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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高的房顶。
“嘿,跳的真高!不愧是全国高校撑杆跳冠军。鱼杆和螃蟹网都带了吗?”享
静看到寒烟最近心情变好,非常高兴。
“早备好了。”
两人拎着鱼具、冰盒和大塑料口袋出门。他们决定开享静的白色honda。
“对不起了,小周。今天得开这新车走一趟,”寒烟发动车时说。
“讨厌。今天既不准提小周,也不准提郑雯,”享静噘嘴假装生气。
“遵命。”
一个风景秀丽得如诗如画的小湖。静谧的水面上波光在微烟中闪亮,几只水鸟
在写意地飞翔,渺无人烟。他们踏着满地积落的海绵般的树叶,向丛林中走去。林
中杂木丛生,许多是裸露着树干的秃树,四下散乱地横坦着一些枯木。这里仿佛是
个人迹罕至的所在,林中有种清新微涩的氤氲氛围。
湖对岸的树木,寒烟只有在梦中仙境才见过,那片色彩,斑斓得象古典现实主
义大师笔下的画作,纤毫毕露,却笼罩着迷一般的色调。
“哇,太美了!”享静捧着心脏,小声地低语,似乎怕惊破这片巧妙的静谧。
“呵,我的心都醉了,这里真是仙境。”
“看,那边有两只白色的鸳鸯!”享静叫起来。寒烟望过去,一只正给另一只
用嘴梳理着羽毛。
“嘿,这里还有一只小木船!”享静拍着手跑过去。一只没有漆的小舟横在湖
边,没有桨,被随意地拴在一根短短的木桩上。
“这里一定有人居住,”寒烟四顾,果然发现了一个小木屋在不远的湖畔处。
“我做梦都想有这么个小木屋,要是我们此生能住在这里,该多么幸福!”享
静自言自语。寒烟注意她用了“我们”二字,浅浅一笑。“那就可以超脱一切烦恼,
忘掉一切痛苦了。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小木屋,你来吗?”寒烟笑着问享静。
“我要是有这么个小木屋,你来吗?”享静调皮地反问。
“走,咱们用这小木船去湖里钓鱼去。”寒烟上去要解绳揽。
“不行,没有经过主人同意,怎么可以,”享静反对。
两人去小木屋请示主人。一个白头发老翁在屋后空地上劈材。见到两个年青人
后,愉快地和他们打招呼:“Hi,Howareyoudoing?(嘿!你们好吗?〕
〃Good,verygood。Isthatpossibleforustouseyourboatforatouronthelake? 〃
(我们很好。我们能借用一下你的小船吗)享静甜甜地问。
“Oh,sure,prettyyounglady。Icanrentittoyoufor100bucks,〃(噢,当然,
漂亮的姑娘。100美元租给你吧)老翁狡黠地对寒烟眨眨眼。
寒烟明白老头是开玩笑, 故意说: “Thatistoomuch,
WewillcookyouaChinesefoodinstead,OK?〃
(太贵了吧,我们干脆给你做顿中餐吧)
“Oh,Chinese?你好吗?”老翁居然会中文。
享静乐了,“我们很好呀,你好吗?我们给你50dollar怎么样?”
“I'mkiddingyou, beautifullady。Youcantakeitfree。〃(我在开玩笑,你们
用吧)老头友善地说。
“Wow,youaresokind,sonice,sogreat!〃享静乐得拍手连续蹦跳。
“走吧,honey,”寒烟接过老头递过的浆对享静说。
“谁是你的honey,坏!”
寒烟仓惶逃,享静笑着追。
寒烟把小木船推下水,享静牵着他上了船。他们往湖心划去。“这里没有湖怪
吧,我心里怎么有点怕呀?”
“坐过来,有我怕什么?”享静看了看寒烟宽大的肩膀,挨紧他坐下。
湖水清凉,可以看到湖底漂竖起的水草。朝霞在湖面上洒落万点细碎的金色十
字架,水面上薄薄地漂浮着一层缭绕的雾气。他们朝一个湖湾处荡去,浆在水下象
折成两节,带出来的水珠晶莹剔透,象串串透明的葡萄。周围是无人的寂静,远山
的林木色彩漂亮得出奇,那是国内绝对没有的景观。
“我想起了俄国诗人蒲宁写的一篇日内瓦湖的散文,我体验到了他当时的情思
和感受。这片天水之下,只有你我两人,看到眼前的景色,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宁静。”
享静沉醉地说。
“这种自然景观在国内是绝对找不到了,我去过桂林,也去过九寨沟,幽静天
然的生态环境已经被破坏,昔日的青山绿水诗情画意已经不复存在。我出国就喜欢
这里的草地,树木,山水,蓝天和白云,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我找到了平和,这种西
方随处可见的野趣和自然风光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国内恶劣的环境污染,北京的风
沙灰土,流不动的空气中的那滑腻腻的脏东西,想起来就恶心。”
“你怎么划到这么浅的地方来了?”
