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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轲挖了挖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心忖这女人嗓门怎么这么大,吵死人了!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喊救命!」
应轲挑了挑眉,显然不将她的威胁当一回事。
「水雨嫣,妳认为在云府里会有人听到妳的叫声而来救妳?有没有搞错?而且像妳这种货色,送上门来我都还要考虑收不收呢!」鄙夷之情毫不保留地显露。
「你既然这么不屑,干嘛还将本姑娘绑到这儿?我就知道,男人瞧不起卖身的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终究还是挡不住本姑娘的美貌及娇柔的魅力。你就老实地承认吧,我答应不会取笑你便是。」只是会在心底狂笑而已。
对男人的丑陋了然于心,早看破了的水雨嫣现在只想多捞点钱,好在人老珠黄、无人相伴的日子里过着舒适的下半辈子。
「妳这女人,哈……哈啾!」
一个大男人猛打喷嚏的滑稽模样,淡去水雨嫣记忆中对男人暴力相向的惧怕。
「妳这女人,好臭……哈……哈……哈啾!」
「你、你、你这臭男人竟敢说我这水虹坊第一花魁臭?我看是你鼻子有问题才对!臭男人,滚远点,我可不想惹得一身难闻的臭味。」
好似他是多惹人嫌憎的恶疮般,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似的。
他这么惹人嫌?
不,是她才对,一个女人没事涂那么多东西在脸上,弄得他衣服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红的,怕是洗也洗不掉。
「喂,臭女人,若是不想我靠近,那就告诉我二少爷的下落,我就好心的放了妳。」
「哼,水嬷嬷若是发现我不见了,定会派人来寻的,你威胁我也没用。难不成你们云府的人真会将我杀了?」
她赌,赌云府在外的名声,虽不够正派,但也承受不起死了个妓女在自宅内的臭名,
「呵呵。」应轲拧笑,「妳不知除了杀人之外,还有许多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吗?想不想试试?」
「你留着自己用好了,本姑娘不玩变态的游戏。」水雨嫣尽可能地往床内缩,离他远一点是一点。
「只要妳肯告诉我二少爷的下落,我马上放了妳。」
「呸,你们云府的人找我这花魁要人,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家的大牙,不怕你主子丢不起这种脸?」
这女人死到临头还嘴硬!
「啊!不要过来!」
水雨嫣知道他不喜欢她的尖叫声,为了防止他的靠近,她就算叫哑了嗓子也不要紧,总之能逃过这一关,往后她会更加小心。
拧笑愈来愈近,愈来愈挣拧,水雨嫣也愈叫愈大声。
「啊……哈哈……啊啊……不要!不要……啊……」
「说是不说?」
「不要……不要……啊!」
「妳要是不说我是不会停的!」
「哈啊啊……哈啊……啊哈哈……」
过不了多久,水雨嫣便撑不下去地投降了。
「停停……我说我说!」
「早点说妳也就不用受这种罪了。」
彷佛从地狱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水雨嫣,顾不得散乱的发丝,直气喘吁吁的。这家伙不是人!
她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可好歹也是娇滴滴的水姑娘,竟对她如此粗暴,他不是人!
