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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选择,保镖们下意识地掏出防毒面具,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道突如其来的白亮强闪耀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同时,一条漆黑的人影,猎豹般从房门口冲了进来。
闷哼、低吟、重物坠地,混乱而连绵的杂响过后,半跪在地上的李通发现,一个黑衣人昂然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
没有回答,黑衣人的脸上显露出审判者特有的微笑。
黑色的天幕,延缔到天边。
秋风扫落叶,落叶随风舞。
如此景色,让完成任务的辉宇心中腾起莫名的感慨。
或许,在那繁华背后的天空:水远像那黑夜般,乌墨一片。
但对于自己这种净化黑暗的光明使者来说,没什么比得上能让腐叶重归大地,造福苍生更好的事情了。
刚才,自己成功地从李通的口中套出了银行帐号和密码,并用手机传了回去。现在,云飞那家伙该摆平一切了吧!
开着车子,感受着飘然拂来的清爽夜风,辉宇惬意地享受着成功余韵所带来的慰藉。此时,耳朵里的通讯器忽然发出了窃笑般的声响。
打开开关,辉宇笑道:“怎么样?那家伙很肥吧!”
“的确很肥,不过肥过头了。”职业的敏感性,让辉宇马上从云飞那紧促的话语中听出不好的苗头。
“被追踪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辉宇用近乎责怪的语气问道。
“我们这边没事,反而是以匿名慈善家汇入国际儿童慈善基金的那笔款项被人追踪到了。”
“什么?你难道没有……”
“你知道,龙魂向来只保存必要的行动以及发展费用。大部分的钱,都是捐给慈善机构的。事实上,被追踪到的,就是这笔被转移到第三国,拆分成十几笔的钱……”本来云飞还想细说下去,但辉宇打断了他。
“算了,过程省略。告诉我,那家伙在哪里!”
对于辉宇的反应,电话另一头的云飞并没有感到意外。但似乎在为要除掉这种程度的对手而惋惜,他停了一下才用稍微带点迟疑的语气问道:“……要清除吗?”
清楚知道什么程度的高手,才值得云飞为之可惜,辉宇也显得很无奈。
“……滥用正义之剑只会让其蒙上罪恶的黯色。不流第一滴血,就不会有最后一滴血。
假如可以的话,最好不动他。如果不行,再用失忆剂。”辉宇果断而沉重地回答道。
云飞短暂地沉默了,仿佛在细细体会着辉宇话中的味道。过了几秒,他静静地说道:“谢谢。”
“……不用。对了,他很强吗?”
“他的动作隐密且小心,在追查我们的同时也做出了大量的反追查的动作。可是说他是顶级的电脑高手,但跟龙魂的电脑搜查组相比,还差了点。我们已经查到了,他就在你附近,看样子应该是家用埠……嗯,我直接把他的位址输入你的手提电脑好了。”
“好。”关掉通讯器,辉宇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是没有根据的预感,又好像是单纯的杀手直觉,整个人的思绪混沌,仿佛自己即将要品尝到的,是一碗同时加了糖和盐的麦片,根本分不清味道到底是甜还是咸。
昏夜中的霓虹,让人头脑昏乱。高速公路上的路灯光,次第分呈在辉宇的眼前。在拂然的夜风中,辉宇借着秋之夜的微冷之意,冷却着自己的思绪。
怎么直到任务完成,自己心底那种强烈的不安,依然无法消弭。
难道说,是身为诱饵的风雷出事了?不可能,风雷的诱饵小组,至今的报告,依然是正常。而暗装在行动人员身上的生命探测器,显示风雷根本没有受伤。
那……李通高薪请回来的那家伙,到底在哪里呢?