他们的小船进入了一个浅湾,颜色变深的浅水中有几颗躺倒在水面上的枯树,
前方的路已经不通。
“嗳,你看,那是什么?”享静惊奇地叫。
横栖在水中的枯木上趴着只硕大的乌龟,脸盆大小,黄色的壳在阳光下闪亮。
“这乌龟怎么是黄的?这东西大补,看我抓它回去炖汤。”寒烟悄悄地逼近乌
龟。 还差5米远时,乌龟缓缓地移动,敲无声息地滑入水中,可以看到四只小爪从
容的动作,黄壳渐渐地沉底消失。
“哈,这家伙真鬼!看,那边还有,我非捞一个不可。”寒烟拿起抄网。
“不要惊动它们,更别伤害它们。乌龟是神物,这样大的乌龟大概都有灵性了,
咱们还是走吧。”享静劝他。
“对,也好。别轻易杀生。我这中国人的劣根性又犯了。”
一个超级购物市场。寒烟和享静正在一个快餐角吃比萨饼。“一会去海滨游泳
吧,多好的天气。”
“水不会太凉吧?刚7月份。”享静担心地问。
“外行了吧? 温哥华7月份正是游海泳的季节,咱们主要是晒日光浴。咱们两
这么白,一看就是穷人。你没看老外们一个个晒成古铜色,人家整个夏天都泡在海
滩上。”
“那你不准看我。”
“好,我离你远远的。”
“那好吧,只要你高兴,我今天一切都随你。我去买防晒油去,我可不喜欢晒
黑了。”享静离开。
寒烟见她走远,疾步走向一个卖泳衣的店廊。选了一件耦荷色的比基尼泳衣,
交钱后跑回原处。
享静回来,两人欣然离去。
辽阔的海滩上点缀着五彩缤纷的穿泳衣的男女,沙滩是白白的细末,非常耀眼,
湛蓝的海水清澈万顷, 细长的海滩蜿蜒铺向天边。这里是UBC大学的海滨浴场,多
是年青学生,亚洲人不多,黑人几乎没有。
停车后,寒烟让享静闭上眼睛。说要给她个惊喜。享静睁眼一看,嘴噘起来:
“什么呀,这东西你让我怎么穿?”
“你看看人家都穿三点。你带来的那件'旗袍'早过时了。除了我看你,谁看你
呀。再说了,哪哪都长得那么好,给咱中国人显摆一下也是爱国行动呀。”
“你就坏吧,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嘻嘻,”享静接过来。她发现的确所有女
性都穿比基尼。
寒烟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手里拿顶草帽和阳伞,站在女更衣室外面等享静。
享静抱着胳膊走过来,四处窥视。她那雪白的四肢和裸露的肌肤象香脂般细腻,在
一群群晒得紫铜色的白人中间十分扎眼。不少男女都好奇地看她。
享静把墨镜带上。看到寒烟,急忙跑过来。“你看你,多讨厌。我成大怪物了。”
寒烟上下打量她,惊叹地说:“哇,真是标准的模特身材,能上花花公子封面
了,连我都看傻了。真sexy!”说完,转头就跑。
享静羞了个大红脸,急忙追他。脚下的沙子烫,她跑起来的姿势很奇特。
“来呀,来呀,追我呀。”寒烟转身看享静站住,故意逗她。
“不和你好了,”享静假装赌气,转过身去。
寒烟过去把草帽扣她头上,说:“我开玩笑呢,别当真。来,戴上点,别晒黑
了。”
“去你的!别人都晒太阳,我戴这破玩艺多扎眼!”
“管他们那么多干吗?咱们是咱们。走。”
享静想想也是,在墨镜和草帽的掩盖下,谁能认出她是谁?两个人高兴地走向
海边。他们选了个人少的地方,撑起遮阳伞。每人都带上泳帽和专业泳手带的眼镜,
看上去满象回事。活动了一会胳膊腿,寒烟拉享静跑向水中。
水并不太凉。寒烟犹豫着,弯腰用水先往身上撩,不提防被享静推了一把,顺
势游入海中。
他的泳技相当出色,比其他洋人明显高出一截。先游了50米左右的蝶泳,继尔,
他又以纯熟的自由泳返回,白色浪花在他四周翻舞,煞是好看,不少洋人在指点着
他。
寒烟游到肚子浅滩处,才一身水花地站起,头左右一甩问:“怎么样,全镇吧?”
