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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地看了一眼被他彻底忽视的凤夙,我决定好心给他解惑答疑。
“你中了迷|药,已经睡了四天了,现在我们在海上。”
“什么?”他一下跳起来,浅浅的蓝眸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一把抓过站在旁边的凤夙,恶狠狠地问,“你给我下药了?”
凤夙笑着,点点头。
犹豫了一下,离浅放开了手,“是什么药?能给我看看吗?”
晕!我这才想起,历代无回谷主都是使毒用药的好手,遇到自己不知道的、甚至能把自己放倒的药,自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凤夙先是一愣,然后望着我,满眼温柔地说道,“我的就是伊恩的,他若是愿意原谅你从前对他所做的事情,我就把药给你。”
“不要!”离浅在我面前,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小孩子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抱住我,“我会请求伊恩原谅我,但那是没有什么附加条件的!”
这家伙,对我也算有心了。
暖暖的,觉得心里的某一部分温暖起来。
“伊恩,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离浅紧张地盯着我,“不为任何原因,我只想求得你的谅解,我知道我伤你伤得很重,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说过,你不会讨厌我的,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只要我还是象那时那么乖巧,你就会喜欢我的。”
被这样一双好象要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的眼神,很少有人会说不吧?
眼珠一转,我拍拍他的背,“我原谅你,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只要你能原谅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绝望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也就这模样了吧?
在心里暗笑,我还是再确定了一下,“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吗?”
“对!只要你能原谅我!”离浅斩钉截铁地回答,一点犹豫都没有。
“那好,你让我…………上一次吧?”带着恶意地笑,我吐出自己的条件。
“好…………什么?”离浅的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就连凤夙都有瞬间的呆滞。
“你想反悔?”快内伤了,好好笑!努力压抑住心底的笑意,我脸上摆出不悦,“就知道你没诚意,放开我!”低下头在他的怀抱里挣扎,顺便无声地咧开嘴,我笑得连身子都在颤抖。
“好,好,我答应!你别哭,我什么都答应!”离浅大概是误会我在哭泣,豁出去似的大喊。
再也忍不住了,我暴笑出声,在看到离浅愕然表情的同时,却看到凤夙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我有什么话说错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伤到他了吗?
三人
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五六天,算算斯奈克所说的四十天期限,已经只剩下三十天而已,如果在海上总这么走,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格洛尔岛?
虽然跟凤夙就这么离开大陆有一份逃避的嫌疑,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想否认这一点,如果凤夙回到船上,我能与他就此别过,另约地点再见,我也就不会生出陪他回岛上的念头了。
但是尹珍的毒改变了我的想法,既然有人想要我死,那我无论在大陆的哪一片天空下,大概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虽然隐约能猜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但我实在不想去证实。证实了又能怎么样?除了伤心,除了愤怒,除了郁闷,我还能怎么样?真的去报复?
我还没想好…………
这几天离浅出乎意料地总是躲着我,除了背后总在与凤夙过招之外,一见到我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嘴里老叨念着,“我还没准备好,再等等,再等等。”难道是怕我要求他兑现诺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其实我哪有那个体力抱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也只是为了再一次确定我在他心里的重量,只是可怜了他这几天这么卖力地躲我!
至于凤夙,自从那天看到他苦涩的笑,我左询右问,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不肯正面回答。
到底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我说错什么了?
他一样对我笑,一样对我宠溺得不得了,一样会抱我,我却总感觉他哪里不对,他不说,我也不能总是猜他着的心思过日子吧?
到底哪里不对了?
我站在船头,静静地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尽管风平浪静,但船只行使得并不平稳,上下颠簸、破浪而行溅起的水花偶尔还是会飞到我的脸上、发丝上,就这么安静地站着,呼吸着带海腥味的空气,感觉自己好象快融入海里一样。
不知道是米娜说了什么,还是凤夙对我的态度让人忌讳,这船上,能和我说话的竟然只有凤夙和离浅,也许米娜也敢,但她现在仍然被软禁在自己的房间。
凤夙不能一直陪我,离浅躲我躲得像耗子躲猫,突然间,我发现自己仍然寂寞…………
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我将注意力集中在船头的海面上,开!
刹那间,在船只正前方的海面出现一条五米左右并随着船只的行驶不断延伸以保持长度的“轨道”!船只行驶进轨道,左右的海水悄无声息地分向两边,船只竟平稳了!
不行了!脑子一痛,我跪倒在甲板上,短短三分钟,我的力量竟然已到了极限,看来我对水的控制还是与被操纵的水的体积有关系,少一点的话,例如拳头大的水球,十五分钟应该不成问题,如果多一点的话…………
这样的力量,能让我做什么呢?
呆呆地就那样跪坐在甲板上,船弦挡住了我的视线,无奈地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凤夙那小子呢?怎么没有陪着你。”恍惚中,离浅将我抱了起来,温和的话语让我一下子傻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躲我了?”看着他抱着我往自己房间去,我忍不住提示他一下。
一直以来我住的都是凤夙的房间,他自己倒有很多时间是住在客房里。
脚步一缓,随后离浅像下定决心似地咬牙道,“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反正躲不过去,干脆痛快一点好了,也省得这些天我想看你又怕你惦着这事!”
咦?他这是…………在向我求欢吗?
看着他如临大敌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喂,那这角色是不是应该对调一下,应该我来抱着你吧?”