「快说,不然我就再搔妳痒。」应轲方才褪去她的罗袜,露出她小巧如白玉的小足大肆拨弄一番。
还好她怕痒,而且怕极,不然没使过壤的他还真不知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达成三少爷交代的任务。
水雨嫣赶忙将自己的脚踝藏匿,怕他又再来一遍,那她极有可能会疯掉……
得到消息的应轲终于放过她。他本身也希望能离那太过浓烈的脂粉味远些,于是飞也似地离去。
「开门,开门让我走,死应轲,再不放我走,我一定会教你好看。别走呀,应轲,你给我滚回来!」
怕极水雨嫣尖锐嗓门的应轲早已一溜烟地不见人影,徒留她一人对着再度被锁上的门房叫破喉咙。
***
立于水畔旁,轻倚亭栏,长袂随着微风轻飘,空气间透着些许清香,春华已至,冷冽的寒风已不再肆虐。
「会着凉的,怎么不进屋里休息?」
说话的同时,云无璇拿着披风披挂上祝风火的肩。
「窝在屋里,我闷得慌。」一向看惯无垠大地的他,又岂能久待在四面墙的斗室里。
云无璇宠溺地搂紧他的肩,让他靠在他身上分享他的温暖。
「再忍一忍,很快就没空让你闷了。」
「你是因为我而放弃?」他不愿他为他牺牲,不愿他因他而失去;不舍,他为他不舍。
「是,也不是。」
「和我打哑谜?」
「呵呵。」
祝风火迷恋地看着他愈来愈常在他面前展露的笑容。他笑起来真是好看,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来得迷人,真希望他龙独享。
「你懂的。」
「就算我懂,我还是希望能亲耳聪到,印证想法。」
顶着笑盈盈的俊逸脸庞,云无璇领着祝风火坐至凉亭上,坐在上风处为他挡风。
这贴心的作为最是教祝风火心暖、倾倒;他乖顺地偎在他怀里,也将属于自己的温暖分享给他。
「其实我并不是个喜爱揽权弄势的人,这点你应该发觉到了才是。」
「是呀,我发现你只有在故意想整哪个人的时候才会耍弄权势,故意将那人吓得半死,藉以得逞。」
呵呵,还是他懂他。
「对,非到必要时刻,我并不偏好众星拱月的骄纵,我个人是比较喜爱过平淡的生活。每天一早起床忙工作,闲散的下午和你一同消磨,天气好的夜晚和你一同游荡,天气不好的夜晚则和你一起在床上磨蹭,练功消耗过多精力。」
祝风火睨了他一眼,心里却也为他所规画的远景心动。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没有钩心斗角,没有你争我夺,没有阿谀谄媚、屈意奉承,如同爹爹和阿爹一般,那一直是他的梦想。
「那么今后你想去哪儿?」
「你呢?你想去哪儿?」
「由我决定吗?」
祝风火眼眸突地晶亮,好似很兴奋。
「好,由你决定,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天涯相伴,永相随。」
「太棒了!就这么说定啰!」
只要有他陪伴,他有好多好多地方都想去,连旅途中想落脚的地方他都想好了,更不愁没有旅费,一切安排妥当,就等他的自由身。
「嗯,只要你肯让我陪伴,不管到哪里我都奉陪。」
见他快乐他也快乐,见他拧眉,他也心疼;两人日渐相连的心,紧紧相系,日益甜蜜。
第十章
云家三兄弟齐聚一堂,独缺一人云无琇。
一个低垂着头,似乎莫名沮丧;一个猛打呵欠,一脸等得相当不耐烦;一个则是一脸似寒冰的冷漠,让人读不出他的思绪。
老总管许慎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紧张得手心冒汗,他不时地注意每个人杯中的茶水,究竟谁喝了谁又还没喝。
听见杯盘清脆的声响,许慎故作镇定地转头望,吁,总算是喝了。
「哈……」好大一个呵欠,眼角都渗出泪水来了,云无瑜无聊得直想睡觉,「三哥,咱们还要等下去吗?如果二哥不回来,那么干脆将位置让给他好了,省得麻烦。」
「是吗?那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这是你的意思,看他会不会将你全身的骨头全拆了。」
冷言冷语的威吓最是有魄力,云无瑜一想到那景象,便乖乖噤口,害怕得直打哆嗦。
若得罪三哥,他的复仇会明着来,虽然凄惨但仍能设法应对;可得罪二哥,他的报复都是来暗的,让你防不胜防,恐惧之情更胜。
他还是别乱出馊主意的好。云无瑜又很无聊地坐回他的座位上跷着二郎腿,继续打他的呵欠,丝毫不见儒雅。
「无琇他不回来吗?」总算是打开尊口,注意到周遭情况的云大少爷问道。
「会的,他总会回来的。」
回答他的是优闲地啜饮茶水的云无璇。
见他杯底的茶水已饮尽,许慎开口:
「依我看,三少爷,咱们还是照老方法先开始吧。」他怯怯地说着,微微的颤音泄露他的心慌。
「好,那我们开始吧。」
依照先例,许慎走至庭院捡起四枝相似的树枝,并列于掌心。握好一端,让他们轮流抽取。
「大哥先。」
这回云无瑜为了不让气氛过于死硬,特地表现他的敬老尊贤,希望他的大哥别再碍眼地死气沉沉,看得他都快昏昏欲睡。
云无琦率先抽取其一,等着等着,没有人向前再抽第二支签,不善等待的云无瑜憋不住,又欲抢先。
「三哥?你若不先抽,那我先啰!」
于是云无瑜向前抽了一签。
「大哥,我的签和你的一般长,看来这回又不是咱们俩了。」
「是呀。」
抽中与否,云无琦仍是不在意,他如死灰般的心不知何时才会复燃;云无瑜看得频频摇头,深表惋惜。
再看了那沮丧的神情一眼,云无瑜转头看向另一个出现异状的人。
「三哥,你不抽吗?还是你想寻求续任?我是不会反对啦,相信不在场的二哥也不会。」
风凉话遭到白眼伺候,这群人中最有精神与活力的云无瑜只好乖乖闭嘴。
「三少爷,你不抽吗?那么我帮你抽好吗?」做签的人抽签,这摆明了不是做弊是什么?