“还行,该我现丑了。”享静走了几步,一个跃起扎入水,潇洒地游起自由泳
来。她的姿势非常优雅,水花打的小而均匀,手脚的动作虽不迅疾,但向前效果却
奇佳,一看就知道接受过正规训练。寒烟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一路追了上去。
五十米后,享静换成仰泳,等着寒烟。
“嘿,看不出你还藏了一手,居然游得这么专业,早怎么没听你说过?”
“谁象你那么爱吹牛。嘻嘻,我过去是校队的,高校运动会还拿过前三名呢。”
寒烟也改成仰泳,“厉害,厉害,不过跳撑杆跳你还是不行。”
“那是,那是,我自然不如你。”享静讽刺他。两个人似乎膘上了劲,享静笑
着用眼梢盯着寒烟,不管他如何拼命,总不让他超过自己。
他们一鼓气游到了300米外的防鲨网处, 把眼镜推到头顶上,扶着围网累得直
喘气。
“你也够好强的,这一路总压我一头,当我不知道?”寒烟笑着说。
“嘻嘻,不行了,好长时间不运动,我都喘不上气来了。要不是想教训一下你
这大男子主义,我才不和你斗闲气呢。嗳……快,快,帮帮我,我脚弓抽筋了。”
享静痛苦地大叫。
寒烟过去赶快把她抱住,抓起她的脚使劲掰。享静搂住寒烟的肩膀,不停地倒
吸气。寒烟一边心猿意马地掰脚,一边不时转头体会着享静压在他肩头富有弹性的
胸脯。享静缓过劲后,抬头看到寒烟异样的表情,使劲打了他一下:“真坏,欺负
人家。”
“嘿嘿,不敢,嘿嘿,不敢,”寒烟嚅嚅着,脸有些发红。
享静全身开始打哆嗦,她体质比较弱,停在水中开始发冷。“你冷吗?寒烟。”
“不冷。你要是不闲弃我,让我帮你暖暖。”
“不,你老占人家便宜。”
“绝对不会,来,”寒烟一把抓过享静,把她搂在怀中。享静刹那间突然软了
下来。她念头里想离开寒烟,但头却埋进对方的胸膛,她能感受到寒烟的体温。
寒烟把头抬向空中,尽量要求自己心中不存杂念。但他还是能感受到享静呼在
他胸前的热气,以及对方一起一伏的胸部。
“你的脉搏怎么跳得那么快?”享静小声地问。
“别说话,这会别说话。”寒烟喃喃地说。
突然,享静坚定而缓慢地将寒烟推开,将帽子摘下,双手拢了拢头发,戴好帽
子,说:“我们回去吧。”言罢,率先游开。两个人游蛙泳,一前一后。远处沙滩
上的人和色泽在阳光下闪动。
享静躺在沙滩上,将草帽盖住脸的上半部,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一条腿自然
地弯曲。她那修长的白皙身躯被阳光勾勒出柔和而典雅的曲线。从侧面看,她高耸
的胸部释放着神秘的气息,那紧绷的凸起在她细腻的颈部和低滑的腹部衬托下,具
有艺术品般的华美高贵。
寒烟把目光移向别处。几个洋妞大刺刺地四脚八叉躺在左侧,金色的汗毛布满
全身。有一人居然把乳罩摘了,趴在沙子上,让太阳照射完全裸露的后背。两爿蒙
古包大小的臀部中有道隙缝,将平展的布深深地嘬进去。寒烟突然苦笑了一下,感
到自己很无聊,干吗注意这些?
他也躺下去,闭上眼睛。过了一刻,他感到身体被沙子包裹起来。他知道享静
在捣乱,笑着不睁眼。“嘻嘻,活埋许寒烟。”享静淘气地把沙子一捧捧地堆到他
身上,慢慢地,他只剩下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整个人都被沙子埋起来。
温热的细沙包裹着寒烟,全身有种厚实的归属感。他睁开眼,不错眼珠地注视
着享静。享静跪在他身旁,笑嘻嘻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在他胸前的沙子上画了个
十字架,又在他肚皮上插了根树棍。“嘻嘻,在这睡上一万年吧。你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