!别打了!省得脏了我的手!”
他见她笑了,知道她已不生他的气了,更紧地搂着她。
……
孩子终于生出来了。
是个儿子,接生婆给他包在襁褓里,这时,逸云听到婴儿的啼哭,也走了进来。
寂儿一看到逸云,连忙坐起来,“逸云,刚才怎么都不见你?”
逸云坐在床边,嘴角溢出一丝凄凉的苦笑:“我又不是孩子的父亲,有寒月留在你身边,就行了。”
“逸云——”寂儿听出他话中有话,连忙抓住他的手,深深地说,“逸云,你为何要这样说?虽然你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你却比他的亲生父亲还要好,你忘记你曾说过,你要作他的义父,将你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他的吗?难道,你全都忘记了吗?”
逸云看了寒月一眼,没有回答。
寒月看到寂儿甩开他的手,转而去拉逸云的手,心在刹那间深深地碎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抱着孩子走到一边去了。
“宝宝乖,爹爹在。”寒月哄着孩子,孩子不哭了,进入了梦乡。
他回头看到逸云与寂儿含情脉脉地说着话,内心一下子空寂了,他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寂儿的心里,除了他,终于也有了一个逸云。
他心痛如刀绞,哪一个男人,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也同时爱上另一个男人的?可是这一切,是他亲手安排的,是他一步步逼她这样做的。
他脚步有些不稳,将孩子放在摇篮里,痛苦地走到门外。
窗外,秋天尽了,又到了冬天,北风呼啸。
冷风直灌入他衣领内,他冷得嘴唇发白,直哆嗦。
为什么要这样难受?为什么?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吗?
寒月望天自问,为什么自己最希望看到的事实,现在就真正发生了,他反而这样地难受?为什么?
痛苦压得他站不起来,他跌倒于地,双手撑在地上,紧紧咬着嘴唇,全身颤抖不停。
寂儿对逸云深深地说:“我说过的,我不要你离开我,逸云。”
“那寒月怎么办?”逸云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这问题让寂儿怔在了那里,是呀,她在说什么,她难道想同时占有两个人?
明明不想放弃寒月,可也不想放弃逸云。
她一直都是个专一的女人,怎么如今,心里却真的同时盛放了两个人?
一时之间,她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看到门外,寒月跪在地上,她说:“逸云,帮我扶起寒月,他怎么了?”
☆、一见面就吵
看着寂儿眼中透着深深的关心,逸云失望极了,他缓缓走过去。
漫天风尘飞扬,吹得两个绝世美男衣袂乱飞,逸云扶起寒月,在风中,他的笑容显得很寂寥:“寒月,你去照顾寂儿吧,寂儿最爱的人,是你,我退出。”
就在逸云转身要走的时候,寒月拦住了他:“你不能走,我们现在还要并肩作战,护送寂儿回王府。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寒月将宫中近来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逸云,逸云一怔,嘴巴大张:“这是——真的?”
寒月点了点头,风吹得他长发飘扬,遮住了他俊美的脸:“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谁留在寂儿身边,而是,送寂儿回去,扶持她作女皇。”
逸云点点头:“你说得对,为了寂儿,我们这几个情敌,只能先联合起来了。”寒月伸出手来,逸云犹豫了一下,虽很不情愿,可是还是握紧了寒月的手。
于是,两个男人,一起留下来照顾寂儿,过了几天,等寂儿身体好些了,便让寂儿坐上车,保护她回王府。
一路上,寂儿身体很弱,寒月与逸云轮流到车厢里抱着她,没有轮到的那位,则坐在车厢外,骑马,查看四周有没有危险。
寂儿还在坐月子,不能过于颠簸,需要一个人全身将她往上托住,可是,每当她看到寒月紧抱着她,她就会对逸云很愧疚,可是当轮到逸云进来抱她,她又会对寒月很不舍。
反倒是这两个男人,相互推让,十分大方,十分尽责,寂儿心里很不好受。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真的无法将其中任何一个男人给推开。
因为,考虑到寂儿不能承受太颠簸,所以车行得很缓慢,以至快一个月了,还是没到京城。
这夜,月明星稀,菊花落尽梅花开,寒月给寂儿穿上裘皮大衣,让孩子睡在车内,将寂儿抱出来,让她舒服地坐在车门边上。
逸云早就升起一堆篝火,火光四溢,寒月又紧紧抱着她,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倒感觉热得慌。
逸云烤了一个火鸡递到寂儿嘴中,寂儿却撕了一半给寒月,逸云眉头皱了皱。
寒月接过,在她脸上亲了亲,开始吃起来,逸云不觉也上前,在寂儿脸上深深一亲,近于赌气地说:“现在寂儿是公共时间,凭什么要让你一人独占了?”