这时的云无瑜当然不会帮腔,最好事情能顺利地进展下去。
他老神在在地啜着加了料的茶水,十分相信解药的功效。
三哥不是不能动了吗?却不见他有任何惊慌之情,神色未变,他这老狐狸作何打算?
正当许慎布满皱纹的手缓缓地向签枝靠近时,门外传来吵嚷声。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祝公子,请你冷静点,少爷们正在商谈大事,外人不得插手的。祝公子,等等!」
「应轲,让他进来没关系,他也是关系人之一。」
「三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吗?怎地才一会儿工夫,就又能说又能动的?二哥骗了他们?不可能才是。
「还记得咱们的游戏规则?」
「抽签抽中者有为期六个月的重担,三哥你别卖关子了,快说。」云无瑜最受不了黎明前的混沌不清,真想一把挥去阴霾,拨云见日。
「还有一则但书。」
「就是找到五弟的人可以不用参加抽签仪式,拥有豁免权……难道……三哥,你找到五弟了?」
「没错,经过验明正身,加上其褓衣布料与当初五弟身上的无异,更是可以为证。」
云府三代元老许慎见云无璇自怀里抽出一块陈旧的布料,不由得为之动容。
许慎迎向走进来兴师问罪的祝风火,径自拉高他的裤襬,褪下他的袜子,直盯着他的后脚根猛瞧。
「真的,真的是五少爷,呜……想不到老朽在有生之年还能见着小少爷一面,真是天赐的恩惠啊!」
一进门便被老人家拉坐在椅子上,还拉高左脚直瞪着瞧,瞧着瞧着竟哭了。
祝风火这当事人都摸不着头绪,更遑论在一旁一头雾水的另外两人。
「三哥!」
「无璇!」
「三少爷!」
众人同时将矛头企指向云无璇,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踱步走向祝风火。接下他被握住的脚踝,亲手为他穿起鞋袜,两人间的暧昧之情毕露,教众人尴尬得察觉自己是他们两人间的打扰者,似乎该留给他们一个静论的私人空间才是。
「风火的母亲一生下他便去世,对于留下来的他,并没有人尽到关怀之责。在一次意外后,风火伤了左脚,留下明显的疤痕。而我母亲为怕另有侍妾假装他为己出和她争夺咱们的爹的宠爱,于是便趁咱们的爹不在时偷偷将他扔弃。为了能做到不着痕迹,她甚至重金派人将他去至偏远的山上,让他没有活命的机会,也幸而风火命大,被好心人捡去,否则我再也找不着他。」
深情中夹杂着愧疚,毕竟待他残忍无道的是他的生母,他脱不了干系。
不忍他眸中的哀伤,祝风火主动握住云无璇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掌,想告诉他上一代的事本来就是他们干涉不了、也无力干涉的,毕竟他们当时年纪都太小,小得没有谋生、辨别是非的能力。
原来这就是他瞒着他不肯告诉他的缘由?就为了这一点小事?他真以为他会因此而狠下心与他分道扬镳