他一愣,随后失笑,“算了吧!先不说你细胳膊细腿是不是能抱得动我,在那里跪了那么久,你的腿不麻么?自己走路怕都成问题了,还说要抱我?”宠溺地一笑,他低头在我额上亲吻一下,“还是我抱着你吧。若是心疼我,等下轻着点就行。”
不是吧?他把那个条件当真了?
不过他一提醒,我倒真的觉得两条腿又麻又刺,好象不是自己的。
轻柔地放我在床上坐下,他突然又拘束起来,“那个…………我先帮你捏捏腿吧!”
没有说话,我突然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高大俊逸的男子,仍是那天我在无回谷花榭里看到的小男生,仍会倔强地对我说,“你,走开!”“我在这里妨碍到你了?”“没有,但我不喜欢。”
“伊恩,伊恩,你怎么了?”离浅轻轻的推搡让我蓦然回神,愣愣地瞪着他,我有点无法反应。
“你在想什么呢?”揉揉我的长发,离浅笑着。
“想你。”直觉地回答却让他俊美的脸上一片彤红,嚅嗫着,他低低地问,“那个…………你…………你是不是…………现在…………”
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我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大点声行吗?”
“我说,那个…………你是不是现在…………现在就要…………”他瞪我一眼,前面几个字倒是相当清晰,后面又听不清了。
“离浅,大声点!”我皱着眉,有点不悦,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话那么小声?
“你、是、不、是、现、在、就、要!”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八个字,脸上一片狰狞。
我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听说我被离浅抱回房正好推门进来的凤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离浅俊美的脸上狰狞退去,只剩说不出的尴尬。
“你笑什么?”还在琢磨离浅的话,我瞪着大笑不已的凤夙。
离浅因为我的话更加手足无措,凤夙则笑得更大声了。
“别笑了!”离浅终于恼羞成怒,大声打断凤夙抑制不住的大笑。
“对不起…………”凤夙低下头,还是压抑不住唇边的笑意,“你不用在意,其实伊恩没有那个意思,那个条件…………他只是逗你的,没有当过真。”注意到离浅勃然大怒的眼神,他又加上一句,“如果伊恩没有原谅你,我怎么会让你一直跟着我们,待在我的船上?”
离浅怒火一滞,然后呆呆地看着我,眼神却逐渐变得深沉,那浅浅的蓝也化做深深海域的那种深蓝。
不好!终于弄清了离浅那样的反应所为何来,心思被揭穿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扑向门口。
“还想跑?捉弄我那么久,害我一直担心,想见你却又得躲着你,这样很好玩吗?”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锁回怀里,离浅恶狠狠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没有,没有!”我挣脱不开他的怀抱,焦急地以眼神向凤夙求救,他却回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退了出去。
不是吧?你干什么那么君子啊?你就这么把我拱手让人?为什么你连一点吃醋的迹象都没有?
虽然我很讨厌那种吃醋的人,但你至少表示一下吧?
“伊恩,你不要我了吗?”感觉到我僵硬的身躯,离浅在我耳边轻轻叹息。
“没有啊!”我半回过身子,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辜,“我哪有不要你?”
离浅搂住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面对着他,“你那样对他依依不舍,我会吃醋的。”
咦?该吃醋的人应该是那个家伙吧?
“不过,他心里也不好受吧?”离浅没有注意我呆滞的表情,自顾自说下去,“那天他突然对我说,他怕你会选择我而放弃他,至少,你对我提出的条件,他做不到。”
什么?什么跟什么啊?
我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吗?难怪这几天总觉得凤夙哪里不对,原因是因为这个吗?因为他不会答应让我抱,所以觉得会答应这条件的离浅比他还爱我,而我会因为选择离浅而放弃他吗?
笨蛋,他忘了我是在谁怀里才不再惧怕拥抱的吗?
“傻瓜!”我拍拍离浅的脸,主动吻上他的唇,“你们两个都是傻瓜!”
淡淡地叹息一声,我又加上一句,“你们两个都是傻瓜,却傻得让我好心痛!”
任凭一脸惊喜的离浅抱着我,吻着我,脱去我的衣裳,温柔地和我交欢。
我知道,我不会放弃他们了…………
而他们,也不会放弃我…………寻找
终于,在距离斯奈克所说龙焰蜕变进入危险期的期限还有二十七天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凤夙的家————一个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卧在水面的龙的岛屿上。
在船快要驶进码头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凤夙会说,希望不要有人去解读那张航海图了,密密麻麻的塔台,如同正规军人般标准的巡逻换岗,还有那明显是为战争做准备的高高城墙…………
这里如果被人发现,估计接下来的,就是可预见的战争了…………
无论是朗歌王朝还是凤悦国,拥有那么长的海岸线的同时,也意味一旦这样一支早有准备的海上悍民发动攻击,他们的战线将被拉长数倍,楼西倒还好,至少他的海岸线全被山脉封杀,但河流毕竟也是其领土最主要的组成部分,万一…………
感叹这可怕岛屿的同时,我注意到离浅的表情中,除了震惊,还有一些压抑过的阴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一怔,然后冲我一笑,眼中的阴翳瞬间消散。
一下船,看到前来迎接凤夙的老头,我就知道凤夙的担心已经成为现实,即使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明我与凤夙的关系,凤夙的父亲还是很客气地将我和离浅视为客人,接下来就是宣告三天后的婚礼,从头到尾,压根就不看我一眼。
哼,老顽固,我才不在乎呢!
虽然我喜欢你的儿子,但我不会在乎你的态度,任何人…………包括我所喜欢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再用言语或行为蔑视我,因为我不在乎,只要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