莫非,他……就在我的后面?不可能,上高速公路之前的收费站里,有龙魂的人。如果有异样,他肯定会有报告的。
很快地,辉宇放弃了无谓的猜测。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心思细密,但拿得起,放得下,绝不会让不必要的东西,塞满自己的大脑。
接着,在跟海伦的通讯中得知员警已经赶到李通的住宅后,辉宇松了一口气,把全部心思放到下一个任务上,并提前设想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及其对应之策。
五分钟后到了。在离目标五百尺的转弯处,辉宇下车,隐匿行动,穿行于黑暗的树影屋角之间。
展现在辉宇眼前的,是一栋矗立在半山别墅区的独立两层小别墅。因为附近人烟稀少的关系,目标看起来比想像中更好下手。但辉宇还是审慎地向云飞告知了此处的情况。
“这样吗?我刚才查了一下,户主是M国人,长期不在。但在这里有很多朋友,所以说不定此刻在里面的到底是谁……你不觉得这很不寻常吗?拥有世界一流电脑水平的家伙,家里的防范竟如此疏忽?这样子好了,在你附近还有一组队员,我调他们过来,你等十五分钟再进去。”
可是云飞谨慎的提议,被辉宇否决了。
“修补破掉的羊圈,当然是越快越好。这种时候,沙漏里的沙子比黄金还要宝贵。所以单刀直入,就是最好的办法。”
云飞显然着急了,在话筒另一边忙道:“笨,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但对方的高手至今没出现,你没有必要去冒险。五千万身价的杀手,绝对不比你差……”
辉宇打住了云飞的话,平静地道:“别把两件事扯在一起,刚才我已经确认过没有人跟踪了。假如我连这都判断错,那就别叫火鸟了。”
停了半秒,辉宇接着道:“我知道,这种别墅随时可以藏几十个人进去。但是以我的经验判断,这里的难度顶多只有D级。所以,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想像给自己制造困扰,只管行动就是了。”
说完,不管云飞的反应,辉宇关掉了自己的通讯器。
在辉字眼中,谨慎的行动方式虽然意味着更少的风险,但若真碰上了,那必定是不由自主的风险相磨难。与其被命运牵着鼻子,无奈地面对未知的未来,他更愿意选择我行我素,在与众不同的风险苦难中,得到与众不同的成功辉煌。
不过,此刻的火鸟辉宇,还是不得不充当潜入者的角色。拿出小型潜望镜,仔细地观察,找出一条闯入的路线。
像猫一样敏捷的身手,让辉宇不费吹灰之力,近乎无声地越过花园,潜入别墅之中。
事情比想像中简单。不要说守卫,连报警系统都没有,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关好。
辉宇很小心,拿出窃听专用的远程收音器细听了好一阵子,确定附近没有动物,才直接从窗子翻身进入大厅。因为对于自己这种闯到别人家里的不速之客来说,猫猫狗狗都是难以想像的噩梦。
月色温详而柔和,透过随风而动的斑驳叶影,斜斜地洒射在大厅的木地板上。从窗口闯入的秋风吹拂起低垂的窗帘,发出呼呼的响声。
仿佛紧随秋风的脚步般,辉宇用侦探般的审慎,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很大,但明显地,正如云飞之前所说的,屋主跟房客不是同一个人。可从那些看起来跟原先装饰不协调的私人物品看来,房客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
没有主人式的随意,也没有旅馆临客般的乱来。如果说要辉宇下定论的话,房客的所为更像是中短期的度假。
所以辉宇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如果是随时撤走的家伙,那就更要摆平了。
然而奇怪地,从进入这间房子开始,辉宇就有种奇怪的熟悉感。感觉这里的某些物品,好像是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似的,可是到底在那里见过,又说不上,仿如在偌大的记忆图书馆里寻找一本尘封已久的旧书,怎么也找不到,想不起。
谨慎而缓慢地走上楼梯,辉宇心中的熟悉感更加强烈了。
熟人?不可能!
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在辉宇心中的天平上不停添增着颇具说服力的砝码,但是尽管他有这种认知,长期栖息在他心中的理智,却不断告诉辉宇,现在他在敌人的地盘。
下一秒钟,这种理智和情感的煎熬却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达到了终点——辉宇看到了自己的相片,一张五年前的合照。
在湛蓝的天空下,左边那个仰天大笑的人是自己,而右边那个拽着自己骼膊的人,应该就是此刻要找的人,自己以前的好兄弟——扬阳。
这……未免太巧了吧!
如同理智的汁液,已被感情的重压所榨干,辉宇发现:在自己此刻那个仿似干柠檬的大脑里,竟然找不出一个句合适的话语,可以形容此刻的尴尬和怪异。
难道说,假如扬阳真的是敌人,自己就要一枪把他的脑袋轰掉?