寒月的脸顿时也黑了下来,他将寂儿抱到另一边去,不让逸云碰她,强压怒火,说:“寂儿需要休息,你别弄疼她。”
“究竟是你弄疼她,还是我弄疼她?”逸云此时一点也不想相让,又走到另一边,伸手往寂儿肩膀一放,寒月朝他手打去,逸云闪开,又凶猛的一掌,朝寒月劈去,寒月反手一击,击在逸云胸口,逸云抬脚一踢,也正好踢在寒月胸口。
眼看二人一掌比一掌犀利,寂儿连忙拦住了他们:“好了,你们打够了没有?还是与过去一点没变,一见面就吵架。”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将二人都推开去,一个也不让他们碰。
寒月压下火气,瞪了逸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看到了吧,都怪你,现在她两个都不理了。
他哄着寂儿:“寂儿,来,吃个鸡腿。”
逸云也连忙递上一个:“寂儿,鸡腿肉太油腻,来,吃个鸡翅膀。”
看着同时伸到嘴边的鸡腿与鸡翅膀,她升到嘴上的胃口又淡下去了,生气地一推:“我都不要了!”
寒月只好撇撇嘴,伸手往寂儿肩膀一搂:“寂儿,乖嘛,多吃鸡肉有助身体补充血气的。”
寂儿心内油然感动不已,寒月竟也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竟也开始哄她了。
可是,一想到那日,他绝情推她下悬崖,她就心痛不已,背过身去不理他,转而接过逸云手中的鸡翅膀:“还是逸云深得我心,知道我不爱吃鸡腿。”
逸云对寒月胜利一笑,寒月气极,可也只好干瞪眼。
看着寒月强压怒火的样子,寂儿心想,呀,这天下竟也有令寒月无奈的事!
她吃着鸡肉,眼着往事,又是一阵伤心,不觉问道:“那日,为何要如此绝情?”
寒月叹息道:“寂儿,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是因为吉人天相,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竟大命不死吗?”
她一怔,手中的鸡翅膀瞬间滑落,她喃喃道:“难道,你早就在悬崖上作了手脚,所以,我与逸云坠下来,都没有摔死?”
寒月目光莹动,凝视着汪汪月光,酸楚说道:“我只能这样做,因为,你不能回忆起过去,你一旦回忆起过去,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她想起梦中,那个给她忘情果的人的话:“如有一日,你回忆起往事,你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你定不能再忆起过去的事……”
“难道梦中那个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她又一次泪水盈然,寒月抱紧了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寂儿,过去了,就让它永远过去吧,不管怎么样,这一世,我寒月定会保护你幸福到永远。”
“幸福到永远?”她凝视着他,心中忽然一阵不安,“可是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幸福,是什么吗?”
他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只能将我能给你的一切,全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她再一次重申,“我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爱着我,这一点,你可以办到吧?”
他叹了口气,全身颤抖起来,掉过了头:“不能。”
不能,他又一次说了“不能”。
她苦笑起来:“那你想要给我的,你的一切,是什么?难道是女皇?难道是左夫右侍?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她又哭又笑的,逸云心疼极了,抱紧了她:“寂儿,别这样,寒月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可是,我还在你身边呀。”
她故意在寒月面前与逸云亲热着:“逸云,还是你好。”
寒月却转过头来,正视着他们亲密搂抱,淡然说道:“还记得我给我们的孩子取了什么名字吗?叫他无忧……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寒月在这世上,几乎没什么做不到的,仅有一件,那就是快乐,却穷其一生,也得不到,我一生一世将活在忧愁之中,所以,希望我们的孩子无忧,将来真的能做到无忧。”
他说着,就靠在马车上,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寂儿心痛无比,她根本看不透他,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让她如此费解,可是,她却又无可自拔地爱着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他,她都选择了相信他。
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也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逸云见他们二人睡着了,手还紧紧握在一起,只好背过身来,孤独地坐着,守护着他们,一夜没有睡。
过了几日,寂儿终于回到了南平王府。
南平王大喜,辰夕与奴风听说寂儿回来,也都急切地赶过来了。
寂儿听说了辰夕与奴风都先后跟着寂儿跳下悬崖的事,感动极了,紧紧握着他们二人的手。
寒月开始聚集众人,部署下一步事宜。
“王爷与辰夕殿下各自召集自己的人马,在清风寺暗中埋伏,而我,则亲自去请那几个皇子们过来赴宴,他们若是愿意来,便好,若是不愿意来,便由奴风暗中出手,抓他们过来。
等他们一来到清风寺,王爷与辰夕殿下就抓住他们,逼他们签订合约,让他们共同推举由南平王做皇帝。”寒月指挥若定,不紧不慢地说着,衣袂随着他的走动而来回翻动,寂儿痴痴地看着他,今日才知,寒月原是一个运筹帷幄的顶尖人物。
寒月布置完毕,各人都去干各自的事了,寒月也回到自己的住处,让奴婢将茶壶给洗净了,往壶中放了一些茶,开始煮着茶。
白烟袅袅,幻化出一张迷离的脸。
寂儿轻轻走了进来。
他的头都没抬,她看到他早就在桌子上,准备了两个空杯。
茶开了,他手提悬壶,给两个茶杯都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