近乎凄苦的眼神,看着扬阳那张同样充满阳光活力的笑脸,辉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在临别时送给扬阳的散文诗。
在陡峭的悬崖上,幼鹰正舒展着有力的翅膀。
碧蓝的天际,是它向往的乐园。
舒适安逸的窝儿,巳不再留恋,刚健的身躯渴望暴风雨的洗礼。
去吧!
不要让恐惧阻碍,在那广阔的蓝天下自由翱翔,追寻自己的梦想,追寻自己的希望。
哪怕会挫折连连,哪怕会伤痕累累,因为你是鹰,天空的王者。
熟悉的祝福,勾画起段段单纯而美丽的往忆,辉宇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出手的理由。
卧室里传出的低微鼾息,辉宇知道,在里面的就是扬阳和他的爱人——雪。
此刻虽然刚从感情和理智的漩涡中爬出来,但辉宇依然显得相当为难。
自己是不会再出手了,可是到底应该怎样做呢?莫非真的要我就这样拿着枪,闯进老朋友的卧室,在很可能衣冠不整的两人面前,大声喊“很久没见”吗?
在辉宇那深黑色的瞳孔里,开始罩上一层深思的云雾。
几秒钟之后,辉宇做出决定了。
没有惊动两人,轻手轻脚地回到楼下的客厅,辉宇轻轻地拿起电话,拨打自己那个今天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使用的手机号码……
两分钟后,在扬阳寓所附近的一个电话亭里,凭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辉宇正拨打扬阳的电话。
一如所料,懒洋洋的“嘟嘟”声,足足响了十几下,话筒的另一边才传来了杨阳那熟悉而略显恼怒的声音:“谁!”
想起扬阳曾经说过“把男人从甜蜜的春梦中吵醒,足以让那个男人跟你决斗”,辉宇不禁“呼”地笑了出来,用调笑的声调,向话筒另一边说出了这样的话。
“辉宇?”很明显,愕然的成分远多于惊喜。
“呵呵!没什么,我来这里旅游,忽然想起你住在这附近。所以就打个电话,想找你出来聊聊,叙叙旧。”辉宇力图用平淡的语气,编绎着这段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
果然,话筒的另一头,剩下的只有异样的沉默。
不用假设,辉宇也能知道,话筒另一边的空气,正因紧张不安而凝结着。扬阳不是笨蛋,过去不是,现在更不是。他很清楚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也会马上把刚才的事跟突然造访的自己联想到一块。
但这又怎样呢?自己并没有多余的选择。自己没有,他也没有……
电话中,传来了扬阳略微走调的声音:“哦!是你这臭小子,我就说,会三更半夜把人吵醒的,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嘛!没想到你这么记仇,我几年前对你做的,你竟然完封不动地回赠给我。对了,你在哪?”
辉宇知道,扬阳的话是对雪说的。也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扬阳都会答应。所以他直接说出了一个地址,那是山脚附近,一家通宵营业的面店。
“好!我十分钟后到。”扬阳答应得很爽快。
“嗯!十分钟后见。”断线了,辉宇把那变得沉甸甸的话筒,重重地挂回公共电话上,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扬阳,幸好你碰上的是我。如果不是我,或许……
没有想像恶梦的勇气,因为辉宇实在不敢想像,雪变成泪人的那个样子。肝肠寸断、心碎万片,那悲凉的景象,太……
理智的闸阀,适时地挡住了紊乱思绪的不断波连:心灵的波涛就这样无力地拍打在心房的堤岸上。让辉宇有点痛,也有点苦,但仅仅是“有点”而已。
因为在此时,自己还可以用自己的手,昂然地挡住这一切。接下来,就看扬阳如何选择了。
茫然地凝视着黑色的夜空,辉宇有点怅然地甩甩头,双手插着口袋,走向山脚。
如春的暖意,驱走了残秋的冷寒。
如昼的光亮,挡住了深夜的漠然。
没有过分热情的招呼,有的只是近乎自助式的服务。只需几个小钱,就可以得到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所以,辉宇对山脚的面店很满意,也很庆聿。
缥缈的热气,从碗中腾腾升起。看着这轻灵幻动的热雾,辉宇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